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印太監的廢公主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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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先前交際,庖子也跟她熟絡了些,熱情地與她攀談。 不過這一句話便讓姜馥臉色變了變,她有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道:“你放心,我以后是再也不會干這種掉價的事了,等會把你們這里所有的招牌菜都給我上一遍,我得好好補一補?!?/br> 庖子有些知之半解,不過還是笑著點頭,還頗是感激地向她道:“多謝姜小姐給了我安家之路,今后姜小姐想吃什么,多遠都給送到?!?/br> 安家之路? 雖然疑惑,不過姜馥沒有點破,毫不吝嗇向他綻放出一個笑容,卻在轉身看到跟在身后的李硯時,又瞬間收起,目不斜視地走上樓梯。 見她全然不搭理自己,李硯也不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 身量八尺有余的男人壓迫感十足,在姜馥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還沒好全的傷腳并不利索,姜馥扶著扶手,有些累得慌,還沒走多遠,就覺身下一輕,她被李硯橫抱在懷里。 大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她沒法動彈,只能困在他堅硬的懷抱里。 姜馥索性閉上眼,不去看那張令人生氣的臉。 一到門口,姜馥便掙扎著下來,腳一落地,她便把門一關,學著他的樣子,狠狠地讓他吃了個閉門羹。 隨后她就一骨碌躺倒在床上,等著庖子的午飯。 興許是太累,這么一倒,竟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眼前是熱騰騰的飯菜。 樣式新奇,她在皇宮里倒是沒有見過。 還真是挑到了寶。 她拾起一筷子綠油油的菜,還沒入口,那誘人的香味便讓她神清氣爽,她迫不及待地放入口中,馨香味在她口齒蔓延。 反正四下無人,姜馥也沒什么顧忌,放下端著的姿態,敞開了大吃。 半個鐘后,姜馥摸了摸滾圓的肚子,很是滿足。她意猶未盡地舔了舔碗,下定決心要把那個庖子挖過來,以后做她的專用。 兩全其美,甚好。 她也不用再受良心的折磨了。 這樣想著,她抬頭吩咐以煙,讓她把那個庖子喚來。 以煙領命,打開房門出去。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姜馥有些狐疑,還是抬腳走到門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誰呀?” 如果是李硯,她是絕對不會開門的。 “姜小姐,是我呀,給您的菜都已經燒好了,現在盛給您?!?/br> 門外傳來那個庖子的聲音。 莫非還有菜沒有上完? 姜馥舔了舔嘴唇,興致勃勃地打開了門。 但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這完整的五菜一湯,其中最矚目的依舊是那道醉蟹,也是這位庖子最拿手的。 可是她剛剛吃的菜完全不是這個風格,更別提有什么醉蟹。 姜馥拿起筷子嘗了一口,擰著眉嘀咕道:“這不一樣啊?!?/br> “什么不一樣,姜小姐是做的菜不合您胃口嗎?這些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上的招牌菜呀?!?/br> 庖子眼尖地瞥到了她桌上吃得所剩無幾的菜食,一下子頓住,連敬語也懶得用了,有些酸溜溜地補充道:“你都找了其他庖子給你做菜,怎么還找我呢,也不嫌撐得慌?!?/br> 恰逢這時候以煙從樓下回來,姜馥忙拉住她問她,得到答案后,她有些氣得錘上自己的胸口,恨不得把剛剛所有吃的東西都吐出來。 作者有話說: 姜馥:我可不是這么便宜又廉價的人?。ㄉ謿猓?/br> 縮在角落里的李硯有些郁悶地畫圈圈,姜馥看也沒看,一腳把他踢飛~ 姜馥:(*^▽^*)(很滿意地搓搓手) 第20章 玉鐲子 “夫人,真的不打算見大人一面嗎?” 以煙有些猶豫地看著貼在門房上的那道人影,補充道:“大人已經站在門外好久了?!?/br> 姜馥正蹲在地上看這次出門收拾的行李,聞言淡淡地朝那人影瞥去,又很快落回到這次的行裝上,從里面掏出一枚精致的玉鐲子來。 這枚玉鐲子細膩通透,顏色純正,看著倒像是宮里的東西。 沒想到李硯在這宮里混得也挺開啊,竟然有嬪妃送東西給他。 “夫人,這枚玉鐲子可動不得,您怎么把這個帶出來了?” “這個東西怎么了?” 姜馥有些不解,心里生出些不好的感覺來。 “莫不是什么定情信物?” 聽此,以煙連忙擺手,有些慌亂道:“沒有的事,夫人,只不過大人很珍惜這個鐲子?!?/br> 姜馥想了想,這塊玉鐲子是當時她從銀庫里拿的,是單獨陳列的一個小匣子里的,藏在暗縫里,她當時撈了好久才撈出來的。 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故事嗎? 姜馥把那枚玉鐲子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不知為何她會有種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一樣,她想了想,最終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出乎意外的,很合適。 “夫人,這不合適吧?” 以煙有些擔憂地盯著那枚玉鐲子。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嫁給他,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拿他一個鐲子怎么了?” 說著,姜馥特意走到門邊,拉開門,李硯果然還站在那,她微扯了扯嘴角,特意把帶了那枚玉鐲子的手腕露出來,在他旁邊晃了幾圈。 她邊走邊道:“整日待在這房里,都要悶死了,以煙,快出來走動走動?!?/br> 一邊還拿眼偷偷觀察李硯的臉色。 但男人表情淡淡,好像一點也不在意似的,靠在門邊,眼睛緊緊盯著她的臉來回移動。 姜馥有些急了,特意把帶了那枚玉鐲子的手舉高,就差遞到他眼前了。 男人的眼睛終于落到了那枚鐲子上,只不過一眼,又很快落回到了姜馥的臉上,甚至帶了點欣喜。 欣喜? 這情緒不對。 姜馥又來回晃了幾圈,最終還是受不了李硯赤.裸.裸的眼神,匆忙回房。 沒有刺激到他,無趣。 姜馥坐在床上,伸手想把那枚玉鐲子摘下來,但是那枚玉鐲子就像套牢在她手上一樣,完全掙不動。 “以煙,來幫我?!?/br> 兩人齊力上手拉,但那個鐲子紋絲不動,像嵌在她手腕里一樣,手都掙紅了,也沒把它掙下。 姜馥有些脫力地躺倒在床上,把衣袖往下拉了拉,直到完全蓋住那枚鐲子,眼不見心不煩。 早知道就不試探他了,這深宮里的妃子有的都活不長,萬一這是個死人的物件...... 姜馥搖頭一想,又覺得不對,這枚鐲子給她的熟悉感太強了,可她真的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煩心事一件比一件多,姜馥抬起頭來,朝門邊看了一眼,門窗那空空蕩蕩的,哪還有李硯的影子。 才等這么點時間,就等不下去了? 姜馥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下來,但她還沒有低落太久,門縫里突然夾進一張紙條來。 姜馥冷哼一聲,眉眼揚起,拾起那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屬亭湖前一敘],沒有落款。 這李硯,什么時候這么開竅了? 姜馥想了想,回筆在紙條上寫下:[不去],然后順著門縫送了出去。 那邊很快就有人接了下來,不過片刻,那個紙條又從門縫里遞了進來。 [有事想跟你說]。 [什么事]。 [去了再說]。 [先說再去]。 [不去不說]。 紙條被姜馥握在手里,她看著上面四個字,有些不解地擰了擰眉。 她才不會去。 半晌,她穿戴齊整,坐著轎子來到屬亭湖。 掀開簾子,遠遠地就見一高大的身影站在湖邊,臧紅色的衣袍隨著風肆意舞動。 姜馥下了轎,那人轉過身來,面上帶了一個青紅面具,巨大的獠牙顯得猙獰又可怕,姜馥一時不妨,被嚇了一跳。 “你是誰?” 姜馥有些戒備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男子笑出聲來,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欠揍的臉,金色的卷發貼在頰邊,有些不可一世。 “聽說你和那個太監鬧矛盾了?怎么,你給他做的東西他沒吃?” 姜馥沒搭理他,轉身就走。 她還以為是李硯在這里等她,沒想到是這個玩世不恭的人。 “等一下,別走,我發現了你們陛下的秘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