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34節
對于這些來自東亞聯盟的軍事觀察團安娜是深惡痛絕,她安插在反抗軍高層身邊的最后一枚旗子不久前剛失去了聯絡,算起來正是反抗軍發起反攻的時間點。 想來想去,唯一值得懷疑的對象就是東亞聯盟,可惜沒有一點證據,連質疑都無法做出,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人以盟友的嘴臉一邊看熱鬧一邊暗中挑事兒。 “不光在南疆,這里恐怕也是他們布下的棋子。要不是瓦克爾查到了蛛絲馬跡,現在我們恐怕還蒙在鼓里呢!”對于這個推測趙斌百分百同意,要是沒有外援,反抗軍的戰斗力怎么可能突然成倍增長。 想到這里不禁又惋惜起身先士卒不幸罹難的瓦克爾,要說手下誰還能有點軍事才能非這位俄軍中尉莫屬。要是能早一些把救贖者的兵權交給他,而不是讓薩賓那個蠢貨尸位素餐,說不定還不至于糜爛如此。 “佑羅也是東亞聯盟的人?”安娜對這個說法著實有點吃驚,按照她和瓦克爾調查的結果看,佑羅在疆省的活動與東亞聯盟好像并沒必然聯系,這么想是不是有點一廂情愿了。 如果真和東亞聯盟有關的話,那目前的情況會更麻煩,難不成人家從四年多以前就已經開始對疆省布局啦?那時候四省聯盟可還存在呢! “若不是他們在背后支持,誰還能擁有這么多先進武器,且甘于在此地不聲不響的蟄伏四五年之久?!?/br> 趙斌之所以這么想是有理由的,他雖然不是軍人出身,也沒什么軍事技能,但直覺挺準的,之前的幾次死里逃生也印證了這方面的能力。 “啤酒城的增援部隊差不多還要4個小時才能抵達,現在是不是繼續保持攻勢,防止對方脫離接觸逃入山區。要是可以抓到活口,或者找到證明這些人來歷的證據,我們在談判桌上就主動多了!” 安娜進入角色挺快,還沒接到正式任命呢就已經在用情報主管和裁決者指揮官的雙重身份思考問題了。針對敵人可能與東亞聯盟有關的猜測,提出了一個建議。 “……嗯,這倒是個辦法,也該向他們證明證明救贖者不好惹了。這次就由你來指揮,放開手腳去做,我會給予你全部支持的?!眲e看趙斌的直覺挺敏銳,但他還真沒有指揮作戰的才能,甚至不知道此時該進攻還是該等待。 安娜的這番表示讓他終于找到了臺階下,干脆把指揮權暫時交了出去,繼續在幕后掌控全局。成功了當然算自己運籌帷幄,失敗了也不會影響主教的光環。 實際上他這次隨著軍隊來賽里木湖本就是個無奈之舉,東亞聯盟的外交部長在談判過程中提過兩次要見自己,都被江洋找借口敷衍了過去。但總不能次次這么干,那樣一來就算周媛不認識自己也會產生懷疑的。 正好瓦克爾匯報說有可能找到了佑羅的藏身地,打算動員一個營的正規軍和剩余的幾個小隊裁決者前往探查,并申請使用直升機進行大范圍搜索。 于是趙斌就借著這個機會來了個率兵親征,自己外出清繳盜匪,不能參加談判就是理所應當。還別指望等自己回去,江洋那邊已經匯報過了,周媛下周就要率領代表團返回聯盟,什么時候那個女人走了什么時候剿匪行動才會結束。 下次的談判肯定不會安排在伊寧基地,東亞聯盟也不可能次次派個高官過來,還是按照慣例去哈密談比較合適,有急事的話通過代表團轉達也就夠了。 如果真如安娜設計的那樣,可以抓到活口或者找到證據,那就太好不過了。只要能把這次談判糊弄過去,短時間內也就不會再有什么大變化。 待到一開春,救贖者會調集兵力進行反攻,即便把庫房里的老本都拼光也要一次性解決反抗軍的問題,不能再讓他們總在關鍵時刻跳出來搗亂了。 只要動作足夠快,即便東亞聯盟不愿意看到反抗軍被消滅,遠水也解不了近渴。更不能明目張膽的拉偏手,畢竟東亞聯盟平時總以造福全人類、幸存者的指路明燈自居。名聲是把雙刃劍,有時候是助力有時候就成了拖累。 “哼,那就讓我們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彈藥!傳令,放棄湖面進攻,轉為從南北兩側攻擊前進。告訴前線指揮官,務必要保持一定的壓力,但不能傷亡過大!” 得到了趙斌的許諾,安娜頓時像戰神附體,伸手招來待命的裁決者指揮官,斬釘截鐵的下達了作戰命令。只不過前半截是大聲喊出來的,后面是小聲叮囑的。 “……為什么不等援兵抵達之后一鼓作氣?”趙斌對安娜的狀態很滿意,可是對這個命令不是很理解。 目前己方明明處于劣勢,又沒有重武器可以反擊,為什么還要發起進攻呢。如果說想用人海戰術的話,那就該不惜代價用盡全力才對,像這樣猶猶豫豫、瞻前顧后,豈不是更吃虧了。 “既然他們不止一個人,又有重武器,地形還對咱們不利,強攻怕是很難奏效。又不能讓他們太容易轉移到山區里去,只好用人命拖時間了。待咱們的裝甲部隊一到,他們再想跑就沒那么容易了?!?/br> 安娜不光詳細解釋了自己的用意,還轉頭看了看后面。剛剛的命令也是故意說給那兩名東亞聯盟軍事觀察員聽的,自己沒權利阻止人家使用電臺通風報信,那就來個將計就計吧。 隨著一聲令下,兩個連的救贖者士兵重新展開了進攻,從南北兩個方向搜索前進。不過他們的隊形拉開的很散,行進速度也不快,用小心翼翼形容非常貼切。 第582章 戰斗才剛剛開始 “唉……辛辛苦苦七八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啦……”洪濤沒有轉移陣地,依舊趴在屋頂上用哨所鏡轉圈觀察,見到這種情景就知道了結果。 跟隨直升機而來的絕不僅僅是幾輛雪地摩托,后面還有大部隊。這次不管自己如何發揮飛機小屋也保不住了,一想到生活了八年的世外桃源即將被摧毀,除了仰天長嘆也是束手無策。 趁著敵人還在兩三公里之外慢慢磨蹭,洪濤抽空進屋布置了一套簡單的詭雷。把汽油桶和手雷綁到一起,再連到門口的捕獸夾上。 “兄弟,湊合湊合吧,記住我的長相,但凡下輩子再見到趕緊躲遠遠的千萬別靠近,準沒好事兒!”接下來又騎著馬跑到南邊把克里木兩口子的尸體馱到了牧場小屋里,同樣也裝上了詭雷和油桶。 柯爾克孜族人有沒有火葬的風俗不清楚,現在只能事急從權了。自己真沒時間仔細掩埋,哪怕做個簡單的尼瑪堆都來不及。 “噗……噗……噗……”同時被打死在木屋里的還有三只牧羊犬,它們是克里木從小養大的,太過于習慣人類的生活,就算餓死也不會去傷害羊圈里的羊,更不肯跟著自己走。留在這里最終也得被人發現打死,不如讓自己動手。 “放心,你們不會白死,讓這些家伙陪葬……知足吧,能享受活人殉葬的怎么也是王侯級別了?!?/br> 離開小屋前,洪濤從鞍包里掏出兩個裝羽毛球的圓筒,倒出來一大堆草綠色東西,雙手掰一下扔出去一個,再掰一下又扔出去一個,漫無目標,扔的屋前屋后哪兒都是才步行離開。 這匹以克里木兒子命名的馬也別跟著自己回去受罪了,物歸原主,最終到底是回歸山林成為野馬還是被敵人抓走或者死于戰亂,真顧不上了。 救贖者士兵的行動速度很慢,走了足足2個多小時北邊的部隊才進入射程,南邊由于要繞遠,此時剛剛能在哨所鏡里看清楚穿著打扮。 洪濤也沒多等,先用狙擊槍向順著北岸摸過來的敵人開了火。射擊效果就不必說了,超過300米準度減半,500開外根本就是瞎蒙,槍管都打冒煙了一個目標也沒擊中。 但這種射擊讓原本就沒啥戰斗欲望的救贖者士兵更加躊躇不前,紛紛找個雪坑、大石頭藏身,等半天才肯再露頭。 “嗵……嗵……嗵……嗵……”就這么一方瞎打一方不沖的又耗了近兩個小時,南岸的士兵也繞了過來,順著西岸慢慢向飛機小屋靠近。 結果他們比較倒霉,遭到的不是子彈射擊而是炮彈轟炸。連續四顆60毫米高爆彈落在散兵隊伍里,還真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這讓洪濤有些欣慰的同時也比較郁悶,如果早知道自己有炮兵的天賦,那就不該大老遠的帶這么多槍械子彈,多弄點炮彈才是真格的。 但抱怨不解決問題,炮彈打完了只能繼續用狙擊槍挨個點名??蓴橙酥灰牭綐屄暰腿仄饋聿宦额^,半天才動一動,就這么拖到下午6點多,終于靠近到400距離。 “我一槍打死你……再一槍打死你……還敢架機槍,我讓你露頭!”在這個距離上狙擊槍終于算是有點準頭了,不過洪濤也遭到了零星反擊,比如被機槍火力壓制。 不過對方的機槍手很快就被一槍干翻了,此后再沒有貿然從掩體后面出來對射,只是零星用步槍向這邊打幾下,基本沒有太大威脅。 別看占據了戰場的主動權,可洪濤心里一直很不踏實。救贖者士兵會這么弱嗎?指揮官會這么白癡嗎?顯然不會,那他們為啥明知道敵人有重武器卻非要湊過來被動挨打而不利用人數優勢展開沖鋒呢? 最終的結論就是耽誤時間,洪濤認為這些士兵根本就不是來打仗的,而是在用生命拖住自己。他們在等待什么呢?顯然不是天黑,到了夜里自己在此種地形的優勢更大。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他們在等援兵,帶著重武器的援兵。 “拜拜了您吶……”既然這樣自己也不能在原地傻等著挨揍,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風緊扯呼吧。放棄飛機小屋撤到山谷樹林里去,利用地形優勢部分抵消掉敵人的裝備優勢。 果然,剛剛跑到山口附近,敵人就發現了他的蹤影,隨即采取了行動,不再一味躲藏,已經有人影在雪地里奔跑,槍聲也越來越密集。 “天靈靈地靈靈,子彈一律請繞行!”面對這種情況洪濤除了盡量壓低身體保持蛇形走位之外,也只剩下在內心不停祈禱。好在山口附近有兩條被水沖出的溝,順著它走能避開大部分子彈。 一旦進入山口就不用躲躲藏藏了,洪濤手腳并用的爬上大樹,連呼吸都沒調整就架好狙擊槍。 從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飛機小屋,距離不足400米。下面的人隔著山坡和茂密的樹林,只能大概知道子彈來自什么方位,卻很難找到準確目標。 “我讓你追……咣……還有你,前面有孝帽子啊跑那么快……咣……” 在沒有什么威脅又距離近的條件下,洪濤的槍法還算能看,分別打倒了兩名跑在最前面的救贖者士兵,還是一南一北,馬上遏制了追趕勢頭,雙方再次進入對射階段。 大概在晚上8點左右,洪濤放下狙擊槍,活動了活動被槍托震得酸痛的胳膊和肩膀,點上根煙打算休息會。戰斗進行了整整一下午,除了被炮彈炸死炸傷,自己射中的敵人不足一巴掌,效率低的令人發指。 真不是槍法不靈,而是對方全藏起來了,隔幾分鐘才會探頭向這邊打幾槍。一旦自己還擊,他們就繼續當縮頭烏龜,絲毫沒有一鼓作氣沖上來的想法。 “我艸……不是吧!”深吸了一口煙霧再吐出去,回頭看了看樹林里越來越暗的光線,估計著距離天黑還有多少時間,隨后拿起望遠鏡向湖區看去,然后嘴就閉不上了,剛剛只抽了兩口的香煙直接掉了下去。 湖北岸出現了兩個黑影,好像還在動。由于沒有哨所鏡,光靠望遠鏡的放大倍數不足以看清楚細節,但它們肯定不是大自然的產物,更像是兩輛坦克。 “咔咔咔……噼里啪啦……嗖嗖嗖……噗噗噗……”大概看了五六分鐘,洪濤突然來了個深蹲,連狙擊槍也沒拿,把全身縮進了樹洞。 幾乎就在同時,附近的樹杈仿佛被一把風刃掃過,紛紛斷裂。破碎的木頭和被震落的積雪漫天飛舞,其間夾雜著重物敲擊木頭和石頭的聲音,還有物體高速突破空氣的尖叫。 洪濤剛剛并沒看明白那兩個物體到底是啥,不過看到它們其中一個停了下來,還發出了一抹亮光。也就是本能的要低頭躲避,還真猜對了。 這種射擊的感覺很熟悉,比大口徑炮彈密集,又比重機槍威力大,和當初在復興聯盟里最喜歡使用的高射炮一模一樣。 “尼瑪啊,想不到我還有享受高射炮的機會……”洪濤是又害怕又感慨?,F在距離喪尸病爆發已經十年出頭了,自行高炮的彈藥肯定很緊俏,這不是一般人有權享受的,哪怕挨揍。 面對此種武器,有辦法對抗嗎?答案是有,且唯一。他馬上背起背包,一把抓起狙擊槍,戴上夜視儀,又在胸前掛了幾顆手雷,沿著樹干爬下,飛快的穿上踏雪板,頭也不回向山坡跑去。 第583章 誰是獵人誰是獵物 對抗?別扯了,除非自己有一門無后坐力炮,否則拿啥和高射炮對抗。那玩意是啥威力自己又不是沒試過,沾著死挨著殘。剛剛也就是反應快,否則不用被炮彈直接命中,光是那些被打碎的木頭碎渣就能要了自己小命。 想不被活虐只能跑,往山里跑,不管對方的高射炮是固定在卡車上還是真正的自行高炮,肯定都沒法爬山,只要避開直射視野就安全了。 眼看再過一個小時天就黑了,如果救贖者還死追不放,那就在山林里玩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的游戲唄。 這里可是自己的主場,只要確保朱瑪她們的行走痕跡不被發現,自己隨時都能溜走。僅靠幾百人扔到這一大片山區里,就和在大海里撒把糖差不多。 “嗖……轟……轟……轟……”可洪濤還是把問題想簡單了,這次救贖者確實下了血本,不光調來了高射炮,還有高空中尖利的嘯聲和巨大的爆炸。 炮彈!不管是迫擊炮還是別的什么火炮,此時洪濤再也不覺得自己有炮兵天賦,除了跑還是跑,且一邊跑一邊從身上摘東西扔。 手雷、狙擊槍彈匣、單兵通訊終端都被扔進了厚厚的積雪,最后連狙擊槍都扔了,只恨爹媽少生幾條腿,恨不得變成草原狼。 “呼……呼……”好在炮彈并不是很密集,落點也大多集中在山口那幾顆大樹附近,并沒延伸射擊??癖剂耸喾昼?,洪濤終于找到塊大石頭,躲到后面喘口氣。 高射炮掃射和炮彈轟炸并沒持續多久,在察覺到沒有抵抗之后就停了,但很快又傳來了一種不像槍聲又不像炮彈爆炸的清脆響聲。 “該,炸死你們狗cao的!”聽到這種聲音,舌頭還沒縮回去的洪濤又笑了。 手雷炸了,肯定有人發現了被積雪蓋住的飛機小屋,打算進去看看,結果觸到了門口的捕獸夾。 只要一想起某個倒霉蛋小腿被夾住撕心裂肺的疼,但還沒法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火焰吞沒,他就由衷的暢快,連剛剛的狼狽德性也忘了。 如果能看到飛機小屋和牧場小屋此時的樣子,還能更高興一些。救贖者士兵確實不如瓦克爾的裁決者訓練有素,可能很多人都沒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僅僅還停留在能聽懂且執行大部分命令,會開槍的水平。 當己方的自行高炮和迫擊炮相繼開火,把山坡后面那個可惡家伙的藏身處打得枝杈亂飛、火光濃煙沖天時,救贖者士兵們就向山口一窩蜂的發起了沖鋒。 結果自然是有人不幸踩到了蝴蝶雷,這種缺德玩意扔在地面上仔細點的話還有可能提前發現,扔到積雪里根本就不存在發現的可能性,誰踩到就是一聲脆響,仿佛積雪下面被藏了顆大鞭炮,只是效果比較震撼,附近的積雪馬上會被鮮血染紅。 這下就算士兵們再沒經過訓練也不敢再沖鋒了,只好在附近轉悠,很快發現了飛機小屋和牧場小屋。啥叫記吃不記打?他們就是。 看到屋子門前有被踩出來的小路,就覺得不會再有危險,有膽大的沖著屋門打幾槍就想進去看看??上в铀麄兊牟皇且馔庵?,也不是束手待擒的俘虜,而是更猛烈的爆炸和熊熊烈火。 “看來以前真的錯怪瓦克爾了,他面對的敵人遠遠比我們想象的更棘手?!鼻熬€進攻受挫的消息傳到了湖東岸的游客中心,趙斌聽完之后重重的錘了下桌子。 這個結果很出乎他的預料,300名士兵加上兩輛自行火炮和三門迫擊炮,僅僅壓制住了敵人的火力,還是讓人跑了。 要知道這些重武器可是屬于精銳的邊防軍擁有,他們是特意從哈密前線撤回來準備春季作戰用的,剛剛抵達啤酒城還沒來得及休整就被緊急調了過來??墒莿倓傉彰婢蛽p失了兩輛雪地摩托,現在又有十多人被炸傷。 “馬上天就要黑了,是原地扎營還是繼續進山?”安娜雖然被委任為全權指揮,但趙斌在場她的全權必須打很大折扣,在重要問題上依舊得先請示才能做決定。 “……你覺得呢?”趙斌本想發火的,轉頭看了看女人的臉又忍住了,心里突然有了種無力感。 按照前線指揮官的判斷,對方應該只有一個人,或者叫只剩一個人??删褪沁@么一個人,居然讓自己損兵折將還束手無策,身邊這群人里更沒有能與之抗衡的。 “我認為該連夜進山搜捕,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每隊不少于20名士兵。另外再派雪地摩托繞過這邊的幾座山,把更多人送到前面堵截,說不定還有機會把他圍住?!卑材入m然沒真正指揮過軍隊作戰,但cao作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下午這段時間她也沒閑著,特意找了幾名熟悉這片地區的本地士兵問了問,又在地圖上做了詳細標注,然后腦子里就有了幾套方案,分別應對不同的局面。 對于安娜的表現趙斌再次吃驚了,不由得仔細看了幾眼。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不管這番安排能不能奏效,至少條理清晰,細節也比較周密,一點不比當初的薩賓差。 可欣喜剛剛浮上心頭,又被一股涼絲絲的感覺壓了下去。手下人能力強,可以獨當一面是不是好事呢?在不同人的眼睛里結論可能是完全相反的。 就趙斌本人來講,他非常不喜歡有這種人出現。因為那就意味著有人的能力比自己強,就算眼下沒有別的想法,誰能肯定以后也不會有呢。 “嗯……很好,繼續吧!”但此時此刻又不能再把安娜的權利拿走,更不能露出太多警惕,只能故作欣慰的笑著鼓勵。 不得不說安娜的安排看似簡單,實際上卻很奏效。雪地摩托并不能在山區里隨意活動,但沿著比較平緩的山谷大范圍穿插還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