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淪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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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相信這是他會聽到的東西。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捏住,墜入到黑暗當中。 關殊停在原地,呼吸紊亂。 他沒有開門,他覺得沈杳肯定是在開玩笑,他那么喜歡他,怎么可能真的說出這種話呢? 現實往往會給人重重的一擊,教室內發出混亂的聲響,像是有了段爭吵。 沈深棉恨恨地盯著沈杳,咬牙切齒地道:“沈杳,你都有關殊了,為什么還要勾搭別人?你當時勾搭關殊不就是因為我喜歡他嗎?是不是我喜歡的alpha你都要插一腳?” 沈杳覺得有些發笑,他跟那個alpha根本沒有關系,如果硬要說的話,是那個alpha先跟他示的好。 他覺得沒什么好解釋,只是安靜地笑著不說話,這好像更加篤定了沈深棉心中的猜測。 他剛想再說些什么,身后傳來一記“砰”的重響。 緊閉著的前門被人用力地踹開,關殊出現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他的臉色陰沉,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就連無辜的沈深棉都被他嚇了跳,然后下一秒顯得有些幸災樂禍。 關殊緊緊地盯著沈杳,他喜歡的omega坐在椅子上,一如既往的漂亮,但卻冷淡得不像是真人。 他接下來的話都是從喉間擠出來,像是沾著血:“沈杳,解釋?!?/br> 沈杳也沒料到他會出現,他沒有說話,那安靜的姿態像是默認。 關殊深呼吸一口,他先是重重錘了拳門板。劇烈的晃蕩下,他盯著沈深棉,指著門冷聲道:“滾?!?/br>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攥著人領口揍人,沈深棉被赫得收起那幸災樂禍地笑,從門口頭都沒回一下地跑了出去。 教室里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關殊用盡了全身上下的自制力,才沒有往沈杳的方向走去。 他不能走到沈杳身邊,他肯定會控制不住自己。 關殊雙手捏拳,掌心麻木的痛。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杳,質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沈杳臉上還是沒什么表情,精致漂亮得像個假人。 “你真的可以幫我隨便讓給別人?”關殊一個字一個字地逼問著,“還是你真的在勾搭別人?” 他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追問道:“你只是在說氣話是嗎?” 教學樓里響起最后的放學鈴,沈杳的沉默像是最后一把殺人的鈍刀。關殊整個人難以抑制地抖動著,他第一次感覺到憤怒到渾身發麻,仿佛連一口氣都喘不過來。 關殊眼眶通紅地吼道:“沈杳!你他媽說??!” 沈杳的睫毛顫了顫,他終于開口。不同于關殊那激烈得像是火山噴發的情緒,沈杳很平靜地問道:“關殊,你要和我分手嗎?” 歇斯底里只換來了這樣一句反問,沈杳像是默認了他的所有猜疑,關殊手上的力氣大得把門把手都掰了下來。 他冷笑幾聲:“老子分你媽的手?!?/br> “砰——” 又是一記關門聲,整棟樓都開始顫抖。 沈杳偏過臉,看著關殊消失的背影,然后又收回了視線。他能理解關殊為什么那么生氣,他也無法理解關殊為什么那么生氣。 關殊開著摩托沖到射擊場里,這里面空無一人,他一個人拿起槍來。 “砰”、“砰”、“砰”。 他連著開了好幾槍,一絲停歇都沒有。后座力震得他半個身子都在發麻,關殊卻沒有知覺一樣,繼續一槍一槍地開。 最開始都是命中紅心,后來卻一槍一槍地在偏移,最后連靶子都碰不上。 關殊把彈匣里的子彈全都打完,然后把槍摔在了地上,又騎著車去了軍區大院的格斗場。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來這里發泄,里面的人大部分認得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招惹他。 關殊沒找人對打,只找了個沙包,拳拳砸到底,完全依靠的是蠻力。 他的眼眶越來越紅,最后關殊猛地閉上眼睛。 最后關殊去的是酒吧,音樂聲聒噪,關殊一杯一杯地悶到底。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腦袋越來越暈,神經仿佛被麻痹,他終于不覺得難過。 可腦內散不去的卻是沈杳的臉。 他不懂,他不懂沈杳為什么一句也不解釋。他也不懂,沈杳到底有沒有喜歡過他。 關殊捂住臉,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眶發熱,最后還是控制不住,熾熱的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他太久沒哭了,連自己的眼淚都覺得陌生,更被說是沈杳。 關殊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白天射擊場和格斗場,晚上就去酒吧。 醉生夢死的這一個禮拜讓他冷靜下來,不知道情緒是被積壓了下來,還是被發xiele出來。 他從教室里離開,是覺得當時的理智不夠足以支撐他和沈杳再繼續交流下去。 而現在,關殊覺得自己可以了。 沈杳看他時眼里的喜歡不是裝出來的,他肯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他連著來了三天沈家門口,沒有堵到沈杳,只堵到了沈深棉。在被他一臉陰沉地叫住之后,沈深棉瞬間就把沈杳現在的住址抖了個透。 關殊沒有問沈深棉當初在教室里的事情,因為他不相信別人,他只相信沈杳。 夜晚來臨的時候,關殊還是先去酒吧靜坐了一會兒,這段時間他的酒量已經突飛猛進。 關殊獨身坐在那里,看不出是剛高考完的年紀,倒像個成熟的alpha。 每次別人和他搭訕,他就一臉不耐地說“滾”。 關殊坐在這里喝了幾杯烈性酒,他終于做足了心理準備,起身往沈杳的住所走。 他按了門鈴,里面沒有動靜,也沒有人過來開門。 關殊不知道是沒人在家,還是沈杳故意不給他開門。他沒走,煩悶地站在門口等著。 他站在門口的第二個小時,身旁的電梯響了,沈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關殊預想過很多場景,但他從來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 沈杳渾身上下都是陌生alpha的信息素味道,檀香味聞得都讓人想吐。他舍不得標記,所以從未標記的腺體上面,現在卻保留著其他alpha的標記。 沈杳的臉色潮紅,眼睫濕潤,就連走路的腿都在抖,一看就是從別人的床上下來的樣子。 他消失的時間里做了什么,發生了什么,這甚至都不需要詢問。 關殊本來是想好好和沈杳聊一聊,現在腦袋里卻是一片轟鳴聲。 他的靈魂像是被把剔骨刀剝離開,然后迎面挨上一記重拳,他無法聽到其他聲音,甚至也無法看到其他畫面。 他滿腦子都在瘋狂地猜測,沈杳現在屁股里還夾著別的男人的東西?他走一步就流一點出來? 這已經不是嫉妒了,他現在恨不得一槍崩了那個碰了沈杳的野種alpha。 “關殊……你……” 沈杳根本沒想到會在這邊碰到關殊,他一步一步地往后走著,甚至一轉身想要跑起來。 只是雙腿一點力氣也沒有,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跑得過關殊。 手背被人掐住,用力地往后一拽。 關殊的聲音陰沉冷靜得讓他害怕:“幾天不見,怎么就把自己弄得那么臟?” 沈杳感覺到自己的手骨都快被掐碎,他的臉色蒼白,卻沒有機會說出一句反駁的話。 下一刻,關殊又完全失去理智,在他耳邊歇斯底里地道: “我連親你都不敢用力,你送上門給別的男人睡?!” 第26章 巴掌 關殊強拉著沈杳的手解開指紋鎖,門被他強行踹開,他拖拽著沈杳走進房間里。 沈杳連站都站不穩,幾次三番差點跌倒。他剛被alpha標記過,現在是急需要他信息素安撫的時候。 鼻尖聞到的卻是關殊的香根草味道,沉沉地往他身上壓,讓沈杳整個人都在打顫。 他的瞳孔渙散,再一次踉蹌地要跌倒的時候,關殊又把他狠狠地拽了起來。 “砰——!” 沈杳的耳邊嗡嗡響,只能聽到一聲聲重響。關殊的信息素曾經安撫過他,現在只讓他想要逃離。 “砰!” 最后一聲劇烈的聲響,像是顆埋藏最深的炸彈終于炸開。在關殊踹開每間房門后,終于找到了浴室。 他扯著沈杳的手臂,試圖把他推進浴缸里。沈杳這時候卻爆發出股大力,他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沈杳盯著那扇還未關上的門,看到的畫面顛簸抖動,他拼命地試圖往外跑。 手臂上的力短暫一松,渾身忽然變得輕盈。 沈杳的腳尖踏在交界處,腰部卻在一瞬間被狠狠地勒住,疼得像是要斷掉一樣。 關殊一只手臂就能把他從地上提起來,他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他完全聽不到沈杳微弱閡動著的嘴唇里在說什么。 他把沈杳推進浴缸里,眼眶通紅地質問道:“你要逃去哪里?是繼續去找那個jian 夫?” “那個alpha是誰?教室里說的那個alpha?還是哪里來的野男人?” “你背著我和他在一起?不僅在一起,還和他上 床了是嗎?” 他做著這些猜想,想象著這些畫面,聞著沈杳身上的檀香,臨近瘋狂的邊緣。 關殊的胸腔起伏著,反手抓住禁錮住沈杳的手腕,緊接著張開唇猛地咬上omega的腺體。 腺體上沾染著其他alpha的信息,還覆蓋著陌生的標記。關殊的呼吸急促,犬牙死死地咬住腺體,像是餓了好幾天的野獸終于捕捉到獵物。 他想象過無數次自己標記沈杳時會是什么場景,關殊一直以為他會抱著沈杳,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咬下的時候也會克制得輕。 他怎么會舍得沈杳疼。 美好的幻想被他親手打碎,他現在只想注入信息素,覆蓋掉這讓人作嘔的標記。 沈杳張開唇,像是想要發出一聲驚叫,最后卻像是啞掉一樣,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兩種截然不同的頂級信息素在一個腺體里,檀香與香根草香像是要爭一個高低出來。 哪怕都只是臨時標記,卻也讓沈杳難以抵抗這種刺激,他渾身都在打顫。最開始還有力氣掐著關殊的手,最后完全垂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