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233節
當時有兩門炮和十五箱炮彈,一門留在駐地,另一門連同五箱炮彈被帶了回來,大部分炮彈都被他拿來練手了,只剩下最后的八枚。 自打喪尸病爆發,洪濤見過的武器里火炮的比重并不低,從救援隊時期就有發現,但他從來沒重視過,更很少使用。主要因為炮兵的技術要求比較高,炮彈的存儲又比較危險,沒有專業人員cao作指導普通人很難上手。 但這種迫擊炮和他之前見過的模樣都不太一樣,最大的特點就是長,炮管特別長,幾乎快和80多毫米口徑的炮管一樣長了。 這么小口徑的迫擊炮弄這么長炮管干嘛用呢,好奇心一上來他就走不動路了,仔仔細細看完了說明書,立馬就有了占有欲。 它的射程居然有5公里多!為了驗證是不是說明書寫錯了,在駐地里就特意試射了一箱炮彈,事實證明確實靠譜。 第579章 壓力有點大 總共才20多公斤重,連同五箱炮彈正好一匹馬就能馱動。到底干啥用當時也沒想好,反正就是捎帶手帶回來放著,這一閑就是三四年,從來也沒遇上需要用炮解決的麻煩。 但古人說得好,閑了置忙了用,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這不今天就用上了。 現在要給迫擊炮找個陣地,比如飛機小屋上面。那里有專用的三角架,配上帶測距功能的哨所觀察鏡,不光看得遠、看的清楚,還能校正彈著點。 “哎,你們怎么還沒走?”但剛鉆進小屋洪濤就把眉毛立了起來,朱瑪、卡米粒和于佳都在,正從床底下的箱子里拿子彈呢,床上還擺著好幾個彈匣。 “……”朱瑪低著頭沒吱聲,兩個孩子則齊刷刷的抬起頭,凍得紅彤彤的臉蛋上印著淚痕。 在湖邊生活的這段日子是姐弟倆有生以來過得最幸福的時光,除了能吃上rou、喝上奶,不用每天為食物奔命,還能享受到家庭的溫暖。 克里木兩口子就像對待親生孩子,細致入微的照顧著她們,光是新皮襖就縫了不止一套,現在薩仁的床頭還擺著一套半成品呢。 她們倆肯定聽朱瑪說了,戴著皮帽子、穿著臟兮兮羊皮襖、總是騎著馬跑過來要酒喝的大叔和少言寡語、能做一手好吃抓飯和烤rou的大嬸,從此以后再也見不到了。 “大叔要和壞人打仗,你們在這里不光不能幫忙還會添麻煩。聽話,跟著朱瑪jiejie去熊洞里等著,別讓我發火!” 洪濤盡量心平氣和的讓孩子們明白為什么要離開,但也知道光靠說恐怕效果不太好,隨手拿起一罐子汽油倒在了床上。 這架載著自己飛躍幾千公里,又陪了自己八年的飛機今天也將壽終正寢了。不管多不舍、無奈,也得親手燒了它,還有這間屋子里的所有東西,已經八年來的點點滴滴。 “我們也能開槍打死狼!”還是于佳但子大,帶頭要挑戰著大人的命令。 “閉嘴,朱瑪,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十分鐘之內收拾好東西帶著她們離開……”洪濤真沒時間也沒心情再和女人孩子們講事實擺道理了,三角眼一瞪比說啥都好用。 “薩仁jiejie和我說她懷孕了……可能還沒來得急告訴克里木大哥……讓孩子們自己去熊洞,我留下幫你!”但這次的威脅好像不太好用,朱瑪抹了一把眼淚也開始明目張膽的頂嘴了。 “別以為我不敢連屋子帶你們一起點嘍……再多說一個字咱倆就誰也不認識誰,滾蛋!”洪濤真是服了,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和誰一頭的。 克里木兩口子慘遭橫禍難道自己就不傷心嗎,可面對敵人需要的不是感情,而是冷靜和理智,你怎么還要告訴我這么容易引起情緒波動的事情呢。 而且還確實奏效了,自己心里愈發憋悶,甚至想一個大嘴巴抽過去讓所有人都閉嘴。薩仁懷孕克里木肯定不知道,以自己對那個家伙的了解,他如果知道了一定會跑過來嚷嚷著要酒喝,還得來個篝火晚會,不醉不歸。 “你、你一定要活著……”這次管用了,朱瑪和孩子們可能沒見過如此氣急敗壞的表情,不敢再提留下的事兒,紛紛拿起背包收拾著隨身物品。但還就是有不怕死的,朱瑪不光說了,還不止一個字。 “……帶上所有電池和電臺,保持通訊正常?!焙闈揪蜎]聽完,拿起裝哨所鏡和瞄準鏡的箱子頭也不回的出了小屋。 賽里木湖的東西寬度有20多公里,即便有哨所觀察鏡在湖西岸也看不到湖東岸的細節。但東邊肯定有動靜,那群把游客中心當成了家,時不常就過來偷東西,比狼還煩人的烏鴉已經被驚擾了,正在湖面上飛來飛去。 洪濤沒守著觀察鏡傻呵呵尋找,布置好迫擊炮之后又跑到小屋后面不遠的地窖,從里面把武器彈藥都綁到馬背上,騎著一匹牽著一匹,踩著朱瑪她們剛剛留下的腳印向山谷里走去。 在山谷入口的右側半山腰有兩棵挨著長的大樟子松,全都不止兩人合抱粗,那里就是第二個狙擊陣地?,F在洪濤要做的就是踩著以前釘好的木頭條,把武器彈藥送上去。 在離地十多米高的地方有個樹洞,人站在里面不光能看到山谷入口,還能看到山梁另一邊的飛機小屋。且前面有另一顆樹的枝杈橫亙是天然掩體,彎彎腰縮縮腦袋就能避開大部分正面攻擊。 “這下麻煩大了……”來來回回運了兩趟,洪濤才在哨所鏡里看到動靜,然后就是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 六七輛雪地摩托正順著冰面從東向西行駛,發現直升機殘骸后停了幾分鐘,估計是在向后方指揮官請示,然后兩輛車奔向了殘骸,其余的繼續向湖邊靠,車上的人全都舉起了槍。 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從見到直升機掃射薩仁那一刻起,洪濤就知道自己的小窩暴露了。就算不是瓦克爾親自率隊,救贖者們也不會單單只派一架直升機前來搜索,后面肯定還跟著大部隊。 如果放在別的地方,洪濤肯定早帶著朱瑪和孩子們倉皇逃竄了,一個人無論能力多強也沒法和軍隊正面硬抗。這次沒跑除了心里憋著一股火氣,想要替克里木討回點公道之外,還因為占據了地形優勢。 按照朱瑪的介紹,救贖者只有一架可用的飛機,也就是瓦克爾乘坐的那架直升飛機。它原本屬于薩賓,飛行員也來自俄羅斯邊防軍?,F在飛機沒了,洪濤不用再擔心來自空中的威脅。 另外他還知道來自地面的進攻也不會有諸如坦克、裝甲車或者自行高炮一類的重武器,甚至連摩托車都不太可能出現。 從伊寧到賽里木湖,裁決者或者救贖者武裝力量不管誰來,都只能走果子溝大橋下面的山溝。那段山路除了馬匹和人,任何現代化交通工具都難以通行。 由此洪濤判斷,對方除了機槍、火箭筒之類的武器,頂多和自己一樣裝備了小口徑迫擊炮,有沒有能打5公里遠的型號還得另說。 這樣一來,就有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和敵人硬拼一番的底氣了。這些年除了時不時打著佑羅的旗號小小的懲戒一下那些太過分的敗類之外,洪濤基本都處于隱忍狀態。 可惜不管怎么忍始終也不是能心平氣和、與世無爭、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性格。彈簧壓的越緊反彈力就越大,克里木和薩仁的死就是臨界點,讓他終于要回歸本性,不想繼續當縮頭烏龜了。 “再往前點,讓你們嘗嘗國產炮彈的滋味兒!”不過這幾輛雪地摩托的出現,大大超出了之前的預期。但此時再想改變戰術已經太晚了,硬著頭皮也得頂住。 “嗵……嗖……轟……”一枚裝好了引信的炮彈被塞進了炮管,隨即炮身一震,周圍的積雪被彈起老高,距離直升機殘骸幾十米遠的冰面上突然爆開一團火光。 第一炮打遠了,按說他已經把標尺調整的很準確了,距離也測算的挺仔細,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而且根本就沒有炮彈的嘯叫聲,那玩意是他嘴里自己加的。 沒轍,從小到大電影電視里都是這么演的,炮彈落下之前會發出尖利的叫聲,缺少了這一步直接落地爆炸,好像有些突兀。就像是剛開始用裝了消聲器的手槍射擊,沒有槍聲總是掌握不好節奏。 第580章 麻桿打狼 “咚……咚……咚……咔嚓……”別看只是枚60毫米口徑的小炮彈,比起剛剛發射過的火箭彈,效果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才叫爆炸,rou眼可見的沖擊波直接刮飛了兩名救贖者士兵的帽子,被炸碎的冰碴子像天女散花一樣覆蓋了周圍幾十米范圍。 冰面隨即也發出了呻吟,那種仿佛來自大地深處的呢喃,連距離四五百米之外的洪濤都能聽得真切,然后就是更刺耳的摩擦聲。 冰層開裂了,兩塊籃球場大小的冰層被下面的水浪托著騎上了周圍的冰面,又被自身重力壓斷,再次裂開,分成了四五塊落回水中。 “咚……嗖……咣……”洪濤沒心情去欣賞冰層是如何釋放應力的,輕輕擰了兩圈炮架,略微調低炮口角度又塞進去一發。 這次打得挺準,爆炸點距離直升機殘骸也就三四米,正好落在兩輛雪地摩托中間。一輛被沖擊波推出十多米遠,轉著圈的在冰面上滑行,又被斷裂的冰層拌了下,倒伏著出溜進水中。 另一輛干脆被引燃了油箱,冒著火苗和黑煙撞在直升機殘骸上。好像還有個人形的物體被崩飛了,順著冰面滑向岸邊,沿途留下一道深色的痕跡。 “請叫我……炮王!”是不是血跡洪濤看不太清,也沒功夫看,他正調整炮口瞄準剩下的五輛雪地摩托,嘴里還大言不慚的吹著牛。 “我艸……還能不能成啦,跑個毛,是男人就沖鋒??!”可惜調整炮口角度和方向的手法真不咋熟練,趕不上雪地摩托全速行駛的速度。 主要還是失算了,本以為敵人會沖向湖邊,越近不是才越能避開火炮射擊嘛。不承想敵人預判了洪濤的預判,反其道而行之,掉頭就跑,一時間讓他有點手忙腳亂。 “咚……嗖……咣……”半分多鐘之后第三發炮彈才發射出去,目標是幾百米外正在高速奔跑的雪地摩托。效果嘛……連打固定靶都兩發未命中,打運動目標可想而知,自然是相差甚遠。 但也不是沒有效果,冰面又被炸裂了一大片,有輛雪地摩托為了避開前方的裂縫轉向有點急側翻了,然后順著冰面一直滑行,居然卡在了裂縫中。 駕駛員和后座上的乘員拉了兩下沒拉動,只好丟下車輛撒腿跑,一溜連滾帶爬,雖然沒受傷,但看上去很狼狽。 沒有第四發炮彈了,洪濤馬上就意識到再這么下去把炮彈全打光也不見得能有收獲。相對于開炮而言,自己打槍的本領好像要更勝一籌,于是拿起裝了兩腳架的m40a3,趴在屋頂上開始射擊。 “砰……嘩啦……砰……嘩啦……”但連開兩槍也沒擊中任何一個目標,反倒讓那兩個人有了警惕,在冰面上玩起了蛇形走位。 說實話,對于狙擊槍洪濤是既沒天賦又沒訓練,每年除了拿出來校兩次瞄準鏡之外基本是不碰的。低于300米的目標用hk416配原裝的4倍折疊瞄準鏡也能有不錯的命中率。 大于這個距離,用m40a3的10倍瞄準鏡倒是能瞄得清清楚楚,可稍微有點晃動子彈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打一槍拉一下槍栓,后坐力頂得肩膀生疼,耳朵被震的也嗡嗡響,太受罪。 “我就是要讓你在冰面上受罪,故意引誘人來救,圍點打援嘛!”彈匣空了,五發子彈才勉勉強強打傷了一個敵人。洪濤還嘴硬呢,硬生生把槍法爛說成了足智多謀。 不過換上新彈匣之后他就不打了,跑到哨所鏡后面看完北面看南邊。剛剛這頓炮擊和狙擊,按道理講應該沒暴露位置,那就還得保持低調,萬一敵人也有炮兵咋辦呢。 “比熱斯……比熱斯……”敵人暫時撤退了,洪濤也偃旗息鼓了,耳機里沒消停,朱瑪的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 “我還活的挺好的,別再提留下的事情了,那會讓我分心的。聽話,趕緊到熊洞里藏起來,我估計過了今晚就能見分曉?!?/br> “如果我沒有在明晚抵達熊洞,馬上呼叫那個頻道,把這里發生的事情講清楚,她會替我照顧你們的。好啦,省點電吧,不要再隨便用對講機聯系,需要的時候我會呼叫你的?!?/br> 洪濤根本沒給朱瑪說話的機會,自顧自說完想說的就把對講機關了。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見,自己至少要守到晚上才能撤退,必須經過一夜風吹才會被掩蓋住。 至于說能不能和敵人周旋到晚上,剛剛還有點把握,但幾輛雪地摩托的出現又成了不確定因素。果子溝肯定沒法通行車輛,包括雪地摩托,這樣想的話,敵人的來歷就成了迷,會不會還有重型武器也是個謎,只能等著瞧。 俗話說的好,麻桿打狼-兩頭怕。洪濤這邊對敵人的裝備、人數惴惴不安,救贖者指揮官對剛剛的交火也有點懵圈,立刻叫停了正在湖北岸、南岸齊頭并進的隊伍。 湖東岸的游客中心里,面對面坐著趙斌和安娜。他們倆今天都換了軍裝,不過安娜還裹著頭巾,只露出一雙眼睛。 “瓦克爾司令應該是兇多吉少了……”擺在她面前的是兩架電臺,雖然從湖面搜索的小隊還沒回來,但前線的戰況應該是傳回來了。 “看起來我們的情報工作一直都有個大漏洞,沒想到他會藏在這里,距離我們那么近……還有火炮和防空武器……” 趙斌并沒關注瓦克爾的死活,如果說薩賓是灘扶不上墻的爛泥,那瓦克爾就屬于喝涼水都塞牙的倒霉蛋,全不是啥繼續合作下去的好選擇。 眼下救贖者內部也不再需要更多強力領導者了,就算沒有龜茲、梨城、樓蘭的相繼失守,薩賓也是要被撤換掉的。瓦克爾如果意外戰死,不光不算損失還是個利好消息,省了以后自己動手,也讓那些俄羅斯幸存者無話可說。 但他對藏在賽里木湖的武裝分子非常不安,按照萬克爾的分析,本該是疑似佑羅的藏身處,可對方的火力明顯不是一個獨行俠該擁有的。通過直升機駕駛員的匯報,也明顯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伙人,還是一伙擁有重武器的人。 這里距離伊寧城僅僅百十公里,就算果子溝大橋斷了,還有天山阻隔,這個距離也屬于睡榻旁邊,怎么能允許有這種人群存在呢! “薩賓一直都在隧道口設有崗哨,這么多年從沒發現有人活動的跡象……可能是我們過于關注南邊了,反而忽略了身后?!?/br> 安娜不想單獨承擔失察的責任,這也不是情報部門的主要工作??墒亲钤撠撠煹耐呖藸柹啦幻?,那就只能往第二責任人腦袋上扣屎盆子了。 “要是瓦克爾也戰死了,那么該由誰來指揮我們的軍隊呢?”趙斌倒是沒繼續追究責任,而是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我覺得目前由你親自指揮最合適,眼下軍隊的士氣有些低落,正需要一位聲望比較高的領導人,才能讓他們重新振奮起來。這里只是小麻煩,開春之后的大行動更關鍵,別人怕是沒有這個能力?!?/br> 安娜仔細想了想,發現居然沒人能接替這個職務。有數幾位在軍事上展現過才能的人基本都戰死了,總不能把薩賓再放出來吧。 剛想說不知道,心底突然一動。這些情況趙斌也知道的一清二楚,此時明知故問肯定有更深層次含義,到底是啥拿不準,那就先來套最保險的吧。 第581章 麻桿打狼2 “嗯,我也該動一動了……等那個姓周的離開再宣布吧,另外也得在你肩上多壓點擔子,裁決者必須重建?!?/br> 趙斌滿意的點了點頭,軍政一把抓的事他早就想干了,可惜有薩賓和瓦克爾這么兩名戰功卓著的軍人擋著,一直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現在好了,薩賓因為作戰不力、貪腐嚴重得罪了太多人,連那群俄羅斯幸存者也怨聲載道,順利成章的被趕下臺。 剛說讓瓦克爾上臺當個過渡,結果又很可能死于戰場。真是天賜良機,此時不能有半點謙虛推諉,必須知難而上,再次攬狂瀾于既倒。 當然了,任何時候也不能當孤家寡人,擺脫了以薩賓、瓦克爾為首的俄羅斯幸存者群體的轄制,下一步就該琢磨如何防備二把手江洋了,在這時安娜的態度極其重要,也必須拉攏住。 讓這個女人掌管修女和裁決者,就等于把情報和秘密警察整合,完全可以和江洋的苦修會對抗。讓他們倆先斗著,自己依舊在旁邊當裁判,等時機一到,大權獨攬的日子就不遠了。 “……那東亞聯盟的談判?”想不想拿到裁決者的指揮權呢,當然想,實打實的武裝力量誰不想掌控。 但一想起周媛那張皮笑rou不笑的臉蛋,還有南疆撲朔迷離的戰事,大權在握的喜悅感立刻被沖淡了很多,倒是被這副重擔壓得有點窒息了。 “哼,和狼談少吃點rou永遠是不可能的!”聽到談判這個詞,趙斌的眼神立刻變得凌厲了起來,斜著看向了大廳的另一頭。 “……這次我們在南疆的力量基本都損失了,肯定是他們搞的鬼!”靠門的桌子邊坐著一男一女,軍服和救贖者士兵明顯不同,也守著一部電臺在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