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輩 第180節
“哈薩克……記住,十天有效期,想找我就去基地門口問守衛……”見到洪濤沒啥反應修女也不問了,收起本子低聲交待了兩句,轉身向大橋走去。 “哈,我今天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太長不好記,以后就叫你比熱斯吧!我叫張平貴……來,看看,整整25塊錢的購物券。羊rou他們給了5毛錢一斤,剩下都是馬腸和奶酪!我就知道這筆買賣錯不了,比在奎屯強多了。不過大修女說了,下次羊rou和奶酪多帶些,馬腸不要了?!?/br> 修女在的時候茶攤老板很拘謹,大氣都不敢喘。修女剛離開他就滿血復活了,拿出一把花花綠綠的塑料片興奮的絮叨著,好像發了多大財似的。 “馬腸冬天做,沒有了!”洪濤真不怎么在乎那些和食堂飯票一樣的購物券,救贖者弄的價格體系很亂,且極其不穩定,經常起起落落。對流民來講,他們更愿意以物易物。 可惜只要是和救贖者做生意大部分都是用購物券支付,只有極少情況下才會以物易物,比如他們急需的藍魔鬼尸體。 “好啦,這20塊是你的,這5塊歸我,咱們說好的對不對?”張平貴才不關心馬腸有沒有,貨物順利賣出去了那就該按照約定分錢了。 “牧民,不騙人!”洪濤覺得這么說話也挺好的,以前他是話癆,能用三個字說完的沒三百個字別想結束?,F在又成惜字如金了,多一個字都不說,效果并不比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差,該表達的意思全能讓對方明白。 “是,你是老實人……剛剛那位修女和你是同族?哎呀,你這個命是真好。她可是大修女的親信,齊了,這筆買賣咱們算是做定了,誰也搶不走!” 張平貴應該是不太習慣這種說話方式,但他能忍,還有買賣人特有的敏銳嗅覺,立刻就把話題從分錢上轉移開了,為洪濤描繪出一副很光明的前景。 “我柯爾克孜,她,哈薩克……不認識!”洪濤正在發愁這個事兒,哈薩克與柯爾克孜在疆省都有不少牧民,語言會不會相通??? 第448章 救贖者基地 “嗨,都差不多!你當然不認識,不過只要有了通行證以后再來就不會有人敢克扣你的貨物了。要知道,由苦修會發的通行證可是非常難獲得的,這些開店的人即便用賄賂的手段也得不到。以后你可以靠著它給別人帶貨,不需要交納稅款的貨物,然后賺很多錢!” 張平貴當然不清楚洪濤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個牧民太木訥,連這么大的好處也沒看到,拿著通行證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自己作為合伙人,必須要把其中的奧秘講清楚,這是責任也是義務。 “奎屯,沒有稅!”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在流民聚居區里買賣貨物還需要交稅,以前在奎屯假裝淘金客的時候,被哨兵、黑幫盤剝過、克扣過,但從來沒交過稅。 “貨物價格的十分之一,像我這樣擺攤的小商販每個月要繳納固定的費用,交多少要聽稅務官的。這個你不用管,羊rou是苦修會點名采購的,不算在市場上販賣,不會收稅。但你可以用通行證幫其他商家帶貨,只要不是太多沒人會仔細盤查的,同樣也不會收稅。你要知道有些貨物體積雖然很小但價值很高,放到羊rou里很容易攜帶的?!?/br> 張平貴不愧是個商人,哪怕只是擺個小茶攤,依舊保持著商人特有的敏銳嗅覺。剛來沒幾天就把市場調研和規則搞的明明白白,并從中發現了一條吃夜草的捷徑。 “我不認識他們!”洪濤很想笑,笑自己越混越慘。 堂堂幸存者聯盟亞洲區主席,居然要去當走私犯,幫別人夾帶貨物逃稅了。不過更覺得好玩,他非常喜歡鉆規則漏洞,也很習慣做一些灰不拉幾的事情。 是不是有點人格分裂?沒錯,他就是有這種性格趨勢,每次站到不同的位置上,都會表現出完全不同的性格。 當他處于當權者的位置時,比如救援隊和復興聯盟,就會拼了命的去完善規則,想把漏洞都堵上,然后咬牙切齒的詛咒那些鉆漏洞人的八輩祖宗。 而當他成為草根時,比如現在,又怎么看規則怎么不順眼,不用別人蠱惑就有主動去破壞的沖動,還非常上癮。 “嗨,我認識啊。你是牧民,會放羊。我是商人,認識人多會賣貨。你和我……聯合起來賺大錢!”張平貴心里話說,你要是認識了還有我屁事兒啊。但臉上的笑容依舊誠懇憨厚,說的也無比中聽。 “二成?”對于這種人洪濤沒有絲毫鄙視,反倒很羨慕。市場上就需要這種人,他們仿佛是潤滑劑,把原本干澀的零部件都湊到一起,然后順暢的運轉起來。 “呃……羊rou是二成,帶貨的價格需要當面談……你不用去,由我和他們談,談好了先拿一半錢,剩下的一半帶到再付,怎么樣?”一聽到分成問題張平貴立馬就不那么憨厚了。 “牧民,說話算數!” 洪濤算是都明白了,這個家伙自打說要上這邊賣羊rou起就沒憋著啥好屁。他壓根也沒指望光和自己分二成羊rou的提成,而是早早就打算好如何利用通行證賺錢了。 說的好聽,談好價格先付一半,貨到了再付另一半。實際上他和需要帶貨的商家談的價格肯定不止這個數,無形中就扒了自己一層皮,還不用受累也不用冒險。 另外以自己之前表現出來極度不信任陌生人的特點,他也不用擔心會露餡,更不用擔心其他商人私下里不經過他和自己直接聯系。 “走,不要吃餅干了,我請你去吃點好的,順便認識個人。以后你需要什么都可以去他的店里買,他和我是朋友,也說話算數!” 對于講了半天只能換來洪濤幾個字的事實,張平貴熟悉是熟悉,可總也習慣不了??吹胶闈掷镞€攥著半塊壓縮餅干,好像想起了什么,不由分說拉著洪濤起身就走。 “馬、馬……”洪濤算是服了,這家伙不光要控制自己的來錢渠道從中牟利,還要承包自己的花錢渠道,再從中賺一筆。 “就拴在這里,不會丟……”張平貴還是沒撒手,拉著洪濤轉身進了旁邊的店鋪。合算他要介紹的人就是這家店鋪的老板,是個又黑又瘦帶著維族帽的中年人,叫伊斯扎韋。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張平貴和伊斯扎韋雖然民族不同,經歷不同,生活環境也不同,但是在賺錢方面都是那么充滿了由衷的熱情且努力。一分錢不嫌少、一塊錢不嫌多,只要有希望絕不嫌麻煩。 只是互相介紹認識的功夫,伊斯扎韋就把他店里的貨物連帶著推銷了一遍,那個耐心的程度啊,說的洪濤都不太好意思了。于是剛到手的20塊錢,轉眼間就少了10塊,變成了他的營業款。 不過洪濤也不虧,他在伊斯扎韋的店里發現了兩節外觀很舊的動力電池,即便5塊錢一塊的價格并不比奎屯便宜,但拿出內阻測試儀之后,發現它們的充電內阻還算比較低。 這次那兩個jian商被洪濤陰了,他們不認識內阻測試儀,更不知道往那里塞電池是啥意思,以為是想知道電池有沒有電、能不能用。 喪尸病爆發已經10年了,很多產業都沒有恢復,可舊世界里能用的產品又越來越少,其中電池就是一種,尤其是可反復充放電的蓄電池。 僅就洪濤而言,他外出的時候需要用手機離線地圖導航,需要使用夜視儀、人體雷達和蓋革計數器,還需要使用手電和一些電動工具,這些都需要用到動力電池。 當他回到湖邊小屋時,不管是風力發電還是太陽能板發電,同樣需要容量比較大的鉛酸蓄電池,僅剩的那點油料必須等到關鍵時刻才能用。 照這個發展趨勢下去,再過幾年恐怕連能用的小型電池都找不到了,各種隨身電子設備也就徹底玩完了。大塊頭的鉛酸蓄電池倒是還能繼續用下去,畢竟生產電解液要比生產電芯容易的多。 張平貴所說的好吃的,實際上就是各種野味。流民們享受不到基地里的農業產品,但他們也能自己種地、養牲畜,或者去山里采蘑菇、野菜、狩獵。只能說食物總體上不太夠,但種類并不缺,只要肯花錢還是能吃到炒菜的。 這條街上就有個專門賣炒菜的飯館,也是唯一一家飯館。據伊斯扎韋說,飯館實際上就是基地里的某位官員開的,只不過找了個流民當管理者。 面對的消費者也不是普通流民,而是基地內部比較富裕的人群。他們的配給多,吃不完用不完,就出來換換口味,直接就用配給品付賬。飯館老板再把這些東西賣給商人,又從中賺一筆。 還有一些從其它地方來長途販運貨物的外地商人也會時不時光顧,這家叫喜盈門的飯館不光有吃喝,三樓和四樓還有客房。 救贖者控制區盛產原油、初步分餾的汽油和煤炭,這些貨物雖然都運到哈密去了,但買賣交割卻要來伊寧主基地洽談。如果不來伊寧,洪濤還真不清楚這里經常有來自東亞聯盟、西南聯盟和東南聯盟的商人。 席間他故意多去了幾趟廁所,確實碰見了兩伙人吃飯的外地人,但聽口音應該是從四川來的,好像沒有北方口音,不知道此時有沒有來自東亞聯盟的。雖然洪濤并不怎么想回去,但挺想打聽打聽故人的消息,看看他們都活的咋樣。 第449章 走私犯 當然了,像張平貴、伊斯扎韋這樣的商人,如果嘴饞了,或者需要求誰辦事,也可以用購物券來這里消費,就是別嫌貴。 這頓飯足足吃了5塊多錢,一共就兩個素菜,一瓶不知道是用啥玩意私釀的烈酒。而5塊錢在這里能買十斤上好的細毛羊rou,或者從基地購買十多斤米面,夠一個流民吃小半個月的。 別提rou菜,野味在目前是最不值錢的,僅僅比大碗茶貴點而已。是個人只要膽子夠大再加上點技能,都能去附近的山里抓到類如野兔、野雞、獾子、草原鼠之類的小動物,運氣好了還能碰上山羊甚至鹿。 舊世界里人們之所以追捧吃野生動物,那不是因為少嘛,物以稀為貴。大部分野生動物的rou,在缺少香料和作料的前提下,做出來的味道很難和人工飼養的牲畜比擬,魚類除外。 飯錢還是洪濤付的,張平貴和伊斯扎韋也搶著付錢來著,結果讓洪濤漲紅著酒后無德的臉,連同手里的斧子給鎮壓了。 “牧民有羊rou,不怕花錢……酒好喝,下次你們請客!”在裝醉和散德行的技術上洪濤也是爐火純青,把一個嗜酒如命,喝幾口就暈,性格豪爽的牧民形象刻畫的淋漓盡致。 然后伊斯扎韋和張平貴就完完全全放心了,碰上這么個啥也不懂又性格耿直的合作伙伴誰不偷偷樂啊。于是洪濤就接到了第一筆走私活兒,替伊斯扎韋夾帶兩包藥出去,送到霍城運費6塊錢。 洪濤晚上睡的地方就是伊斯扎韋店鋪門口,和兩匹老馱馬作伴。那家叫做喜盈門的飯館兼旅店里倒是還有房間,可是以他的身份怎么舍得花錢進去睡覺呢。 至于說伊斯扎韋和張平貴的家里能不能湊合一宿,人家倒是邀請了,但洪濤沒答應。白天能裝模作樣,到了晚上總不能還戴著雪鏡睡覺吧,萬一再說幾句夢話那不就全露餡了。 牧民嘛,天就是被子,大地就是床,裝就得裝全套。要說為啥睡在大街邊,不去聚居區里找間空房子。確實,這片城市廢墟容納兩萬人綽綽有余,很多房子看上去還算堅固,哪怕沒窗戶沒門也總比露天強。 但張平貴和伊斯扎韋說了,要不跟他們回家睡,要不就在店鋪門口睡,千萬別深入聚居區找沒人的房子。那樣的話,第二天很可能就會多一具尸體。 木塔上的救贖者哨兵主要負責警戒,不是治安,他們是為了保證基地不會受到突然攻擊用的,沒人會在夜里滿街溜達巡邏替流民抓強盜小偷。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死幾個人沒人管也看不見。 倒是這條商業街比較安全,畢竟就在基地南門外,還是主要街道,木塔崗哨比較多。但也不能大松心,要把身上的財物藏好,避免被人摸走。 洪濤根本也睡不著,這幾年經常在各地游走,他已經練就了一個有些返祖的新能力,間歇性秒睡。說白了就是睡幾十秒鐘醒一下,然后繼續,不管白天還是黑夜只要累了就能這么休息。 最開始他是為了躲避樹林里的動物和無處不在的偷襲者,無奈之下把自己綁在樹枝上或者藏在建筑物里休息,肯定不敢踏實睡,經常這樣,好像身體慢慢習慣了。 被斜對面木塔上的探照燈時不時掃過臉龐,洪濤干脆不睡了,從懷里掏出伊斯扎韋讓自己明天拿到通行證之后幫忙帶出檢查站的包裹,很不厚道的打開了。 “東亞聯盟第一制藥廠,抗生素一號……”包裹只有半條煙大小,用好幾層塑料袋封著,最里面露出兩個扁平的紙盒,盒子上貼著白紙做的標簽。 具體抗生素一號是啥玩意,能治什么病洪濤不清楚,這個東亞聯盟第一制藥廠更沒聽說過。不過他能聯想,看來自己當初力主建立的醫學實驗室和制藥設備現在終于發揮出了功效,不光能制藥還能出口。 “有點意思了??!”看著手里的藥盒洪濤有點迷惑。 東亞聯盟的制藥設備都是自己帶人搜羅回來的,別說整條生產線,頂多就是比實驗室強點。就算他們這些年又補充了點,可那些東西都是精密儀器,拖的年頭越長就越難以恢復。 自己假死的時候距離喪尸病爆發已經三年了,也就是說那些設備在無人保養且并不密封的環境里放了三年,如果還能用就見鬼了。再加上原材料方面的限制,這種藥的產量可想而知。 按照普遍規律,能治病還數量少的藥品肯定便宜不了?;舫堑牡V工還有奎屯的搬運工肯定用不起,窮困潦倒、勉強果腹的流民也用不起,估計救贖者自己的中下層同樣用不起。 那么問題來了,這些藥為什么要運出去、運出去誰會買呢?張平貴和伊斯扎韋都是商人,不圖利不可能早起。 也就是說他們花了大價錢從救贖者內部搞到緊俏藥品,利用自己帶出去,肯定不僅僅是為了逃幾個稅,必須有人出了更高價格買才說得通。 這個人是誰,自己大概有了猜測,除了反抗軍不會有人能買得起??蓮埰劫F和伊斯扎韋到底是單純的唯利是圖呢,還是和反抗軍有瓜葛,目前還看不透。 另外通過這頓飯,也大概搞明白了張平貴為什么會結束奎屯的生意,風風火火跑到這里來另起爐灶。起因不是別的,是自己當初冒冒失失跑到奎屯賣羊rou,結果被連拿帶卡弄掉多一半。 這件事自己可能沒往心里去,但在當地流民里卻廣為流傳,都說來了個傻乎乎的牧民,差點沒把褲衩子賠掉。還有當時吃拿卡要的哨兵和吃過羊rou的駐軍,他們說羊rou很好吃。 伊斯扎韋是張平貴的茶葉供貨商,他的能量挺大,不光能從主基地里搞到緊俏的抗生素,還能弄到產自四川的茶葉。 前些日子張平貴來找伊斯扎韋進貨,聽他說起苦修會需要質量比較好的羊rou,卻四處找也沒找到,就想起了洪濤這個傻乎乎的牧民。 至于說救贖者基地里也養了雞牛羊馬之類的牲畜,他們為啥不吃自己養的,非要找牧民放牧的呢?這又得從救贖者高層的構成講起了。 洪濤假裝不經意間提了提,喝了兩杯酒的伊斯扎韋就給出了標準答案。救贖者的高層不光有漢人,還有俄羅斯人,想吃放牧羊rou的就是俄羅斯人。 他們可能吃不慣靠干草和人工喂養的羊,以前條件不允許也就忍了,現在條件好了、能享受了,飽飽口福也是人之常情。 伊斯扎韋說了,只要這批羊rou能讓救贖者高層吃對口,以后每個月都會需要幾只羊的量,奶酪什么的也不會少。洪濤可以啥都不干,光靠這些就能掙不少錢。 最主要的還不是錢,而是因此獲得的便利。真要是算起來的話,可能比賣rou賺的錢還多,比如用通行證夾帶貨物。 現在洪濤得到的通行證是臨時的,拿著它只能在固定時間內通過固定的檢查站。一旦被救贖者認可了羊rou的質量,成為了長期供應商,很可能會由苦修會發放一種特別通行證。 那種證件有效期很長,且所有檢查站都通用,到時候洪濤就能在救贖者轄區里通行無阻了,只要沒有太可疑的跡象,檢查站通常不會搜查拿著苦修會特別通行證的人。 洪濤本來還想問問苦修會到底是個啥玩意,考慮到剛剛第一次見面問太多容易引起懷疑,在席間就一直沒怎么主動提問,只拿耳朵聽。 沒關系,只要自己想知道的早晚會知道,來日方長嘛。這里雖然比奎屯規矩嚴格,人員復雜,可洪濤覺得反而更有意思了。 第450章 報警的罐頭盒 “咔嚓……”收起包裹,洪濤把頭枕在了背包上,為了不讓探照燈晃眼還把兜帽放下來,讓臉深深的藏進去,呼吸逐漸平穩??墒强吭趬叺哪侵皇謪s一直沒閑著,已經抽出了槍,用大腿壓著單手上了膛。 就在剛剛看包裹的時候,他心里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仿佛在山林里打獵時被野獸盯上了。但這里沒有野獸,盯著自己的只能是人。 可這個人在哪兒呢,真感覺不出來的。于是他打算來個將計就計,看看到底是哪路宵小又活膩味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往佑羅的槍口上撞。 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那種感覺還在,但街面上除了時不時掃過的探照燈光一片寂靜,靜的可以聽見不遠處老鼠從墻根走過,爪子劃在水泥地上的聲音。 終于斜對面黑洞洞的街口里有動靜了,幾個人影準確的抓住了南北兩具探照燈錯開的時機,身形敏捷且毫無聲響的竄過了馬路,重新隱匿在黑暗中。 “真有耐心??!”這一切瞞過了木塔上的哨兵卻沒逃過洪濤的眼睛,悄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從自己有感覺到現在整整過去了半個小時。 從這幾個人的忍耐力和對探照燈的熟悉程度上看,今天自己是遇上慣犯了,只是天色太黑,知道對方肯定兩個人以上,具體數量不太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