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愛] 第101節
書迷正在閱讀:這條咸魚她是滿級大佬、毛絨絨竟是我自己[快穿]、別躲、夫郎是星際雌蟲、朕的天下何時能亡、我穿越到異世界找meimei結果推翻了王朝第一劫──無知、他為什么還不跟我離婚、請讀懂41%的我、租屋處撿到日本軍官地基主、咸魚女配要擺爛[七零]
所以最后一次夢醒。 他靠著床想了很久,做了決定。 要走到她身邊,護她周全。 要看她這輩子平安,順遂,得償所愿。 意識從夢中抽離出來時,溫九儒看到了床頭的字條。 懷央的字和她的人一樣。 工整娟秀,卻在偶爾的一筆上,又拉得很長,像隱在所有溫柔乖巧下的那根反骨。 字條上說她坐5號線回老公寓拿些東西。 晚點回來。 溫九儒手腕頂上前額。 輕呼一口氣。 懷央喜歡不喜歡他,這件事重要,也沒那么重要。 如此,看她安安穩穩,他已經很知足了。 片刻,溫九儒放下紙條,摸過手機。 手機聲響,是曹林。 曹林作為一個富二代無業游民,實在太閑。 沒事愛給他和李延時打電話,侃大山。 “有事?”溫九儒接起電話。 “沒啥事兒?!辈芰衷谀嵌肃局献?,“無聊想找你嘮嘮?!?/br> 大概是最近跟懷央的關系有所進展。 溫九儒難得有閑情雅致,往床頭靠了靠,跟曹林聊下去。 “你想聊什么?” “隨便聊唄?!辈芰滞铝丝诠献託?,“你倆還離不離婚了?!?/br> “不離了?!?/br> “好吧,那你給我找個女朋友吧?!?/br> “………” “溫九儒,你別不說話啊,你老婆都有了,我想談個戀愛不過分吧?!?/br> “找李延時去?!?/br> “我不去,他現在是個狂躁癥變態,他把聞聲鎖家里了你知不知道?!?/br> “他找著聞聲了?” “對,前天,說來話長,反正現在跟個神經病一樣在玩兒□□,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幫忙給報警了?!?/br> 溫九儒回憶了一下聞聲的樣子。 皺眉:“你別管了,李延時前女友那人,能被關一定是自己沒真想走,不然腿摔斷她都能從樓上跳下去?!?/br> 曹林想想也是。 換了話題:“你看新聞沒,剛二十分鐘前的,5號線隧道坍塌,埋了好幾個,好像說是上面修樓,豆腐渣工程……” “哪條線?” “5號啊?!辈芰制婀?,“你沒看新聞?熱搜都爆了,就離你家一站的地方,七柳河站,呂林地產這次攤上大事了……” 曹林話沒說完,聽筒里已是“嘟嘟——”忙音。 溫九儒換了鞋,外套都沒穿就往外跑。 沒開車。 一面打開手機隨便看了眼新聞,一面瘋狂地往最近的地鐵口跑。 撥了兩遍懷央的手機,都是關機。 出了明河公館,一個路口外的商圈。 最近的地鐵口。 十幾分鐘的路程,溫九儒愣是六七分鐘就到了。 晚上八點半,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 越臨近商圈,人越多。 溫九儒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幾個,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句“對不起”。 一向冷靜自持的人,卻頭都是懵的,連最基本的思考都沒有。 只想著往事發地去。 到了商圈最中央的廣場,想起來出事的地方是下一站。 他隨手就要攔車,卻在側身往路邊走時看到了廣場中央打著傘的人。 是懷央。 她穿了奶白色的毛衣和牛仔裙,打了把透明的傘。 整個廣場被各色的霓虹燈閃的很亮。 她頭頂雨絲細密,飄飄揚揚,在明黃色光線的照射下,依稀可以看出雨線的軌跡。 而此刻的她,正仰首看著幾十米外,懸掛在繁華商場前的廣告牌。 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不走??!” 溫九儒身旁剛被攔下的出租車,司機因為等了太久,不由地沖他喊了一句。 溫九儒回過神,心臟撞擊在胸腔,“砰砰”的聲音仿佛震蕩在耳邊。 他啞著嗓子跟師傅說了句抱歉。 身旁的出租車按了兩聲喇叭開走。 溫九儒的心仍然沒有平靜。 心臟狂跳,身體里激流的血液,在他耳邊瘋狂叫囂著“她沒事”。 他直直地看向廣場中央打著傘的人。 后知后覺,竟然下雨了。 他還穿著在家里的那件薄毛衣。 肩頭半濕,風吹過,帶來秋夜的涼氣。 生著病一路跑過來,此刻緩過神,腿都是虛的。 溫九儒輕喘著氣,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 仍舊是心慌得不像樣子。 再接著他才意識到,曹林說的那站跟懷央坐的地鐵是反方向。 他輕吸了口氣,抬手摸了下額頭。 不禁自嘲。 和她相關的事情,總能讓他突然亂到,像沒了腦子。 溫九儒再抬眼時,終于朝懷央的方向走去。 在男人離懷央還有十幾米時,如有所覺般,她側了頭。 “溫九儒?!睉蜒胗犎怀雎?。 男人身上還是她走時的白毛衣和深灰色抽繩家居褲。 腳上是不常穿的帆布鞋。 右腳上的鞋帶半散。 即使再是毛毛細雨,一路過來,溫九儒的衣服也沾了濕意。 頭發上有雨絲打下來形成的小水珠,在霓虹燈的照射下亮晶晶的。 懷央快步向男人走去。 兩人隔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在細雨和各種射燈光線里朝對方而去。 “溫九儒……” 走到跟前,懷央伸手想把傘舉到他的頭頂,卻被突然擁進懷里的動作止住了聲音。 男人抱她抱得緊,獨屬于他的氣息像是要把懷央淹沒。 即使掩飾得再好,懷央還是察覺到他抱自己的手有些抖。 “怎么了?”懷央輕聲問他。 溫九儒閉了下眼,嗓子發緊:“什么時候下的地鐵?” “一個多小時前,”懷央回,“我在附近逛了下,正準備回家?!?/br> 溫九儒把人鎖在懷里,幾秒后出聲。 “5號線出事了,埋了幾個人,我剛從家里出來,打你電話是關機?!?/br> 聲音落,懷央意識到他為什么會這樣。 空著的那只手回抱住他:“出門出得急,手機忘了充電,二十分鐘前自動關機了?!?/br> 臨時起意要回老公寓拿圍巾,沒注意手機電量不足。 “溫九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