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愛] 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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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無論經過多少次換洗,所有的床上用品也一直維持著溫暖的米白色。 懷央倚著身后的衣柜,輕吐了一口氣,又想起最早來的那天,換睡衣,衣帽間的睡衣準備了好多套,藕粉、冷白、淡藍每個顏色都有一套。 而獨獨米白,有三套。 她很喜歡這個顏色,當時還欣喜,覺得準備睡衣的人和她的喜好好像相同。 這些小事實在太微不足道,以至于懷央從來沒有意識到,溫九儒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安排好了她生活的每個細節。 樓下響起開門聲,懷央從回憶的思緒里把自己扯出來,推門下去。 下到一樓,看到被周毅架著送回來的溫九儒。 懷央走過去撐住溫九儒的腰,把他從周毅手里接過來。 男人身上有些酒氣,不至于不省人事,但腳下略微發虛。 他無意識地摟住懷央的腰,頭抵在她的肩窩。 懷央皺眉問周毅:“怎么回事?” 周毅解釋:“老板喝得有點多,晚上一起應酬的幾個人輪番灌他?!?/br> “不能不喝嗎?”懷央問。 周毅嘆了口氣:“他五六年把生意做得這么大,別人都只看到華泱光鮮的一面,從來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這種事情免不了?!?/br> 懷央扶著溫九儒,又突然想到:“他吃飯習慣特別不好,每次晚上從公司回來才吃飯,很多時候都八九點了,你們加班都不吃飯嗎?” 周毅聞言一愣,反應過來,解釋:“是你過來之后,老板才不在公司吃晚飯的?!?/br> “什么?” 周毅幫著懷央把溫九儒放在沙發上:“好像是為了回來陪你吃?!?/br> 懷央看過去,沒明白什么意思。 “老板說如果他回來你吃過了,他就自己吃,沒有的話,他就正好和你一起?!敝芤憧粗?,“他不想讓你一個人吃飯?!?/br> 作者有話說: 第55章 門再次落鎖時, 懷央才抬頭看向沙發上的男人。 周毅后來又說了些什么,但她都沒再聽了。 她只記得周毅說溫九儒不想讓她一個人吃飯。 沙發上躺著的人右臂搭在額頭,遮在眼前。 很清淺的呼吸聲, 貌似是撐不住,睡了過去。 懷央想起每一次和溫九儒一起在家吃飯。 其實懷央話已經算少的,她不喜歡表達心緒, 所以和別人交談時大多充當的都是傾聽者的角色。 但和溫九儒在一起時不一樣。 不知道是溫九儒天生話就更少,還是有意在引導。 引導她說出心里的想法,引導她分享自己當天的日程和心情。 情緒不再壓在心里,得到宣泄。 所以她才會覺得跟溫九儒在一起時, 難得的自在。 每次她說話, 無論什么話題, 他都會聽得認真。 有時是熱播的電視劇,有時是她專業上的事情, 有時是他不認識的人的八卦。 但無一例外,溫九儒都會時不時“嗯”一下,甚至偶爾還會對她講的事情提出兩句自己的看法。 從沒有過任何敷衍。 懷央目光再次落在男人身上, 她兩步走過去,在沙發前蹲下來。 “溫九儒?!焙苄÷暤睾八?。 懷央看到溫九儒闔著的眼皮微動, 緊接著發出一聲很含混的應聲。 面前這人明明已經睡熟過去, 卻還是因為她這小聲的喊叫, 在睡夢中掙扎了一下。 “對她, 事事有回應”—— 這七個字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即使是在將要墜入無意識的邊緣之前。 他仍然在掙扎著回她。 懷央上樓拿了被子, 又洗了條毛巾。 再下來時,男人還維持著剛剛的姿勢窩在沙發里。 客廳沒有開燈, 只有餐廳這側的光線散落過去, 并不算亮。 他襯衣的下擺已經從西褲里被抽出了一半, 往上卷了些,露出肌rou線條完美的腰線。 溫九儒是個很自律的人,即使很忙,明河公館三樓的健身房也會被一周三次的使用。 懷央來了后,有時會和他一起。 她站在客廳中央,收了視線,拿著手上的東西走了過去。 幫溫九儒把被子蓋上,又用毛巾幫他擦了擦手心。 男人的意識尚有一絲殘存。 中間虛握著她的手腕,很輕地喊了聲“泱泱”。 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起,懷央接起來往陽臺走去。 “怎么了?”懷央壓著聲音回那側。 盧雨笑著:“想問問你和溫九儒怎么樣?!?/br> 懷央靠著陽臺的推拉門,想起兩天前才因為照片的事情給盧雨打過電話。 她沉默了幾秒。 在遠處的飛鳥排翅從樹枝上起飛時,眼睫微垂,輕嘆了一口氣。 “我今天發現我睡的那間主臥和賓大的公寓有些像?!?/br> “你才發現嗎?”盧雨語調輕快,“我上次去你家吃飯時就注意到了?!?/br> “嗯,之前沒注意?!睉蜒朦c點頭,“還有睡衣,準備的也是我常穿的顏色?!?/br> 電話那端安靜了兩秒,盧雨往后靠在沙發上。 “可能不止這些?!北R雨道。 懷央眨了眨眼,微擰眉:“還有什么?” 盧雨笑了:“你們決定領證之前,溫九儒給我打過一個電話,問我你的習慣和喜好?!?/br> “你都跟他說了什么?” 盧雨抱著零食往沙發里又窩了窩,開始一條條回憶。 “說了你認床,喜歡烤東西,有腰肌勞損,坐久了會腰痛,還說你除了學習,其它事情都有些馬虎,帶耳環會刮到耳垂,做飯會總是燙到手,要有人看著才行......”盧雨一條條地說著,又笑,“所以你沒發現嗎,你家廚房關于烘焙的東西連量勺都有,二樓書房也是,只有你的座位上有人體工學靠墊......” 盧雨語調輕快,有些自豪地講著那次去她家的發現。 “溫九儒應該是把我說的事情都記了下來,明河公館的很多東西都是為你準備的?!?/br> 盧雨話音落沒得到回音,叫了對面一聲:“央央?” “嗯?”懷央回過神來。 “你怎么了?”盧雨問她。 “沒事?!睉蜒氲恼Z調少見的有些溫吞,“想到些事情?!?/br> “什么事?” 懷央手食指刮著推拉門的邊沿,視線落在遠處的花園里。 月光灑在院子里,有幾株夾竹桃開得正好。 懷央開口:“之前跟著溫九儒去過一次他家,后來聊天時我耳環松了?!?/br> “然后呢?”盧雨問。 “他沒讓我自己戴?!睉蜒胝Z調有些慢,接著講,“還有先前王琦的事他幫了我,我給他做了頓飯,做飯的時候他就靠著廚房的柜臺玩手機,喊他走他也不走,說要學習?!?/br> 盧雨笑了笑,話匣子打開,又接著講。 “我還跟他講過你因為忘帶鑰匙,被迫大冬天在寒風里等了我三個小時的事情?!?/br> 懷央想起來:“你說在賓大第一年那個寒假?” “對?!北R雨說,“你忘帶鑰匙,又找不到開鎖的人,我去隔壁城市找我同學還在回去的路上,你蹲家門口等我等到晚上十點多你忘了?” “沒忘?!睉蜒牖卮鹚?。 盧雨打了個哈欠:“不過現在肯定不會了,明河公館不是智能鎖嗎?” 懷央垂眼,輕聲:“在來的第一天,溫九儒把門鎖密碼換成了我的生日?!?/br> 盧雨一愣,笑。 “估計是被你把自己鎖外面鎖怕了?!?/br> 懷央站得久了,腿有些累,她往右側兩步,蹬掉拖鞋上了軟塌,抱腿坐著。 “這些都是結婚前,你們兩個打電話,你告訴他的嗎?”懷央問。 盧雨否認:“不全是,在賓大那兩年,溫九儒一兩個月會打來一次電話問問你的近況,鎖門這事兒是當時打電話說的,要不是你今天問我我都忘了,沒想到他還記得?!?/br> 懷央點點頭,沒應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