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你可真會給我找事,我才出去一趟,你就搬到山城來了?你能跑到哪兒去?”李旭抓著涂然的頭發往上提,他力氣很大,涂然不得不昂著頭和他對視。 她光著身子攤在地上,手被皮帶束在身后,李旭坐在她面前,襯衣和西裝板正,只腿上什么都沒穿,一只手抓著她的頭發,一只手鉗著她的臉。涂然臉上擺不出表情,她也說不出話,透過李旭的耳朵往屋外看,屋外有風,她看見番茄的葉子左擺一下右擺一下,擔心明天要下雨,番茄一直泡水根會爛掉,山城的雨季要來了。 “你以為王小門沒了,你就能高枕無憂了?”李旭抓著她的脖子將她拖到床上,一巴掌過去涂然的背上就留下了五個手指印,五指印泛起紅色,襯得她的背越發的白嫩,豆腐一樣扎進李旭的眼里,只有一顆黑痣點在正中間半背上,像是一顆小小的封印,一旦解開誰都得遭殃。李旭忍不住舔了上去,又在四周撕咬起來,想把豆腐變成豆花,看能不能喝進去。他就著這個姿勢頂了兩下,頂開一條縫,guitou蹭著花心,研磨出了汁水,他往里面擠了進去。 “別這樣進來!別這樣進來!”涂然感受到他的動作,大喊起來,她的聲音是啞的,腰也扭了起來,泥鰍一樣在床上翻滾起來。 “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大點聲”李旭壓了下去,在她耳邊輕聲說到,動作卻不停,一用勁全部進去了。 “求你了,李旭,我求求你,戴套,戴套好不好”涂然努力扭頭,在李旭臉側拱鼻子,眼淚順著眼角往下落,她胡亂在李旭臉上親著,終于找到了男人的嘴巴,含住他的嘴巴舔了起來,舌頭追進李旭嘴里,纏著他的舌頭,舌尖化成鳥雀,想要在人家嘴巴里筑巢。 離得太近,李旭能看到涂然臉上的汗毛,被水跡打濕,軟塌塌貼在臉上,乖巧極了。他松開涂然,親了一下她的耳朵,手伸進抽屜里拿出小盒子拆起來:“你聽話一點,我什么都隨你?!?/br> 陳回站在樹背后,看著李旭從小院出來,扣著襯衣扣子上了車,黑色的車一溜煙開走了,汽油味卻久久沒有散去。 他想起剛談成項目段言問他能不能讓涂然來山大上一段時間課,他還沒說出拒絕的話段言就拿出了涂然畫的畫。 他看過涂然早期出名時畫的畫,用色十分大膽,整幅整幅都是色塊的堆積,一點點灰都不加,國內當時流行莫蘭迪風格,一進畫展都是同樣人畜無害的低飽和色。涂然的畫夾雜在這樣一批畫中,顏色沒有一點點征兆就撞進眼睛。她擅長畫鳥,尤其是羽毛艷麗的鳥,打出名頭的就是那幅鸚鵡,大面積的紫色和紅色并不臟,反而顯得透且亮,尖銳的顏色并沒有遮擋鸚鵡的神采,反而讓畫顯得很是曖昧。 段言給他看的畫不一樣,風格也與早期不同,同樣是畫鳥,她卻不再大量用色彩,也不再細致地描那些羽毛,鳥背過身去只一雙眼睛是紅色的,種在通篇的灰色上面泣血一樣。他疑心這畫并不是涂然本人畫的,養尊處優的富太太怎么可能畫出來這樣的畫? 許是看他沒什么興致,看完那幅畫段言倒也沒再開口說上學的事情。 沒過多久校長直接打了電話:“陳教授,過幾天在你這兒插個學生,你放心,不占你多少時間的;么得辦法,廟大總要供佛?!?/br> 陳回踩滅煙灰,確定車不會回來了轉身往山上走去,現在看來,這畫是不是她畫的都不重要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大概只有門口的石獅子是干凈的,只是可恨,這些人為什么要跑到學校來,平白臟了教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