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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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外的村口。 夜深人靜,村中一片漆黑,狗都睡了。 一道人影輕盈落在村中小道上,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像一道從仙山飄落下來的剪影。 南弦左右打量片刻,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他飛身翻過柵欄,無聲站在了…… 一處狗窩面前。 窩里是一條剛剛生產過的母狗。 察覺到有陌生人的氣息,它騰地站起身,警覺地望向那邊,想要吠叫示警。但看到南弦,被他周身似有若無的靈氣駭到,犬吠在出口之前,便轉成了一道藏在喉嚨里的咕噥。 很快,看家狗敬畏地伏趴在地,尾巴搖了起來。 南弦看看狗,又看看一旁農戶的茅草屋,活了這么多年,頭一次體會到了做賊的滋味。 但手里的狐貍崽還在扒著他的指頭啃,一副立刻就要餓到哀嚎的模樣。他終是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半跪在那只狗旁邊,伸手推了推它。 狗怔了一下。片刻后,它看了看小狐貍,很懂地啪嗒一倒,從趴伏變成側躺,露出了小狗們的飯碗。 非禮勿視,南弦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 然后又強忍著羞恥移回來,伸手把狐貍湊過去,還體貼地幫她調整了一下位置,讓她一抬頭就能吸到:“那個,咳…嘗嘗吧?!?/br> 本來以為這樣就能解決溫飽問題,誰知這個剛出生的小妖族居然挑嘴。 她聳著鼻尖嗅了嗅,又自己掙扎著轉了半圈,重新一口吮在了南弦的指頭上。似乎比起奶水,這些手指更加吸引她。 “……” 南弦起初覺得她是找不準位置,于是又伸出手指把她撥了半圈,重新對過去。 然而一直到母狗等得累了,打了個呵欠,小狐貍也一口都沒有喝。 南弦不禁疑惑起來。他帶著夏夕月離開,又換了幾家,然而都是一樣的結果。 最終,想起妖族的食譜,又看著狐貍崽一直啃他手指的動作,南弦忽然靈光一閃,抓住了什么。 他翻找著本命空間,取出一株藥性溫和的靈植,在掌中煉化成毫無雜質的液滴,扳開小狐貍的嘴,小心灌進去一滴。 這一次,他終于找對了方法。狐貍崽嘗了嘗味道,很滿意地揮了一下小爪子,又一次張開了嘴。 南弦慢慢把煉出來的液滴全喂了進去。挑剔的小狐貍一滴一滴喝完,終于心滿意足地翻了個身,安靜陷入沉睡。 南弦低頭看著她,感受著掌中這個隨著呼吸起伏的弱小身體,緊繃了一晚上的心,終于緩緩平靜下來。 他抱穩小狐貍,又回到了狐貍洞,將那些慘死的妖族一一安葬。 之后在墓邊守了一陣,始終沒等到那個兇手回來吸剩下的尸體,宗中又似乎有些急事,于是只好先在墓xue周圍刻下層層陣法,帶上僅存的小狐貍,啟程回宗。 …… 狐貍崽長得很快。 一開始,南弦看到她毛發稀疏的樣子,還擔心將來這會是一只禿狐貍。于是他暗中做了一些毛茸茸的小衣服,想著將來給她穿。并且提前備好了“沒有蓬松濃密的毛,也可以是一只好狐貍”的心靈雞湯,編進各個小孩愛聽的故事里,熟記于心。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剛出生的幼崽毛發稀薄,等回了宗,各種珍貴靈株喂下去,沒多久,小狐貍就長成了一團毛茸茸的白球。蜷在一起就像一捧蒲公英。 南弦遠遠看著,手指微蜷,心想這么一把從頭到尾摸下去,手感肯定極好。 可惜大多時候也只能想想。 ——小狐貍似乎很不喜歡他。能自己下地跑以后,就再也不肯挨著他了。她寧可自力更生地去挖大殿周圍那些口感一般的靈植,也不肯到他手上吃那些珍貴的靈株。 南弦一口靈植一口靈石地把狐貍喂大,沒成想居然得了這么個結果。他不禁盯著狐貍的背影,生氣地在心里嘀咕“小沒良心的”。 但他也從來沒真的怪過這只到處亂跑的狐貍崽:妖族對靈力的感知一向敏銳,當初他在洞外和滅門兇手對招,滿是威勢的一劍刺去,或許被這只尚未出生的狐貍感應到了,對他的氣息本能畏懼。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生下來就敢咬我,如今卻反而慫了?!?/br> 南弦嘆了一口氣,一邊罵狐貍,一邊還得順手往花盆里丟上幾棵珍稀靈株?;ㄅ枥镞@點土,其實遠不夠它們蓬勃生長,但反正種不了多久,就會被狐貍偷摸叼走吃掉,花盆也只是起到了飯盆的保鮮作用,不用在意太多細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09-02 14:52:56~2022-09-07 18:01: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狐了個貍2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阿檸10瓶;不愛吃魚的貓8瓶;熊大寶5瓶;浮野之萍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6章 前塵幻境2 又長了一陣,或許是始終沒見過南弦對她出手,左看右看都像是個老實人,小狐貍對他的畏懼,稍微少了一些。 南弦于是把種了靈植的盆栽搬到自己枕邊,假裝小憩,把狐貍引誘過來。等她一靠近,再趁機抓住,帶著她修煉。 這個年紀的小妖族,單從外表看,仿佛只是一只漂亮一點的小狐貍,難以和尋常靈獸區分開。但實際上兩者的思維卻截然不同,南弦時常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漸漸覺得一直“狐貍”、“狐貍”地喊,似乎不太妥當。 “還是取個名字方便?!蹦舷乙贿叞粗傂逕?一邊想起了那天從滿是血腥的狐貍洞中走出時,天邊若隱若現的月亮,“不如叫就月亮?” 狐貍蹬了他一爪。 “不好聽?”南弦想了想,“那滿月?圓圓?月月?小胖?” “……” 衣袖上多了好幾個被蹬出來的狐貍爪印。 小狐貍在他手下掙扎,費力地轉過腦袋,已經長出來的稚嫩尖牙懸在他指尖,瑩白幽光映出一點威脅之意。 南弦抬手摸摸她的牙,只好認真思考了一下:“那就叫夕月?” 這一族狐妖都姓夏,夏夕月,聽上去還算渾然一體。撿到她的時候,也正好是夏天。 狐貍偏著腦袋想了想,覺得似乎比剛才的那一串名字好聽,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名字就這么定了下來。 南弦按著重新變得老實的狐貍,一邊幫它理順經脈,一邊趁亂摸了摸手感不錯的蓬松絨毛。 快要結束修煉的時候,他忽有所覺,把狐貍放到床頭,獨自起身走向外面。 …… 來到峰頂院外,就見一道人影腳踏飛劍,從半空落下。 那人一身月白衣衫,衣料上印著復雜的暗紋,頭頂束著代代相傳的掌門玉冠,溫和端莊。 南弦看著他:“師兄?!?/br> 年輕的掌門微一頷首,溫聲道:“仙山之試快要到了,此屆在我隱仙宗中舉辦,屆時入宗修士魚龍混雜,易出差錯,你盡量留在山中?!?/br> 南弦點頭應下。他平時對宗內事務不感興趣,勉強領了個長老的稱號,時常在外云游。這次大概是人手實在不足,其他幾宗又一向對隱仙宗的資源虎視眈眈,掌門才讓他留下鎮場。 兩人聊了幾句,掌門要務不少,很快離開:百年前師父渡劫失敗,修為又出了岔子,猝然離世。隱仙宗的擔子,師兄便全接了過去。 原本南弦也想幫忙,但看師兄事事處理得很好,再加上周圍的風言風語,他干脆不再插手,退而當一個清閑的幕后人。 有師兄在,因掌門出事而動蕩起來的隱仙宗,漸漸在其他宗門看熱鬧的目光中安穩下來,之后新掌門繼任,宗門不禁沒有衰敗,反而比以前更加發展起來。 …… 南弦目送他勤勞的師兄走遠,轉身回到寢殿。 目光在屋里一掃,原本以為小狐貍肯定已經偷偷溜了,沒想到視線落在榻邊,卻看到了一塊鼓起來的薄紗。 狐貍埋在里面一動不動,聽到他回來,從縫隙中露出的耳尖才略微一顫,但很快又不動了,一副自閉不想理人的模樣。 “怎么了?”小狐貍沒跑,實在算是驚喜。南弦坐在榻邊,把狐貍抱到腿上,摸了摸毛,“又不理人。難道是嫌我練到一半,丟下你走了?” 見狐貍還是不動,南弦怔了一下,笑容微斂,逐漸擔心出了什么事。但手卻還是閑不住,本能地順著摸到頭頂,捏了捏她的耳朵。 平時狐耳根本不讓捏。此時果然也一樣。 小狐貍一個激靈,跳起來就給了他一爪。然后滾下他的腿,抖抖毛,一溜煙跑去旁邊吃靈植了。 南弦低低笑了一聲,沒再追過去討狐嫌。 他靠著床榻,無聊清點了一下本命空間中的藥材,微一挑眉:“這么小一只狐貍,居然還挺能吃?!?/br> 他以前里對什么都興趣寥寥,也很少特意收集藥材。如今大致一數,庫存竟然已經被狐貍吃掉大半。 南弦:“……”看來得添些存貨了。免得哪天半夜小狐貍餓了,爬上來啃他,不讓人安歇。 …… 仙山之試過后,南弦打算去一趟深山。 剛行至隘口,他忽有所覺。 回過身,就見親傳徒弟御劍行來,神色匆匆:“師尊,您快去平頂峰看看!” 南弦看著這個偶爾和小狐貍湊在一起玩的徒弟,心里忽然一沉,隱約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 平頂峰的律法大殿中,正圍著一群人,鴉雀無聲。 戒律長老面目嚴肅,手中拿著一塊瑩潤剔透的石頭,正要往面前的籠子里面扔。 動手之前,殿中忽然漫過一縷灼氣,海潮般的靈力從門邊涌入,帶著濃厚的威壓。長老手指一顫,警惕地轉頭望去,看到殿門外,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 南弦在眾人的注視中跨入大殿,目光淡淡掃過籠子里那一只帶血的狐貍,又看向旁邊的人,平靜走近:“何事喧嘩?” 他平時不常在宗中露面,幾個年輕弟子望著他,并不認識,卻清晰感覺到了他身上可怕的威壓,畏懼又困惑地退開一些。 戒律長老倒是認出了人。 難得見南弦會管山上的事,他解釋道:“你還記得仙山之試時那個混進來的魔修么。當時一名弟子護衛被吸干而死,還有其他幾名弟子也身受重傷。我們查了許久都沒能查出端倪,今日才從弟子那得了線索——山里可能混進了妖族?!?/br> 說著,他看向籠子里那只一動不動的狐貍,目光凝重,捋了捋垂至腰際的胡須:“就是這個?!?/br> 不大的狐貍在籠子里蜷成一團,雪白的毛上沾著斑斑點點的血跡,一副不想被抓卻抗爭失敗的凄慘模樣。妖族天賦再高,她畢竟還很年幼,打不過早有準備去圍捕她的人,也跑不了。 南弦低頭看了看她,打開籠子,伸手把狐貍抱出來。 小狐貍嗚了一聲,似乎是疼,但很快又不出聲了。 普通的靈獸也能粗淺運用靈力,而妖族雖然修魔修功法,卻不易被沖擊神志,靈力也一貫干干凈凈。兩者的區別rou眼難辨,需要驗魔石才能驗出。 南弦瞥了一眼戒律長老手中的石塊:“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