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加更】回頭啃爛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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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鈺出了李府,扮作小廝的澤蘭正在馬車前坐著等她。馬車停得偏,離李府的側門有幾步路,冬日冷寒,朔風蕭蕭,路上沒什么人。 林鈺怕帷帽被風揚起來,伸手輕拽著薄紗,低頭悶聲往前走。 她來見李鶴鳴的事,除了澤蘭,再無旁人知曉。澤蘭見她走近,直接就要上馬車,突然輕“咳”了一聲。 林鈺在李鶴鳴面前是隨時隨刻提著一百顆心,此刻聽見這咳嗽聲,立馬警惕地轉過頭看向澤蘭:“怎么了?” 澤蘭有口難言:“沒事,小姐,就是嗓子有點不舒服?!?/br> 林鈺聽罷,暗道自己多心,而后又難免自責自己讓澤蘭露天席地在風里等了這樣長的時間。 她道:“是我不好,回去我讓廚房做一碗熱梨羹給你暖暖脾胃,可千萬別生了風寒?!?/br> 澤蘭只能點頭應下:“好?!?/br> 林鈺今日在李府那方院子里出了格,丟了魂,心思也凝不齊。如果她細心些,就會發現澤蘭自見到她起,就睜大了眼盯著她,一副有話要說但又不敢明說的樣子。 林鈺心神不寧地推開車門,取下帷帽彎腰往里進,然后才鉆進去,一雙踩在地毯上的灰面竹紋錦靴就進入了她的視野。 竹紋飄逸,針線細密,在這都城里少有這般精巧的繡工。林鈺一眼就看出這鞋出自誰手:是她去年親手做的。 林鈺身體猛地僵住,驚慌地抬頭一看,見林靖大馬金刀地坐在馬車里,低著頭面無表情地盯著她,不曉得在這馬車里和澤蘭一起等她從李府出來等了多久。 林靖好似已經氣過了性,從面上看不出半點怒不可遏的模樣,然而林鈺卻幾乎在這一瞬間望見了自己接下來難踏出房門一步的凄涼日子。 林靖見到林鈺后,先是從頭到腳將她打量了個遍,目光掃過她紅潤的嘴唇,臉色瞬間寒了下去。 林靖娶妻多年,夫妻和睦,有什么看不明白。他冷笑了一聲,聲音幾乎是從唇間擠出來:“我當你這些日為何郁郁寡歡、心神不定,老是偷摸著往外頭跑,原來是跑來和男人廝混!” 這話說得刺耳,但林鈺卻無從辯駁,她今日在李府做的事,無論放在哪名女子身上,都稱得上是孟浪之舉。 車外澤蘭趕馬回府,馬車動起來,林鈺不敢答話,她偷瞥了眼林靖的臉色,放下帷帽,惴惴不安地貼著車壁坐在墊腳的織毯上,然后臀才沾著地面,又聽見林靖怒道:“誰讓你坐了,跪著!” 林鈺身體不好,從小即便犯了錯也沒怎么跪過,但打小是見林靖惹禍跪慣了祠堂的。她被林靖氣勢十足的低呵嚇得縮了下脖子,忙撐著桌子學著林靖以前跪地思過的模樣,肩背挺直地跪了下去。 然而她膝蓋軟,嘴卻硬,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開口道了一句:“為何要跪?阿嫂說了,當初未與你定下婚事前,阿兄你也常翻秦府的院墻的?!?/br> 林靖聽得這話,氣得直接抄起了馬車角落里靠著的油紙傘,作勢要往林鈺身上抽:“你當自己是我?!” 林鈺心頭一顫,嚇得忙拿起桌上的帷帽去擋:“你要教訓就教訓,為何要弄刀動劍,難道我說錯了?” “帽子放下!” 林鈺死死抓著帷帽:“我不!” “好!好!你長大了,和男人鬼混也說不得了?!绷志笟獾冒l笑:“可你見誰不行,非得回頭去啃李鶴鳴這頭爛草!他身上是鑲了金,還是嵌了玉,叫你沒皮沒臉地幾次三番上他李府與他私會!你可還記得,當初可是你親口當著母親的面說要退他的親!” 林鈺無言以對,她抬眸偷瞥林靖,聲音也弱了下去:“我沒與他鬼混,阿兄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 林靖拿傘指著她的嘴,氣得聲線發抖:“那你這嘴是讓狗給啃了?” 林鈺抬手摸了下些許腫痛的唇,不敢答這話,心道:我啃他還重些呢,都見血了…… 林鈺不曉得林靖是如何發現她去李府的,她也沒敢問。不過回家之后,如她猜的一樣,林靖直接命人將她看管了起來,出院門是不要想了,每日給父母請安都省下了。 林鄭清和林母王月英十分不解,但林鈺自小是被林靖看顧著長大的,他們做父母的倒管得少,是以沒多加干預。只王月英多問了林靖一句:“小妹做了什么,惹得你這般生氣?” 林靖大冬天氣得灌涼茶,直言道:“此事母親勿管,我怕你知道后氣傷了身?!?/br> 王月英倒聽勸,立馬甩手不管了,橫豎林靖這個當哥哥的不會無緣無故欺負小妹。 林鈺將自己去找李鶴鳴的原因告訴林靖或許便能重獲自由,但她不能這么做。李鶴鳴向她透露王常中案情已萬分冒險,多一人知曉,李鶴鳴便多一分危險。 她林家的家訓未叫她做那以怨報德之人,除此外,她也相信李鶴鳴不會騙她。 然而林家雖無恙,楊家卻是身陷囹圄。這日,楊今明的師父大理寺卿秦正上門拜訪,求林鄭清設法救下楊今明。 秦正乃是秦湄安的爺爺,和林家乃是姻親。秦老德高望重,親自上門相求,林家不可能不管。 林鈺是從秦湄安口中聽說這事的,秦湄安做了點心來看她,林鈺隨口問道:“父親與秦爺爺想出法子了嗎?” 秦湄安見爺爺如此年紀還在為晚輩奔走,也是一臉憂色:“想出了,簡單,但卻萬分難辦?!?/br> 林鈺不解:“如何難辦?” 秦湄安望著院中凋謝零落的老樹,嘆了口氣:“如今楊家已是道盡途窮,若要救楊今明,上策只有一計,這計難就難在需得求一求負責此案的北鎮撫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