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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昨日許多人都沒有心思,畢竟趙延在就沒有他們的事。 今日就不同了,趙延腿斷了,是沒有資格成為皇夫。 接下來,就看各大世家的人會不會動心。 幕僚簡單說了各府的動靜,趙家做的丑事本來是沒有人知曉的,趙延性子好壞,都將是皇夫的不二人選。 如今趙延強買強賣,領著自己的好友去打架斗毆,名聲徹底壞了,就連魏國公都抬不起頭來。 這么一鬧騰,皇夫的爭奪戰中,魏國公府就先敗下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塊肥rou進入別人的嘴巴里。 幕僚還沒說完,冷面抱著冰匣子來了,顏珞與幕僚說道:“看看霍家是什么動靜?!?/br> 幕僚頷首,“懷章王怕是不想就這么罷休?!?/br> 懷章王老謀深算,霍家根基深,好不容易結親,女兒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不敢輕易動霍家。 京城霍家也是武帝皇后的母家,當年武帝皇后死了,瓊琚公主失蹤,霍老夫人罵上了宮門。懷章王當時就在宮門口,被老夫人罵得頭都不敢抬。 霍老夫人身故多年,但霍家依舊不容小覷。 既然不能動,那就做親家。但是女兒不爭氣,殺了霍家小子的白月光。 就是因為先理虧,懷章王不敢去找霍家的麻煩。 樹要皮,人要臉,他就怕霍家小子質問慶安郡主殺白月光一事。因此不斷向刑部施壓,刑部尚書哪里敢和懷章王對抗,只能委屈巴巴地默默忍受。 “那個百戶家如今怎么回事?”顏珞詢問。 “得了銀子就將女兒尸身草草葬了?!?/br> 顏珞道:“將尸身挖出來,丟到刑部門口,再將霍家小子找來看戲,我們便跟著霍家小子后面看戲?!?/br> 幕僚心驚,挖人尸首一事,怕是要折損陽壽。 他遲疑了會兒,顏珞就趕他走了,打開冰匣子,昨日的雪糕還用紙包著,她拿起一根,冷面的眼睛盯了上去:“誰咬了一口?” 顏珞眼中泛著笑意,大方道:“我咬的?!?/br> 冷面又看向匣子里,剩下的四根都被咬了,“你怎么都咬了……” 這是怕人惦記,故而自己做個記號? 顏相什么時候這么小氣了? 冷面想吃一根嘗嘗味道,偏偏都被咬了一口,她就只能看著顏相一人吃。 吃過一根,顏珞打發她悄悄送回去,又說道:“注意刑部的動靜?!?/br> 冷面應了一聲,抱著冰匣子走了。 **** 今日晚飯清淡,是廚娘安排的,都是些家常菜,也都是顏珞常吃的。 以前喜歡吃,今日吃起來卻沒有什么口味,顏珞吃了兩口就沒有動了。顧闕看她一眼,沒有說話,也不問她為何不動筷子。 食案上氣氛有些古怪,聽瀾瞧出些什么,先開口問顏珞:“顏相可是覺得不合口味?” 成親以來,日日有驚喜,飯菜幾乎是換著花樣,很貼顏珞口味。 今日陡然回歸平常,顏珞有些不適應。 “很好,我吃飽了?!鳖佺蠓畔驴曜?,目光沉似水。 顧闕扒著碗里的話,望著她纖細有力的背影,陡然覺得噎得慌。 聽瀾留在屋里,悄悄與世子說道:“您惹她了?” “我都沒有與她說話?!鳖欔I覺得冤枉,她快速扒了兩口飯也不吃了,“我先回書房了?!?/br> 一篇文章寫了一日也沒寫完,頭痛欲裂。 聽瀾看著幾乎沒動的飯菜,眉頭鎖著,今日這是怎么了? 夫妻和睦,伺候的婢女婆子也會跟著高興舒心,兩人明顯不和氣了,不僅聽瀾,就連伺候的婢女心里都開始犯著嘀咕。 顧世子性子極好,平日里平易待人,如玉溫潤,如光慰藉,今日她也耷拉著臉,可見是心情不佳。 婢女們追問聽瀾是怎么回事,聽瀾想起早起顏相留的題目,心里咯噔一下,世子不會是記恨顏相了罷? 世子好脾氣,卻有些小心眼,多半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 嘖,十八歲的小姑娘了,怎地還這么死心眼,不就一篇文章就和顏相鬧脾氣,好沒臉。 聽瀾將屋里交給婢女,自己跑去找世子說話。 顧闕還在為文章的事情愁悶,店家不在線,突然去找,人家在的可能性不大??瓶际翘崆鞍肽昃驼f好的,對方拿了錢,將事情辦得很漂亮。 今日卻是不成了,她才耷拉著臉不高興。 飯桌上都不敢和顏相說話,害怕自己一開口,顏相就會笑著問她:“今日文章可作了?” 不如不說話。 顧闕枯坐在桌前,絞盡腦汁也寫不出來。 聽瀾在外說話,“世子,奴婢能進來嗎?” “進來?!鳖欔I悶悶地應聲。 “世子是不是生氣了?”聽瀾推門而進,回身又將門關得嚴實,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 顧闕沒說話,人都是有脾氣的,自己又不是泥人,自然會有小情緒。 聽瀾說道:“顏相今日沒吃飯呢,不如您去哄哄她,找些事情做,指不定她就忘了這件事呢?!?/br> 顧闕聽進去了,找些事情做,顏珞到亥時才回來,最晚子時就要睡了,三個小時呢。 做些什么好? 吃火鍋?番茄鍋底的火鍋就不錯,暖胃暖身子。 她拍案決定吃火鍋,打發聽瀾去告訴顏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