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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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看起來是他要為王雎當牛做馬,可實際上王雎如此都是他害的,而他真要算起來并沒有什么損失,只不過跪了幾次,哭了幾嗓子,被王大人罵了幾頓。 而王雎失去的是整整一只右手??! 王雎心中無比憋屈,不肯相信自己右手完全被毀只是一場意外。他忽然想到什么,咬牙切齒問道:“那個小廝呢?” 若說還有一人知道真相,那定然就是那名將一整盆炭潑在他手上的小廝了。 王大人看向王栩。 王栩低眉順眼地恭謹回答:“那小廝雖不是有意,傷了兄長也是真真切切之事,我已經著人家法伺候??上碜庸菍嵲谔?,沒熬過去,已經不在人世了。好歹也是一條命,我讓人安葬了他,又送他家中一些銀錢算是了事?!?/br> 他字字句句輕描淡寫,聽在王雎耳中卻是最惡毒的言語。 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機會也沒了! 王雎只覺得王栩可惡至極,他雖然此時此刻對自己低聲下氣,可是在王雎聽來他分明是在炫耀!炫耀他做事做得手腳利落不留痕跡,他永遠也別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 而王大人倒是覺得王栩此舉做得還行,雖然狠絕了些,也容易讓王雎覺察出不對勁來,但那小廝就是該死。只有他死了,才讓人安心。至于前面所說的負面影響都不足為懼,小廝已死,什么證據也都不存在了。這些情緒么,過些日子也就淡了。 王雎這時候卻淡不了,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話來:“為什么不將他交給我處置!” 王栩大喊冤枉:“兄長啊,你先前的日子低沉成了那樣,我生怕你見了他更加生氣,怎么還敢讓他到你跟前晃悠?” 王雎只覺得怎么說都是他有理,喉嚨發痛,生出甜味來:“你可以將他留著,待我日后好了由我處置?!彼@更像是胡攪蠻纏,人已經死了,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王栩做小伏低,欲言又止,還是開口:“兄長前些日子看上去實在讓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你才能好。何況家中之事耽誤不得,但凡不立刻處置,便總會使人心活絡,不好管束。因此我才自作主張將他處置了,也是想為兄長出一口氣。我并沒想打死他,可惜他實在太弱,雖然當時沒死,后面卻又斷了氣,到底也是死了。說到最后還是我不好,可惜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兄長原諒則個,寬恕我這一回吧。日后無論有什么事,我都先征求兄長的意見再做處置?!?/br> 第233章 日后日后, 可是他王雎還有什么日后呢? 王大人看到王雎這副心如死水的模樣也憐惜他,卻又莫可奈何,只是心中的天平越發傾向他, 也毫不掩飾地將自己的偏心表達出來:“如今你既然已經振作, 就不要再如過去那樣死氣沉沉了。好好養傷, 盡快好起來!王家還要交在你手上?!?/br> 聽到王大人如此說,王雎心中不是沒有觸動, 但并不愿意顯示出來, 不然便顯得嘴臉著急, 吃相難看。 王栩聽到王大人所言也并不意外,但要從他手上奪權,哪有那樣容易呢?如今王家上下大部分都是他的人, 便是王雎真接手了王家,怕是也難以料理好王家,因此他并不畏懼。 何況他父親如今也只是在氣頭上, 他有自信勝過王雎。依然是那句話,他父親心中, 王家的利益為先。當他父親看到王雎并不如他的時候,自然就會更改主意。 所以王栩這時候算得上氣定神閑。 王雎掃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王栩,知道二人日后無論如何都是敵人了。不止是他的手傷一事, 更是因為他們要爭奪利益。利益都是此消彼長, 他拿到手的多, 王栩拿到手的便少,不是仇敵也不可能。 要爭。 若是沒出手傷之事, 他是不會與王栩爭王家的。他原先的規劃已經十分完善, 根本無需王家他也能過得不錯。之所以不與王家有太多牽扯, 一來是因為他對王家并沒有歸屬感, 二來他也并不精通管理家族之事。 受傷不過數日,王雎的心態卻徹底轉變。 原先他作為太子伴讀,與太子已經綁在一條船上。待來日太子繼承大統,旁的不說,他多少有從龍之功,只要稍學一點文章,根本不愁將來。 但大雍有一條律例,為官者需四肢健全,五官齊整。 他已經沒了一只手,哪怕為太子伴讀,也無法為官,所以要想在日后有所建樹,只有回歸家中,走王家這條路。 而王栩同樣因為斷腿而斷了為官之路,所以他們二者必有一爭。 王雎心漸漸冷,想到自己的手斷了與王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不得不生出對王栩的恨意。 盡管只是游戲,但他受過的罪都是真實發生的,再好的脾氣也要變得冷硬了。 他漸漸意識到這不只是一場攻略游戲,起碼在他從前參與的競技向的攻略游戲中從來沒有攻略者之間要到傷害彼此至此的程度來排除異己。 他終于意識到這次游戲的不同之處。 這場攻略是他參與過的最危險的一場攻略,危險來自于完全陌生的游戲背景,來自于心思各異的競爭者。 王雎心思百轉,定下要與王栩相爭之心,便看向王大人道:“府上向來由二弟打理,我怎好奪人功勞?”他若真無與人相爭之意便不會開這個口,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正有此意。 王大人聞弦歌知雅意,聽出他有掌握王家之意,順勢開口道:“什么奪人功勞?這本就是屬于你之物。你是王家大郎,掌握王家是名正言順的事情!你弟弟不過是為你代為保管。等你好了,自然該由你繼承王家的?!?/br> 王雎沉吟,看向王栩。 王栩哪怕早早給自己做好心理建樹,這會兒聽見王大人所言也不免有怨懟。尤其是他現在不抬頭也完全感受得到王雎高高在上的目光,仿佛在宣示著他才是勝利者。 王栩為他的無知而感到可笑,真想告訴他事情的真相看他還能不能有現在的優越感。 姑且忍了。 王雎目視王栩,見他頭埋得越低,似乎有越發恭敬的意味,卻沒有半分開心。他淡淡的,很居高臨下地道:“這樣不好吧?”但聽起來這語氣又并不認為這樣不好。 “二弟治理家族的能力比我強,又已經接管許久,于情于理我都不好同他相爭?!?/br> 王栩心道你既然覺得不好爭那不要爭不就是? 王大人明明看出王雎的用意,依舊很慈愛地順著他哄勸:“什么情理?你是長子,王家就該由你繼承,這才是情理?!?/br> 王雎抿了抿唇:“倒是對不住二弟了?!毖b模作樣。 系統見王雎在險些失去意識后立刻展開了驚人的反擊,一時間不由得唏噓不已。 在鬼門關走過一遭后人的心境是會有所變化,他沒有在人前被氣死就好。 王大人看了眼地上老老實實跪著的次子,見他在諸多言語之下也未失態,終于對他滿意幾分。因看出長子有意刺激次子,他又深知次子小肚雞腸心思歹毒,雖然次子保證不會再作惡,這話他卻是不怎么信的。 為免次子被刺激太狠又要再害一次長子,王大人決定……暫時將兩人分開。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王大人覺得自己的確是cao碎了心。 “你二弟雖說做錯了事,這些日子來對你的照顧卻不作假。你既然好轉了些,便讓他下去歇息歇息,也好讓他接下來更好地伺候你?!蓖醮笕诉@是想辦法將王栩支開,雖然話說的不太好聽。 王雎沒答應也沒拒絕。 那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王大人立刻板著臉向還在跪著的王栩道:“你大哥心善,容你去歇息,你就別跪了,快點起身回去吧?!?/br> “多謝父親,多謝大哥?!蓖蹊蛘Z氣平靜,慢慢抬起頭來,神情平靜,沒有任何怨恨或是不忿。 只不過他盡量保持風度,卻在起身時候xiele氣。到底是廢了一條腿,要強裝出正常人的樣子哪里可能? 因為長時間的跪地,他兩條腿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疼痛,尤其是斷了的那條尤甚。 他的小廝倒是有眼色地立刻上前來攙扶住他,方使得他沒有更加狼狽。只是這一瞬的脆弱看在眾人眼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兒。 王雎看得悵然,不免在心中與系統交流起來:“他既然知道受傷的滋味兒這么不好受,怎么還會害人呢?” 系統除了取代、監視、引導以外的第四個功能便顯示出來了,即起到溝通交流的作用。 玩家在游戲中一待便是數十年,若是沒有個可以說心里話的對象總是要憋死的。 系統答:“總有人淋了雨之后不但不想幫別人撐傘,還會把別人的傘弄壞,讓對方也嘗一嘗淋雨的滋味?!?/br> 王雎品味出它話中含義,感慨:“真沒素質?!?/br> 系統又好奇:“你怎么確定是王栩害你的?” 王雎道:“他那么委曲求全一看就有鬼,且父親也不至于這樣補償我,顯然我受傷和他有千絲萬縷的關聯。我往最壞的方向想了罷了?!?/br> “最壞的方向?” “他故意害我,父親為他打掩護?!蓖貊乱蛔忠活D在腦海中道。 系統便覺得遭過一次大難的王雎比從前聰明許多。他本就不是本人,能做到頂尖攻略者的都不會是笨蛋,或許崔驁除外。 王雎過去只不過是守著攻略者之間約定俗成卻沒有明文規定的條例,即攻略者不互害這一點。 但王栩極大可能違反了這一點。 當他不在躋身于墨守成規的圈子當中,他看世界便有了新的、獨特的視角,考慮的也就更多,便沒有過去因為心軟而帶來的愚笨了。 王大人叫人挪了椅子過來,在王雎床頭坐下,大有要與他促膝長談之意。他想了一想沒再提王栩之事,今日手傷的處理本就是糊弄過去的,王雎只怕是大半不信,他沒必要再讓他心情更加糟糕。 要說些令他心情好的,王大人斟酌道:“今日是怎么想開了?”說完又自省自己這話是否冒犯。 第234章 而事實上是王雎并沒有感到被冒犯, 甚至很滿意這個問話。他正在思考如何不露痕跡地將周寅之事在父親這里露個底兒,現在顯然是個很好的時機,堪稱打瞌睡就來枕頭。 但怎么樣表達還是需要再三斟酌的, 任何與周寅有關的事他都要謹慎再三。 王雎很快在腦海中將說辭過了一遍, 最終矜持開口:“今日有客探望?!?/br> 王大人剛回來, 還沒聽得下人匯報,這會兒還是頭一次聽說今日有客到, 倒是愣了一愣沒太反應過來, 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會有客來看望王雎。 且聽長子的語氣, 這客人應當還不一般。 王大人粗粗思量一番便順勢道:“哦?竟有客來?是什么客人?” 王雎認真道:“說來她還算是我同窗,過去我們都在太苑一同進學?!?/br> 王大人很快想清楚,笑問:“可是哪家女郎?” 王雎反倒大吃一驚。 看他這個反應, 王大人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帶了些興味笑道:“果真是哪家女郎?可這會兒不是該在宮中伴讀么?怎么出宮來了?”他看似是隨意猜測,實際上所有推斷都有依據。 王雎說了是同窗, 又說是在太苑一同進學,再結合他說話時的與平常不同的語氣, 他便猜測來的應該是春暉堂的公主伴讀。因為若是春光堂中的人,長子也不至于用“也算”一詞,更不會說一同在太苑進學, 而是可以直接說一同在春光堂中進學。 王雎為周寅解釋:“她今日是特意向夫子告假從宮中出來看望我的, 因為聽說我醒了?!?/br> 王大人一聽他這話便了然長子的感情傾向, 雖然還不知道那位女郎是誰,但從長子的反應來看, 他顯然對這位女郎很有好感。不, 從長子過去的冷漠態度來看, 他應當是十分喜歡這位女郎。 而這位女郎么, 能在入宮伴讀之際向宮中告假出來看望他的長子,他想這位女郎應當對長子也很不一樣。 然而他錯了,那是位很雨露均沾的女郎。 這么想著,王大人先入為主,對周寅的感觀就很好。并非他看不起長子,只是長子的手已經那樣,這位不知名姓的女郎卻仍愿來看他,可見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更何況這女郎是王雎中意之人,就沖著這一條,王大人也會愛屋及烏,對她態度不錯。 王大人正色道:“這位女郎當真是重情重義之人?!?/br> 他語氣溫和了些,帶著笑意向人詢問:“還不知道是哪家女郎?”他這么說著,將公主伴讀的名單在腦海中逡巡了個遍,試圖想出是哪位女郎。 王雎先說了:“是周女郎。謝家那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