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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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睡?!彼谒厙姳「邼q的熱意,“那就別睡了?!?/br> 晨曦還未至,感覺放大,許愿在黑夜里備受折磨。 林季延在床尾,只能看到時不時冒出的發頂,他抬起頭,舔舔濕糯唇角,雙眼發亮,聲線沉到極致:“這里,他碰過沒有——” 許愿額上有細汗,無意識揪緊床單:“沒有——” 都心知肚明他口中的“他”是誰。 “這里呢?” 她瘋狂搖頭,眼尾被逼出大顆液體,崩潰大喊:“沒有沒有,我跟他沒有——” 他步步緊逼,“為什么沒有?” 許愿已完全被支配,什么理智清醒全都拋到了爪哇國,從未有過的誠實:“不要,不喜歡——” 他終于滿意,直起勁痩窄腰,在他的伊甸園,采摘獨屬于他的誘人果實。 本以為這就夠了,但早上醒來被他精神百倍地又壓著來了一輪,許愿揉著酸痛的腰坐起身,將薄被拉高,只在肩膀處露出一片旖旎春光,粉頰還在隱隱泛紅,黑眸恨恨盯他:“要你來拿,但是沒要你拿那么多次?!?/br> 林季延正在精神奕奕系領帶,架上金絲邊眼鏡,一副道貌岸然君子樣,誰能知道一到晚上,他就撕掉文明偽裝,在床上,表現得像頭叢林野獸,兇狠、貪婪成性。 他坐到她身邊,探身往前,她倔強扭過臉,他也不惱,扳過她的俏臉,送上清晨的熱吻。 “混,蛋,沒刷牙……”許愿聞到他清新口氣,知道他已刷過牙。 男人滿口清新薄荷味,肆無忌憚掃蕩她口腔角落,惡趣味上來,含含糊糊戲弄:“我刷了,幫你清新口氣——” 許愿深怕自己下不了這張床,等他步出臥室,迅速跳下床,快手快腳洗澡洗漱,他八成是故意,把她昨天這身衣服淋濕徹底,只好放棄再穿回去,用浴袍裹著自己,去他衣帽間隨手翻出一件白襯衫,長度勉強遮住大腿。 出了臥室,廚房里有英挺背影在有條不紊忙碌。 林季延已經把早餐準備好,每人兩個金燦燦的煎蛋,兩杯熱牛奶,每個盤里兩片吐司,還燒了一碗云吞,簡單又有煙火氣的早餐。 見她套著他的白襯衫,襯衫寬大,更顯她嬌小,兩條光著的小腿白的晃眼,清純誘惑兼有,他嘴角上揚,想吹口哨。 她可比早餐誘人多了。 “不知道你會來,冰箱里沒什么食材了?!彼麨樗_椅子,手掌順勢觸碰她腰,“疼了?” 夜里如斯放縱,白天面對他,許愿其實很有些不習慣,冷臉以對:“明知故問,很假惺惺?!?/br> 他微笑坐下,為她的吐司抹上果醬,“吃好去沙發上躺著,我給你揉揉,手法雖然生疏了,技藝應該還在?!?/br> 當年異地戀,到了周末就要廝混荒唐,隔天許愿總要喊腰疼,三番五次勒令他節制,但節制對他這年紀的男人來說是不可能的,無師自通了一手按摩技法,隔天給她揉一揉按一按,腰背疼痛確實能緩解不少。但也有很多次,按著按著,肌膚慰貼,又走火,滾到一起去。 這是一段共同的纏綿悱惻的記憶,許愿耳根浮起可疑緋紅,臉色愈冷:“不需要?!?/br> 交易達成,她已經付出她的,他自然也要兌現諾言,把她最想要知道的答案找出來,饑腸轆轆咬下一口煎蛋,將昨天廖警官透露的信息一一告訴他,最后神色凝重道出心里猜想:“進一步的信息警察不肯再多多透露了??墒俏矣浀梦野殖鍪?,你爸就在外地出差,所以我在想……會不會可能接到電話的是他?” “我只想知道他那晚在想什么,那幾天他遇到了什么事,為什么會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她的眼睛漸漸被洇濕,“我太想知道了?!?/br> 林季延抽一張紙巾遞給她,慢條斯理將果醬抹到吐司上,面色仍舊沉靜:“有依據嗎?” 許愿被這寥寥幾字問住,對上他質疑目光,慌張垂眸掩飾尷尬,她懷疑的對象是他爸,也難怪他會這么問。 “那……沒有?!?/br> 她自己也生出荒謬念頭,就憑著一個浮上心頭的猜測,她就腦門充血單槍匹馬闖到他家,完全豁出去了,不管不顧向他追問一個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答案。 “那就是女性的第六感了?”他很體貼地給她臺階下。 許愿難堪點點頭,其實沒什么勇氣和他對視。 “這樣吧?!?/br> 林季延昨晚體力消耗大,在她小雞啄食的那點時間里,已經風卷殘云吃掉了他這份早餐,對于她提出來的請求,也沒有表現出抗拒為難,而是爽快答應:“我下午要出差,明晚才能回來,周末我找他聊聊,你等我電話?!?/br> 抽了一張紙擦嘴,他瞟了眼腕表,又意味深長看向她:“周末再過來?” 紅暈從脖頸一路網上攀爬,許愿臣服在他的目光里,垂下眼皮,順從地“嗯”。 原則這東西就是這樣,之前緊繃著一路堅持,十頭牛都拉不回的倔強忍耐,可一旦破了個口子,就像徹底松掉崩壞的彈簧,放縱拉伸,再也回不去原來的狀態。 許愿沒想到自己潰敗的如此厲害,自我厭惡感有,但能坦然接受,思來想去,可能是這些年把自己束縛得太緊了,本能其實是想反抗她的意志的。 之前劍拔弩張的兩人難得吃了頓安靜的早餐,許愿吃飯慢,林季延耐著性子陪她,閑話家常,問她有沒有被新領導刁難,許愿其實不想多談,搪塞了一句便不想多說。 “家里有沒有烘干機?” 她比較關心擺在眼前的實際困難,回家拿衣服倒沒什么,就怕遇到白天在家的唐浣,到時候怎么解釋一夜未歸,也夠傷腦細胞的。 何況,眼下,根本連門都出不了。 “已經打過電話?!绷旨狙又浪跓┦裁?,“待會會有人送衣服過來?!?/br> 他喝水漱口,爾后身姿挺拔站起來,仰著脖子怪異地松了松頸上領帶,又是一副浪蕩公子樣,拉開她身邊的椅子,施施然坐下。 許愿對上他目光,頓時如臨大敵,嗅到危險來臨。 正要跳起來躲過去,卻已來不及,他伸臂一拽,她措手不及被拉坐在他大腿上,面對面的親昵姿勢。 “你做什么???” 她使勁端著架子,蹙著秀眉,抵著他胸膛,要發脾氣了。 林季延早就看透她清麗外表下的柔軟,曾發誓要把她身上堅硬的刺一根根拔了,現在初見成效,在他面前,她又蛻變回過去那個軟糯可人的小姑娘。 “昨晚發現你的吻技生疏了?!陛p輕施力,扣著她的后腦勺往他這邊送,靡靡嗓音近似呢喃,“不練習可不行……” 第32章 這個以練習為目的的吻, 斷斷續續,四片唇瓣不知疲倦地糾纏品嘗,持續了好幾分鐘, 許愿套著襯衫,里頭幾乎真空, 林季延貪得無厭,吃盡福利。 很危險了,再不能進行下去,因為太陽已經高掛頭頂, 晨曦來臨, 成年人有再多的身體需要, 也要小心珍藏欲望,先去奮斗。 果然很快有品牌方效率頗高送來幾套新一季的款式供挑選, 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他八成又是故意,借著這次機會飽他眼福,全是裙子,少女風熟女風都有,美得不想贏回頭率都難。許愿挑了其中一條還算低調的草綠色碎花裙,很襯她無暇牛奶肌, 只是這靚麗的一身, 更適合穿著它出現在風景區,去上班還是不合適。 至于那些內衣網襪, 布料少得沒眼看,又何況穿上? 真是恨不得扔他臉上, 叫他自己拿去穿。 她照鏡子, 鏡子里鮮嫩漂亮的女孩面帶愁緒, 顯然還在煩惱著什么。 當然是很大的煩惱,脖子上那些可疑紅痕還是退不下去,混電視臺的同事,哪一個不是人精,頭一個齊曉暮就瞞不過去。 兩人工作地點離得近,林季延提出要載她,卻被她拒絕,她要先回家一趟,遮瑕膏在家里閑置著,今天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回家做什么?”他再聰明,到底是男人,有時候還是猜不透女人的小心思。 許愿指指脖上大塊吻痕:“我這樣子,怎么上班?” 林季延欣賞這一片自己印下的杰作,很有成就感地在背后圈住她,貼著耳商量:“那下次換地方?” ——下次。 “下次?不如求神拜菩薩,求菩薩先幫你洗輕罪孽?!?/br> 許愿面上還是冷冷清清,拍掉他的手掙脫他,一手抓過背包,站在門邊俏生生催他別磨蹭,快點出門。 送她到小區,許愿當沒看見他眼中的渴望,利落下車,頭也不回地走掉,穿著碎花裙卻腳蹬運動鞋肩背大背包的酷女孩,走路颯爽帶風,怎么看也嫌不夠。 林季延停在門口欣賞了一會兒,心血來潮決定再賭一次,目送她進小區門口,沒有一點要扭頭的意思,心想這回怕是要輸。 正要換擋松油門,卻見酷女孩腳步明顯放慢,然后鬼祟轉過臉偷瞄,被他恰好逮個正著。 他眉目含笑,心情大好,沖她眨右眼調情。 許愿吃不消他這雙迷人電眼,幾乎是落荒而逃。 礙手礙腳回到家,唐浣的房間沒動靜,她溜回自己房間,用遮瑕膏仔細涂抹遮掩好脖子上的曖昧痕跡,想起昨夜的癲狂激烈,怔忪著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身體的歡.愛親密,抹平了一些心里的疙瘩,但那些疙瘩其實還在,并沒有消失,反而因為她昨晚的沖動,更厘不清了。 但捫心自問,后悔嗎? 許愿又覺得“不”,人違背意志總是會身心疲憊,就像和邢緒林在一起的那半年,每天總是努力說服自己這個男人值得喜歡,是適合結婚的人選,在他面前乖巧配合,就像一個設定好程序的假面人,每次分開后回到自己的小房間,反而如釋重負,是一天當中唯一可以做自己的時刻。 喜不喜歡一個人,和誰在一起能真正快樂,其實自己最清楚。 哪怕知道不對,她還是不悔當時選擇,因為那一刻的最遵從本心,要還是不要,都是本心在一念之間做決定。 把身上這裙子換下來掛進衣柜,端詳了一會兒,戀戀不舍摸了摸裙子上好的質地,隨后取了平時穿的衣服迅速套上,自覺都已妥當,這才準備出門上班。 結果碰上對門打著哈欠出來的唐浣,兩人都瞪大眼,跟見了鬼一樣驚訝大叫。 “??!” “你怎么在?!” 唐浣迷迷瞪瞪:“你昨晚回來睡了?” 沒有正面回答,許愿反問:“你找過我?” 兩人作為室友,其實各過各的,大家都有自己的正經事,平常少有串門聊天的時候,一到晚上各自往房間電腦前鉆,偶爾放風時會在客廳碰到聊一會兒,泡個茶喝,吐槽老板。 “找了啊,我帶回來點宵夜?!碧其經]發現異樣,“你們電視臺最近加班那么多?” 許愿放下心,敷衍著應了句“最近忙了點”,就借口上班快遲到,忙不迭出了門。 出了門才想起來沒問唐浣昨晚跟誰去吃了宵夜,很可能是陸豐南這花花公子,改天還是要提醒她一下,做研究可以,想體驗戀愛也行,但千萬別認真,陸豐南這種公子哥不值得,因為他只對事業認真。 她存了心思要提醒唐浣,不過又是幾個晚上沒跟她碰上面,唐浣晝伏夜出,等她早上出門,她還在房間里睡得昏天暗地,許愿也不敢叫醒她。 只好在冰箱上貼了張紙條:周末我們碰個面?ok? 第二天冰箱門上出現另一張可愛便簽條:ok,你點奶茶我點炸雞。 但許愿還沒來得及和唐浣深入聊聊,星期六晚上,她去了武家,姜思韻知道親自打給她十有八九會被找借口拒絕,便讓丈夫武強打給她,許愿只好答應會去。 照例是拎了一袋子水果上門,客客氣氣,就連每回對著這一家子微笑的弧度都一樣,把自己當客人,他們也當她客人,不生不熟地處著。 只是還是敏銳察覺到,武子昕對她態度不一樣了,確切說,冷淡了許多,又恢復了以往敵對的態度。武強跟她聊一些家常話時,她就冷傲坐在一邊,也沒有插入話題的意思,冷著她晾著她,卻還要若有所思打量她,從上到下,從頭發絲到她的小腿,似笑非笑,笑里藏刀。 來之前許愿就心知肚明,她把武子昕這位大小姐給狠狠得罪了。 直接的導火索便是misspink的演唱會,林季延中途離席,在許愿進行現場播報時保護在側,他的側臉甚至在鏡頭里一晃而過,武子昕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之前她還有所懷疑,那么經過這一晚的種種,她心里應該是明白了。 姜思韻也像心里揣了事,她應該看出了苗頭,特地將許愿叫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