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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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熱的氣息彷佛要燃起兩人的欲望。 東恩雨敞開浴袍,赤裸姣好身材展露無疑,她緩緩傾下身,如挑逗般靠近男人,鼻息間呼吸速度稍微加快,眼簾隨著呼吸微微顫抖,一切準備就緒…… 咚!咚!咚! 急促敲門聲剎那打斷計畫。 東恩雨蹙起眉頭,她記得讓柜檯小姐別讓人打擾這間房,緊要關頭偏要殺出程咬金。 開不開門是東恩雨的自由,不過這一切比她想得更加嚴重,門不但被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撞開,同時進入房內的竟然有十個人之多,其中走在最前面的還是個熟人,趙寒。 陷阱? 東恩雨瞪大雙眼還沒理出思緒,下秒已經被趙寒跩著頭發給拖下床踩在地上。一陣天旋地轉,女人吃痛的仰躺在地毯上,她敞著浴衣,模樣非常狼狽,然而趙寒沒讓保鏢離開,反而壓制住女人的雙腿,掄起拳頭就是一陣亂打。 她的力道不小,從小腹、胸口、臉頰不斷落下,每一拳都毫不含糊。 充滿了憤怒。 東恩雨咬牙承受下來,如果她這時后反擊,攻擊她的人就不只有趙寒了。 一隻被打腫的眼睛瞄向周圍"觀戰"的大漢,這些人是趙寒帶來的,而她帶這些人來絕對不是找樂子,這點東恩雨相當清楚。擊在臉上的拳頭特別多,似乎想讓東恩雨破像,畢竟她的存在就像根刺,總讓梧堂上下坐立難安。 "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②w寒停下攻擊,單手捏住東恩雨的臉頰將她整張臉扳正,"勾引迪維想做什么?你到底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么?。⒒蛟S是耐性全失,趙寒平時冷冰冰的模樣不復再,今晚的她完全失控了。 "說阿!我叫你說阿?。⒕o接著揮拳打上東恩雨的腹部,引得女人一陣氣悶,"就憑你也想上位嗎?用骯臟的手段深入梧堂?東恩雨,你簡直是個無藥可救的卑賤女人!讓我想吐?。②w寒說完還朝東恩雨吐了口口水,藐視女人。 最正面的污辱。 原本還略微掙扎的東恩雨,被這句話直擊內心,女人安靜了。 打在身上的傷似乎沒這么痛,因為…… 心更痛。 趙寒見東恩雨傻楞的模樣,終于松開雙手,她緩緩起身,周圍保鏢見趙寒身子有些不穩,紛紛上前要攙扶,卻被女人一個揚手給打斷。沉靜卻窒息的氣氛蔓延在七坪大的臥房里,只見趙寒上前拉起醉昏的迪維,替男人一一穿上衣服。 臨走前,趙寒背過身扶著搖晃的梧堂老大,嚴厲地警告,"別再讓我看見你?。?/br> 彷佛仇家般,趙寒的話深深印在東恩雨的心中。 冰冷地、怨恨地、毫無情感地,警告東恩雨。 腳步聲漸漸走遠,仰躺在地上的女人終于回過神,她吃痛地撐起身子,那些拳頭打下的傷雖然不見血,卻打出青青紫紫,彷佛被顏料弄臟了身體,遍佈傷痕的模樣讓東恩雨自己都看傻眼。 她是有血有rou的人,怎么可能不痛? 只是這種痛她卻想哭也哭不出來,想哀號也無能為力。 最終只能將痛苦全部吞咽。 原本擁擠的臥房,此時空蕩得令人心慌。 東恩雨撿起散落的衣物,像是沒事般穿戴整齊,她不需要收拾情緒,因為沒什么好收拾的,全都被趙寒給打碎了。女人離開賓館,原本停在樓下的轎車早已離去,深夜三點,東恩雨頂著迎面而來的冷風走在大街上。 一步、兩步、三步……二十二步、二十三步、二十…… 停頓。 沒有路燈的人行道上,身影單薄的女人停下腳步。 --"別再讓我看見你?。?/br> 嘴唇一開一合吐露的話語,不斷回蕩在腦海間。 說穿了不過是恐嚇東恩雨,但真正讓女人魂不守舍的卻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而是因為她聽見趙寒發自內心的厭惡,趙寒當真不愿意再見到她,千真萬確,發自內心的…… 厭惡。 從來,‘下賤’、‘妓女’、‘不要臉’這些標籤總貼在東恩雨身上,對女人來說不算什么,因為她若不披上這些外袍,任務就沒法執行下去,然而這次卻讓東恩雨嘗到了nongnong苦澀。 無奈、悲傷、絕望……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東恩雨儼然已是這種形相的女人。 她成功了。 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唔……"腹部忽然一陣翻攪,站在寒風中的東恩雨忍不住彎下腰,"還真痛阿。"嘴里喃喃自語著,彷佛自我解嘲,女人靠著路邊圍墻緩緩蹲下,被月光拉長的影子也逐漸變小,最后只成了一團微小的圓狀。 喀…喀…喀…… 規律的腳步聲緩緩靠近,漆黑中,藉由月光照耀,一道修長影子逐漸接近東恩雨。 "回家了。"低沉、沙啞的嗓音夾著微風,傳入女人耳里。 五步外,霍艾就站在那里。 不遠也不近的距離,低頭望著瑟縮在墻邊的東恩雨。 回家了。 三個字簡潔有力。 但東恩雨沒有起身。 既然女人不肯起身,霍艾也只能蹲下。 "回家了。"身前女人又重復了一次。 "是你叫趙寒來的?"沒由來的,東恩雨抬眼望向霍艾,那張充滿古典美的臉龐毫無瑕疵,宛如最高級的瓷器般,白皙光滑,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毫無破綻的溫柔與霸氣并行,這樣的霍艾,卻叫趙寒來攪局。 "沒錯,"不需辯解,霍艾聳了聳肩,淡道:"你的手機有衛星定位系統。"因為這樣,霍艾才能準確找到女人的所在地,然后通知趙寒抓jian,自己也才會出現在這,空蕩蕩毫無一人的街道,然后遇上被打跑的落難者,東恩雨。 看著女人左眼上一圈明顯黑青,霍艾下意識伸出手正想撫上,卻被女人抗拒地撇頭閃躲。輕微舉動,彰顯東恩雨對霍艾的不滿,她們沒有開口吵架,只是單單用眼神互相對峙。 會被趙寒厭惡絕對不是今天這件事造成的。 而是打從認識后,累積無數的不滿和衝突演變而來,造成最終決裂。 霍艾只是點燃著火線,僅此而已。 說到底,霍艾何罪之有? "為什么?"東恩雨收緊手臂將自己抱緊,風吹亂了她的長發,掩蓋住青紫的傷痕。 "不是你希望我這么做嗎?"穩穩的話語傳入耳中,霍艾毫無動搖的眼神令女人顫抖。 月光下,她的表情有些玩味,似乎在笑女人健忘。 霍艾一句話,就像在笑話東恩雨忘了自己曾交代的事情。 是她自己讓霍艾"這么做"的,為何又反過來問她"為何這樣做"? 一句反問,堵得東恩雨瞪大雙眼。 "難道不是嗎?"霍艾湊上前,再次伸手準備撫上女人的臉頰,東恩雨反射性想揮掉那只手,卻被霍艾攔下,隨之女人靠上前將東恩雨壓在墻上,"不是嗎?你難到不想我這么做?故意將今晚的行動告訴我,還說可能會有所進展這種話,難到不是要我‘阻止’你嗎?" 是…這樣嗎? 東恩雨抿住雙唇,沒有反對霍艾的解讀,反而因被揭露心底想法而越來越不安。 或許,她是故意說給霍艾聽的,在她的心里總有兩派聲音,一派強迫她執行任務,一派要她別做傻事,然而路必須走,可她卻有意無意地暗示霍艾,宛如求救般,讓女人來阻止她。 這點反抗意識,無形中越來越強烈。 東恩雨垂下眼簾,單手從外套內里掏出另一包沒被使用的藥粉。 "這我用不到了。"她抬眼與霍艾對視。 這包粉末說明了一切,如果她真打算利用迪維站穩腳步,那么她就不會選擇將安眠藥摻入酒水讓男人喝下,而會選擇手上這包紅色藥粉,讓男人獸|欲大發要了自己。 也許在心底,東恩雨還不想犧牲到那種程度…… "那就扔了。"霍艾面無表情的拿過紅色藥粉,隨之將紙張攤開,藥粉立刻隨微風吹散。 東恩雨側過頭,不想再看見什么藥粉,她撐著墻壁緩緩起身,霍艾看她站得吃力,便伸手扶穩女人,同時感覺到對方略微顫抖的身子,是因為冷還是別的,霍艾并不知曉,只知道如果不扶好東恩雨,她恐怕要一蹶不振。 "謝謝。"東恩雨轉頭道謝,嘴唇不經意地擦過女人臉頰,輕柔如羽毛撫過。 熱氣穩穩地灑在對方唇邊。 霍艾額首,微笑心領對方的致謝。 本以為東恩雨會抗拒霍艾的攙扶,沒想到女人相當成熟,沒因對方破壞計畫的事情懷恨在心,反而承認她需要協助,更者將所有重量都往霍艾身上壓,逼得對方不得不扛穩女人的身子。 走了五步,霍艾微微挑起柳眉,一個蹲身乾脆將東恩雨打橫抱起。 比起拖拖拉拉,這樣輕松多了。 對此東恩雨也沒有不好意思,她耍賴的態度多少也暗示霍艾這么做,目的達成,女人勾起淺淺的笑容,闔眼靠在霍艾的頸邊,雙手環著對方的頸子放松休息。 "趙寒不會讓出迪維,你還是死心吧。" 這是霍艾的勸告。 東恩雨被攬在溫暖懷里,搖晃間幾乎快要睡去。 "我要的不是迪維,"nongnong鼻音間,女人淡道:"而是迪維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