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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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房外,隱隱傳來秦澍讓錢俞柯竺等人回避的低語,混著客堂飲酒作樂聲,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漸漸幻化成樂章,散于春夜暖風。 房中搖晃燈影與微揚紗帳,為沾惹情與欲的低吟,增添極致曖昧。 宋顯維居高臨下,輕而易舉奪回主動權。 他放肆地覆壓在顧逸亭綿軟的嬌軀上,以愈加熟練的技巧,如魚得水地碾吻她的唇。 她的小嘴依稀還殘留蜜餞甜味,柔潤靈巧的丁香舌教他不能自已,反反復復,無倦無怠。 顧逸亭自知點起了燎原之火。 然而她已來不及思考或后悔,身體所有感官,已被如潮的情致淹沒。 她早知他肌rou堅實且硬朗,卻不曾想過,這份堅硬以沉重態勢壓來時,會令她全然喘不過氣。 承受他的柔情與肆虐,她鼻腔弱弱哼出愉悅而痛苦的微惱之音,細細碎碎,自帶一股子透人骨縫里的嬌媚。 宋顯維幾近瘋狂,體內某種囂張力量蠢蠢欲動,恨不得將夢里夢外堆疊的思念與溫存一一奉上。 然而,殘存的清醒讓他想起一件至關重要之事。 漫長夢中,他在她的引誘下,提前邁出那一步,換來她的無情厭棄。 此后的痛苦與憤恨,于電光火石間重歸心頭,刺痛了他強烈的自尊。 他的吻驀然停止。 顧逸亭云鬢松散,裙裳凌亂,傾垂眼眸彌漫霧氣,緋顏如醉。 半啟紅唇止不住輕喘,處處盡是驚人的媚意羞態。 宋顯維愛煞了她這模樣。 卻仍記得,她癡醉相纏后的決絕。 他不能自亂陣腳。 粗喘著氣,他從她身上滾落,坐起身后,探臂拉她入懷,緊緊圈牢。 那份力度,透著難堪、依戀與堅定。 被欺負完的顧逸亭,毫無反抗之力,軟軟靠在他胸前,把這一切視為他的克制、隱忍與憐愛。 盡管羞恥,但她不得不承認,她迷戀于他的胸懷、肩膀、臂彎、薄唇…… 當心悅于一人時,她日漸渴望交出積攢已久的溫柔。 也許,從今夜起,彼此將心意相通,關系也會更進一步吧? 經歷一番親熱,二人各自懷揣不安,緊密相依。 待門外吵嚷聲消停,宋顯維將顧逸亭橫抱在懷,從窗外躍至屋頂,無聲無息掠向她房間的窗外,確認內里無人,縱身跳入。 本該撒手離去,他卻靜靜擁抱她近半盞茶時分,又在她眉間上印下一吻,方閃身回房。 自始至終,雙方皆未多言。 燃亮燭火,顧逸亭對鏡梳理蓬亂的發髻,但見鏡中人一雙水眸春波瀲滟,紅潤嘴唇微略腫起,桃腮紅徹,衣襟歪歪散開…… 若被人見了去,她臉往哪兒擱? 果不其然,顧逸亭當夜又做了個夢。 這一回,親吻她的,是阿維。 壓得她死死的,未曾停歇…… 醒后睜目,她的羞惱之情,因趴在胸口那只大白貓的咕嚕聲而轉為哭笑不得。 夢境融合前世和今生,導致她壓抑感大大減削。 更像是一場意猶未盡的懷春之夢。 披衣起身,她雙頰潮紅未褪,強壓身心的歡愉與激蕩,挪步至窗邊,眺望泛白天際。 曙光將至,而她這一生,大概將走出陰暗,迎來東升旭日。 事實上,不論上輩子或死而復生之后,她依然未明白,那魂亂一夜,自己何以身陷行宮那偏僻的酒泉池殿。 記憶曾有一段空白。 她甚至記不起吃過什么,可曾昏睡過? 唯獨,腦海中有人一再強調——寧王邀她小酌,她是時候以妻子身份好好侍奉他…… 那時的她,大抵中了某種奇藥。 服食后不光情潮涌動,且極易受人蠱惑,變得完全沒有思索和判斷能力。 一場迷亂結束,她累極而眠。 醒時驚覺自身正蜷縮在赤身男子的懷中,她顫抖的手于昏暗中摸索到一張光潔的臉,整個人傻掉了。 即便她難辨細節,倒也瞧得出,眼前人的膚色,遠不如寧王那般黝黑。 她唯一能做的,是趁對方未醒,胡亂穿上衣裳,落跑。 其時天色未大亮,她以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形象,扶著酸澀腰肢,趔趔趄趄奔出沒多遠,正好撞見新平郡王。 那人離得遠遠的,饒有趣味地打量她,笑容輕佻且蔑視。 顧逸亭心涼透了! 此人因求而不得,出言侮辱她,被寧王當眾一拳打掉牙! 他必定懷恨在心,尋此機會羞辱她! 可她該怎么辦?抖出丑事去指證他?有何憑據? 更關鍵是,她始終未曾受過任何武力威逼,飄飄然心甘情愿主動獻的身! 她頭暈目眩,偷偷跑回居所,哭得肝腸寸斷。 其后,寧王聽聞她身體不適、無法赴宮宴,紆尊親來問候,被她母親擋了回去。 顧逸亭躲在樓閣窺望,他暗沉的臉色,濃眉與絡腮胡子遮掩不了他的焦灼。 她的心如被鋒利刀劍劃過無數道口子,刀刀見血。 難以想象,一向愛重顏面、脾氣暴躁的寧王,若知曉此事,會作何反應? 而“準寧王妃失身于他人”的丑聞一旦掀開,寧王府和顧家的顏面會折損到何種程度? 大伯父對她悉心栽培,可謂恩重如山。 她豈可因自身不端,影響他老人家的仕途? 痛定思痛,她懇求父親以她身患頑疾為由,向寧王悔婚,以此掩蓋這樁混賬事。 隨后,她連堂姐的婚禮也沒參與,早早離京…… 她的愚蠢和怯懦,讓小人得志,也令自己身死在逃亡之路。 因而當醒在嶺南時,她無比感激上蒼,予她機會,從頭來過。 無論如何,她絕不能長留京城,更不可遇上寧王及其他爛桃花。 此生,有阿維,就夠了。 ***** 宋顯維幾乎徹夜未眠。 好幾次悄然窺探顧逸亭動向,就差在她的窗外守夜。 他怕。 名動天下的寧王,生怕自己親吻過的心上人連夜逃跑。 若然傳出去,沒準會成為應天二年的年度笑話。 細味昨夜點點滴滴,他表現得……好像還挺不錯??! 起碼,她在他身下與懷中多乖巧! 千萬別跟夢里一樣,無緣無故棄他而去,否則…… 否則他定要抓狂。 天快亮時,他確認顧逸亭并無跑路之意,遂放心溜回房。 忽聽過道上傳來楷兒咿咿呀呀之聲,他暗覺奇怪,推開房門探頭張望。 秦澍一手抱住睡眼惺忪的楷兒,一手牽著蔻析;蔻析則挽了蘭兒的手,身后跟隨那名中年仆婦,手上大包小包全是行李。 秦澍曾言,到了杭州,他們會改道去別處。 宋顯維與他重逢后相處不過短短十日,心下難免不舍。 “這就走了?不和大家打個招呼?” “昨兒席間提過,”秦澍似笑非笑,“你咋一大早就起來了?” 宋顯維越發肯定,這家伙昨晚之所以逼他躺下,還搗騰山核桃,是因早看出顧逸亭躲在被窩內,故意整他們的。 “……正好醒了?!?/br> 秦澍朝他擠眉弄眼:“京城見,屆時別忘了請我喝喜酒?!?/br> 宋顯維唇畔噙笑:“一定!到時,蘭兒和楷兒到叔叔府上多住幾天!” “那叔叔可要趕緊生幾個小弟弟小meimei陪我們玩耍!”蘭兒桃花眼靈動,笑時如彎月。 宋顯維樂不可支:“你這鬼靈精!喜酒還沒喝上便催娃兒!” 他目光落在小女孩瓜子臉上,眉心那顆小紅痣,似在何處見過? 心中一突,他眸底擦過極隱約的寒意。 后知后覺,蘭兒似乎從未喊過秦澍和蔻析為“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