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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想,這位主子心更大。 **** 刑部尚書屁股后面著了火,一個頭足足有兩個頭那么大,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慶安郡主的事情還沒下落,魏國公府又出了大事。 “懷章王說了不管怎么樣都要找回女兒的腦袋,可是別說腦袋了,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現場太干凈了,什么都沒剩下。方才太后也說了,查不出兇手就將臣當兇手處置?!?/br> 顏珞坐在主位上,手中晃著玫瑰引子,面色溫和,“對方是什么人?” “都是些郎君,在一起說話,不知怎地就打了起來,都是些書生,不知怎地,就聽到了趙郎君慘叫一聲,腿就斷了?!毙滩可袝β晣@氣。 “都將人捉了,送入刑部大牢,就說是太后吩咐的。對了,就沒人承認誰動手的?”顏珞問。 刑部尚書打起精神,就等著丞相這句話了,“當時都抓了,沒人承認啊,下官厚著臉皮來問問您,該如何讓他們說實話?!?/br> 顏珞曾是酷吏,審人是最有辦法的,這也是刑部尚書不要臉的原因了。 顏珞笑了,“我與夫君閨房玩樂,你來聒噪就罷了,竟誆我出府,不成不成的?!?/br> “明日、明日我親自與顧世子賠罪?!毙滩可袝筒羁念^喊祖宗了。成親那日他也來顧府,跟隨眾人看著新人拜天地。 如眾人所說的那般,顧世子俊美無雙,若不是這樣如玉的容貌,也不會讓顏相履行婚約。 成親三日,顏相不見外客,他來了兩回都被拒絕門外,后來才知,丞相是為了顧世子,答應他三日不見客,與他耳鬢廝磨。 世人眼中的顏珞是一梅魂雪魄之人,渾身冰冷,就連骨子都是冷的,成親后一改性子,讓人不敢輕視那位小顧世子。 英雄難過美人關,顏珞就算是一腳了小顧世子的俊男關中,拔都拔不出來。 春夜寒涼,婢女取來披風,顏珞穿好后握著顧闕送的暖手寶,登上馬車去刑部大牢。 夜間冷,刑部大牢更冷,剛一跨進,迎風刮在身上就像刀刃一樣。 顏珞眼睫垂下,目光投在了腳下,她慢悠悠地跟著刑部尚書進。 聚眾鬧事約有十幾人,國公府的、侯爵府、郡王府的不在少數,顏珞著一身橘色常服,絲線在燭火下熠熠生輝。 她穿著簡單,發髻上只一對珍珠簪,匆匆出來,沒有太多的時間收拾自己。 饒是如此,一身威儀嚇得十幾個男人縮在角落里瑟瑟不敢言語。 牢里就放了一把椅子,與里面的環境相比,十分突兀。顏珞走過去,直接坐了下來,道:“都在這里,就不大好說話?!?/br> 刑部尚書立即明白,揮揮手,就留下一人,其他的都拖下去了。 角落里有個炭盆,里面的火燒得正旺,顏珞走過去,先是烘烘手,接著將木桶里一根鐵棍跌進去,問刑部尚書:“你嘗過鐵棍刺穿舌頭的痛苦嗎?” 刑部尚書目瞪口呆。 留下的男人更是忘了呼吸,跪下來,哀求著喊丞相。 顏珞兀自開口:“我瞧過一人,不肯說話,我便讓人刺穿了他的舌頭,不想說話還留著舌頭做什么呢?尚書大人,你說,對不對?” “對、對,不該留著?!毙滩可袝舆^話,眼睛看著男人的時候多了些憐憫。 顏珞動刑,從不畏懼,哪怕對方是公主,她都能平靜地將一套刑罰走完。 “丞相、我說、我說……”男人癱軟在地上,哪里還有往日瀟灑的姿態。 刑部尚書嘆了口氣,“拿紙筆,你自己寫?!?/br> 顏珞坐回椅子上,撐著額頭,闔眸思考,顧闕睡了嗎? 片刻后,男人寫完了,刑部尚書接過要遞給顏珞看,顏珞擺手:“我不過替你審問罷了?!?/br> 她不想參與這些事。刑部尚書立即明白,將人捂住嘴巴拖出去,又拉進來一人。 顏珞瞧了一眼,對方相貌極好,五官精致。就這么一眼,就令她站了起來。 對方也才十七八歲,被父母嬌慣,聽過顏相的名聲,本來還有幾分膽量要撐一撐,可見到顏相朝自己走來,雙腿沒出息地就軟了下來。 顏珞驚嘆:“你長得真好看,若是剝了皮,你這頭骨必然更好看?!?/br> “丞相、丞相……”小郎君嚇得臉色發白,丞相明明在笑,在贊賞,可他卻覺得害怕極了。 顏珞笑說:“你莫要害怕,我就隨口說說罷了。你別說話了,不然我就沒有機會剝了你的皮,取你的頭骨了?!?/br> 刑部尚書咽了咽口水,顏相竟然還能笑著說出這么一句慘無人道的話。 驚悚。 ***** 顏珞回府的時候已是后半夜了,她去浴室沐浴,將身上的血腥洗去后才回到新房。 新房里靜悄悄地,守夜的婢女見她回來后就點了一盞燈,自己退了出去。 顏珞掀開錦帳,顧闕睡在外間,她想睡在這里就必須從顧闕身上跨過去。 她猶豫了,而在這里顧闕迷糊地睜開眼睛,“你回來了?!?/br> 說完,自覺地朝里面挪去,將自己縮成一團,將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 顏珞累了,未經思索就躺了下去。 被窩是暖的。 第23章 雪糕、臣與她和離,您再立為皇夫或者搶入宮里做侍夫? 暖暖的被窩讓人很舒服, 顏珞躺下不出須臾就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