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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煙霧繚繞的路邊小店里,滿身紋身的老板有些意外地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想到這么書生氣的孩子也會來他這里打耳釘,想了想還是寬慰了一句,不疼。 少年低垂了眉眼,笑了一下,笑得很漂亮, 其實疼一點也沒關系。 那個時候,你在想什么呢? 時紹在琴凳上坐下來,默默地想。 是單純地只想叛逆一次,還是 想用疼痛來證明,自己還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呢? 雙手觸摸上冰涼的琴鍵,他用力地按下了第一個音。 轟然一聲琴響,打破了滿室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你們很著急想看決賽啦,但是今天在被網課支配,從早上七點多開始上到了晚飯,所以還是只有一更,明天也有課,只能說我盡量寫快點,能多發就多發orz加更不保證,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我就不承諾啦,給各位一個么么噠 感謝阿瑀的地雷,觀花的營養液~ 第1章 決賽3一更 像是暴雨中轟然劃過的一道驚雷一般,所有人都在剎時間醒過了神。 舞臺上,籠罩在光束中的少年神情平靜,仿佛指尖上正在撻伐的不是什么激昂的旋律,而只是一段柔和的搖籃曲。 但是,只要細心觀察,就能發現他的唇咬得死緊,脊背幾乎繃成了一條線。 辛遲手上拿著話筒,目光在不遠處的少年身上逡巡而過,眼神微動。 他知道時紹入戲了。 代替原伴奏,純鋼琴開場,這是他的提議。 江夏原本擔心可能會太單薄,但是親自來看過一遍之后,就默許了他們大膽的改編。 他對于時紹調動情緒的能力很放心,但是他沒想過,在舞臺上將自己全心投入進角色的少年,會這么 迷人。 迷人到,他看到那個伶仃的背影,居然在某一個剎那,產生了不管不顧將他擁入懷中的沖動。 他垂下眼,握緊了手中的話筒,把它抵到唇邊,唱出了第一個音。 也就是在這個瞬間,流淌的鋼琴聲逐漸柔和了起來。 燈光是壞了嗎? 等待室里,盛非的嘴唇動了一動,有些疑惑不解。 他第二次集體彩排因為生病而沒有參加,而是事后單獨去走了一遍位,沒有機會看到這兩人表演的最終版。 所以,現在不能怪他疑惑,舞臺上自始至終只有一束追光,盡數打在了時紹身上,哪怕現在辛遲開了口,他也是完全隱沒在黑暗中的形象。 無論是屏幕前的粉絲,還是坐在等候室的他們,只能看到一個隱約的輪廓。 還有從黑暗中傳來的,輕柔的語調。 沒有壞。鄭子俞低聲道,就是這樣的。 弟弟自始至終就是哥哥的影子。 光與影,他們共存共生,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宿命。 同樣的,一個被光眷顧,萬眾矚目,一個隱匿于黑暗,無人關心生死。 這也是他們的宿命。 盛非看著屏幕沉默了半晌,由衷地道:膽子真大。 在場的人好歹都過了這么幾個月腥風血雨的日子,自然明白他在說什么。 對于選秀節目來說,曝光就是一個偶像的半條命,平日里,節目組哪一期節目在鏡頭量上苛待了某個選手,事后必然會被粉絲問候祖宗十八代。 眼下,雙人合作節目,其中一個不露臉,盡管事出有因,但是粉絲也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這是自由舞臺,那么她們的矛頭就必然是另一個人。 最終的舞臺版敲定后。 完了。時紹笑著道,真的要這么安排么?要不我跟你換換吧,你來當哥哥,反正我倆角色都行。 不就是我粉絲罵你和你粉絲罵我的區別么。辛遲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我已經習慣了。你還沒習慣? 沒有。時紹誠懇地道,我怕被你粉絲罵。 辛遲: 建立在硝煙中的愛情看起來比他想象中還要岌岌可危一點。 那換換?他道。 開玩笑的啦。時紹笑了,罵就罵吧,脫敏了。 反正,用舞臺說話唄。 臺上,坐在鋼琴前的少年緩緩停下最后一個音符,與此同時,伴奏聲已經緩緩響起。 少年仰起頭,漫天的光束降落在他的臉上。 在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漆黑眼瞳中的那一點茫然。 然后,他扶上唇邊的麥,輕輕地開了口。 正如江夏所說,這是聲線無比契合的兩個人。 沒有回頭,沒有視線的交匯,只有聲音的追逐和纏繞。 而即便是這種纏繞,卻也不是隔著冰冷的空氣對話。 是自述。鄭子俞輕輕道。 作為這個等待室唯一一個看過原電影的人,他很清楚每一句歌詞代表的含義。 兩個人的歌詞都是自己內心的低訴。 現場的觀眾不知道。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被一句接著一句,伴隨著越來越快的節奏逐漸急促起來的歌聲攥住呼吸。 黑暗中的少年語聲嘶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