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車子來到一處酒吧，艾斯進了門，在吧臺的一個女子笑著對他打了個招呼，同時比了個手勢。

    艾斯回以一個大拇指。

    不一會，一杯有著藍青橘三色的調酒便放在艾斯的桌位上。

    酒吧里稀稀落落有十來個人，除去幾個人在射飛鏢，大多數人都是低頭喝著悶酒，酒吧里只有點唱機播出來的西洋音樂。

    那女子忙了一小下，便來到艾斯的面前，二手撐著下巴，笑著說：?辛苦的一天？?

    艾斯輕抿了一口，露出了苦笑。

    女子長得相當秀氣，臉上只是淡妝，卻已經有網美級的容貌。

    一頭金色的小波浪長發披散在肩后，紅色的制服在腰間打了個結，露出結實的川字肌。

    polo制服有二個扣沒有扣，小小的露了一條溝，看上去挺有料的。

    她的年紀不大，最多二十五歲，一雙眼睛閃閃發亮，有一種聰慧的光芒，嘴角總是帶著讓人舒服的微笑。

    ?你老婆還是不理解你的工作？?她輕輕一笑，語氣中沒有嘲諷，像是朋友般的關心。

    艾斯一言難盡的搖搖頭。

    ?或許你可以說出來，你不是自愿離職的，是被迫的。?

    ?你不瞭解她，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只會怪我沒能力，面對同事的迫害居然無能為力。?

    ?這也不能怪你，對方是高層的親戚，你再有能力也擋不住。?

    艾斯沉默下去，像是回想起那時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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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同去報考航空局的有五個人，能上太空，幾乎是每個飛航局機師的夢想。

    他們五個人與其它各地共數百人一同競爭了一個月，五人中，他與另一個人進了最終審查。

    本來他以優秀的飛航能力及教師資格，很有機會入取，但沒想到，另一個人利用高層的能力，提報了他在原飛航局考績只有乙等。

    因為這樣，他失去了資格，而那個人，便取代了他的位置。

    事后，更以重新編組為由，以不適任資譴了他。

    能作人到這么噁心，艾斯人生也是第一次見，但又能怎么辦？

    對方是高層的侄子，有心培養，犧牲個小飛航機長算什么？

    可悲的是，當他失去工作后，老婆一口咬定他一定是考不上航空局才憤然辭職的。他也懶得解釋，老婆那個人，一旦認定了，就不接受其它說法。

    ?人生有無窮未來，你也不要太灰心了。?

    女子微笑著安慰他，并開始說，自己打算存一筆錢，到時去環游世界，也不算白過日子，人生無限美好，別往壞處去想。

    艾斯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

    這個女子叫作小a，認識她也不過這幾個月，也不知道為什么叫小a，以目前看，她的胸前最起碼有大c小d的程度。

    可能是看自己落寞，時不時會來跟自己搭個話，雖然年紀小自己很多，卻很老于社會。

    最主要她的笑容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跟她在一起很舒服。

    這段時間特別難熬，艾斯幾乎都來這里，有時只是看看她，有時可以聊聊，但心情都會好上很多。

    想起今天的事，艾斯見小a似乎暫時沒有事要忙，便把今天這一連串奇怪的事給她說了。

    可能是年輕接受度較大，也可能是外向活潑。

    小a并不像老婆那樣潑冷水，反而猜測很多可能性。

    比如說，可能國家安全局，因為艾斯曾經是飛航員，或許曾經遇上什么機秘任務。也可能是外星人，見他體質好，想要綁他去研究。

    最后還猜測，可能那老婦有通靈能力，見到他的未來，派那些手下抓他。

    艾斯聽著聽著就笑了起來，說道他的未來到底有什么特別的，還會讓人家派這金屬生物來抓他。

    小a說，說不定他是什么救世主，或者乾脆是會毀滅世界的造成者，就像那些破壞時空的人一樣。

    艾斯大笑起來，一下救世主，一下毀滅大魔王，這小a的腦洞也未免太大。

    說實話，艾斯一點也沒把她的話放心上，但跟著她聊天，心情真的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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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艾斯按掉鬧鐘，睡眼惺忪起來，老婆在一旁＂嗯吚＂抱怨一聲，又翻了過去睡覺。

    艾斯將棉被替老婆蓋好，又看到了那吻痕，以往他總會輕吻她一下才離床，這一次，他默然離開了。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

    昨晚，他又作了個奇怪的夢，是有關那金屬生物的，但直到現在，他仍舊覺得莫名其妙，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想太多？

    去了趟公司，把貨搬上車，又送了二趟貨，一切都跟平常沒二樣，昨天那像電影一般場面沒再出現。

    不曉得是作死心態還是什么，艾斯居然隱隱有點失望。

    明明昨天還被嚇個半死的。

    似乎一切又回歸了，他放松下來，繼續送著貨。

    臨近中午，下一個貨，發現地址似乎有點熟悉，真的開到了目的地，還真的是。

    原來是他常來的那家酒吧。

    他費力的搬下貨，瞧這尺寸，該是70吋的電視，看來酒吧的實況轉播又要上升一個等級了。

    中午時間，酒吧是沒有營業的，一般都要下午五點過后。

    艾斯搬下來后才想到這件事，一時有點后悔，但東西這么重，實在很不想再搬一次。

    他試著敲了敲門，說不定酒吧有人在呢！

    但等了半天，里頭一點聲音也沒有。

    他暗罵一聲，大嘆倒楣，正要離開時，轉頭一看，地上一隻金屬生物站在那里。

    他登時愣住了，一時間又驚、又喜、又恐懼，種種情緒在內心小世界里衝擊著。

    最后金屬生物猛地撲了過來，他這才拔腳逃跑。

    但他這次卻跑到車子，一拉車門，一支棒球棍抽了出來。

    金屬生物飛撲在空中時，被他一個抓到，一個揮擊，金屬生物在空中就破碎瓦解，成了一團破爛，摔爛在地上。

    艾斯呼出一口氣，帶著滿意的笑容。

    ?這是什么？?一聲驚呼。

    原來是小a！

    艾斯沒想到小a會在此時出現，不過也好，這不就好證實自己昨晚說的是事實嗎？

    于是便給她解釋了一遍。

    但是小a仍舊一副嚇傻的樣子，而且看向艾斯的表情，就像是看一個神經病的樣子。

    艾斯心底涼了。

    他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原來小a只是交際罷了，那些話說得好聽，其實只是應對客人的場面話而己，客人如果上當，自然會常去，店里生意就會好，這其實很簡單的道理，但多少人不愿看清這點，自愿矇在鼓里。

    他自己就是一個。

    嘆了一口氣，他搖搖頭準備走人，這里也不打算再來了。

    當他要走時，卻又聽到小a一聲尖叫。

    他心叫不妙，一回頭，果然四周爬滿了金屬生物。

    只有一隻來時就覺得奇怪了，昨天可不少隻。

    他大叫一聲，?快跑！?

    然后抄起棒球棍，就往它們撲去。

    順利打爛幾隻后，情況并沒有好轉，因為越來越多隻了！

    放目所望，全部地面墻上都爬滿了這些金屬生物。

    該死的！

    ?這邊！?

    不知何時，小a已經打開了店門，對著艾斯喊。

    艾斯奮力殺出一條血路，往店門衝。

    小a在艾斯衝進來的同時，大力關上了店門。

    同時衝進來的，只有一隻，被艾斯直接踩爛。

    喘著粗氣，艾斯想起昨晚的夢，又嘀咕著到哪里找大型天線。

    忽然他想起，酒吧因為長期播放體育直播賽事，所以店里主打有大型小耳朵。

    ?在哪里？小耳朵？?艾斯拉著小a激烈的搖。

    小a還在驚慌之中，忙回在樓頂。

    艾斯暗罵自己一聲，這種東西最好當然裝在樓頂了，連忙催著小a帶路，這時候可沒時間找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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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衝上樓頂之際，樓下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看來那金屬生物衝進來了。

    到了樓頂，打開鐵門，艾斯急急對小a說著，無論如何，都要擋著這道鐵門。

    艾斯幾乎是滑壘般到了那大型小耳朵。

    昨天晚上，他夢到自己來到一個這類似的地方，大得多、多得多，也是這類東西。

    敲開電路箱，他拉著小耳朵的線，回想昨晚的情境。

    其實并不難，只是要調整一個特殊頻道，工具他鑰匙圈上的小工具就可以用了。

    但那頻率有點不記得了，最后二個好像是30、62？

    正在努力回想時，小a那邊又傳出尖叫聲，同時她喊著快一點，她快要撐不住了。

    正在回想時最怕什么？最怕有人趕！

    艾斯越被趕越想不起來，最后隨便猜了一下，便重新啟動，訊號發了出去。

    他朝向小a那邊看去，卻見鐵門被撞了開來，小a倒飛著躺倒地上。

    該死！肯定錯了！

    他飛快關掉訊號，重新接線，重新再開......

    已經爬上他身上的十多隻金屬生物忽地沒了動力，一隻隻摔落地面。

    他跟著坐倒地面，看著小a如同瘋婆子般爬了起來，苦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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