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徒弟總是以下犯上 第9節
“我也加入?!?/br> …… 真·皮癢的弟子們湊在一處,商量計策。 作者有話要說: 蕭鼎之:感覺有人活得不耐煩了。 第6章 素宴名副其實都是素食,但菜式精美,種類繁多,口味不錯,還配了清香竹葉青酒。 百人聚餐,白衣如云,葉瀾玄是云中嬌子,眾人眼中的主角。 執掌舉杯邀眾弟子一同向葉瀾玄道賀。 盛情難卻,滴酒不沾的葉瀾玄破了戒。 蕭鼎之自顧自下箸吃菜,只要葉瀾玄不喊他,這些熱鬧便與他無關。 弟子們敬完幾個師長再來與他提酒。 他倒沒有推舉,但不會與這些弟子費舌閑話,愈發讓弟子們覺得他傲世輕物,囂張得很。 某搞事弟子新換了一壺酒給蕭鼎之的空杯滿上,故作親和,道:“凌絕,作為尋真師叔的親傳弟子,你會去九溪峰吧?” 蕭鼎之:“嗯?!?/br> “尋真師叔時常只身外游,九溪峰雖清幽但難免孤寂。你若無聊可以來無極峰和師兄們一起修煉?!?/br> 蕭鼎之:“嗯?!?/br> “你是哪里人?怎么遇到尋真師叔的?” 蕭鼎之:“嗯?!?/br> “你有什么特殊的本領,能讓尋真師叔動心收你做親傳?” 蕭鼎之:“嗯?!?/br> 搞事弟子:“……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蕭鼎之:“嗯?!?/br> “你太無禮了!” 蕭鼎之:“嗯?!?/br> 搞事弟子將酒杯往前用力一推,酒水灑在蕭鼎之的衣襟上。 蕭鼎之終于多說了幾個字:“你劍拿不穩,酒杯也端不穩?” “你……” “你的話太多?!笔挾χ盅鲱^干盡杯中酒,清酒過喉,察覺異樣,但未動聲色。 搞事弟子:“入門便是師兄弟,你不是尋真師叔,裝什么高冷?這般不合群,遲早樹敵?!?/br> “是么?”蕭鼎之忽然熱情,握住搞事子弟的手腕,將他杯中的酒倒掉,拿起酒壺重新倒滿,鉗住他的下頜,強行灌下去。 酒水從鼻子入口,嗆得搞事弟子扼脖猛咳。 蕭鼎之捂住他的口鼻,冷笑道:“莊嚴之地不得高聲喧嘩,驚擾上神,會被雷劈?!?/br> 搞事弟子窒息地直翻白眼,掰著蕭鼎之的手奮力掙扎,眼看快不行了。 另外幾個想搞事的弟子看到這一幕難以置信。 蕭鼎之竟然當著眾人的面,明目張膽地殺人。 有人上前勸阻,有人跑到席首去告狀:“執掌,尋真師叔,凌絕瘋了,想殺害同門!” 葉瀾玄臉頰酡紅,聽到這話,迷離的目光聚攏:“你說什么?” “文素敬他酒,他卻要捂死文素?!?/br> 執掌擰眉起身,將拂塵一揚,還沒來得及說話,葉瀾玄已閃現離開。 秦鶴軒和宴霖也跟著去了。 弟子的席桌圍了幾圈人,見四位尊長來了,紛紛后退讓路。 蕭鼎之坐在桌前旁若無人地吃東西,搞事弟子跪伏在地,臉色煞白,涕泗橫流。 “何事喧嘩?”執掌明知故問。 弟子七嘴八舌地報告情況,執掌沉臉:“都安靜,讓當事人回話?!?/br> 當事人之一的蕭鼎之放下竹箸,用腳尖踢了踢扣喉催吐的搞事弟子:“執掌問你話,如實作答?!?/br> 搞事弟子放下受,哭喊:“凌絕想殺我!執掌、師父救命?!?/br> 蕭鼎之挑著眉眼靜默片刻,擰起酒壺,揭開壺蓋,手腕微轉,酒水倒了搞事弟子一頭一臉。 當著眾人的面張狂行事,執掌都沉不住氣了:“凌絕,你眼里有沒有尊長?” 凌絕的道號蕭鼎之并不認可,放下酒壺,看向對葉瀾玄,難得辯解一句:“師尊,這人沒事找事?!?/br> 一聲師尊喚得葉瀾玄臉色稍霽,問道:“你二人為何起沖突?” 搞事弟子雙目通紅,臉上留著深深的手指印,抽噎著說:“尋真師叔明察。我與師兄弟們向他道喜,他目中無人,對我們愛答不理。我好意敬他酒,他卻突然瘋癲,按住我的頭強行倒灌,酒水入鼻嗆得我難受,他又使勁捂住我的口鼻,差點令我窒息而亡。師叔,執掌、師父,求你們要為小徒做主??!” 搞事弟子是宴霖的徒弟,宴霖的臉色不太好看。 執掌問蕭鼎之:“他說的可是實情?” “半真半假,他害我在先,我為何不能動手?”蕭鼎之將酒壺滑到桌子對面,說,“驗驗這酒水是否有問題?!?/br> 執掌拿起酒壺放在鼻端嗅了嗅,道:“酒中有苦參、千金、瀉澤、己房五味藥材。這些草藥雖有毒性,卻是我宗門煉制靈丹的常用藥材。你不知緣由,便覺文素想害你,先下手為強?” 蕭鼎之沒理會執掌。 葉瀾玄不懂這些草藥的藥性,更不會煉丹,但他有種直覺,蕭鼎之不會無緣無故地在這種場合陷自己于不利境地。 葉瀾玄:“徒弟,為師想聽你說句話?!?/br> 圍觀弟子交頭接耳,執掌被蕭鼎之無視,面子掛不住,馬著臉正要開口,葉瀾玄抬手噤聲,道:“讓他說,若理由不能服眾,本君承擔全部罪責?!?/br>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所有弟子都驚詫地看著葉瀾玄。 清高如他,竟會這般護短?! 執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蕭鼎之給葉瀾玄面子,現編一段:“我幼時體弱,泡在藥罐子里長大,將千種草藥認得七七八八,且跟隨方士學過煉丹術,知曉配藥劑量把握尤為重要,多一分少一分都將改變草藥藥性,良藥變毒藥,毒藥亦可變良藥?!?/br> “這酒中有五位藥材,合理搭配可煉成強筋鍛骨的靈丹,但劑量差之毫厘,便會軟筋傷臟腑,催生邪火,毀壞根骨?!?/br> 正如蕭鼎之所言,酒水有毒。搞事弟子不知他大有來頭,拿他當普通人對付,后果可想而知。 蕭鼎之指著搞事弟子:“你們好生看著此人,不出半刻,他眼中就要流出褐色膿血,至于根骨……他沒有,廢人一個?!?/br> 他的話震驚全宗門。 執掌和宴霖的臉色更不好了。 當初修仙名門評選在即,宗門弟子過百方能報名,各大宗門都在廣招門徒。 靈隱宗不甘落后,濫竽充數,只要家世清白,愿意修行的人統統納入門下。 評選結束,靈隱宗掉車尾,但在修仙界刷了一波存在感,葉瀾玄更是以清絕之姿贏得多方關注,撩了許多仙修心中的癢癢rou。 此后,招來的廢材弟子賴在宗門不走,宗主直接閉關,眼不見為凈。 執掌cao持宗門大小事務,還要為龐大的開銷費心。 葉瀾玄冷是冷點但能生財,下山一趟帶回來的財物夠宗門吃好幾年。 葉瀾玄不僅是宗門的門面,更是財神本神,須好好供奉。別說昨夜失手燒了一間偏殿,便是燒了整個松霧峰,執掌也不能對葉瀾玄說半句重話。 這些內隱只有執掌和兩個師兄知道,弟子們饞的是葉瀾玄清絕的容顏和誘人的身子。 靈隱宗的傷疤被蕭鼎之當眾揭開,少數志在修行的弟子捂臉考慮要不要出師,換個宗門。 多數廢人被戳到痛點,臉色精彩,想反唇相譏又畏懼四位尊長。 就在此時,搞事弟子倒地掙扎,面目極度扭曲,眼中果然如蕭鼎之所說流出褐色血淚,耳中也有膿物滲出。 他扣著雙目,痛苦哀嚎:“執掌救命,師父……師父救我!這事不是我一人做的,草、草藥是文瀾、文君、覃章給我的……救命,我再也不敢了!” 真相大白,在場沒人向他伸出援手,被他點名的幾個弟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葉瀾玄緊張蕭鼎之的身體:“那毒酒你喝了多少?” “整杯?!?/br> “明知有毒,你還喝下整杯?” 蕭鼎之掃了掃眾人,聲音不大不小,道:“我現在百毒不侵,師尊可要當心,莫被下作之人投毒害了?!蹦愕拿俏业?。 下作之人都是宴霖的徒弟,他的臉色青黃不接,靈劍出鞘要清理門戶。 執掌攔道:“將他們帶你回的小遙峰處理,莫污了無極圣地?!?/br> 宴霖一劍穿透三人的衣領,三人嚇得瞬間尿褲子,狼狽至極。 宴霖提起孽徒就要走,葉瀾玄高聲道:“幾個宵小之徒害本君的親傳徒弟蒙冤受屈,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護短的葉瀾玄氣勢威嚴,宴霖得罪不起,垂首道:“師弟對不住了,這幾個孽徒雖不是我的嫡傳弟子,但他們犯重規確是我疏于管教,師兄向你賠禮致歉?!?/br> 葉瀾玄揮袖:“師兄不必攬責,讓那幾個混賬東西過來給我徒弟磕頭認錯?!?/br> 除開已經昏死的搞事弟子,另三人迅速爬過來,跪在蕭鼎之腳下“咚咚”磕頭認錯。 蕭鼎之根本不屑這幾人的道歉。 道歉有用,就沒那么多仇殺。 但這些無名鼠輩不配讓他親自下殺手。 由此事可以看出宗門急需清理,修仙靜地被老鼠屎染成了烏合之眾聚集的下九流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