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咬破他的嘴
書迷正在閱讀:中二神傳奇、正義感讓我get到一個老婆、重生成最強領主開始、兩個老妖怪的日常、三人行、追尋心決定世界存亡的我、紅彎紙傘、龍的新娘(高H)、《無機質研究員觀察日記》、寸縷(寡婦文學,gl)
裘聞拉扯吮吸得極其用力,徐皎自己都能聽到那舔嘖的水聲,曖昧又不合時宜。 腦中警鈴大作,她雙手用力去推,卻發現這發瘋的男人像一座山,她完全是以卵擊石。 裘聞一手摟著徐皎比之前更為纖細的腰,一手緊扣著她后腦,把她的唇往自己唇上壓,沒有閉眼,神態貪戀地享受女人的掙扎。 他不喜歡她反抗,但現在他愿意接受。 周圍路過的人以為在看什么偶像劇,竟然鼓掌歡呼,吵得徐皎真想把他們打醒。 裘聞自己也意識到場合不對,突然停下,在徐皎獲得自由的那一刻,他拉著她的手腕快步離去。 一路被裘聞拉出食堂,徐皎終于在門口位置把他甩開。下一秒,她毫不猶豫地抬手,力道利落干脆地扇了他一巴掌。 食堂后門人不多,加上只有一個路燈,路過的人根本分辨不出他們的身份,只以為是情侶吵架,都是瞄了一眼后快步離開。 “裘聞,你腦子真的有問題!” 徐皎用足了力氣,現在掌心還在發麻,酥酥的痛意隱現。 裘聞側著臉,昏暗的環境,暈黃的路燈,兩種光線交雜在他身上,襯得他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戾氣。 徐皎眼睜睜看著那陌生氣息一點一點消失,裘聞紅著半邊臉對她笑:“不止說話有勁兒,打我也挺有勁兒?!?/br> 徐皎怒視著他:“你活該!” 裘聞認賬,點點頭,抬手搓著火辣辣的左臉,低沉的嗓音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既然挨了打,我總不能吃虧啊?!?/br> 他往前逼近,徐皎嚇得腿一顫,想往后跑,后腰被他緊緊圈住。又是那股恐怖的力量,她輕而易舉就被他抱在懷中。 “你……” 剛張嘴要罵人,徐皎櫻唇再次被堵,怒音化為嗚咽,舌尖被男人粗魯地卷起。 她掙扎得越強烈,裘聞吻得越用力,粗糲舌頭緩緩滑過她齒關和口腔內壁,嘗到了她剛剛刷牙用過的橙子味牙膏。 吻中帶著獨屬于徐皎的那份清甜,裘聞闔眼,放柔了力道,用心去感受重新與她接吻的感覺。 時間真的過了很久,久到他剛碰到她,渾身的血液就在急速流動,因生病低迷的肌rou在此時賁張,迅速膨脹,將她緊實攏在懷中。 視覺強烈的身形差,他用力抱著她,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不能失去。 徐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仰著頭,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弱。眼看自己要輸給他,她腦中閃過一抹亮色,硬著頭皮發力,張開牙齒咬上男人輕薄的下唇。 下一秒,裘聞倒抽冷氣,抬唇放開漲紅一張小臉的女人。 他下唇破了一道口子,她咬得狠,唇上沁出濃郁的血珠,在這夜色中顯得詭異又迷亂。 徐皎用力擦拭自己的嘴唇,仿佛沾染了什么細菌,細眉之間斂著明顯的厭惡:“你下次再對我動手動腳,我直接報警,告你性sao擾!” 指腹抿開血色,裘聞始終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笑臉,緩緩道:“扇我還咬我,徐皎你現在膽子真的大啊?!?/br> “以前膽子小,但沒什么好下場?!?/br> 臨走前,徐皎冷冷睨了他一眼,嗓音在這初秋的夜晚襯得冷瑟無比。 “在喜歡你這件事上,第一次可以說我是年齡小,要是再有第二次,我蠢死了?!?/br> 荒涼夜色中,裘聞一個人站在昏暗的側樓下,眼看那抹嬌小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徹底消失于他目光追及之內。 抬手扶額,他自知溫度越來越高。 燒得眼前影影綽綽,裘聞獨自走進校醫室,坐在椅子上輸液。他腦袋里特別空,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自從她在會所那一鬧,他再也沒有私下找過裘玥心。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年少對她那點模棱兩可的情愫早就消失了,現在一點都提不起興趣。 相反,他自信的以為不會再和徐皎有交集,認為她不過是一個不聽話,想在他身邊上位的貪婪女人。但兩個月后再見,他竟不愿看到她另有所愛,他依舊想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偏偏,物是人非,現實未能讓他如意。 從校醫室待到晚上十一點,裘聞回去的時候,公寓已經鎖了門。他沒有喊宿管,也沒有給相鶴言打電話,他原路返回,直奔徐皎的寢室。 寢室十點閉寢,十一點全面熄燈,徐皎躺在床上玩手機,最后和程霄尋道晚安。剛打算放下手機睡覺,屏幕上彈出一條聯系人添加消息。 猜到了是裘聞,徐皎從床上坐起。舍友們都在玩手機,誰也不會打擾誰。 附加消息言簡意賅:【對不起?!?/br> 這三個字對徐皎的殺傷力相當大,她不知道裘聞說的是今晚的事,還是他們之間長久以來的積怨。 她需要他的對不起,她對愛情所有的美好幻想都被他親手毀掉,他當然要向她道歉。 但她并不想回復這條消息,也不想通過他的好友申請。她覺得,她和裘聞的關系就應該停在現階段。 可她棋差一招,忘了自己沒換手機號,手機炸響嚇得她渾身一顫。匆忙掛掉,她緊張得大氣不敢喘。手機又第二次響起時,徐皎還沒來得及掛,就有舍友問出聲:“誰手機響了?” 無奈之下,徐皎爬下床,對舍友們解釋:“我家里的電話,我去走廊接一下?!?/br> 只穿著單薄睡衣出來,徐皎在昏暗泛著綠光的走廊接了電話:“干嘛?” 裘聞的手機號她從來沒忘過,當初癡心太深,很多東西都快記到骨子里。 許是沒想到她會接,裘聞喉嚨滾了滾,好半天才說出話來:“我在你宿舍樓下?!?/br> 樓下? 現在已經十一點十分,寢室樓早就關了,他現在要是真在外面,就說明晚上回不去了。 “你有話直說,別扮可憐?!?/br> 徐皎不信,正常人誰不知道按時回寢室。 “你現在在走廊?”聽出她這面聲音空曠,裘聞反客為主。 徐皎敷衍嗯一聲:“所以你快點說,我要回去睡覺?!?/br> 裘聞喉間溢出一聲輕笑,頓了頓,柔著嗓子和她說話:“你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看看我是不是在挨凍?!?/br> 他把自己放在弱勢地位,邀請徐皎來看他笑話,徐皎果然上了當,從寢室門口走到走廊盡頭。 果然,裘聞還穿著今晚和她見面時的衣服,坐在樓外的木椅上。翹著二郎腿,他一手舉著手機,一手夾煙扶在木椅邊緣,煙頭火星被晚間冷風吹得猩紅,時明時暗。 風拂過并不溫柔,將他額前短發吹得凌亂,露出精致的眉眼,正緊緊鎖著她所在的位置。 四目相對那一刻,徐皎看到他在朝著她笑。 “既然要睡覺了,我給你唱首催眠曲吧?!?/br>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過話筒傳到她耳邊,徐皎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把戲。 就是她這小小的猶豫,裘聞嘴角掛著一抹淺笑,輕聲哼唱: “攔路雨偏似雪花 飲泣的你凍嗎 這風褸我給你磨到有襟花 …… 誰都只得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浪游 為何為好事淚流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唱起歌來太過深情,有種娓娓道來的故事感,徐皎腳下像是生了根,站在玻璃窗邊忘了動。 標準的粵語發音,裘聞逐字逐句都飽含感情,甚至沒意識到已經超脫歌詞本有的。 垂垂老矣時回想,他至此難忘。那年九月三號晚十一點十五,他在女寢外面給徐皎唱《富士山下》。他最愛的歌,眼前是他在乎的人。 這是他一時興起,但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