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的四合院超好吃 第22節
“可別這么說,壯壯今天也幫我了,還給我院子里的榆樹澆水呢!” 聽到榆樹,吃困了昏昏欲睡的壯壯突然來了一句:“弟弟!” 王大娘郁悶道:“什么弟弟!你哪兒來的弟弟!” **** 網絡社會,什么都是一陣風。 榆錢飯的風潮一過,也沒什么人過來趕熱鬧了。 小米和周敏吃著炒面跟時染吐槽:“說是這段時間有個網紅店,主打自己動手做三明治,很多人都去跟風了?!?/br> “……這玩意兒有什么好吃的?” “這你就不懂了,自己動手的那肯定是過程重要啊?!?/br> 小米和周敏現在幾乎是時染的事業粉,聞言立刻來了勁頭:“小染,你做個新鮮的!行家不出手,他們還以為什么都是好東西呢!” 熟悉起來之后,小米和周敏也知道了時染現在才十八歲,當即拋棄掉小jiejie的稱呼轉而叫名字。 又因為覺得時染歲數太小,倆人難免帶了點濾鏡表現為生怕她被人欺負。 簡而言之,有點類似于親媽事業粉。 時染坐在門口喝茶:“我覺得現在這樣也挺好的?!?/br> 榆錢飯的熱潮過去,蒸茼蒿時染也不做了,扣碗蒸rou更是只供應了五天就再也不見?,F在時染的攤子還是只有炒面和例湯。 時染倒是不覺得怎樣,冷一冷也挺好,省的跟前段時間一樣。 前段時間趕熱場子的太多,她跟個陀螺一樣,每天累的要死。 好不容易把這股風吹過去,時染就想著穩當一段時間。 周敏和小米對視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落寞。 果然么,有錢人就是這么隨性。 歇了幾天之后就到了清明節,清明節的前一天,訂餐的人少了好幾個,時染也表示理解,畢竟很多人要趁著小長假回家或者出去玩,很多人會提前請假。 時染之前倒是也想過做點清明應季食物,不過說起來清明粑,也叫青團,這東西到底是南方吃的多一些。 當然托賴于現代的物流網購,青團也不局限在一個地方?!?】 筍rou餡的,豆沙餡的,白糖餡的,還有什么rou松蛋黃,榴蓮rou。 時染這時候想起來的卻是小時候清明常吃的馓子。 面團搓成細條,拉幾下做成柵欄一般的彎曲臂環樣的條狀,下油鍋炸到酥脆,里面加點核桃粉或者花生粉,再加一點雞蛋液,越嚼越香。 時染趁著訂餐的人數不多,干脆的炸了一個大簸籮出來。然后用油紙袋子分裝好。 當然了,中午不可能是只讓人吃這個。 時染揉了面團,切成劑子搟成片,每張上面都刷了油,上鍋蒸熟,就是所謂的春餅。 再快手快腳的用韭菜雞蛋綠豆芽粉絲炒出來一大鍋的炒合菜,葷菜干脆就是鹵好的豬頭rou,每份里面放四五片。再用里脊rou絲做出來一個偏咸口的京醬rou絲。 黃瓜切成偏細的小段,蔥白切成細絲,另加一小袋時染自己調配好的特制甜面醬。 這么一擺,這份的餐點也看著像樣了。 說起來,春餅本應該是立春時候吃的應季食物,不過現在也不晚。 從宋朝開始,就有所謂“春盤”一說,到了立春時節,皇帝賞賜百官吃春盤?!?】 這么一看,春餅的歷史竟然也有些光輝了。 送出之前,時染給每份餐都配上了湯,春餅的醬料會比單純吃菜要咸半分,也是為了拿餅卷著吃的時候中和口味。 至于湯…… 時染想說,那必然得是棒碴粥! 春餅沒有棒碴粥,那簡直是西方沒有耶路撒冷。 玉米粒碾成小顆粒,注意不能大,太大了就是東北的大碴子,太小了就是玉米面。就得是小顆粒,喝起來才順口舒服。 大鍋熬棒碴粥熬到中度濃稠,這時候才好入口。 一份餐里面,豬頭rou幾片,京醬rou絲和炒合菜各一份,醬料配菜一份,另加一小袋的馓子和一碗棒碴粥。 時染覺得十分滿意。 來送餐的幾個外賣小哥是從平臺接單的,剛開始還是搶單,來的人并不固定。后來時染就發現了一個趣事,每當她這邊準備好餐點要送餐的時候,總有附近十米的小哥飛快接單。 再一看人,面孔越來越熟悉…… 沒錯,為了每天能過來嘗鮮,幾個外賣小哥組成了“黑餓勢力”,力求搶到時染每一單跑腿。 今天的春餅也是如此,小哥套了一次性手套,白色的巴掌大的春餅上依次放上甜面醬,蔥絲黃瓜條,一片豬頭rou或者一筷頭京醬rou絲,一點炒合菜。 左右卷一下,下面折上來。 一口下去,只覺得嘴里像是開了一場交響樂,各種滋味一層一層匯合。蔥絲黃瓜條的脆,豬頭rou的醇厚,炒合菜里豆芽脆嫩,韭菜新鮮,雞蛋的油香…… 最妙的是醬料,甜面醬的甜咸醬香,像是個極度出色的指揮,讓這一口春餅更加美味。 連著吃幾個,覺得有些咸了,順一口棒碴粥,只覺得胃里暖融融的,交響樂在胃里像是結束之后的余韻悠長。 …… 小哥吃的眼淚快掉下來:“我在家時候每年我媽都做這個!” 時染笑著給他添了一回棒碴粥:“喜歡就多吃點?!?/br> 送走了這個小哥,后面又來了兩個。 時染看人吃得熱鬧,給自己拿了個馓子,咔嚓咔嚓跟著吃。 其中一個小哥打了個嗝,一臉的愜意滿足:“老板,我剛才進來時候看見門口有個人一直探頭探腦的,是你親戚嗎?” 親戚?時染心想,她上輩子爸媽兩邊親戚都沒什么來往,這輩子…… 不說也罷,原主這親戚還不如仇人。 時染出門去看,外頭卻不見人影。 折回來時候就帶著點若有所思:“興許是吧……那人長什么樣?” 小哥沒多想就說道:“一個有點胖的中年女的,頭發扎的亂,眉毛挑的高……眼珠子滴溜溜轉?!?/br> 時染當即排除了原主的親戚選項,首先原主的大伯母長的格外胖,而且記憶中對方是燙的泡面頭。最主要的是,如果是原主的親戚,那這會兒看到時染有了這么大的院子,要么是舔著臉上來攀親戚,要么是哭鬧不休要好處。 除開原主的親戚,時染能想到這樣跟自己結仇的也無非就是同行。 同行分兩種,一種是午餐供餐的同行,不過她一天就做幾十個人的生意,估摸沒人會注意到她。 一種就是晚上攤子的同行…… 時染雖然沒想到具體的人,但是卻警惕起來。 惡意競爭這種事哪個行業都有,連開個外賣點店鋪頭三天都會有同行去無差別打差評呢,更別說她的小攤最近是有點招人眼。 時染把中午的餐點送出去,就去找了王大娘。 王大娘剛去幼兒園給孫子送完飯,聽到時染說還覺得有些懵:“你說想問問能不能注冊個經營許可?” 時染點點頭:“小攤就不說了,咱們這邊給的優惠,我也去辦了健康證。就是中午供餐這事,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辦個許可比較好?!?/br> “我主要是想問問我這個四合院能不能注冊上,如果不能的話,附近有沒有小的門面房,我租一個?!?/br> 時染上輩子剛做主播時候也天真過,以為光是手藝好就行,后來沒多久就吃了虧。被人舉報說她直播間的食材有問題,說她直播言辭不對,折騰了半個月,等她再開播的時候,粉絲已經掉了一萬多。 時染敏感的察覺到有人盯上自己,既然被人盯上,那對方肯定是要想方設法找她的不自在。 那還不如她干脆先把自己的事情給弄好,省的再有什么事端出來。 王大娘不理解:“你這不做的挺好的嗎?干嘛費事呢?” 時染嘆口氣:“話也不是這樣說,我這畢竟草臺班子,供餐一供幾十個,誰要是吃出點什么毛病,那我豈不是說不清了?我當然不是說壯壯,但是現在中午訂餐的多,很多人連我這邊攤子都沒來過,還要找外賣去送,中間指不定有什么意外?!?/br> 王大娘本來還想安慰她一下,這段時間下來,她經常去時染那兒,時染那邊的衛生搞成什么樣,她最清楚不過了。旁的不說,壯壯現在吃時染做的飯,看似胡吃海塞,但這段時間一點都沒鬧過肚子,要知道以前吃零食時候哪個月不生病一次都不正常。 不過聽時染這樣說,王大娘也瞬間明白過來,曉得時染雖然沒說,但應該是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呢? 左不過就是生意太好招人眼了。 王大娘沒問過時染的情況,但單看一個十八的小姑娘自己出來住,四合院那么破也沒說租個房,每天對著斷壁頹垣白天黑夜。王大娘心明眼亮,曉得對方怕是有些過去。 時染好不容易有個安身立命的活計,這會兒卻又被人盯上,王大娘只要一想這個可能就一肚子氣。 當即拍著胸脯說道:“那你不用管了,我去給你問!” 時染給王大娘道了謝,有點歉意的說道:“那等到這個辦完之前,我中午的供餐就暫時先取消了?!?/br> 說不定對方什么時候就盯上來了,她也不愿意再冒風險。 王大娘表示理解,并安慰她:“沒事,你回去等著就行。我清明節中間給你弄清楚……最好是還在你這個院子里?!?/br> 時染也這樣想,另外租房子,她的成本無疑是要加高很多。 成本一高,她就只能面臨兩條路,要么招人擴大規模,要么就只能提價格。 這兩樣時染都不愿意,她可以招臨時的人過來搭把手,但她不想擴大規模。首先是品質不能保證,再者擴大規模她每天就只能忙的暈頭轉向。 而提價她也不是很想,這年頭太多好東西都是供給有錢人的,她要是真的沖錢去,憑她的手藝直接弄私房菜更快。不過那樣有什么意思? 好手藝從頭到尾就那么一小撮人吃到,大部分人連個味兒都聞不著。 時染想起上輩子她去拜過第一個大師傅,那大師傅自家做了個面館,味道一絕且價格不貴。常年外頭都是排著隊。 大師傅一邊吃花生一邊悠哉說道:“我就不樂意伺候人,賣貴了就做那幾個人生意,做個菜出來吃的嘰嘰歪歪。一會兒不要吃辣一會兒不叫放大料……老子慣得他們!索性開門做生意,愛吃的都過來排隊少逼逼?!?/br> 時染覺得這么著也很灑脫,頗有點現代都市的隱世大廚風格。 她一貫也是這個標準,排隊畢竟是不分貧富,提價那就無疑是自己篩選顧客了。 這么一看,維持原狀才最好。 *** 另一頭的趙春紅打探清楚了,她盯著時染的大門盯了得有快十天,終于摸清了時染所有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