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涂然家一切都是成對的,雙數的盤子、兩人份的沙發、墻上搖晃的擺鐘、她和段言。在糖罐子只有一個的時候這幾乎是她的心病,現在好了,總算是補了缺,也成雙了。 這樣的成雙成對和其中所蘊含的政治意味卻讓其他人不悅。眾所周知,一個單位,不管是市級省級甚至更高,倘若書記和正職不是一人挑兩家,那這兩個人必然是左搭班子右拆臺。有了一號車就有人得屈居二號車,你做出成績他就得頂鍋。 段言蒸蒸日上,與他搭伙的李旭自然會被踩在身后,那些鬼精的人雖不會在明面上做出多少文章,但暗地里卻不斷利用這樣天然的對立搗鬼。往上走的人看不太過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往下走的人心里冒火得很。 李旭第一次見到涂然就覺得這女人長到他心坎里去了。她垂順著脖子坐在他們家那烏漆嘛黑的皮沙發上,臉上的笑虛虛掛著,酒窩若隱若現,一只手搭在沙發上,一直手攥著衣角揉來揉去;雖跟著他和段言的談話偶爾點點頭,但也都沒點對地方。 他忍不住岔開話:“段太覺得我家怎么樣?咱們雖是鄰居,但我這間是不是比不上你們那間采光好?” 李旭瞧她也鎮靜,到底見慣了這些場面,眼不帶打晃就開始圓話,說了什么他一概記不清了,只看到她那張被抿得有點艷的嘴一張一開,花蕊里藏著不知幾多甜的蜜等著人去采呢。末了涂然抬頭看了他一眼,李旭又將話題轉了回去,嘴上談得是蓉城的生死大事,心里想的是總得把她壓在那沙發上好好弄一回。 老家屬院隱私好倒也不是十全十美一件事,沒有人在這里裝監控自然也就掩蓋了所有的黑夜。涂然自然是在這樣的黑夜又一次摸進了李旭家。 她人還沒站利索就被拽到沙發上,李旭熟練地從沙發縫里摸出來一條紅繩子,綁在她的手腕上,繩子勒得有些緊,于是涂然也順著繩子變成粉色和紅色。 “你說過不用繩子的,狗娘養的,你給我解開?!蓖咳粌芍荒_翻騰著想要擋開男人壓下來的身體。 “我是你養的——”李旭被她蹭了兩下就硬了,一只手扒拉著涂然臉上的頭發,一只手直摸腿心:“別怕,他回來還早?!?/br> 涂然兩只腿快被他分成一個“一”字,男人伸兩只手指直接戳了進去,小縫又澀又緊,手指卻并不給她適應的時間,自顧抽插起來,沒幾下那嫩rou變得和繩子一樣的紅了。 “疼”涂然忍不住喊出了聲。 “小sao蹄子,真當自己來享福來了?疼也給我忍著?!崩钚癯槌鍪种负莺菰谒ü缮仙攘藘砂驼?,解開褲子便直搗花心。 涂然疼得臉都發白了,眼淚掛在睫毛上顫巍巍的,連落下去的力氣都沒有了:“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br> 李旭看著她這副可憐的樣子歡喜極了,女人被牛奶瓶傾倒在他沙發上,一把下去撈不著骨頭,頭發粘著汗在他的脖子上纏來繞去,并不如早先看她時精致,卻可愛很多。 他低頭含住涂然的眼睛,舌頭一卷就把那點淚珠卷走了,心里的邪火也因為這點歡喜滅了:“他又給你帶環鄉的糖罐子了?我看你整天抱進抱出樂得牙都沒了——他也真是好本事——不過你別急,你們明天高升,我后天繼續來跟你做鄰居?!?/br> 說著話緩緩抽了出來,咬住涂然的嘴巴細細品嘗了一番才將人從沙發上抱了下來:“給我舔舔就放你走?!?/br> 涂然沒防備就被塞了滿嘴,那玩意兒在她嘴里跳兩下,似是看出她沒有動作,自己往喉嚨深處頂起來,她被攪得想吐,舌頭沒有地方放,只得順著李旭的動作活動起來。 不管咽下去多少次,涂然都覺得嘴巴里得東西死了人一樣腥,這會兒李旭把她摟在懷里,兩只眼盛滿了似水柔情,揉著她的胳膊:“你到底什么做的?怎么就這么不經cao呢?”他的頭窩在她的肩膀處,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實在是比山還重。 “你就不怕我給你咬斷了嗎?”涂然抽出手微微側頭盯著李旭。 “寶貝兒,別說那些掃興的話,誰讓我抓著你把柄呢?” 是啊,涂然盯著男人的鼻子,祈禱他最好哪天就出車禍、或者就失足掉下山了,那她就能松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