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攻他失憶了 第47節
江望舒說:“乖了?!?/br> 江望舒要掛電話,段修澤又腦抽了一般開口:“頂多一個風濕,你就過來,你不會是想來見我吧?” 段修澤說:“你是不是想我了?” 江望舒:“……” 江望舒說:“想來吃席?!?/br> 第46章 無證駕駛 江望舒跟秦煜打去了一個電話,安排了今天的事情。 安排好江望舒坐在沙發上思考了很久,出門去了一家素有名氣的中醫館。 雖然還是早上,但中醫館人還很多,醫館里很熱鬧,還有小孩的哭聲。 江望舒等了會兒,輪到他,他給老中醫描述了段修澤的情況,老中醫說:“得人過來我給他看看?!?/br> 江望舒說:“他現在不方便,您能給我開藥么?” 江望舒這樣說,老中醫也沒辦法,給他拿了幾袋藥粉,讓他回去泡著喝。 江望舒拿了藥粉,頓了頓,說:“晚點我帶他過來給您看看?!?/br> 老中醫擺了擺手,江望舒拿著藥粉離開了。 他定了飛機票,回去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便出發了。 這一路上,江望舒回憶了許多,都未曾想起來段修澤有說過腿疼,這年,他竟然都瞞著他。 江望舒知道自己不應該生氣,但他還是生氣。 這種情緒也沒法發泄給現在的段修澤,便只能憋著。 江望舒情緒不太好,他這會兒也沒拉黑段修澤,段修澤顫顫巍巍地找他說話:“江望舒,我腿又疼了?!?/br> 江望舒知道他現在打著什么算盤,回:“睡覺吧,睡著就不疼了?!?/br> 段修澤說:“疼的睡不著怎么辦?” 江望舒:“找根棍子?!?/br> 段修澤:“?找棍子做什么?” 江望舒回:“找根棍子打昏自己,這不就睡著了?” 段修澤:“……” 段修澤轉移話題問:“你真的要來嗎?” 江望舒沒回他。 段修澤躺在床上心里咂摸著,感覺怪甜的,又美又甜,他爬起來照了照鏡子,這些天有些失眠,臉色都不太好看,眼下更是覆著淡淡的青黑色。 段修澤洗了把臉,用了洗面奶,又溜進段瓏的房間里翻箱倒柜,摸出一沓面膜,也不知道哪個好,挑了一個看起來最貴的面膜撕開敷上。 坐在椅子上看了會兒,揭下面膜,又拿了段瓏的護膚品往臉上拍了半天。 拍完護膚品后,他照了照鏡子,大概是心理作用,感覺臉色好看了許多。 他將護膚品都一一擺放好,就跟他沒來的時候一樣,做完這些后,他離開了段瓏的房間。 只是還沒等段修澤回到自己房間,就被江文翼給攔住了。 江文翼一直帶著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他著急地拉著段修澤問:“修澤,你mama說要辭退我,你幫幫我,幫我跟你mama說說,我好歹在你們家工作了十來年,怎么能說辭就辭退我?還有你季阿姨,你不是很喜歡吃你季阿姨做的家常菜嗎?你mama連季阿姨也一起辭,怎么能這樣?” 段修澤故作驚訝,說:“江叔,你先別急,我mama不會無緣無故辭退你的,會不會是你做錯了什么事情?” 江文翼一愣,苦笑道:“我不知道……” 段修澤看著江文翼的臉,一直以來的疑惑在此時忽然變得鮮明,江文翼長得是不錯,即使上了年紀,皮膚也是光滑緊致的,有種儒雅斯文的感覺,而季采長得就要稍微差了些,頂多只是清秀,皮膚黑,面容也不太和藹,有點刻薄相,而江望舒就算光挑這倆的優點長,都不可能長成現在這個模樣。 再說得明白些,江望舒和他們倆長得不像。 段修澤從前就有這個疑惑,還問了江望舒,大概是高二的事情,江望舒抽了個子,臉也長開了,沒那么像正太,傍晚回家的時候,段修澤跟在他后面看著他的背影,幾步上前跟他并排走,看看江望舒的側臉,又探頭去看他的正臉,這個舉動惹惱了江望舒,他舉起拳頭,段修澤立即就跳開了。 江望舒放下拳頭,段修澤又湊過去問:“江望舒,我一直有個疑問,你能為我解答么?” 江望舒將他推開,小跑了幾步,將段修澤甩到了后面。 段修澤想追上他太容易了,他個子高,腿又長,沒幾步便又跟江望舒并排了,段修澤問他:“你長得這么好看,你爸媽怎么跟你不像呢?” 段修澤咧著嘴,他倒是沒什么惡意,但這種無知、調侃的語氣,卻更令人討厭,他自己卻毫無知覺,絮絮叨叨地說:“你說話的時候左邊還有個小梨渦,這是顯性基因吧?但是你爸媽都沒有誒,你不會是他們撿來的吧?” 大概這句話讓江望舒停下了腳步,抬眼看他,段修澤看他臉色陰沉得有些可怕,仿佛預感到了什么,他偏了一下頭,江望舒的拳頭就這么從他臉頰擦了過去。 段修澤退開了好幾步,說:“我跟你開個玩笑,你這么較真做什么?” 江望舒收回拳頭,從書包里摸出了一把水槍,段修澤看著那綠油油的兒童水槍,正要說什么,就將江望舒將水槍對準了他,非常精準地滋到了段修澤的褲、襠,頃刻間,段修澤的褲、襠就濕了一大片。因為段修澤穿了一條米白色寬松褲子的緣故,因此水漬顯得格外顯眼。 段修澤低頭看自己,愣住了。 江望舒臉上沒什么情緒,手卻飛快地將水槍放進了書包,加快腳步遠離了段修澤。 段修澤:“……” 頂著路人若有若無打量目光的段修澤臉頰頓時泛起了羞惱的紅,因為是夏天,段修澤也沒有外套,只能將書包挪到前頭回了家。 江望舒從來都是不肯吃虧的性子。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段修澤質疑這件事時,江望舒的態度也是有些古怪的。 段修澤想到這里,像是突發奇想一般露出一個毫無心機城府的笑容,問江文翼,“江叔,說起來江望舒是您的親兒子嗎?” 江文翼一呆,他不知道段修澤為什么突然提起這件事,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臉上的迷茫消散,有一種了然的憤恨,他問:“少爺,是不是江望舒跟你說了什么?請你不要相信他,他若是懂事、若是懂得知恩圖報,也不會誘拐你跟他私奔,你想想,太太養育你這么多年,凡事都親力親為,你也是個孝順的孩子,斷斷不會有私奔的主意,一定是江望舒起的頭,你現在回來了,可萬萬不能再跟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有什么牽扯,寒了太太的心?!?/br> 段修澤:“……” 他竟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他媽都辭退他——估計也沒說是什么理由,不然江文翼也不會找他求情,但都這個情況了,江文翼還苦口婆心讓他孝順他媽,這就非常離譜了。 段修澤不說話,江文翼便又苦口婆心了幾句,段修澤才回過神來,說:“所以江望舒不是你親兒子咯?” “……”江文翼回答:“是,他的確不是,但就算不是,我也養了他這么多年,所以……” 段修澤忽然說:“江望舒知道?!?/br> 江文翼閉上了嘴,段修澤看他表情,說:“果然知道?!?/br> 他打開自己房門,要進去,江文翼又拉了段修澤一把,段修澤停住,回頭看江文翼,說:“江叔,你不用找我跟我媽求情,就是我讓我媽辭退你的?!?/br> 江文翼錯愕,“為什么?” 段修澤說:“因為你的手機居然不是國產機,這說明你崇洋媚外?!?/br> 江文翼:“????” 段修澤攤手,說:“就是這樣?!?/br> 說完,段修澤掙開江文翼的手,進了房間,“砰”的一下關了門。 江文翼也沒敢在他門外鬧,灰溜溜地離開了。 段修澤縮回被窩,即使有暖氣,但季節如此,暖氣也不太能緩解。 不過喝完藥,燒算是退下去了。 段修澤問江望舒:“你過來了嗎?” 江望舒沒有回復,段修澤便猜測他應當已經在飛機上了。 這樣一想,心里便滿懷期待,為了縮短等待的時間,段修澤悶頭睡了一覺。 等睡醒過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段修澤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江望舒在前一個小時回了他,“到了?!?/br> 段修澤臉上立即露出笑來,他給江望舒打電話,江望舒過了一會兒才接。 段修澤問:“你現在在哪兒?” 江望舒回答:“我在公司?!?/br> 段修澤愣了一下,才琢磨過來他說的公司是星澄。 江望舒那邊還有人跟他說話,江望舒一邊應,一邊對段修澤說:“等會兒打給你?!?/br>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段修澤心想,原來也不是特地找他的。 心里那股子甜意便散了一半,他左等右等,等了起碼有一小時,江望舒才給他回電話。 段修澤飛快接了,江望舒說:“我就不過來了,我找了跑腿的給你送,是藥粉,沖泡的,一天次,你試試?!?/br> 段修澤錯愕,“就這樣?你要走了?” 江望舒說:“不走,我這邊視察一下公司,明天走?!?/br> 段修澤捏了捏膝蓋,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有了決策,說:“我現在去找你?!?/br> 江望舒聽了段修澤的話,語氣淡淡:“找我做什么?” 段修澤憋了一會兒,才直白地說:“我想你啊,這么久沒見了,我想你?!?/br> 江望舒聲音放輕了些許:“想我?” 段修澤說這種話有些難為情,但都說出口了,便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想你,很久沒見了不是嗎?” 江望舒說:“只是一個多月沒見而已?!?/br> 段修澤吸了一口氣,回答道:“有句話叫做度日如年?!?/br> 摔破罐子后,段修澤好像也放開了,嘟囔了一句什么,江望舒沒聽清,但很快,段修澤又咬字清晰地重復了一遍,說:“真的怪想你的,你要來看我,我很高興?!?/br> 江望舒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說:“你知道你膝蓋為什么疼嗎?” 段修澤愣了一下,說:“為什么?” 江望舒說:“你是因為我傷到了膝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