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書蘇蘇
書迷正在閱讀:【網游】你好,交通警察!、七天二部曲、英靈大姦yin、情欲采集師之獸人大陸、穿到港娛時代我變成了影后【娛樂圈nph】、是否再遇見、右臨澄水、「電競」大神家的偏執狂、穿成女主丫鬟后我躺平了、她怎么哄不好
* 今日,禁軍做了件震驚朝野的大事。 封禁東宮,幽閉儲君。 禁軍大統領----蒙摯,手里無詔無圣旨,口稱陛下只傳口諭,便率領數千禁軍圍了整個府邸,滿朝文武皆驚,紛紛尋著蒙摯劈頭蓋臉的一陣疑問,煩得他是焦頭爛額、不知所措,可是口諭就是口諭,確實再沒有別的什么可以證明,他受不了一堆嘴巴,竟然偷偷摸摸地離了眾人,大輕功盪進了靖王府里去。 大梁第二高手誰能與之比肩?除了半路出門買藥材的東方凌歌眼尖,看見了一坨黑黑的東西飛過各家屋簷以外,再也沒有別人看見。 蒙摯一到靖王府,蕭景琰立刻就發現了他,趕忙雙手併用地拉著人進了屋里,又是一陣問。 “我……我真的沒有!陛下真的只傳口諭,沒有圣旨、沒有詔書!我真是快被他們煩死了,不才借殿下你這兒避避風頭嗎?” 他的眉頭緊皺得彷彿能夾死蒼蠅蚊子似的,嘆了口氣,又道,“殿下,原委我跟你說啊……” “先別說了,”蕭景琰嚴肅道,“你跟我進密道去找蘇先生,免得你還要再說一遍?!?/br> 他又嘆了一口氣,撓了撓后腦勺,同人一起走進密道里。 “唷,來得好巧呀!” “東方姑娘?飛流?” “妹子?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也得到了消息,長蘇他現在正在虛與委蛇呢,”她翹著二郎腿,遞給飛流一塊梅花糕,道,“不想要飛流被那個人污染,就一起帶來等你們?!?/br> 還有“毒蛇橋段”,這可不能被她給攪沒了。 “你知道我們要過來?” “虛與委蛇?” “哪個人?” “污染?” 東方凌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第一個問題,靠腦袋就能知道,再者我說過我會通靈嘛,至于第二個問題和第三個問題和最后一個是一起的?!?/br> “誰???”蒙摯和蕭景琰異口同聲道。 東方凌歌:“……(認真?)” “毒蛇!”飛流突然喊道。 “毒蛇?” “嗯!” 蒙摯想了想,問道,“譽王嗎?” “嗯!” “想來是譽王也得到了消息,想要急著商量,我們再等等吧?!笔捑扮?,便就坐了下來,只是眉頭微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琰,你怎么了?”東方凌歌明知故問道。 “啊…沒什么,只是……,”他調整了下面部表情,微笑問道,“飛流,你為什么會叫譽王'毒蛇'呢?” “蘇哥哥!” “嗯……是蘇哥哥告訴你的,對嗎?” “嗯!”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覺得這畫面異常有趣可愛。 “那你知不知道,蘇哥哥為什么會叫他毒蛇呢?” “知道!” “你居然知道?”他意外地挑了挑眉,又笑道,“說來聽聽?” 飛流擦了擦嘴角的糕點屑屑,大聲道,“噁心!” “噁心?”蒙摯總算忍不住好奇心,“誰噁心???譽王???” “蘇哥哥!” “……你到底在說什么呀?我聽都沒聽懂?!?/br> 東方凌歌終于把茶噴了出來,這蒙大哥和飛流之間的代溝真是絕了,絕得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哈哈哈哈哈?。?! “飛流,你的意思不是說蘇哥哥很噁心,而是說,他見了譽王之后,就會覺得很噁心,對嗎?” 少年高興地扯了扯嘴角,“嗯!” “譽王是毒蛇,……那我是什么?” 突然之間,蕭景琰對于“綽號問題”起了無比大的興趣,不曉得哪一條神經出了問題,他竟然覺得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飛流飛流,咱們用畫的吧?”東方凌歌插話道,“講出來太不好玩啦,我們畫畫,給景琰哥哥猜猜看好不好?” 飛流大力地點了點頭,眼睛眉梢都帶著純粹的喜悅之意,“怎么畫?” “這樣吧,沒有紙也沒有筆,景琰,可讓飛流描在手上?” “自然?!彼⑿Φ?。 飛流開開心心地大步走了過去,伸出食指在他攤開的手心上,一筆一畫、認真地勾繪。 好半晌,蕭景琰漸漸斂下了神色,目中沉沉、變幻莫定,又復一刻,才抬頭道, “水……?!??” 一旁坐得好好的蒙摯被嚇得差點跳起身來。 “抱歉,抱歉來晚了,”梅長蘇匆匆進了密道里來,氣息還有些急促,“剛才譽王來得突然,我得先應付他一會兒,……殿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又看了眼蒙摯和東方凌歌,問道,“你們剛才在聊什么?” 他凝視著自己的謀士,一字一句說道,“也沒什么,我們剛才在聊……” “毒蛇的事兒!” “……毒蛇?” “是啊,毒蛇來找你,就自然有人好奇毒蛇是誰、為什么是毒蛇?!彼蛘诔约喊櫭碱^的蕭景琰眨了眨眼。 “殿下見諒,”梅長蘇微施一禮,道,“這是我和飛流東方私底下取的綽號,平時偶爾作為代稱,今日倒是讓殿下見笑了?!?/br> “無妨,這個綽號也是有趣得緊,看來蘇先生也不是沒有幽默之心?!?/br> 他淡淡一笑,比了個手勢,“殿下請?!?/br> “請?!?/br> …… “接下來的事情,人人都知道了,陛下回宮,現在好了,整個爛攤子全都扔給我了!” “太皇太后喪期還不到半年,就是民間晚輩守孝,也沒有這樣的!何況是太子!”蕭景琰聞言怒道,“還是蘇先生說得對,太子這樣,遲早會把自己拖下去的?!?/br> “太子一向享樂慣了,耐不住喪期的清寂,”他坐在一堆書里,手上還拿著一本,邊翻邊道,“他以為只要把長信殿的門關起來,就沒有人會知道,誰又會料到,皇上會突然駕到呢?現在服侍太子的,還是原來東宮的人嗎?” “是??!”蒙摯道,第三十六次嘆了氣,“現在我責任重大了,我還擔心他想不開,干出什么傻事兒來,我專門派人看著他呢!”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東方凌歌涼涼地道,“以太子的秉性,就算是謝玉拿著刀逼他,他也做不下去的?!?/br> “嗯?……好像有點兒道理,哎呀!反正,我現在可是給一群朝臣煩得,這個太子爺啊,算是廢了,但我只是不知道,陛下究竟怎么打算的?!?/br> “如今太子輸了皇上的圣心,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按照皇上今日的處置來看,卻并沒有馬上想廢黜太子,”梅長蘇回頭道,“殿下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br> “東宮處于皇城,”他又轉回去整理書堆,“現在宮內的防務,暫時由禁軍接管,但宮外還是巡防營的職責,殿下要多加派人手,嚴加巡視,就算朝局再亂,東宮不能亂,一旦亂了,就會引發意外,到時候,這都是你們二位的責任,這會兒,我們可不能讓譽王得了便宜?!?/br> “是??!我現在手上連一道明發的諭旨都沒有,我跟陛下提過,哎,我每次一開口,那個高湛就把我給打斷了,害得我現在只能憑一道口諭,在那硬撐著!” “說到這件事,你還真應該備一份厚禮,去好好謝謝這位高公公呢?!?/br> “……什么?我謝謝他?!憑什么呀!” “蒙大哥欸,”東方凌歌拍著他的肩,道,“你求的詔旨一旦真明發出來,太子就完了呀!”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太子完了呀,你想想,皇上到現在都沒有說要怎么處置這件事,是不是說明他還沒決定好?他可能在猶豫?他不想下死手?” “……是有這個可能沒錯,但這跟詔旨有什么關係?” “這就是關係所在,”梅長蘇接道,站起身走了過來,坐在蕭景琰旁邊,“高湛打斷你,那是因為他身為皇上身邊多年的貼身心腹,自然明白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早就看出來皇上不想這么無情的處置太子,才打斷了你,明白嗎?” “你不早說!原來如此,高湛是讓我別在這件事上添火加油,免得陛下遷怒于我?” “是也不是,還有嗎?” 蒙摯沉默了會,“……不明白?!?/br> 蕭景琰繃不住地笑了笑。 “明發詔旨總得要有個由頭,但是以如今的形式上看,父皇并不想要這么鐵腕,若是詔令一出,豈不是全天下都知道太子做了些什么好事?蒙卿,高公公打斷你,是不希望局面變成你逼著父皇廢黜太子,他這是在保護你?!?/br> 蒙摯大驚道,“我……我沒那個意思??!” “你是沒那個意思,”東方道,“但沒奈何皇上不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啊,你三請四求的,人家又在氣頭上,萬一聯想到黨爭去怎么辦?” 他長吁了一口氣,“是了是了,那還真該好好謝謝他呢?!?/br> 梅長蘇道,“所謂伴君如伴虎,他能夠職掌總管這么多年,必定聰明過人,如今他愿結善緣,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br> “我明白了!……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他淡淡一笑,“靜觀其變?!?/br> “靜觀其變?”蕭景琰疑惑道,“蘇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們不要推波助瀾,而是順其自然?” “正是,就當我們從未涉入黨爭,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這個時候,誰添亂、誰倒楣?!?/br> “哎哎我看,譽王他忍不住不添亂吧?”蒙摯傾了傾身子道。 “這個時候,皇上喜歡靜,誰能靜得下來,他就會偏向誰,”梅長蘇偏頭看了看蕭景琰,“其實后宮的情形,也是如此?!?/br> “蘇先生放心,我母妃,是這宮里最靜得下來的人了?!?/br> “靜妃娘娘聰慧過人,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好了,蒙大統領,你失蹤的時間夠長的了,也不能總是躲著,該出去露個面了,有什么事,稍后再議吧?!?/br> 蒙摯點了點頭。 “也好,那請蘇先生多休息,我們告辭了?!?/br> 蕭景琰語罷便率先起了身,幾人道了禮,就各自散…… 梅長蘇:“喂,喂回來?!保庖簦?/br> 蒙摯:“……??什么?”(同樣氣音) 梅長蘇:“書?!?/br> 蒙摯:“書?” 梅長蘇:“書?!?/br> 蒙摯:“喔!書!” “什么?”蕭景琰回頭疑惑道。 “蘇……先生告辭!” …… …… 梅長蘇:“……” 東方凌歌:“……(簡直不忍直視的捂臉。)” * “皇七子蕭景琰,淳厚仁孝,德禮兼備,恪忠英果,屢有宿功,特加封為靖親王,賜五珠冠,欽此!” “兒臣,謝父皇隆恩?!?/br> 一旨圣詔,奠定了靖王蕭景琰在朝中的地位,此刻的大梁格局終于不再一樣,他的帝王之路,從跪拜謝恩那一剎那起,正式踏上了起點。 為了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幕,東方凌歌特地早早地窩在靖王府的屋頂上,等候傳旨一行人離去,才輕飄飄落下地來。 梅長蘇鋪的這一條路,可謂非是用心頭血細滾慢熬而不可得。 喔,還有許許多多的中藥材。 喔喔,還有他們這些大夫的腦子。 她不禁感嘆道,回首望去嘛,這一段日子不斷的在和梁帝打心理戰,如此隔空不見卻能cao縱他人心緒的手法,換作是她----一個心理學專家----也不見得能玩兒得比長蘇還要好。 實在是太令人驚艷了,即便已經身在戲中,還是忍不住想拍掌大聲叫好。 “景琰,恭喜??!” “東方姑娘?”蕭景琰嚇了一大跳,不但是因為她幾近神出鬼沒的身影,更由于她就藏在頭上的屋頂,可自己竟然根本沒有發現, “你……” “東方,你什么時候進來的?”一直待在旁邊沒走的列戰英也同樣驚嚇,天曉得大白天的背后突然間吹來一股涼風是個什么鬼。 “你們在討論翔地記的時候,我就待在上面了??!” 蕭景琰:“……” 列戰英:“……” “東方,你該不會是飛進來的吧……?” “正是??!”她愉悅地看著眼前兩張便秘的臉,道,“蘇宅和靖王府不就一條臭水溝么?這么近,我用跳的也能跳進來好不好?!?/br> 重點不是這個吧小姐。 重點是他們的武功好像都白學了一樣好吧小姐。 主從二人有些懵圈,下意識對望了一眼,又看著她,異口同聲道,“那就進去坐坐吧?!?/br> 她“哈哈”大笑了幾聲,忽然間一個念頭掠過腦海,便問,“等一下,你們不是知道我還叫做蒙瀟么?” ……也是喔,他們愣了愣,又不約而同地想道。 “對了,”蕭景琰理了理袍子,坐下道,“那日在密道……東方姑娘為何阻止我?” “你是說毒蛇和水牛的事???” “正是?!?/br> 她看著對方有些嚴肅的神色,暗自緩了緩氣,畢竟他不同于景睿和豫津,梅長蘇的真實身份他現在真的不適合知道。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事都是有原因的,毒蛇的確是我們自己取的,不過水牛卻不是,而是霓凰告訴我們的?!?/br> “那么那本翔地記呢?” “怎么了嗎?” “我當日借書,蘇先生便頗有猶疑,后來蒙摯竟也找我要書,就連我母妃……” “靜妃娘娘?”她明知故問道,“靜妃娘娘也看啦?” “是啊……,母妃喜愛得緊,還對我說了一番關于蘇先生的話,就連例常送來我府里的食盒都成了雙份,囑託我要拿一份給蘇先生,”蕭景琰皺著眉頭,直視她的雙眼道,“東方姑娘和蘇先生雖是主僕關係,卻如同摯友,可知這本翔地記到底有何特殊之處?” 東方凌歌故作思考半晌,盯著桌面搖了搖頭,“我確實不清楚,也許靜妃娘娘只是愛烏及烏,打從心里欽佩翔地記的主人,又思即此人是你的謀士,于是便再多做一點吃食,聊表謝意吧?!?/br> “東方姑娘,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么?” “蘇先生是不是還認識別的什么人……?比如說……赤焰軍的什么人?” 臥槽了個大爺這是什么智商??! 她心里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景琰,長蘇是江左盟的宗主,在這之前,他也不過是一個曾經想要考取功名、報效國家的讀書人罷了?!?/br> “……是嗎?”他無意識緊了緊手指,道,“可是我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啊啊啊啊別問了?。。?! “有時候,我甚至會冒出一些很離奇的念頭,可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實在太離譜了……,離譜得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荒唐……東方姑……” “景琰,咱們喝酒?” “什……什么?” 蕭景琰難得地卡了竅,有些傻眼的看著她從衣袖中硬生生掏出三個酒壺和兩盞酒杯來。 “喝酒??!” “……?” “唉,別眨巴眨巴的這樣看我,喝酒,這可是照殿紅,喝不喝???” “……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