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三.許你
幕之三·許你 師傅是很好看的狐貍,雖說狐貍化形都是往漂亮里長,但師傅就是特別好看一些。 他有著一頭銀亮柔順的長發,一雙純紅色的眼瞳,平時總是笑得眉眼彎彎,卻看起來不顯和善,反而總像是在憋著什么壞一樣,認真的時候才會睜開眼睛,露出那雙紅眸:如血濃郁,如珀剔透,帶著一種攝人如刀鋒般的明艷和魄力,讓人害怕又讓人忍不住著迷。 狐貍jiejie們在谷中學的都是怎么勾搭人類,但師傅卻對一護說,「即便是世人口中的狐貍精,一護,你要記得,如果遇到了喜歡的人,就要一心一意?!?/br> 「一心一意?為什么?jiejie們不是說,人類都不能一心一意,明明家中有妻子,美人向他勾勾手指就撲上來了?!?/br> 「如果只求一夕之歡,是這樣沒錯,可若你想要真心,便只能拿真心來換?!?/br> 「唔……」 「一護,我問你,你會喜歡那種不負責任,貪花好色之人嗎?」 「當然不喜歡?!?/br> 「那你若三心二意,游戲浪蕩,遇見了你真正喜歡的人,你覺得他會喜歡你嗎?」 「唔……應該,不會喜歡吧?!?/br> 一護明白了,擺著大尾巴很嚴肅也很敬佩地看著師傅,「我都聽師傅的」 一護原本是只父母雙亡的小狐貍,被師傅撿了回家養,雖然師傅大多數時候語焉不詳,逗弄似的要人猜,但說到這個問題時,他卻很認真,細細給一護解釋其中的道理,一護很是心服。 師傅雖然從不說自己以前的事情,但是谷里的其他狐貍會說啊,一護就從那些狐貍嘴里知道,師傅當年可是個很厲害的大妖怪,只是后來受了不輕的傷,只能窩在青丘養老,雖然師傅長得一點也不老。 總之,跟著這么牛逼的大妖怪師傅,以后自己一定也會成為很牛逼的大妖怪!一護這么堅信著。 所以,師傅的話都是對的。 他如果要跟誰在一起,也一定要一心一意,絕不花心。還要努力修煉,好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一護睜開眼睛的時候有好一陣子的迷茫。 似乎是……做夢了。 夢見還是只沒化形的小狐貍時,因為好奇jiejie們的課程跑去偷聽,回來被師傅抓住教育了一頓,說不準再去學那些勾搭人的課程的場景。 可是…… 這手掌下的是什么?溫溫熱熱的,好像,還挺好摸? 好像……是人啊…… 被這個人從背后抱著摟在懷中,一隻手臂橫在腰上扣得緊緊的,小腿也被那人的雙腿夾著,整個人動彈不得,而且那頂在臀縫里的,又硬又熱的…… 隨著腦子里昨夜醉酒后的一切漸漸清晰,一護臉上也漸漸浮現了羞恥加羞惱的紅暈。 我都干了什么啊……以為是遇到了打不過的對手要睡自己,居然就傻乎乎地自己脫光了往人懷里送。 都是因為師傅的叮囑…… 一護第一百次懷疑他家師傅其實是不是有點不靠譜。 不對不對,師傅說的都是對的,只不過自己醉糊涂了,才曲解了師傅的叮囑。 嗚嗚嗚嗚嗚嗚…… 喝酒壞事!喝酒壞事??!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被自己當成了應該躺平的大敵!他堂堂黑崎一護大俠,就這么沒名沒分地被人給睡了? 一護氣勢洶洶地掰開書生的手臂,這么一下就把人驚動了,人眼睛都不睜開,懶懶地又攬緊了一護,「別亂動……再睡會兒……」 他聲音比日間可低沉得多,就那么帶著熱氣噴吐在耳邊,腰頓時不爭氣地一麻,那人還動了動,帶動抵在臀縫里的熱乎乎的東西頂了頂一護。 那被進入,被占有,被翻弄,被推上高峰的快感和疼痛頓時一併重現,內里仿佛還在被一頂一頂地,火辣辣的感覺于深處泛濫。 「朽木白哉!」 一護大叫一聲,終于把睡得迷糊的人給驚醒了。 「你……你……我……」 原本一臉慵懶的朽木白哉一驚之下,睜開眼就跟一護四目相對,咳,赤裸相對,似乎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現在的狀況,臉于是也慢慢地漲紅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在晨光映得清晰明亮的室內,呼吸都變得格外的清晰,難熬。 一護氣呼呼地瞪了他半天,到底在「是自己起頭」的這個念頭下按捺了滿肚子的羞惱,「先穿衣服吧!」說著搬開對方的手臂從被窩里爬了出來,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也找到了白哉的衣服一股腦兒地扔給了他。 他畢竟是有修為的狐貍,叫了半夜嗓子也沒啞,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痕跡也早已消沒不見,恢復了往日的光潔,這倒讓一護好受了些,除了……除了那處黏黏膩膩的,還有下腹,多是自己射的東西,凝結在那里…… 一護趕緊施展了個清塵術,刷刷刷幾下把衣服穿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朽木書生卻是慢吞吞的,大概是……是因為那處還硬著的緣故? 想到這一點,一護臉上又燙得厲害。 好容易把晨起的瑣事稍稍打理清楚,兩人端端正正坐在了桌前,一護灌了兩口桌上的涼茶,涼意入腹,澆去了幾分心口的火,「昨夜……」 「昨夜……是我不好?!?/br> 白哉搶先開口。 「你醉了,但我未醉,我……沒把持得住,是我的錯?!?/br> 他一開始還有點不暢,說了兩句之后,面上便漸漸堅定起來,「我會負責的!」 一護驚呆了,「負責?」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男的,還是狐貍精——你要負責?」 白哉看著很是驚訝地瞪圓了琉璃色眸子的少年,心下飄飄蕩蕩的慌便晃晃悠悠地落了地。 就算是狐貍也是只傻乎乎的狐貍。 他記起了昨夜少年那信賴和容許的眼神。 還有那句「喜歡」。 哪怕只是因為好看,也一定是因為喜歡我,才能有了這一切的發生。 就算是生平第一次遇見了這般神奇的存在,他也并不覺得害怕。 膽子很大地上前握住了少年的手,少年手抖了一下,但卻沒有掙開他,白哉心里便更有了底,「其實是喜歡?!?/br> 「你……你說……」 「我喜歡你?!?/br> 他在少年驚訝卻又按捺不住點點歡喜的視線中繼續說道,「耳朵和尾巴很可愛?!?/br> 「不會害怕嗎?」 「一護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條命都是你救的,你的本事遠超于我,你想要我性命是很簡答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一護沒有壞心,我不害怕?!?/br> 「不怕我是……那個,採補?」 「如果一護是想採補的妖,你一開始就會誘惑我吧?」 白哉笑了起來,「我昨夜有讓一護功力大進嗎?」 「我才不是修煉合歡道的狐貍呢!」 「所以?」 「一點也沒進!」 「那一護也是喜歡我才會讓我……」 「是喜歡啦!」 白哉這傢伙,也笑得太好看了吧?眉梢眼角都閃爍著喜悅的光華,一雙眼里星星點點地晶亮,他笑起來,就像是凜冽尤寒的早春綻開了紅梅一般,清冷卻照人的艷。 「那我們就是兩情相悅?!?/br> 白哉說著,將紅著臉承認的少年拉入了懷中——非常輕易,那柔軟的纖瘦的身體跟昨夜一樣輕盈,一樣馨香,雖說身上怎般是看不到,但是那泛起了紅的耳垂和臉頰上一層層涂染的暈色,依然旖旎得叫人心醉。 「你真要負責???」乖順入懷的少年埋著頭嘟嘟囔囔地道。 「負責!」 白哉斬釘截鐵,「我們都洞房過了,難道一護要始亂終棄嗎?」 「可你不是要上京趕考嗎?考上了就是做官了,能娶個男人?」 「本朝不禁南風?!拱自沼H了親他的耳朵,這時候沒有放出狐貍耳朵,是瑩潤可愛的圓耳朵,耳垂rourou的一粒,含在齒間一磨,少年就軟了,那腰肢又熱又軟地膩著白哉的手掌,這么細巧的手感,這么可愛的反應,白哉剛才只是強行壓下去的反應似乎又有抬頭的趨勢,他心口一熱,抓住少年那尖巧的下頜一轉,就俯首吻了上去。 他沒說的是,確實本朝不禁南風,但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男子之間就算愛得如膠似漆,多半也會在幾年后遵父母之命各自娶妻,將從前的恩愛當做風流一場,散了也就惆悵幾分罷了。只因白哉并不覺得自己會這般——朽木家的人歷來癡情,他若愛一個人,自然也會全心全意,負責到底。 「唔……嗚……」 一護被那灼熱的唇覆蓋上來,本就被摸得腰軟腿軟的,這下更加抵抗不住,昨夜的情潮只是隱沒,卻并未消失,這刻輕易就被喚醒,捲土重來,在唇瓣,耳垂,身體深處燃起了銷魂的火焰,一護嗅到了書生那帶著墨香的體息,只覺得比什么花香草香都好聞。 「一護……」 細碎的呢喃,低沉的喘息,他們昨夜才經歷過那般的繾綣,這刻是更清醒,卻也更沉迷。 「你……你就不餓嗎?」 一護早已辟穀,自然是不會餓的,吃凡人食物不過是貪那口味罷了,可白哉昨夜可是辛勞了大半夜,這一大早的又這般精神奕奕,也不需要吃喝的嗎?一護可是感覺到了,那頂著自己的硬物,隔著衣料都燙得驚人呢。 「不餓?!?/br> 白哉抱起懷里輕得很的少年就放在了桌上,「我吃你就行了?!?/br> 他扯散了一護的腰帶,輕聲說道,「一護,讓我好好看看你?!?/br> 這般專注的視線,深如夜,明如星,雋雅眉目染上春色,叫人看了都口乾舌燥——美色惑人啊,一護嘀咕著,卻在肌膚一點點裸露在這視線之下的羞赧中愈發臉燙耳熱,腰腿發軟,便一動不動地由著他將自己寵才穿上沒多久的衣料中剝出來。 少年人肌理勻稱,雖瘦,卻不露骨,反而線條頗有幾分精悍,但被那青春彈滑的肌膚包裹著,卻又流溢出柔和勻凈的光澤,像是錚錚的竹子,秀雅又蓬勃堅韌。 身上的痕跡都消退了,白玉般純凈無瑕。 白哉記得昨夜把著那勁瘦的腰衝刺時,他曾在腰上留下了青色的指痕。 裹了汗的纖腰,滑膩得握持不住,得加倍用力。 心口一盪,白哉將少年最后的遮蔽也褪去。 「好看嗎?」 漲紅著臉,明明羞得緊了,卻強撐著問道。 「好看?!?/br> 白哉肯定地道,「我的一護真好看?!?/br> 鎖骨小巧,他俯首重重地吮,輕輕地咬,又纏綿地吻,少年仰起頭,發出抽吸,他雙手撐在身后的桌面上,胸膛挺起,這是一個容許接納的姿態,拉直了的頸子又昭示著他的沉迷,白哉就去咬他小小的上下滑動的喉結,致命的所在落入齒間,狐貍緊繃了身體隨即又在那酥麻中放軟,發出略微害怕般的碎聲,真是可愛,白哉抬手捏住了他胸口兩朵粉嫩的蕾,是比桃花更淺的粉色,漂亮而純稚的色澤,捏上去,那小東西就敏感地硬了,在指尖仿佛一朵小小的花朵在綻放,再用力,少年會溢出吃痛般的抽吸,白哉一路又吻了下來,接替了手指將尖挺的嫩蕾含入唇間,唇齒的戲弄顯然更得一護的心,他迸出了甘美的碎吟,主動挺起了胸膛,而白哉輕輕一咬,他驚叫著,下腹的莖猛然一挺,緊繃著翹起。 「這么舒服?」 白哉在少年胸口抬頭,看著他。 一護一時間簡直臊得不行,自己那尖挺著發紅,還濕漉漉的乳尖就在白哉的唇邊,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臉,這樣的角度,實在是……太色了…… 「舒……舒服的……」 「那我只有一雙手……」 白哉探手下去,扣住了一護那挺翹的莖芽,「分不過來,一護自己摸給我看好不好?」 書生花樣可真多。 一護終于理解jiejie們為什么都喜歡找書生——平時看著一本正經的,沒想到這么會! 他羞紅著臉點了點頭,一手撐著,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揪住那尖挺堅硬的乳蕾,揉了起來。 好乖。 白哉看著少年那隨著感受而微蹙了眉心,又是快活又是不滿般的神色,動了動手摩挲掌中的欲莖。 立即,驚悸的快樂衝散了眉間的微褶,少年微張開唇,飽受衝擊卻又渴望更多而用力去揉捏著自己乳蕾的模樣,實在是可口至極。 昨夜倉促而慌亂,一切就像是一場急如春雨的驟夢一般,白哉不捨得再那般狼吞虎咽,他上上下下細細地把玩著少年渾身上下每一寸——妖精不愧是妖精,哪里都生得精緻好看,就連一雙腳掌,都柔軟細嫩,從踝到趾纖白毫無半點粗繭,足趾從大到小均勻排列,宛若精挑細選的白珍珠嵌成,一摸一握,那腳掌就繃直,腳指頭可愛地蜷縮起來。 直到少年熬得眼淚都要下來了,不住地「白哉白哉」地叫著,求他快點,白哉才抓高他的雙膝,將人大大打開,露出不見天日的大腿內側的柔嫩,挺身進入那昨夜才被開發過的花徑。 里面似乎還殘留著昨夜的雨露,濕滑非常,一進去就銷魂蝕骨,若云裹雨卷,快意翻涌而上,白哉深入淺出的撞擊著,故意不去碰那深處的敏感點,少年被他抽插得眼角發紅帶濕,就像一支被雨打濕的桃花,顫顫在身下,顏色的長發染了汗,曲曲而光亮的逶迤在深色桌面上,想要他更深一點地不住挺腰,白哉在他急切呻吟時才讓他如愿以償,用頂端刮擦著那連接快樂的所在。 少年嗚咽著翻仰,下頜的線條優美而緊繃。 快感渲染上上下下,給肌膚裹上一層嬌艷淺粉,白哉在撞得更加用力和深入,那纖瘦的身體顛動扭擰,正是活色生香四字的寫照。 白哉側頭吻了吻架在他肩頭,那緊繃的纖白足踝,「一護真好看?!?/br> 「你……你才好看……」 可不得感謝父母,將他生成狐貍精都喜歡驚嘆的樣貌,才有隻這么可愛的笨狐貍,救了命又以身相許。 白哉抓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將人徹底壓在桌面上,胸膛緊貼,下腹相連,他撞擊著那片銷魂的柔軟緊窒,將自己一次比一次深入地埋進去,埋進去,為那翻涌而上的甘美溢出嘆息,又將自己和少年動情的呻吟一併吞噬殆盡。 「今晚我們就拜堂?!?/br> 白哉在少年耳邊輕喃,「寫了婚書,你就跑不掉了?!?/br> 一護環住他的頸子,一雙狐貍眼兒眼角緋紅著微挑,這時候他的確很像人們想象中的狐貍精,眉梢都漾著醉人的媚意,「我不跑……你也一樣?!?/br> 「對,我也不跑?!?/br> 白哉輕笑著,看似輕易卻鄭重地許了終身。 一定,早在英姿勃發,劍術無雙的少年從天而降的那一眼中,就再不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