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著對方的領子，氣憤地尖叫著，聲嘶力竭說著什么，卻已經聽不清楚了。這里只剩下一團混亂，情緒像洶涌浪潮一般在這空間里瘋滾著，捲得所有人都搞不清方向。

    沒有人想介入這場爭執，即使后果所有人需要一同承擔，此時卻還是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看著他陷入瘋狂，自毀般地摧毀兩人間和善的表象，將這段關係砸成一堆堆碎片，再也恢復不了。大家安靜地各自坐在角落，抱著膝蓋，看他揮舞手上的物品，直到全部化成飛灰，氣喘吁吁地瞪著地板。

    接著淚水奪眶而出，他仍忿忿不平地唸著什么，但眼淚已經大滴大滴地落在了廢墟之上，他像剛剛發怒一樣，聲嘶力竭地崩潰起來。

    「明明答應我的、明明答應我的……」

    大家安靜地看著他重復這句話，沉默的空間里來來回回敲擊著同樣的字音，像幽魂一樣不散，化成了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