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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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不屑地呵呵一笑。 彼時,那師姨直接拋下安之,獨自抱起一壇遺子春,開始了豪飲。 經歷六千年時間沉淀,遺子春更醇香,口感更厚重,也更醉人。 大概才喝空了半個酒壇,她開始頭暈目眩,靠著成山的酒壇睡著了。 尚未喝空的酒壇從師姨懷里滾落,咕嚕咕嚕,一路滾到安之腳邊。 酒壇被攔下不動,安之彎腰撿起,“就這酒量?”說罷,將酒放回她的身邊,轉身要走。 突然,衣擺一重。 回頭一看,師姨閉著眼睛,手卻伸出,拉住他的衣擺不讓走。 師姨懶懶地靠在酒壇壘起的高墻上,抬起另一只手支著腦袋,緩緩睜眼,歪著腦袋,抬眸望著安之,問道:“你的母親可有被拋棄過?”醉酒后,她語氣穩定,雙眸清朗,看起來沒有那么瘋癲無常了。 安之不確定她問的是沈淵的母親典蟬,還是他自己的母親? 一時不確定,便又搖頭又點頭。 看了,師姨發出“哈哈”一笑,“到底是有?還是沒有阿?”說著,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砰然一變。 迎面向安之吹來一股涼風,跟著,頭頂一重。 轉動眼珠往上看去,只見九條毛茸茸、蓬松松的大白尾巴垂下,在鼻尖左右掃來掃去。 仔細一聞,一股狐貍的味道。 他驚道:“哇哇哇!你是只活的狐貍精哇!” 師姨一幅倚老賣老,還自大的口氣道:“姑奶奶是曾經的妖域之主師琉璃的姑奶奶。你還要要叫我狐神呢?!?/br> 狐貍尾巴圍住安之的脖頸,如一條白色狐皮圍巾。他問:“不瘋瘋癲癲了?” 師姨抖一下耳朵,道:“一直很清醒?!?/br> 安之奇道:“那剛剛裝得瘋瘋癲癲的做什么?” 師姨道:“等你?!?/br> 安之更奇怪了,“等我?” 師姨道:“講個故事與你。至于聽不聽得懂就看你自己了?!?/br> 安之不屑一笑,“那你得先說了才能知道我聽不聽的懂?!?/br> 師姨說了一篇故事。 說完,她的尾巴離開安之的脖頸,輕輕拂過他的臉頰,盤在自己周身,“我的毛濕了一塊。你是不是哭了?” 安之抹把臉,“男兒有淚不輕彈?!?/br> 師姨在安之頭頂站起身,“這個故事你懂了?” 安之本想點頭,但顧及頭頂的師姨,怕腦袋一動,她就會掉下來,便口頭說道:“非常懂?!?/br> 師姨常舒一口氣,“但愿你真的懂了?!闭f著,跳下安之的腦袋。 四腳點地,輕盈落地。剛觸及地面,她就迅速幻化回了花白發絲的中年女人模樣。她道:“若真的懂了,相信不久后你還會來這里找我?!?/br> “什么意思?”安之奇道。 話應剛落,酒窖的門從外打開。 一束光從頭頂灑落下來,向延的聲音隨光一道落下,“吃飯了阿淵?!?/br> -------------------- 第25章 025 故人歸 神也要吃飯嗎? 安之轉頭,注目望向師姨,向她尋求答案。 不知何時,師姨已經抱著遺子春酒壇倒地而睡,嘴里含含糊糊地念著話,嘿嘿嘿地發笑。 她又成了那副瘋瘋癲癲地樣子。 向延見安之半天沒動靜,關切地詢問道:“干嘛不理我?” 安之立即回過頭,引頸看向地下酒窖出口處的向延,笑道:“沒什么。來了?!闭f罷,順著酒窖爬梯往上爬去。 快到出口時,向延向他伸出一臂,說:“把手給我,我拉你出來?!?/br> 向延的手寬大有力,掌心布滿厚繭。安之意識到他是九離的將軍,理應忠心孝主于典山;他也是向大將軍的兒子,理應在老人家膝下承歡養志,如今卻為了沈淵判了主,離了家。 沈淵只是一位背負罵名的魔神,向延為他這么做要付出太多——世俗名譽付諸東流,忠烈向家也會跟著遭到世俗質疑。 他根本不應該這么做。 可他為什么要從典山那里救他出來? 只因為他與沈淵短短二十年的友誼嗎? 出事前他與何夢訪以叔侄相稱,還是二十年的朋友,可那之后卻毫不猶豫地背棄他而去。 他們況且如此,向延又怎么會真的為他做到這個地步,一定還有什么原因。 安之猶豫了一會兒,可他又想不通向延還有什么目的,便又接受了向延的援手。 向延手臂用力,一把將他從地下陰暗的酒窖,拉回青天白日下的光明。 “謝謝?!卑仓畬ο蜓拥缆曋x。 向延兀地問:“又忘了?” 摸不著頭腦,安之蹙眉,一臉疑惑地看著向延,“忘了什么?” 向延道:“你和我是從玩到大的朋友。即是朋友,說什么謝謝?!?/br> 安之頷首,“哦哦……沒忘……” 二人還未走近餐桌,各種鮮美的氣味便從桌上的菜肴中散發出來。 自從進入了這個游戲中,安之到現在都沒吃過一粒飯,奇怪的是,他也不感覺到餓。不過什錦佳肴,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豈有不饞的道理! 他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旋即,典嬋與向延都來拉著安之入座。 “這是我提前溫好的遺子春,也是窖藏千年了的?!钡鋴劝言缫颜鍧M遺子春的酒杯端到安之面前,竟作勢要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