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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笑忙著古思鈺去掰霍君嫻的手,被霍君嫻推開了,那兩個人正在較勁,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沒法兒融進這倆人的戰爭里。 她愣愣地不知所措,直到一個體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一看就是沖著她來的。 古思鈺怒吼,“霍君嫻,你敢動她試試?!?/br> 古思鈺把賀笑擋在身后,緊緊地護著賀笑,那畫面刺激到了霍君嫻,她眼睛被針狠狠地扎痛了。 她定在原地,適應這些痛。 古思鈺伸手攔了路邊的士,確定了是女司機才讓賀笑上車。 賀笑捏著她的衣服,“思鈺……” 古思鈺沒聽到一樣,跟前面女司機說地點,古思鈺走到后面幫她關車門,賀笑手一直沒舍得松。 “回去好好睡一覺,當做什么都沒發生?!惫潘尖暁庀鄶嗬m續,她說:“対不起,賀笑?!?/br> 是対不起什么呢。 対不起害得她沒了工作,還是対不起我不喜歡你。 不得而知,不敢去問。 賀笑手指一點點松開,砰地一聲,車門關上了。 車緩緩慢慢的開,后視鏡里還能看到路邊兩個人吵架的身影。 哪怕告白了,也融不進古思鈺的心里,她在遠離,城市在往后倒退。 城市的燈火印在車窗上,她捂著嘴,不叫自己哭得太難看。 司機說:“小meimei,要不把車窗打開,吹吹風?!?/br> “不吹風,不用吹風?!辟R笑一直抹眼淚,那天相遇,古思鈺就帶著她吹了風,往后每次吹風,無論是站在陽臺上,還是走在路邊,她都會想起這個人,古思鈺就是風,看不懂顏色,看不清形狀。 感情這個東西,藏著掖著,再默默放棄,當成一場無疾而終的,不會太難過。 她看得很開,當得知一個人不愛自己,沒有未來,她會把喜歡壓心底,努力當做是一次平平無奇的心動。 今天這樣被挖掘,被說“你很好”“対不起”,不是什么值得開心的事,能痛得心臟驟停。 · “你他媽別碰我?!?/br> “離我遠一點,就這樣,站住了!” 古思鈺不準霍君嫻靠近,霍君嫻站在樹下,手指攥緊了衣服,她顯得很無助、局促。這次,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不管不顧的靠近古思鈺。 她頭一回安靜的聽著古思鈺說話,敏感的神經在說“去、去擁抱她”、“去、讓她只屬于你”,可動作慢了,她站在樹下,感覺心在撕裂,被人用蠻力拉出了一條滲血的口子。 同樣的,古思鈺的心也碎了,像是回到了以前,被人摁在地上打,拿石頭砸在頭上、身體上,全部、全部,都在叫囂著她的難過。 古思鈺支撐著自己,認真地說:“霍君嫻,我倆不可能,我不喜歡你,求求你,離我遠一點?!?/br> 說給対面的人聽,也說給自己聽。 “不可能?!?/br> 霍君嫻回應她,不愿在聽她說,一步步朝著她走去。 “放過我吧?!惫潘尖曂笸?,“霍君嫻,你真的挺牛的,說好了咱倆合作,我拿走靳遠森三個億,你后面卻給我這么留一手。你跟靳遠森有什么區別?” 霍君嫻皺眉,対她的形容感到不適,說:“錢我沒想過拿回來,給你的就是你的,我是喜歡你的,只要你不跑……”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不要說只要了?!惫潘尖暵牪幌氯?,她要的不是理由,而是霍君嫻不應該這么做,她就不能害她,她說:“霍君嫻,天底下有那么多人搶著給你玩弄,你不要盯上我,我玩不起?!?/br> 古思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她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把她刺痛了,這一點點她就承受不住。她分不清到底在難過什么,在掙扎什么,又該怎么掙扎。 但凡霍君嫻真的喜歡她,怎么會這么対她。 “如果,如果,到這一步,你還想我跟你在一起,那你就把我殺了,把我的心挖出來,這樣我不會說話,不會掙扎,我的心也屬于你了?!?/br> 古思鈺一字一頓的說。 果然啊,果然啊,心痛的人出口都能成詩。 霍君嫻很想上去抱著她,手臂收緊,再堵住她的嘴,讓她別說了,可是她腳動不了。她対四周的告知很差勁,分辨別人的表情需要參考物。 她僵在原地,大腦很慢很慢的得出結論:古思鈺在生氣,她在憤怒,她在難過,因為她變得難過了。 她要失去她了。 這個世界有很多路,不用她們特地去挑選兩條路,就能和対方背道而馳很久??苫艟龐蛊?,非要拽住她,和她拉扯,偏執的,死不放手,她捏了紅古思鈺的手腕,古思鈺掙扎時也抓破她的手背。 霍君嫻往前靠近,古思鈺就往后退,快退到馬路中央,她也不怕被車撞,就是要跟她保持距離?;艟龐褂脛虐阉刈?,問她:“你剛剛是不是想跟她走?為什么対她好,対我就這么差勁?” 古思鈺笑了一下。 “是不是別人都可以,就我不行?!被艟龐箚柍隹?,古思鈺不回答,仿佛成了一種默認,霍君嫻賢淑的性子在崩裂,皺著眉,“為什么呢?我想不明白?!?/br> 她的確與眾不同,會反駁,會清醒,同樣的也會讓她很難過很難受。知道她哪里疼,哪里會失控,就往她哪里扎針。 “有本事你弄死全天下的人啊?!惫潘尖曁鹣掳?,倔強倨傲,面対霍君嫻的強勢,她還是不服,叫囂著反抗霍君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