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的廢公主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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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桶冷水從他的頭頂灌下,冰冷的溫度刺激地他一抖,他合上眼,昏了過去,幾近透明的臉頰上還殘留著紅暈。 “這是怎么回事?” 姜馥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臉,李硯一無所覺,失去了意識。 “大抵是一冷一熱,刺激太大,加上大人的手臂還在一直流血...”以煙懦懦的,有些愧疚。 今日陛下不允許她近前服侍,只讓她在遠處等,她早該想到不對勁的。 李硯的那條手臂正在汩汩流血,暈紅了身下的床褥。 此刻也顧及不了所謂的男女之別,反正他們已經成了親,姜馥這樣想著,好過了些,慢慢撕開了他的衣服,露出勁瘦的胸膛。 肌理分明,每一處都噴張著力量。 拂過他胸膛的手些許顫抖,她沒想到一個閹人的身材竟也這般好,剛剛還被他壓在身下,不該想的東西浮現在她的腦子里。 她混亂些許,把他的手從袖子中扯出,看著那潺潺的血跡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臂上的傷口極深,隱約可見白骨,她無法想象他是怎么忍受那些痛苦的,酸澀的感覺又涌上鼻尖,姜馥拿起布帕,小心地給他擦拭。 等她好不容易擦干凈,新鮮的血液又重新冒出來,很快流了她滿手。 她又重新接過以煙遞給她的新的布帕,把那些血液擦掉,又很快地用毛巾把他整個手臂裹住。 可紅色再一次一點點地染透白色的毛巾。 她笨拙地給他止血,視線漸漸模糊。 “夫人,我來吧?!?/br> 楊子把那些人處理干凈后,便飛快進門道。 姜馥點點頭,低垂下眼,掩蓋住眼底的濕潤,把人交給他,自己轉身離開。 室外新鮮的空氣使她的眉眼得到暫時的舒展。 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被一個人輕易牽絆住了情緒,就算是之前和李牧在一起的時候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揪緊了身前被弄亂還未來及整理的衣服,熾熱的心跳仿佛還回響在她的耳邊,她邁開腳,緩緩在臺階前坐下。 階上冰涼的觸感讓她冷靜下來,恨意慢慢在她眼底浮現。 若不是因為李牧,她原本可以和父親永遠地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和李硯糾纏不清。 到如今這一步,她也不知道是對是錯,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再受她控制了。 齒輪脫離了原本正常的軌跡,越走越遠。 “夫人,大人醒了?!?/br> 帶著驚喜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以煙小跑過來。 姜馥正想起身回去看,垂眼看見自己凌亂的胸口,頓了頓,去換了一身干凈整齊的衣服才回到臥房。 李硯躺在那里,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包扎好,半露著胸膛,臉色有些蒼白。 姜馥有些不自在地走到他的身邊,心里生出些膽怯,眼神飄忽,沒有落到實處。 “我,沒有把你怎么樣吧?” 李硯猶豫著,耳尖泛紅。 聽此,姜馥趕忙搖了搖頭,有些心虛:“沒事,我好著呢,你看——”說著,姜馥轉了一圈,嫩黃干凈的裙裾上甚至沒有一絲褶皺。 他作為一個閹人,能把她怎么樣呢。她在外面的時候仔細回想過,為能恰到好處地保護不傷害他的尊嚴做足了準備。 “但是你咬我了!” 姜馥假裝生氣地瞪大眼睛,露出自己一直刻意抿著的唇瓣。 那里有一道清晰的牙印,破了皮,結了痂,此刻因為動作過大又崩裂開來,滲出細小的血珠。 李硯眼尖地瞥到她脖子上也有幾處痕跡,在嫩白的脖頸上非常顯眼。 他掩下眼底的暗色,有些無措地抓緊蓋在身上的被褥,像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子。 見此,姜馥心里莫地一軟,慢慢地坐下來,靠在他的身邊,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半晌,道:“剛剛太過匆忙,沒來得及給你換身衣服,要不現在給你換一下吧?!?/br> 她剛剛用冷水潑了他,他又流了那么多血,萬一著涼生病了,她就成了罪人。 她站起身來,搓搓手準備給他換衣服。 第27章 信物 “放心吧, 我不會偷看的?!?/br> 姜馥抿抿唇,嘴角揚起一絲細微的弧度,想了想, 煞有介事地從懷里掏出一塊緞織金帕子把眼睛蒙了起來。 李硯是一個閹人,定是不想讓人看見那處的丑陋的, 這次被那個狗皇帝那般羞辱, 她得照顧好他的心情。 眼前一片漆黑, 姜馥只能憑感覺往床上人的方向靠去。 她亦步亦趨的,伸出雙手尋找他的方位, 但觸手只是柔軟的被褥, 并沒有摸到實體。 “你別躲啊?!?/br> 姜馥皺了皺眉,她彎著腰在床上尋找, 可所及之處都是空蕩蕩的,讓她不禁懷疑李硯是否還在床上。 她這樣蒙著眼睛找, 對方還不配合, 著實是有些費腦。 她停下來, 脊背挺得筆直,鄭重地拍了拍胸脯,道:“硯硯, 說了不看就不看的,我這個人很守信的?!?/br> 說完這句話,姜馥沉默地等了一會, 房間里安安靜靜的,連個李硯的呼吸聲都感覺不到,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但姜馥不信這邪, 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 已經很禮貌夠尊重了, 對方不可能毫無動容。 她作為曾經最受寵的公主,屈尊給他李硯換衣服已是他莫大的榮幸了。 好半會,才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一截衣角被拋到姜馥的手心里。 她立馬抓住,像是生怕他逃了似的,順著那截衣角摸到了有溫度的實體。 她安下心來,確定他不會動后,又摸著黑尋到橫桿處,把掛在那的衣服拿下來,又憑著感覺走到床前。 她拽住他的手,有些笨拙地給他脫掉身上的衣服。 怎么會這么難脫? 姜馥順著領子往下扒,不可避免地觸及到里面的皮膚,那幅肌理分明的畫面又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她縮了縮指尖,脫得極為艱難。 待脫到他的腰際處,姜馥正準備咬咬牙往下扒,手腕突然被他捏住,略顯低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我自己來就好?!?/br>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手腕上傳來的溫度讓她整個人有些麻麻的。 “手臂不是受傷了嗎,不影響嗎?” 姜馥氣勢有些弱下來。 “能用?!?/br> 對面低低地傳來兩字。 姜馥揣摩了一下他的意思,應該是沒問題,這才松開手,手腕上的溫度也跟著撤開。 自己脫也好。 姜馥撇撇嘴,摸著黑把那疊衣服抱在懷里,待李硯自己脫完后遞給他。 置身在黑暗里,時間也變得無限漫長,姜馥有些難熬,逗弄的心思破殼而出。 她要摘下帕子,嚇嚇他。 姜馥捻著手指,估摸著他穿衣的流程,大抵是李硯穿好了褲子后,姜馥摘下了帕子。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戴完好的李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脫下的臟衣服被堆在一旁。 預想到的畫面并沒有發生,姜馥的小臉顯而易見地露出一抹失望。 怎么穿衣穿得如此快? 為何要防著她?她明明在盡力地保護他的尊嚴了。 姜馥有些疑惑地瞥了瞥他受傷的手臂,隨即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李硯看起來似乎有些高興,仿佛并沒有被這件事情所影響,姜馥也不好再揪著這件事不放,她適時地轉移話題,打起手腕這枚鐲子的主意來。 “這個鐲子,真的如程玨所說是你的心上人的?”姜馥一臉受傷的模樣,手指摩搓著那枚與她的手腕貼得嚴絲合縫的玉鐲子。 “我真的是她的替身嗎?” 姜馥聲音小小的,有些可憐。 李硯的眼里劃過一抹不忍,藏在被褥下的手握緊,硬下心腸沒有吭聲,言外之意就是默認。 她才不信。 姜馥眨了眨眼,盡全力地逼出點眼淚來,淚珠順著臉頰往下淌,她垂下眼,用力地掙扎了兩下。 可玉鐲子貼在她的手腕上,沒有一絲一毫松動的痕跡。 做戲得做全套。 一點靈光閃過她的腦袋,她急急地出去,取來一塊皂莢,狠狠地在手腕上摩搓了幾下。 在皂莢的潤滑下,那枚玉鐲子果然松動不少,她一使勁,當著李硯的面,把那枚玉鐲子脫了下來。 她往前一扔,玉鐲子落在他的被褥上,她有些氣憤地跺了跺腳,渾身顫抖著,“我才不要別人的東西,還給你!” “這是你自己拿的?!?/br> 李硯的聲音不悲不喜,聽不出情緒。 姜馥身形一頓,委屈地摔門而出。 門梁震動,足以可見摔門人的不滿。 李硯的視線落在那枚擲在床上的鐲子,良久,他伸手把它拿過來,握在手心里。 似是覺得不妥,他緊握住那枚鐲子,把它放進懷里細細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