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無從抵賴 第52節
陳覺非靜默了一會兒:“嗯,我怕我不解釋的話也會成為死者,然后生日變忌日?!?/br> 配合他一本正經又嚴肅的語氣,于真意實在想笑,但是她不能在陳覺非面前表露出來,她把頭扭過去,發梢蹭過陳覺非的鼻尖。 陳覺非:“真真大人,允許我發表臨終遺言嗎?” 于真意佯裝冷漠:“嗯?!?/br> “在我快要離開的時候,李音也來問題目了,但是岑柯今天晚上要開會,岑柯就讓我教她。所以我又給她講了一遍,但是她沒明白,我就給她講了第二遍,講完之后我發現已經晚了十分鐘?!?/br> 于真意認真地問:“你知道這十分鐘意味著什么嗎?” 陳覺非同樣認真地答:“意味著我大限將至?!?/br> 作者有話說: 也可以理解為:我就解你這個前桌的肩帶。 對不起這句話是我說的,我們非非還是小朋友呢,小朋友沒這個心思,是我這個滿腦廢料的人說的。 · 給大家推推朋友的文,故橋的《牛皮糖》,感興趣可以戳一戳。 【慢熱乖順小軟妹vs傲嬌嘴毒小混球】 家庭變故,安蕪轉學到岱安。 初遇江朔時,他臉色蒼白靠在欄桿上,懶散看她:“行啊,連殘疾人都能使喚,心腸夠硬?!?/br> 少年嘴毒傲嬌、頹廢囂張,安蕪一邊同情忍讓,一邊默默的感嘆:這樣好看的少年居然是個殘廢。 可是后來,當安蕪打開匿名論壇,她才知道這可憐的“殘廢”居然就是學校不可一世的風云人物江朔!安蕪又氣又怕,決定以后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安蕪抱著作業去鄰居哥哥家問題目。竹藤躺椅上,少年翹著二郎腿回頭,安蕪對上了他漆黑淡漠的眼,嚇得丟了作業就跑。 要是知道哥哥家來的那個朋友是江朔,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敢爬上樓?。。?! 安蕪趴在桌上聽鄰居哥哥講作業,周邊一道視線盯得她頭皮發麻。少年偷偷湊近她耳邊,低諷輕笑:“呵,沒想到好學生你喜歡這款老草???” — 那年秋天,江朔為兩件事郁躁。 第一件事:她居然喜歡年紀大的。 第二件事:自己居然做不到第一條。 既然做不到,那就拯救她,拯救這顆被迷了心竅的小嫩草。 后來“殘廢”少年站了起來,把她按在樹下,忍著怒氣笑,“我是洪水還是猛獸啊,這么躲我?” 安蕪忍無可忍:“江朔,你上輩子是不是塊牛皮糖啊你!” 只是后來,少年真的成了她的牛皮糖。 為她傾盡所有的耐心與偏愛。 少年站在她身后,眉眼里都是她,他說:“寶貝,我守著你,你盡管發光?!?/br> *慢熱乖順小軟妹vs傲嬌嘴毒小混球 *he、雙c、初戀 *情有獨鐘、久別重逢 第36章 配合著他低眉順眼的表情, 于真意埋頭悶悶地笑:“好吧念你悟性不錯,饒你一命?!?/br> 下過雨后,晚霞紅得像在高原天邊盡情燃燒著, 云朵是魚鱗狀的, 一層疊著一層。 兩個人回到家的時候, 桌上擺滿了一桌子的菜。 水牛芝士沙拉, 培根裹哈密瓜,芥末蝦球...... 羅勒葉和芝士的清香彌漫在鼻尖, 于真意成為滿桌高雅中唯一煞風景的那個存在。 她輕聲嘟囔:“水牛芝士的牛在哪兒,為什么水果要跟rou一起吃, 芥末蝦球能不能換成鐵板蝦滑蘸六婆辣椒面?!?/br> 陳覺非笑得毫不掩飾情緒。 錢敏嘆氣:“山豬吃不了細糠?!?/br> 于真意炸毛, 凄凄慘慘愴天呼地:“媽,我可是你女兒??!” 席間,于岳民舉著杯子,嘴里都是些好好學習, 天天向上, 考上清北諸如此類的話,于真意都聽膩了。 她哎呀了一聲,全權充當陳覺非的發言人:“爸, 這還用你說啊?!?/br> 吃過飯后,陳覺非習慣性待在于真意房間里打游戲。他一個人打了兩三局, 有些膩了,回頭望了一眼, 于真意不在房間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神秘兮兮地走上來, 手背在后頭, 似乎提著什么。 陳覺非掃了她一眼, 最后視線落在那露出一角的盒子上,平靜地問:“生日蛋糕?” 于真意:“……” 于真意:“你這人好沒意思!” 陳覺非揉揉眉心,裝出驚訝:“天吶,你拿著什么呀?” 于真意:“沒!意!思!” 陳覺非起身,走到她身邊接過蛋糕:“還沒意思?” “你都猜到了?!?/br> “嗯我的錯,我下次應該裝瞎?!?/br> “下次都要一年后了!” “那我就一年后裝瞎?!?/br> “……” 在和家長們吃完飯后,兩人再偷偷摸摸另吃一個小蛋糕已經是傳統了。起初是因為大人們買的蛋糕都不是于真意愛吃的,但是陳覺非不好開口拒絕,為了哄于真意,陳覺非索性想了個兩全的法子,吃完家長們買的蛋糕后,兩人再偷摸著吃一個小的。 “這次買的是什么口味的?”陳覺非略帶緊張地問。 于真意買的任何東西都離不開“網紅”“熱點”幾字,蛋糕造型精致又漂亮,味道完全比不上它的高級造型和包裝。這種蛋糕買回來,于真意常常都是拍完照片發朋友圈后就算完成了它的使命,剩下的全丟給陳覺非吃。 蛋糕的口味決定了陳覺非的胃在未來兩天的愜意程度。 于真意把包裝盒拆開:“摩卡裸蛋糕?!?/br> 陳覺非不易察覺地長出一口氣,謝天謝地,祖宗這次買的是人類能吃的口味。 比起于真意以前買的那些什么海鹽荔枝、百香果檸檬、玫瑰茉莉之類的好多了。 于真意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他:“禮物??纯聪膊幌矚g?!?/br> 陳覺非聽話拆開,是一個小狗磁帶隨聲聽,按下開關鍵,眼睛就會轉動。 “可愛吧!我看到的時候就超心動!”于真意說。 “可愛?!标愑X非說。 于真意皺眉,有些不高興:“你好冷靜?!?/br> 精心挑選的禮物,只有這樣的反應嗎? 要命,這又是生氣的前奏。 陳覺非抿唇,一番掙扎之后,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他把隨身聽放在胸口處,仰頭,眼巴巴地看著她:“天吶!真的超可愛的哎!非非好喜歡!” 他說話時,喉結漂亮的弧線上下滑動,領口微微下扯露出的鎖骨嶙峋又漂亮。這樣一張帶著傲氣又張揚的臉上,此刻浮現出笑容,配合這個討好的語氣,真可愛。 于真意腦子里像被煙花炸成一片空白,煙花散去,只留下一個想法。 好想睡他。 她對這四個字感到驚悚,立刻散去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還有一個東西,你等等,我去拿上來?!?/br> 飛快地逃離現場,蹬蹬蹬跑下樓,待面色恢復正常后再跑上來,懷里偷偷摸摸揣著瓶白葡萄酒。 陳覺非看看酒,又看看她,提醒道:“這是酒,明天要上學?!?/br> “你忘記了嗎,我們過年的時候就沒喝醉?!?/br> “……” 陳覺非剛要看一下瓶身,就被于真意奪過。她把木塞子打開,白葡萄酒剛從冰柜里拿出來,冰鎮過后的味道更加清爽濃烈,柑橘桃子混合著番石榴的果香撲鼻而來。 于真意把杯子遞給他,杯壁跟他的碰了一下,發出清脆聲響:“老規矩,愿望給我了,就不問你了,簡單祝我們陳覺非十七歲生日快樂吧?!?/br> “……” 夠簡單的。 反正愿望什么都是虛的,這么多年了,陳覺非就沒有過任何生日愿望。 他敷衍地點頭:“給你,都給你,明年的也給你?!?/br> 陳覺非喝了一小口,甜膩的味道在口腔間蔓延。他蹙眉,還挺難喝。 他又看向酒的外包裝,斜體英文花字寫著17度。 十七度。 陳覺非難辨情緒地看了于真意一眼:“這有十七度?!?/br> 和三點五度的西打酒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十七度的酒效來的很快。 陳覺非嘆了口氣,看著于真意臉上逐漸攀升的紅暈:“你是喝醉了嗎?” 于真意面頰淺紅一片,她朦朧地眨眨眼,懷里抱著白葡萄酒酒瓶,甕聲甕氣學他的話:“嗯……我是喝醉了……” “以前喝醉過嗎?”說完陳覺非就覺得徒勞,于真意也從來沒有喝過酒,問了白問。 她又學:“以前喝醉過嗎?” 陳覺非低低笑著,就這酒量當初在薛理科生日會上還妄圖和別人拼酒,別當眾發酒瘋就不錯了。 陳覺非:“我是在問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