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半路殺出個名符其實+番外8:霓裳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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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大軍開拔后,這一支份量最重、兵數最多的軍隊立刻“沒了正型”。 但與其說是“沒了正型”,倒不如說是氛圍都給攪沒了。 幾個步兵騎兵一邊正經八百的走路,心里頭一邊念著、眼睛里瞧著、脖子上伸著,看看,本該在前頭雄壯威武的藺將軍和東方將軍“又開始了”! 這幾天這兩位將軍簡直就是他們這一支軍隊里最大、最漂亮的一道風景線,除卻偶爾翻上飛下、騰空獵衣比比武----實在養眼----更為有趣的是,連一向板著個臉的蒙大統領都被他們給逗笑得很厲害。 呀呀!一個弓箭手拿肘捅了捅身旁的同伴,示意他往天上看。 三道褐影映著久違的陽光颯颯從頭頂掠了過去。 “下午好啊啊啊?。。?!” 氣沉丹田一聲吼的,底下近千將士一臉正直,齊齊地大喊了句“東方將軍下午好??!”,一路過去,盡是震耳回音。 蒙摯身為主帥,不好擅離,可一聽聲音便曉得未時到了,忍不住朝旁邊莫名間適的梅長蘇沒好氣道, “你們家這倆人哪,成天跟個鐘似的,哎,卯時喊一路、未時喊一路,到了晚上戌時又喊一路?!?/br> “蒙大哥,這也未嘗不是好事,他們兩個喊一喊,也算給將士們凝聚凝聚……向心力,倒不失為一個辦法?!?/br> 他自從披上了盔甲便越來越恢復當年林殊的風采,整個人彷彿脫胎換骨,一點兒也不像攪弄風云、渾亂一池臟水的機巧謀士了。 只可憐蕭景睿依舊云里霧里,生怕他一個不小心露餡,可誰誠想竟剩下自己一人不明白梅長蘇的身份在那幾個人當中早就不是秘密,也無怪乎巧,那聲“蒙大哥”每次都沒有讓他聽見過。 更可憐的是,所有人都忘了告訴蕭景睿了…… 看著前前頭聊得正歡的蒙摯和梅長蘇,他暗自捏了把冷汗,又轉頭瞧了瞧身后一批穩重行軍的兵士們,心里掂量了會兒,終于還是拉過韁繩朝前頭的言豫津過去。 “豫津?!?/br> “景睿?”言豫津露了抹大大的笑臉道,“怎么了?難得看你從后面跑到前面來,說吧有什么有求于我的?” “……去你的,”他沒忍住給人家打了一拳,“正經的,你說,林殊哥哥會不會太明顯了?” “明顯?什么明顯?” 蕭景睿忌諱似地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道,“林殊哥哥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和蒙大統領……” 言豫津眨了眨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恍然道,“對喔!這連日趕路,竟然忘了告訴你了!” “……什么……?” 他望著好兄弟茫然的表情,坦白道,“景睿,林殊哥哥已經被認出來了?!?/br> “!”蕭景睿差點兒沒從馬背上驚得摔下來,“你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這不是忘了嘛……” “這也能忘?!” 言豫津“嘿嘿嘿”笑了幾下。 蕭景睿:“……” 正要再揍,一聲極為響亮的鷹鳴兀地號了起來,兩人臉色一凜,紛紛往后頭看去,只見東方凌歌和藺晨站在一起,瀟湘劍和逍遙劍皆掛于他們腰間盔帶之上,半點鋒寒不透,明顯沒有出鞘。 “不是我?!彼p手攤道。 “看起來像我么?”藺晨反問道。 由于這幾日瀟湘劍和逍遙劍時不時會被放出來舞一回鴞鳴劍法,眾位軍士都已經曉得了偶爾的鷹鳴是從哪里來的,可現在兩把寶劍都好好地待在家…… 無數雙眼一同往天上飄了飄,一道棕黑色影子在頭頂快速盤旋,繞了三五圈,忽地直直朝蒙摯迅疾俯衝過去。 “是鵰!” 不知道誰大喊了這么一聲,那鵰右爪中似乎抓著什么,掠過蒙摯時順勢一松, 是塊石頭。 蒙摯盯著它半晌,表情漸漸變了。 “蒙大統領!” “蒙大統領!” “蒙大統領!” 言豫津幾個急急地策馬靠過來看,可瞧了這么久也瞧不出個什么東西來,只覺得那石塊的形狀有些奇怪罷了。 “這是……?” “王八……?” 梅長蘇一巴掌從言小子腦門上按下去,很大力地搖了幾搖,“王八?你好好看,這是玄武?!?/br> 他很委屈地晃了晃腦袋,倒是蕭景?!鞍?!”了一聲,臉上也跟著蒙摯做出了一樣的表情。 “四方鎮獸,玄武壓北,大渝這是挑釁?” “不是挑釁,”東方凌歌又跨上了自己的戰馬,正驅著他往這里來,道,“是邀請函?!?/br> “邀請函?” “玄布?!?/br> “喔?!薄捑邦?/br> “喔?!薄栽ソ?/br> “喔?!薄蓳?/br>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看向蒙摯道,“蒙大哥,你也以為是挑釁?” “這怎么可能,我當然知道這是玄布的信物,我只是以為他也要上戰場?!?/br> “他上戰場和不上有什么區別么?”藺晨遠遠丟來一句。 他們想了一陣,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那……玄布是要和蒙大統領比試一番了?” 豈料蒙摯搖了搖頭,道,“應該不是?!?/br> “那是誰,總不會是凌歌咦……?” 東方凌歌露了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真誠地說道, “看來九安山有點意思?!?/br> 這話說的是極少有人知道“蒙瀟”就是“東方凌歌”,儘管當初就誡告他們別對外人亂嚼舌根,自己部屬心知肚明便好,可到頭來這風聲還是飄到了大渝玄布的耳朵里。 她雖然信任守殿七百將士,但獵宮其它各處的、“有點眼力”的軍官卻沒聽過這句吩咐,只要一句“哎哎瀟湘劍是不是在我們這兒???”就足夠引發捕捉到八掛的百姓們的腦洞,以人的常性和傳聞爆炸度來說, 紅到大渝還真不是件有難度的事哦。 哎呀怎么又沒想到這環。 覺得智商逐漸降低.jpg “唉……”言豫津突然可惜地嘆了口氣。 “怎么了?”蕭景睿好奇問道。 “沒什么啦……凌歌,”他可憐兮兮地望了過去,“你們單打獨斗允不允許旁人觀戰?” 此話一出,連一本正經下令軍隊繼續前進的蒙摯都閃亮的看了過來。 東方凌歌:“……” “只有我答應有什么用嘞您各位?!?/br> “我以前和玄布交過一次手,他不在意這個!” 東方凌歌:“…………”彷彿從蒙摯身上看見武癡魂。 好吧,那就大家一起看吧!東方凌歌淡定地想道,目光朝右前方一大塊磐石悄悄滑過,她其實很好奇,那隻鵰鷹到底是怎么樣無聲無息地飛離他們這么遠的。 “閣下不愧為擁有瀟湘劍之人?!?/br> 玄布見沒藏住,乾乾脆脆地走了出來道。 高手過招,第一技從來都是眼神交會的那一瞬間,東方凌歌官腔式地微微一笑,直視對方平板無奇、彷彿一灘死水的烏漆雙眸。 氛圍霎時間起了微妙的變化,明明眼前只有一個人,可似乎面對著萬千敵軍,她摘掉了全身盔甲,只馀颯颯男式勁裝,一頭長發高高整整地束成飄遙俊逸的馬尾,隨風肆意。 蒙摯等人皆下了馬,站成一個半圓。 “閣下賜教?!毙急?,言簡意賅道。 “不敢?!?/br> 東方凌歌回了一禮,神色認真起來,左手握著瀟湘劍,右手搭上劍柄。 對面,玄布眉間忽地一挑,腰上一白,寒鋒赫然綽在手里,足下輕輕點地,整個人彷彿一道螺旋猛然向她攻去。 猶如大漠之鷹,空中王者,勢頭銳不可擋。 她不慌不忙,身子陡地下壓,幾乎是平貼著地面閃過,瀟湘出鞘,磅礡內力一灌,使得一個鴞鳴劍法起手式,頓時一聲鷹號長鳴,劍身映著不強不弱的冬日,虹芒如碎金箔般點點閃閃地,竟泛著絲絲縷縷的熱氣。 無名大陽。 眾人只感空氣沉沉,似乎有些壓抑,眼前兩名正互相對峙的人原地停留了將近十秒鐘,又彷彿眨眼之間,一聲招呼不打,驀地戰成了一團殘影。 境界越高的人之間,比試是越快分出勝負的,武學造詣越是登峰造極,就越能曉得那些一招一式里所暗藏的各種路數可能,因此輸贏判決不在旁人,而在自身,端看當事人的品性如何。 而玄布正是一個非常有品性的對手。 半個時辰過后,殘影漸息,勝負出爐。 “玄某佩服,閣下真不愧為瀟湘劍傳人?!?/br> “謬讚、謬讚?!?/br> 東方凌歌將瀟湘劍收回鞘里,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心中翻江倒海大浪滔滔。 她同玄布又互揖了一禮,直等人完完全全不見蹤跡了,這才愣愣地轉回頭,看罷一圈,不可思議地道, “我以為是假的?” 藺晨招搖地走近,拍了拍她的肩頭,露出一抹異常迷人的微笑,身后一道半圓形齊齊比了個挺立到發狠發白的大拇指。 瀟湘劍圣終于徹徹底底名符其實。 8 五日前,養居殿收到了久違的大紅喜帖,一次三份,分別來自瑯琊閣、江左盟和穆王府。 瑯琊閣稟明得直接了當,里頭只寫了幾個大字:“咱倆大兄弟要成親?!?,還附贈一個大大的“^_^”。 而江左盟就顯得溫馨許多,但如果最后不加上“滾來”二字就更溫馨。 至于穆王府則是最正式的,卻也是最煽動情感的一份。 蕭景琰身著皇帝規格的玄色五爪金龍線云紋皇袍,背脊筆直的端坐于龍座之上,如果遮住臉,那便叫一個嚴肅正直。 可惜,帝冠垂下的白玉珠簾密度實在太低,至少高湛清清楚楚地瞧見了他一副無奈到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六宮總管老狐貍忍不住摀嘴偷笑。 “……高公公?!笔捑扮幌虬宓煤蛪K金剛石一樣的語氣有些委屈。 “呵呵呵……,陛下,林家小殊又調皮啦?” 高湛心知蕭景琰心腸直得跟竹子一般,半點兒不掩飾道。 “小殊就算了,怎么東方姑娘和藺少閣主也……” “可是陛下,您不是挺開心的嗎?” 蕭景琰:“……(對。)” …… 所以他將宮里大小事都暫時托給了庭生,拉著同樣收到喜帖的母妃,又帶著幾個貼心服侍母妃的宮女,包袱款款、樸實低調地溜到廊州去了。 啊呀,還有蒙摯、還有列戰英、還有景睿、還有豫津、還有夏冬、還有言侯、還有聶鋒等等等等等,而為防驚動百姓,這些人還是分批出門的。 當然,宮防重鎮也暫時交到一名之前小殊認可過的副統領手上去了。 ……………… 廊州----江左盟總部。 有些呆滯地瞧著前頭一片望不盡的大紅色,東方凌歌莫名覺得眼睛疼。 “藺晨,這人是不是興奮得腦袋抽了?” 藺晨右手持了把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左手心,面上端得風流倜儻、瀟灑不羈,滿臉寫著“紅塵哪……”。 “無怪乎,長蘇他等了這么久,浮夸些也是正常的?!?/br> 她眨了眨眼,“嘖嘖”道,“這真是……辛苦他了?哎別說,你我這次扮演的角色可大不相同,待會兒你坐到男方席上,我卻坐到了女方席上,哈哈!藺晨,這是誰安排的?”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他挑了挑眉,“不過這樣也好,霓凰郡主這么久沒見到你了,你們女中豪杰可以無限暢談敘舊?!?/br> “暢談敘舊是真,無限還是有限好,我怕長蘇吃我的醋?!?/br> 藺晨詭異地頓了頓,腦海中突然之間浮現了“契若金蘭”四個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東方凌歌瞧著他的臉色,大略明白了這傢伙都在想些什么,不禁“噗”地一聲,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你想些什么呢!與其說我,不如說你!你可別忘了長蘇武功變回來后發生的事哈哈哈哈哈哈……” 一輩子都在風雅,卻唯獨這件事一點兒都不風雅的堂堂瑯琊閣少閣主終于臉黑。 梅長蘇的武功本來確實是廢了的,萬般靈藥都該救不回來,畢竟傷了身體根本、筋脈骨肌又全碎了一遍,要是武功還在那得說“見鬼”,可好巧不巧,一年半前領了同蒙摯合級的主帥軍銜出征大渝,半路上玄布和東方凌歌大快淋漓地戰了一場,豈料“邀請函”忘記送回,便一直揣在蒙摯的兜里,想著改哪天玄布會自己想起來,到時再還給人家就行。 偏偏玄布沒記得,或許那種“邀請函”他隨便一塊石頭即能做出來,因此不在意。 于是乎,眾人逐漸將它扔在旮旯里。 直到和大渝打完第一場仗----同時是勝仗----的第三日,蒙摯突發奇想要和東方凌歌過過招,順便領教領教瀟湘劍舞的鴞鳴劍法、提升自身武學實力。 在他對著天空不怕死的大喊“瀟湘劍圣在這里??!”之后,東方·怕爆·凌歌終于服了他的毅力,認認真真地和人家打了一場,不出所料,軍營的地不夠大,被毀了三四個軍備棚,只好認命的東搬西搬,花了一個時辰才將東西給全部塞完。 不過梅長蘇無奈朝天翻了個大白眼的模樣被飛流瞧見了,由于這白眼實在太過真誠,竟讓飛流誤以為蘇哥哥氣到發瘋,一張慢慢長開的俊臉奧嘟嘟地,噠噠幾下跑去找蒙大叔替蘇哥哥“報仇”去。 熙日訣本就是為了中和他體內原本的陰毒內功,自從東方凌歌開始有意無意引著他練招之后,飛流的內習開始緩緩地朝陽而去,并且有了質量上的進步。 堪堪抓到蒙摯左肋下露出來的破綻,他一掌拍去,卻打到了一塊yingying的東西。 既然飛流感覺到了,那么蒙摯肯定也發現了,兩人一致休戰,肩并肩地盯著那從蒙摯懷里撈出來的東西好一會兒。 是已經變成兩半、略粗糙的玄武石雕,只是那玄武腹中還有一小顆綠瑩瑩的東西,珠寶似地發著光。 當日傍晚,主帳在東方凌歌一連串不要錢的“你大爺的我了個去??!”中,沉寂得彷彿入定。 一眾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嗷了半天、再毫無還手之力地被推出營帳,他們心里好奇得要命,卻出于奇怪的聽話感乖乖站在外頭等,等了一刻鐘,東方凌歌總算探出一顆頭,招了招手便把梅長蘇叫了進去。 又一刻鐘,梅長蘇神色恍惚而怪異的走了出來,并當場拔了劍使了套“有內力”的劍法。 眾臉懵逼。 藺晨尤其懵逼,繞著人左左右右地轉了好幾圈,一不小心腳下絆著了自己,雙手反射性抓住梅長蘇的肩膀撲下去,那一瞬間看上去委實是斷袖情深。 她扶著桌子抖了好一陣,才抬頭抽著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 藺晨:“……” “別笑了,咱們去鬧鬧新人去?!?/br>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還是藺晨:“…………” 最終,林殊和穆霓凰的大型成親現場果然不得太平,在男的打男的、女的打女的的笑鬧聲中, 江左盟多了位宗主夫人。 9 萬般紅塵喧囂皆為空。 對于高居瑯琊山腰直近頂峰的瑯琊閣中人來說,這項法則一直都沒有改變。 然而那一年,四處云游的老閣主破天荒地同少閣主帶著一位毛絨絨的“人”上了山,旁人不曉,但做為少閣主身邊的副手,長生卻是清楚明白的。 又過了些年,東方姑娘憑空入世,一模一樣,旁人不曉,可長生依然懂得不行,甚至當他手上拿著一大疊各種朝貴大佬名字的、紅通通的東西的時候,那手抖都沒有抖一下。 再譬如現在,他的少閣主和少閣主夫……哎呀,忘了是副少閣主,他的少閣主和副少閣主很隨意地站在露天石臺上、很隨意地到處揖了禮, 好吧,他承認確實是有些令人不忍直視。 可是沒辦法呀,誰叫兩位瑯琊閣上最鬧騰的人就是如此清奇呢。 清奇到老閣主聞訊也只是傳回一紙“哈哈哈哈”就再沒下文,看來是非常滿意。 長生站在一邊,臉上微笑得快抽筋,兩位少閣主就算了,怎么他們的朋友竟然也歪成了這個樣子…… “我說長蘇,”藺晨才不管世俗那一套,身上依舊一襲白,只是顯得更華貴、莊重一些, “你那是什么表情?” 梅長蘇滿臉笑得詭異,穆霓凰在他右側無奈撫額。 “這可就不厚道了,”東方凌歌同樣是白錦華服,挑了挑眉道,“霓凰呀,還不快揍他一拳?!?/br> “喂東方,你好意思么?” “當然好意思!想當初,林殊哥哥不喝藥,折騰得凌歌和晏大夫滿院子追著跑呢!” 他快狠準地擰住距離自己五步之遙的言豫津左邊臉頰。 “啊啊啊啊啊?。。?!……等會兒!夏冬jiejie不要也捏我啊啊啊?。?!” 蕭景睿笑得直不起腰。 其實呢,今天這場不像古禮模樣的成親是兩位主角想出來的。 凌霄當空,巍峨綿巒,適合瀟灑風流的搞事。 怪石弭亂盛太平,適合意象不羈的搞事。 接著倆神經病不約而同地抬頭,說道:“呀!” 于是就定在這了。 而已成為太后的靜妃好笑地搖了搖頭,蕭景琰略后一步,全程張嘴、面露癡呆,目光凝滯地盯住眼前那方石臺,只覺有什么東西碎成了渣渣。 “哎對了,”列戰英在自家陛下身邊一陣笑著笑著,忽然間想起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東方,你不是說要告訴咱們為什么蘇先生能恢復武功的么?” 儘管他早就知道梅長蘇的真實身份是林殊,可稱呼上還是習慣“蘇先生”這三個字。 “啊,那個,”東方凌歌頂著幾道閃光燦爛的眼神,淡定說道,“玄布的'邀請函',王八烏龜,記得不?” 幾人點了點頭。 “那王八里有塊綠瑩瑩的石頭,通體不規則,有點兒像橢圓形,還會發光?!?/br> “這是什么石頭?”夏冬不由好奇地問。 “是很珍貴的石頭,翻遍整個天也找不出第二塊,”她努力斟酌用詞道,“這塊石頭在我家鄉人盡皆知,非常出名,卻是'不流外人耳聞'的寶物,因此只有我知道它是什么,又該怎么用?!?/br> “用?” “是呀!它有個功效,使用它的人需要一條咒術,接著就可以對被下咒人嗯……時辰往回退?!?/br> 一眾不知情的人睜大了眼睛,驚訝難抑。 “這世間……竟還有這等神物?” “當然,天下之大何奇不有,”她故作神秘地彎彎嘴角,“所以我把長蘇給'復原了'?!?/br> 說白了,這塊石頭簡直突破了宇宙壁壘,東方凌歌心里翻著白眼吐槽道,時間寶石,阿迦莫托之眼,真是大爺的太扯了。 神扯! 根本沒有比它更扯的! 說好能使用時間寶石的人身具重大使命呢?她拿著而已,還在想要怎么用,它竟然自己動起來了! 還回溯得這么剛好! 真真是你大爺,要說沒有穿越者金手指她都不信了……(白眼手攤) “那……,”夏冬突然欲言又止道,掙扎了半晌,回頭望向了聶鋒,“我鋒哥……?” 咦? 她和藺晨對視了眼,暗暗思量,糾結了會兒,終道,“我試試看吧,半吊子一個我也是,不過既然長蘇沒問題,那么聶大哥應該也沒問題?!?/br> 一票人腳底生風呼呼地走了,徒留還在石壁蹲的長生,不曉得過了幾個刻頭,他似乎隱隱約約聽見數聲高呼,便心想副少閣主大約是成功了。 他舒了舒身子,走下石臺逕轉閣中,在一片吵鬧聲里,又隱隱約約看見了林殊和穆霓凰率著蒙摯、言豫津、蕭景睿等人,各個手里不曉得抄著什么,拐個彎,當今天子、大梁帝王蕭景琰赫然佇立廊下,手上同樣握了個東西,一行人隨即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一臉要犯事兒的詭笑慢慢往遠方去了。 過不多久,長生看見好多煙花從少閣主的房頂上炸了出來。 其中一塊碎瓦差點兒砸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