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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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彼f,“你可是無所不能的林季延,是很多普通人眼里的天才?!?/br> 林季延聽后笑了,“林季延從來不是無所不能?!?/br> “何況,天才和瘋子,也就是一線之隔?!?/br> “laney,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成了瘋子?!彼纳钅抗獠恢湓诤翁?,“是她把我拉回來的?!?/br> - 齊曉暮是典型月光族,兜里有錢就想往外花,吃完火鍋拉著許愿在銀河里走路消食,一見打折季來了,就想買美美的新衣服新裙子,想要花枝招展走在工位中間,得到新進實習生小弟弟的青睞。 她自己一連試了好幾件,也慫恿許愿試穿,品牌專賣店的導購也賣力推薦,可兩人嘴皮子都說破,奈何許愿就是搖頭。 “我衣服夠穿,沒有這個需求?!?/br> 這理由頭一個不能令齊曉暮信服,“可別蒙我了,你穿來穿去那幾件舊衣服,我五根手指頭都數得出來,穿來穿去牛仔褲,洗得都發白了,我就壓根沒見你穿過裙子,還有我想起來了,這幾年我就沒怎么見過你穿新衣服,愿姐,我們女孩子青春只有一次,你不能委屈自己啊?!?/br> 許愿溫吞不發表意見,眼睛情不自禁飄向店里那些花花綠綠的漂亮衣服,還年輕,當然有向往,可最后還是堅定搖頭,連簡單的試衣服都不愿。 “愿姐,試試吧,試試又不要錢?!?/br> 被逼得沒法子,許愿才紅著臉,慢吞吞說實話:“試了就會很想要,所以還是不要試了?!?/br> 這解釋把齊曉暮這個小姑娘搞得滿臉問號:“愿姐,干嘛要委屈自己,咱們辛苦掙錢就是用來花的啊?!?/br> “而且你mama好厲害好成功的樣子,你還有林律師那樣的富二代哥哥,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富二代?!彼詈竺曰罂偨Y,“愿姐,越來越看不懂你了,你現在在我眼里就是神秘代名詞?!?/br> 家里那點事,許愿無論如何無法和朋友分享。 她也習慣了將心事揣在心里,煩悶彷徨,都由自己默默消化。 不知道從哪一年哪一天起,她就給自己定了一個目標:她要刀槍不入,她要未雨綢繆。 “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啊?!彼滢o地搪塞,態度極好,卻還是緊閉心門,不愿意做過多解釋。 齊曉暮滿載而歸,兩手都拎了袋子,終于肯放過陪逛的許愿,兩人準備打道回府。 不想,只逛街這點時間,天色大變,外面下起綿綿不絕的大雨,淅淅瀝瀝的雨滴又急又快,打亂了晚上人們的出行計劃。 更不巧的是,在兩個女孩子和一群人被困商場門口,猶豫不決地商量著怎么冒雨回家時,林季延和女伴也從商場里出來,兩撥人再次狹路相逢。 “這雨不小?!?/br> 清俊挺拔的男人恰好站在許愿身旁,濕漉漉的天與地,有人在雨中狼狽奔走,唯有他氣定神閑地抬頭賞雨,手肘彎起,搭著件薄西裝,紳士站在哪里,哪里便是令人心曠神怡的干燥清爽。 聽到這道刻在靈魂深處的低沉聲音,許愿錯愕地望向身邊人,他眼里卻沒她,在跟身邊的王瀾輕聲細語講話。 “還記得我們在yale淋的那場雨嗎?” 王瀾隨即漾笑:“當然記得,多虧你那件外套,至少保住我剛打印出來的paper.” “想重溫嗎?” 王瀾怔愣,看著語出驚人的他,登時沒了平日的伶牙俐齒:“啊,那,當然想了?!?/br> 男人笑得好看:“手里的傘舍得不要?” 許愿的視線不聽話地飄向王瀾的手,果然有把黑色的折疊傘捏在她手里,然后就見她不做猶豫地將傘交到他手掌心,紅唇艷艷,像是畫中人:“有什么舍不得的?!?/br> “等這場雨可不容易?!?/br> 雨聲明明不小,雨中擁擠的馬路也夠嘈雜,怪許愿聽力太好,還是聽清了兩人小聲交談的每一句每一字。 沒有調情耳語,卻足夠溫情,足以令人在雨中恍惚。 林季延手里有傘,卻沒有把它交給許愿,而是徑直越過她,將它遞到齊曉暮面前。 “齊記者,拿著吧,時間不早,早點回家?!?/br> 齊曉暮完全在狀況之外,一連眨了好幾下眼睛,接收到他鼓勵的善意目光,她躊躇著,把沉默不語的許愿看了又看,這才猶猶豫豫接過。 “謝謝林律師,那你們——”手里的傘實在是燙手,她的眼睛在林季延和他女伴來回巡梭。 “傘拿去用吧,不用擔心我們?!?/br> 林季延將手臂上的薄西裝抖開,撐在他和王瀾頭頂,王瀾很有默契地靠過來,小鳥依人地躲在這一片干燥之下,纖手舉著西裝邊緣,對他揚笑。 “yesterday once more(昨日重現).”她說。 看得出來,她嘴角綻出的舒暢笑意,是出自真心實意,那眼神分明在說,只要和他一起,淋成落湯雞也不在意。 林季延平靜目光終于轉向被冷落在一旁的許愿。 “這把傘是我同事的,愿愿明天下午四點送到我辦公室來吧?!?/br> 他明確了還傘的時間地點,顯然也不打算等她回應,或者說,給她拒絕的機會,又若無其事轉向已經準備好沖刺的王瀾,含笑的眉眼浪蕩又倜儻:“女士,are you ready?” 王瀾瑩瑩雙眸只有他的倒影:“yes,sir!” “go!” 男人一聲號令,外形出挑的兩人撐著頭頂臨時用來擋雨的西裝,動作一致地同時沖向雨簾中央,男的背影寬厚可靠,女人緊依他,紳士的男人將西裝盡可能地往她頭頂攬,自己的半邊身體很快被淋漓的雨水浸濕,他們邊跑邊笑,不知道在聊著什么,或許是在回憶青春,總之畫面曖昧又養眼,在這漫天席地的雨幕之下,旁人仿佛在看一出精致偶像劇。 “哇!”齊曉暮直勾勾的目光追隨他們,已然看傻眼,“男才女貌,好像偶像劇啊?!?/br> 許愿始終沉靜不作聲,一雙如水眼瞳,卻一直沒有離開雨中他們相依的背影。 作者有話說: yale是耶魯 第21章 打了車, 先送齊曉暮到她家小區,她mama已經帶了把傘等在門口,齊曉暮下車前不忘對許愿說:“愿姐, 你明天一定要替我鄭重謝一下林律師哦,他倆鐵定淋得挺厲害的?!?/br> 又砸吧嘴角做花癡狀:“你哥真的好會啊, 要有這樣懂浪漫的男朋友,我天天淋雨也可以啊?!?/br> 許愿老氣橫秋:“所以被騙的都是你這種小姑娘?!?/br> “說得你不是小姑娘似的,你小心哦,可別被騙?!饼R曉暮歡脫下車, 一見窗外伸長脖子等她的mama, 小孩子心性徹底釋放, “媽咪,寶寶我又敗家啦啦啦——” 隨著出租車的啟動, 這對母女的溫馨畫面被拉遠成小點, 許愿回頭,低頭瞟了眼腳邊還在滴水的雨傘,眼神漸漸冷卻下來。 到家時鞋還是濕了,這雙鞋穿了有些年頭,腳底磨損嚴重,她眉頭皺了皺, 決定改天還是去買雙新的。 “老許, 好久不見啊?!庇腥碎_門飄出來,打著哈欠打招呼。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點,唐浣居然在家。 “你最近怎么神龍不見尾的, 晚上也很少見你, 常住圖書館了?” 許愿去給自己倒水, 雖然這幾年人情冷淡,自掃門前雪,但跟唐浣是住出來的感情,忍不住想要去關心。 她日常朋友也不多,單位里齊曉暮算一個,下班后聊得最多的就是唐浣,最近唐浣整天不著家,回家也沒人說話,她還挺不習慣的。 以前享受寂寞,獨來獨往,很不喜歡被外界打擾,最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排斥一個人呆著。 唐浣跟灘泥一樣,占據了整張沙發,放空了幾秒后說:“我找了份兼職?!?/br> 許愿盤腿坐地板:“沒錢了?先借你點周轉?” “不缺,我爸媽能養我到四十歲,我就是吧,論文寫到瓶頸了,把自己擠得一滴都不剩了,老許你知道這種感覺吧?就是對著電腦一個字也寫不出,再逼著我寫,我就得去跳樓——” “不要提跳樓兩字?!痹S愿面無表情打斷她,“什么都可以想,想吃想睡想說走就走的旅行,就是不要想跳樓?!?/br> 她這人一向性子軟,不爭不搶好說話,少有那么嚴肅教化人的時候,唐浣被她這股氣勢壓倒,糊里糊涂應了聲“好”。 “那就好?!痹S愿神經松弛一些,“你繼續說?!?/br> 唐浣也就繼續絮叨下去:“你也知道我是研究兩性思維差異的嘛,這個是需要大量樣本數據支撐的,我前期也做了很多這方面的問卷調查,但是臨到開寫才發現天啊真的是杯水車薪哪里夠啊,比如我論文里有一個part重點研究女人有筑巢本能,男人卻為什么更花心,可是我的圈子里最多的是書呆子,我哪里認識什么花花公子啊,我師姐就建議我出去打打工?!?/br> 許愿到底在社會里歷練幾年,終于聽出不對勁:“說了半天,你到底找了份什么工作?” 背后沙發上,戴著黑框眼鏡頂著一顆丸子頭書生氣十足的女孩子支支吾吾。 “花心男人最多的地方——”許愿決定自己猜,“酒吧?” “不是,那兒空氣太差了,我有哮喘受不了?!?/br> “酒店?” “那更不可能,我連自己的房間都打掃不好?!?/br> 那只剩最后一個可能。 許愿不由想起林季延的那個圈子,五個男人,無一不是身家過億的豪門貴公子,無一不是背靠實力雄厚的家族,靠著家族賦予的最稀缺資源,武裝出最頂尖的腦子魄力,因富有父輩總是刻意尋找美麗聰明的女性基因繁衍下一代,所以這五個男人,沒有一個長得差的,站在一起,可以靠臉組一個頂級男團。 從讀書到進社會大展拳腳,這五個男人一直緊密抱團,私下里有固定的聚會場所,這地方會員制,低調到只在小圈子口口相傳,普通人根本不知道有這么個地方。 她甚至沒有往其他方向猜,徑直問:“你在哪家會所端盤子?” 唐浣沒想到她眼睛那么毒,那張沒有被社會毒打過的臉露出天然憨:“你好神啊老許,這都能猜出來?” “月隱?” “我去……”唐浣崇拜地推了推黑框眼鏡,“還有什么是你許記者不知道的嗎?” 許愿嘆了嘆氣。 還真是這家。 “那你見著花花公子了嗎?” 據她所知,那五個人的小圈子里,至少有兩個是花花公子,這就是40%的概率了,所以唐浣要研究花心浪子,去這個會所還真挺合適,只是有錢人扎堆的地方,總不乏道德敗壞的紈绔,唐浣若摘下眼鏡其實長得不賴,她很怕她一個書呆子惹來是非。 唐浣又眨眼茫然,還是那個不知人間煙火的書呆子:“上班不讓帶眼鏡,我最近干眼癥又犯了隱形眼鏡戴不了,人臉看不清,上回把一個娘娘腔的背影認成女的,叫了他一聲“小姐”,被投訴了,現在這二世祖見著我就喊“那個死魚眼”,好氣。唉,最煩的是,會所規矩死,員工不能搭訕客人,一發現就被開——” 唐浣一副了無生趣論文無望的模樣。 “那你還臥底什么,辭了得了?!?/br> “不舍得,工資太高,小費太多了,我沒想到為錢折腰那么快樂?!睍須鉂庵氐奶其接殖闪怂兹?,“論文使我頭禿貧窮抑郁,我算是明白了,送外賣都比寫論文強一百倍?!?/br> — 隔天雨停,手上的一份明星采訪稿最終被那邊團隊敲定下來,跟那邊負責人敲定采訪時間,今天這一天的工作暫告完成,許愿揉揉僵硬的脖子,瞥了眼手機,離開工位,出了大樓,向晟達走去。 這是她第二次踏入英格律師事務所,只不過上回是為了工作,這一次純為私事。 僅僅是為了一把普通的折疊傘。 跟前臺報出來意,前臺小姑娘撥了一個內線電話,上次見過一面的李夏風風火火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