我靠破案升官發財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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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一笑,差點把人心都晃走了。 沐鈺兒原本要說的半句話被生生咽了下來,最后還是咬了一下舌頭才回過神來。 唐不言已經恢復了清冷疏離的模樣,移開視線,平靜說道:“曲園主路不多,我與這屆科進士并不熟悉,所以先一步走,他們都是朝著東南位的牡丹園,那里有座瀑布,我畏寒,所以選擇去了自東而西處的梅園?!?/br> 沐鈺兒不可置否,又問道:“你們可有發生爭吵?!?/br> “不算爭吵?!碧撇谎赃^了一會兒,又問道,“單方面吵架算爭吵嗎?” 沐鈺兒揚眉,盯著他的眼睛,意味深長說道:“自然不算,那叫和美人撒潑?!?/br> 唐不言并沒有因為被人調戲而發怒,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眸深邃,微光閃動,即使不言不語,卻又令人忽略其病弱之軀。 沐鈺兒頓時語塞,訕訕地收回視線,拱手致歉:“是卑職失禮了?!?/br> 唐不言這才移開視線。 “別駕不如把當時的事情仔細說一下,我也好為您排除嫌疑?!便邂晝好嫔嬲\要求著。 唐不言蒼白的嘴角抿起,眸光一掃,對她的話不可置否,可到底還是配合了。 “梁堅與某說了幾句話,便被人叫走了?!碧撇谎晕杖人砸宦?,隨后伸手狠狠按了一下抽疼的額頭。 “誰?那人你可認識?樣貌如何?” 唐不言搖頭:“穿著綠衣服,像是今年的新科進士,五官平平,身形中等,五尺有余,說話是揚州口音,不過那人的袖口露出的內襯打著補丁,想來家境并不富裕?!?/br> 沐鈺兒對他的觀察力報以側目。 唐不言對她的視線視而不見,用力掐著額頭,繼續沙啞說道:“他走后,我就一直在亭中休息,后來,后來便不記得了?!?/br> “什么時候的事情?” “辰正兩刻?!?/br> 沐鈺兒沉默地看著他,最后掃過那玉白指尖,落到不自覺蹙起的眉眼上。 “別駕這個頭疼,是本來就有的毛病,還是這次醒來的不舒服?!?/br> 唐不言沉默,指尖狠狠掐著額頭,雪白的皮rou頓時溢出血色,顯出莫名的心驚。 “若是尋常醫師并未給別駕看出什么,不如讓卑職給別駕看看?!便邂晝荷硇吻皟A,盯著他輕顫的長睫,“普通醫師走的是光明大道,卑職倒是會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雕蟲小技?!?/br> 沐鈺兒聲音忍不住放低,唯恐重了點呼吸把人都驚著了。 唐不言沉默。 沐鈺兒也不強求,正打算緩緩坐了回去,卻見唐不言抬眸看她。 兩人無言對視了片刻,唐不言聲音沙啞說道:“那就有勞司直了?!?/br> 一截手腕大大方方落在沐鈺兒面前。 沐鈺兒不爭氣地饞了一會,這才伸手搭了上去:“得罪了?!?/br> 唐不言握拳抵在唇邊低聲咳嗽幾聲。 “別駕是不是每年倒春寒時都會病一場?”好一會兒,沐鈺兒問道。 唐不言倒是頗為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醫師給你開了補氣的藥,其中有一味藥叫太子參,這藥的處理方式很是奇怪,需要置沸水中略燙后曬干,是嗎?” “是,這是族醫特意尋的古方?!碧撇谎怎久?,“司直知道?” 沐鈺兒矜持笑了笑:“略知一二,只是這味藥服下后,不能碰一樣東西,就是五靈脂,他有和你說過?!?/br> 唐不言點頭:“此藥生用行血止痛,炒用止血,外治蛇、蝎、蜈蚣咬傷,算是良藥,對我而言卻是毒藥?!?/br> “是,五靈脂藥用頗為豐富,但別駕可能不知,這味藥若是做了香薰可以避蛇蚊,今年洛陽開春晚,蟲蛇格外多,禮部不知從哪得了一個法子,在曲江驅蟲香薰中都加了這味草藥?!?/br> 唐不言收回手,右手握著手腕,安靜地看著她。 “這藥什么都好,但別駕這樣的身子,聞多了會受力不住,暈過去?!便邂晝阂娏怂囊暰€,立馬補了一句。 唐不言咳嗽一聲,慢條斯理反問道:“所以此案,某可以排除嫌疑了?” 沐鈺兒聞言,挑了挑眉:“原來別駕叫我把脈是為了這個?!?/br> 唐不言握著手腕,臉上帶著細微笑意:“也該教司直知道,某這樣的身子,殺人是萬萬做不到的?!?/br> “我瞧著別駕身邊那位昆侖奴,倒是好身手?!?/br> “他容貌丑陋,某怕他驚擾貴人,當日并未赴宴?!碧撇谎砸环撮_始溫吞,眸光帶著咄咄逼人的銳利。 “院中高手倒是不少?!?/br> “今早赴宴,某只帶著瑾微一人入內?!?/br> “那帶血的刀又如何解釋?!?/br> “所以,梁堅是死于刀傷?” 唐不言身形微靠,臉上露出譏諷笑意,讓他宛若雪做的面容突然生動起來,好似這樣的神情才能真的反應出他此刻的內心。 沐鈺兒沉默,手中的刀柄靠在案幾上,并無懼色:“您是揚州別駕,不巧的是梁堅也是揚州人,你們之前可認識?” 話音還未說話,她猛地上前,半個膝蓋壓在案幾上,驟然壓著他的手臂,手指扣著他的命門。 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動作,案幾上的紫檀佛珠被驟然摔在地上。 唐不言身形被迫微彎。 “唐不言?!便邂晝罕平耐?,一字一字地質問道,“中州別駕三年任期,你卻不偏不倚在人春闈時分回朝?!?/br> 唐不言神色冷淡,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南市與他爭吵的就是你吧?!?/br> 手指下的脈搏突然快了一下。 作者有話說: 1.確實有個關西六大姓,唐朝前期門閥是真的很嚴重,畢竟魏晉時就已經很嚴重了,科舉,包括武則天遷都都是為了打破門閥壟斷。 2.箕踞!古人都不喜歡這么做,據說孟子因為妻子箕踞坐所以休妻了!不過他們是因為褲子不方便。 3.那個藥我瞎編的。 4.唐朝的州有上中下,還有望州,朔州,根據人口經濟劃分的,一般任職三到四年。 5.大家都會覺得科舉完就可以當官,其實不是的,吏部內部還要考試,叫銓選?。?!考不上的,沒關系的,就可能一直當不了官,而且古代當官還要看模樣,可惡,長得不好看,還沒得官當! 第4章 金生案 驗尸 屋內動靜鬧得不小,本就時時盯著的唐家仆從立刻敲門,驚問道:“郎君?!?/br> 門上倒影著錯落的身影,聲勢浩大。 屋內,沐鈺兒掐著那截冰白手腕,指尖按著脈搏,看似輕盈,卻足以讓人掙脫不得。 “郎君?!便邂晝阂哺龡l斯理地喊了一聲,指尖在他手腕內側輕輕滑動,輕笑一聲,“沒有什么要說的嘛?” 唐不言半歪著身子,領口的狐毛微微散開,貼著下顎,越發顯出驚人的脆弱美感。 可他的神色格外冷靜,抬眸靜靜地看著面前之人,若不是剛才那一下錯亂的脈搏,幾乎令人看不出異樣。 “北闕如今便是這般審案的?”出人意料的是,唐不言并沒有出聲把仆從喊進來,只是鎮定反問著。 “自然不是,只是閣下實在嘴硬?!便邂晝翰鳖i微垂,馬尾上長長的紅繩便從肩膀處跌落下來,猝不及防地落在兩人的空隙間,同時晃亂了兩人的瞳仁。 “三日前,你和梁堅在南市相遇,梁堅又是單方面與美人撒潑?!便邂晝盒φf著,一只手好心整理好唐不言脖頸處的那圈凌亂狐毛。 “唐郎君這等好家世,身邊仆從林立,天之驕子,而梁堅卻是連讀書都需要靠母親meimei日夜漿洗縫補的人,怎么看郎君和他都不該產生交集才是?!?/br> 那狐毛實在柔順,在指尖滑落,格外綿軟,沐鈺兒手指一滑,好心辦了壞事,雪白長毛越發凌亂地貼著他的脖頸臉頰。 “要是唐郎欺負人才說得過去,畢竟您這樣的人,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忍受別人指著您的鼻子罵呢?!?/br> 沐鈺兒手指下的心跳緩慢而平靜,再也沒有剛才那一瞬間的猛地加快。 她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漆黑瞳仁,嘴角帶笑,眉宇間卻帶著冷冽寒光。 “北闕自成立起便代天子行審訊職責,所進之人皆不能出,您,大概不會想去的?!?/br> 唐不言眸光微動,正打算說話,喉嚨一陣發癢,忍不住沉悶地咳嗽起來。 沐鈺兒沒想到這人是這么雪捏的,只是嘴巴上威脅了幾句,就差點把人捏碎,手指下意識一松。 只這一咳嗽,屋外的人再也等不住了,直接破門而入。 “出去!” 瑾微剛一轉入屏風,立刻大怒,動作比腦子快地擋在門口,把隨后涌進來的人都趕了出去。 楊言非本就一直守在門外,仗著人高腿長,眼一瞟就看到沐鈺兒那色膽包天的人竟然把唐不言半壓在案幾上,頓時大驚,只是還未看清楚,就直接被昆侖奴夾著帶出去了。 正堂上,沐鈺兒把人松開,施施然坐好。 唐不言一手捂著唇,一手撐在案幾上,指骨因為用力泛出白意,肩胛高高聳起,一張臉泛出不正常的血色。 “郎君?!?/br> 瑾微三步并作兩步跑了上來,連忙取下一側的披風替人蓋上,又小心揉著他的后背,目光怒視著沐鈺兒:“司直好大的膽子,如此折辱郎君,仆定當稟告家主?!?/br> 沐鈺兒的眸光盯著唐不言,見他止了咳嗽,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脖頸間的長毛撥開,頓時閃過一絲心虛。 “此事確實是卑職失手?!彼苏蜃?,抱拳致歉道,“還請別駕恕罪?!?/br> 唐不言左手接過瑾微遞來的帕子,整理好自己的儀容,這才抬眸去看沐鈺兒,嘴角譏諷挑起,聲音沙?。骸氨标I代天子行審訊職責,是我自己不爭氣罷了?!?/br> 沐鈺兒的眸光在他左手手指上一掃而過,雖被人用自己說的話懟了一下心中不爽,偏剛剛又做錯事,只好摸了摸鼻子受了下來。 “卑職之前問的問題,還請郎君認真回答?!便邂晝阂话逡谎?,繼續追問道。 唐不言抿了一口茶茗,這才緩解喉嚨里的陣陣燥疼。 “我與梁堅并不認識,在揚州也不過有過數面之緣,此番入京后,他對我頗有意見,卻又不肯說緣由,我有心憐惜他科舉不易,便沒有追究,此事我的仆人皆可以作證?!彼畔虏璞K,輕聲說道。 瑾微立刻出聲為主人辯解:“確實如此,這梁堅實在是個無禮小人,說話粗俗,形容憎惡,幾次三番挑釁郎君,若非我家郎君心善,定要他好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