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的廢公主 第23節
書迷正在閱讀:替嫁、重逢[娛樂圈]、我好弱,我裝的、玫瑰私藏(都市 1v1 )、關鍵詞(先婚后愛)、至死靡它(兄妹 1v1養成H )、暗燈(校園1v1h)、緣河舟渡、孽纏: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強cao(NP,高H)、花海霓虹(Nph)
聽此,姜馥步伐頓住,調轉回頭。 羅執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湊近來,附在她耳邊道:“那個棺材里放的人是你們的先皇吧,那個死去沒到一年的皇帝?!?/br> 語氣里帶著篤定。 “是不是有什么皇室秘聞???我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要不你跟我回去當我王妃,遠離這些爭端吧?!?/br> 隱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無聲地蜷緊起來,姜馥站定在他面前,朝他勾了勾手指。 待他真的向她彎腰靠近后,她抬起一腳,用力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羅執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起來,姜馥并沒有因此放過他,而是腳更用力地踩在他的身上,朝他微微蹲下,輕拍了拍他的臉,輕聲道:“我也知道你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如果我將這些散布出去,你猜我們這的百姓該怎么看你呢?” 聽此,羅執果然變了臉色。 “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真的受寵,在別的國家受到委屈,自己的父王怎么會坐視不管,一點消息都沒有? 姜馥沒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裙擺上不存在的灰塵,在以煙的攙扶下上了轎子。 以煙看著扭曲在地的皇子,不免有些擔心:“夫人,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她一雙還未好全的殘腿,能發揮多大的力量。姜馥冷哼一聲,吩咐馬夫駕馬。 真是礙事。 不過得找個時間旁敲側擊下李硯,提醒他這個潛藏的禍害。 馬車行至半途,又再次停了下來。 姜馥把轎簾一掀,路上空空蕩蕩的,什么人也沒有。 還沒待她發出疑問,馬夫回答道:“前面這一片被人包了,馬車沒法進了,姑娘還請下車吧?!?/br> 怎的她去時還沒包,回時倒被人包了? 是誰那么財大氣粗? 姜馥有些不滿地撇撇嘴,只好下車來。 但她還沒走幾步,就被一小童攔住了去路。 那小童跑到她跟前,胖胖的手里抓著一把糖葫蘆,猶豫了很久,挑了一根很大的糖葫蘆遞給她。 “jiejie,吃糖?!毖劬Ω鷤€玻璃珠似的,黑黑的,亮亮的。 不是說這一片被人包了么。 姜馥有些狐疑地接過他手里的糖葫蘆,還沒送進嘴里,就感到稍顯凄涼的視線盯在她手里的那根糖葫蘆上。 “jiejie不吃了,給你吃?!苯ビ种缓冒烟呛J遞還給他。 胖乎乎的小手推拒著,眼里既悲傷又堅定地道:“這是哥哥讓我給jiejie的?!?/br> “他沒有給你錢?”姜馥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幽幽道。 小童搖搖頭,從懷里掏出一串銅錢來,那串銅錢買下他手里的所有糖葫蘆都足夠。 小童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濕潤憋回去,揪著姜馥的裙擺往前走。 他走得磕磕絆絆的,姜馥倒不用擔心她這破腿跟不上。 小童在她所住的酒樓面前停住,這里已經聚集了好些人,不過在姜馥來的時候都默契地止住了聲音,齊刷刷地看向她。 不過,姜馥還是敏銳地聽到了一些說話聲: “那幅畫畫的是不是就是她?” “本人比畫上好看很多哎?!?/br> “對呀對呀,好幸福?!?/br> ? 姜馥走近了才發現酒樓大堂里掛了一副她的畫像,畫像很長,從頂一直拖到地上,畫像里的人嘟著嘴巴,臉上表情氣哼哼的,抬著頭,肩上背著個包袱。 正是她負氣出走的畫面。 從小在宮里畫師的吹捧下長大,頭一次有人把她畫的這么丑! 她很生氣。 罪魁禍首慢慢地從里踱出來,難得的一襲素衣,倒有些翩翩少年的樣子來。 不過他背在身后的手縮緊了,在看到她的表情后臉上有一絲無措。 但他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陰沉形象,淡淡開口道:“因為之前我的一些原因,冷淡了我的夫人,讓她受了委屈,今日在眾位鄉親的見證下,我要向她鄭重地道個歉?!?/br> 李硯的眼神沉沉地落到姜馥的身上。 “對不起,夫人?!?/br> 在大庭廣眾之下,李硯的語氣顯得笨拙又僵硬。 因他今日的打扮與之前太過不同,竟沒有人發現他就是那個陰險狠辣的掌印。 但還是有些不滿的聲音響起: “男人家跟自家女人道什么歉?真丟人?!?/br> “娘們不聽話就再娶一個嘛,委屈自己做什么?!?/br> “就是就是?!?/br> 指指點點的聲音此起彼伏,李硯倒是定定地站在那兒,彎下腰來乞求她的原諒,沒有被任何聲音所影響。 在眾人期待又不滿的眼神中,姜馥慢慢地走到李硯身邊,鉆進他的臂彎中挽起他的手。 隨后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朵。 李硯在乎她的反應,下意識側過頭來看著她的臉。 熟悉的呼吸又在耳側,從旁人的角度看,像極了親吻。 作者有話說: 感謝支持~ 第21章 試探 姜馥揚起眉毛,在他耳邊輕聲道:“硯硯,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么?” 她唇瓣微勾,聲音雖是軟綿綿的,但卻帶有攻擊性。 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姜馥直直地看向他,眼神里沒有絲毫躲避,坦然又高傲。 “jiejie,看花?!毙⊥@喜的聲音響起。 剎那間漫天繁花落下,洋洋灑灑飄在姜馥的肩上、發上,她一時有些恍惚,挽在李硯臂彎中的手也忘了抽回。 落紅滿地,姜馥站在其中,一時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她以前碰到過一個滿身血的小孩,看人的眼神總是兇狠的,束起滿身的刺不讓任何人靠近,可她不知為何就是想同他親近,甚至和他談了對未來的暢想。 他一句話沒說,但她能感覺到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是溫柔的。 只是后來,她再也沒找到他,李牧說他被人打傷,弄到湖里淹死了。 眼前的一切與她對未來的暢想重合。 她說,她希望她未來的夫君能夠使她像話本里的仙子一樣,被無數的花朵包裹,浸在甜香的氣息中,哪怕有多少的委屈都消散了。 這樣幼稚又奇怪的話語,時隔多年后,竟變成了現實。 她都差點忘了。 紛紛散散的花持續不斷地飄落下來,姜馥頂著一頭的鮮花,眼圈不爭氣地紅起來。 她拈著裙擺,呆呆地站立在花海中,人聲消失了,四周安靜下來,心臟跳動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傳入她的耳中。 躊躇著,顫抖起來,像是失航的迷路人。 她往后退了幾步,從李硯的臂彎中抽出,實心的觸感從腳底傳來,她半夢半醒。 李硯上前一步,牽住她的手。 溫暖有力的大手將她的小手牢牢包裹住,姜馥顫了顫,有些遲疑地看向李硯的眼睛。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個小小的影子。 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姜馥順從地被他牽著,沒有掙扎。 她一下變成了縮在龜殼里的烏龜,在花路中被李硯領著一步步向前走。 直到那些花在她眼里消失,她坐在轎子里,才如夢初醒。 姜馥抬眉瞧了一眼李硯,又飛快撤開,心中的疑問卻脫口而出:“那些花,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緊,顯得有些緊張。 李硯不答反問:“那個鐲子,你為什么戴在了手上?”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 “隨便帶的,脫不下來了,怎么了?” “沒什么,想著你們姑娘家應該都會喜歡花,所以弄了?!?/br> 聽到這話,姜馥有些沉默地點點頭,抓緊的手一下松開,腦袋垂下來,遮住了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 他早就死了,她在想什么呢。 - 姜馥躺在榻上,有些久違的舒適,酒樓廂房雖好,到底還是比不上這里。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把芙蓉糕點送進嘴里,軟糯的香氣在她唇齒綻開,不知何時,她已經有些依賴這里了。 這是個不好的現象,她得趕快扭正,回到正軌來。 “夫人,這是我從玉芳齋買來的糕點,是新出的樣式,夫人嘗嘗看!” 以煙拿著一盒糕點,興沖沖地從門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