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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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郁覺得自己可能是被沖昏了頭腦,剛剛還懟了簡子珩好幾句,現在看著他又覺得很順眼,一定是因為桌上的花一直散發的香味在迷惑她。 “你多大的人了還送花?!彼S手拿起一支花把玩著,說這話帶著點兒嗔怪。 對簡子珩卻很受用,他慣會從阮郁的所有語言里品嘗出一絲甜味兒。 簡子珩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阮郁的。 他們高二分到了同一個班,但向來沒有什么交集。 也就收作業的時候會經過她的座位,隨手抽走那本放在桌子上的從來都是整齊嶄新的筆記本。 不知道是因為很少使用還是真的很愛惜,那本與眾不同的作業本在簡子珩的心里留下了印象。 后來,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簡子珩的心里有了答案——她大概真的對學習沒興趣。 所以才會每次在收作業的時候都隨意將作業本放在桌子上,手上轉著筆,或是桌子上的什么小物件。 對她來說任何東西都比寫作業有意思。 班主任是個年輕人,第一次作為班主任帶一整個班級,想做出點成績來,便搞了個一帶一的幫扶計劃,讓前幾名的學生去幫助吊車尾的同學。 站在講臺上的班主任宣讀了搭檔的名冊,阮郁的名字緊跟著簡子珩三個字出現在老師的口中。 那兩個簡單的音節好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他平靜的心里,一下子泛起了漣漪,他想起了那本作業本,和那個女生轉筆時細白好看的手指。 簡子珩將手搭在阮郁的手背上,順著她的視線一起看向那朵花。 他們的視線在空氣中重迭,像是化做實體的絲線交纏在一起。 阮郁的脊背貼著簡子珩的胸膛,后方傳來一聲聲心跳,砰砰作響,規律有力的聲音聽得她有點發熱。 她不自在地調整了下姿勢,稍微往前靠了點,但還是整個人被簡子珩的氣息包圍著。 察覺到阮郁的動作,簡子珩側頭將下巴抵在她的后腦,這樣的姿勢讓他的聲音有些悶:“那你喜歡嗎?” 阮郁掙了下,扭頭看向他。 餐廳的頂燈從上方照射下來,簡子珩垂下眼睛看著她,睫毛投下一片陰影,眼珠在暗處閃著光。 有幾分看不真切。 她刻意移開視線,總覺得被那雙眼睛這么看著,就忍不住心里有些滿漲。 “嗯?!?/br> 從嗓子眼擠出來的應聲在這么近的距離也近乎微不可聞。 但落在簡子珩耳朵里悅耳極了,他薄唇勾起愉快的弧度,收起了攬著阮郁的姿勢。 周身的熱量陡然撤離,阮郁突然覺得有點失落,還在為自己的心思感到不好意思,就聽到簡子珩問她話。 “想吃點什么?” “你要做飯?”阮郁擺了擺手,又指著奶茶說道:“我不吃了,喝完奶茶就飽了?!?/br> 簡子珩不贊同地看向她:“你要減肥?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阮郁心虛地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我這杯奶茶加了大半杯料呢,喝完真的會很撐……” 簡子珩這才明白為什么一杯奶茶就打了那么長的外賣單子。 阮郁最終還是接納了簡子珩的建議,只喝半杯奶茶,等著吃他做的飯。 她一邊小幅度地咬著吸管,像是舍不得喝,很珍惜地嘬著奶茶,一邊在旁邊看著簡子珩熟練地切著菜。 他的手法一看就是很會做飯,切出來的土豆絲都是均勻的細長條,刀落在砧板上的聲音不重,切起來得心應手,好像并不需要費太多力氣。 “你什么時候學的做飯?”她沒話找話道。 簡子珩將切好的土豆絲放到一旁裝了水的碗里,回答:“大學的時候,當時一個人在外面住,又不想總是吃外賣,就學會了?!?/br> “哦?!比钣粝肓讼胗盅a充道:“你切得真好,比我強多了?!?/br> 留學生的圈子里流傳著這么一句話:留學生出國上的學校是新東方。 很多人都為了自己的中國胃學會了做飯,但阮郁是跟著父母一起出來的,她的父親燒得一手好菜,從來沒有她動手的機會。 所以她基本上對做飯是一竅不通的,切個土豆絲怕是能拿去炸薯條。 “嗯?!焙喿隅駴]有再說什么,只是繼續安靜地切其它蔬菜。 他沒有說的是,當時他的母親說了句現在會做飯的男生更受歡迎。 本是無心的一句話,他卻記住了,即使他沒有奢望過還會再次遇到阮郁,但那點渺茫的希望,也足以支撐他精進一下自己本來生疏的廚藝。 將青椒絲放到盤子里,簡子珩輕車熟路地從餐柜里拿了炒鍋出來。 “你冰箱里的綠色蔬菜有些少,下次我幫你多買些回來?!?/br> “喔?!?/br> 聽到阮郁的回應,簡子珩心尖顫了一下。 ——她沒有拒絕。 這樣的對話好像是他們兩個真正生活在一起似的,嘴角的弧度再也落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