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嬌百味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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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逸亭無從分辨,心的狂亂,是源自危險逼近,還是與身前男子的親密。 她以為她會嚇哭,或憋不住尖叫。 畢竟,被前世陰影籠罩,她不喜與人靠近,尤其是男子。 可她沒有。 只是傻愣愣抬手抵住他的胸腹,以免徹底黏在一起。 心跳如擂、耳鳴目眩,沒來由滋長命中注定之感,又似有故人重逢的熟悉。 林子的人慢慢走遠,可耳邊并未回歸安寧。 他和她劇烈的心跳,占據了她全部聽覺,偌大世間只剩撲通撲通聲。 每一下,都讓人臉紅欲燃。 二人維持原先的姿態,紋絲未移。 確認外界無人,顧逸亭總算在羞死前推了推宋顯維。 “沒人了?!?/br> “嗯?!?/br> “你、你快帶我出去!”她啞聲催促。 “我……”宋顯維艱難動了動左腿,輕聲道,“腳麻,再等等……” 顧逸亭怒而推了他一把,低聲呵斥:“少占人便宜!” 不料這家伙順她的勁力一歪,腿一軟,沿樹洞壁滑倒落葉堆上。 顧逸亭始料未及,被他腳下一絆,立足不穩,直接跪在他膝上。 緊接著一晃,整個人滑坐至他大腿,上身朝他倒去。 千鈞一發之際,她以手撐住他背后的樹壁,才不至于讓胸前的渾圓直撞他的臉。 但也只差了一寸。 居高臨下,氣息交纏,她……不想活了。 “我……我真沒騙你?!?/br> 宋顯維尷尬得無以復加,又甜惱得無地自容。 毒性積聚在陽蹺脈,近日偶有下肢不受控的跡象。 此前上躥下跳,驅動內息,沒來得及活動筋骨,遭殃了。 由于姿勢詭異,比起先前單純的貼近要曖昧上萬倍。 霎時間,顧逸亭忘了自己姓甚名誰、身在何地、有何目的。 如抽去靈魂的偶人,癱軟歪向他的右肩。 春衫輕薄,幾經折騰,略有不整。 宋顯維略一垂目,弱光下,曲線綿延的雪峰溝壑擠貼著他,極致的靡麗誘惑,促使他體內涌起勃發的力量。 不聽使喚的,已不止雙腿。 內心深處,有無數個縮小了的他在撓墻大哭。 該硬的不硬!不該硬的倒硬起來了! 要是被她覺察,他臉往哪兒擱? 顧逸亭本該掙扎站起,可空間實在有限。 動了兩下,軀體的摩挲更叫人焦灼難耐。 她自暴自棄地靠著他,喉底溢出斷續嗚咽。 “你好了沒?我,我……好難受!” 軟糯嗓音暗含輕喘,平添求饒的意味。 宋顯維緊繃的心弦瞬間斷裂——這句話,她在夢里對他說過! 他大概要死了。 某處昂揚斗志,已無處遮掩。 在這一刻,他終于承認,無論身或心,他對她仍有渴望。 甚至潛藏認知中,夢里夢外,她應當屬于他。 因此,他才會被她牢牢吸了視線、一反常態去挑逗她、巴巴追在她身后,無半分親王風范。 就算認定,他將重蹈覆轍,照樣懷藏飛蛾撲火般的勇氣。 也許,現實不似夢境。 經過真正的相處,她會發自內心接受他。 念及此處,宋顯維雙臂運勁,將她挪高數寸,以免唐突了她。 竭力壓抑不合時宜的情和欲,他沉聲道:“有件事,我得向你坦白?!?/br> 第11章 稀疏月光漏入,清楚映出樹洞內的荒誕與繾綣。 對上宋顯維近在咫尺的幽深眼眸,顧逸亭如遭夜潮覆蓋。 “阿維,你……確認,要這樣聊天?” 宋顯維目光落到微微干涸的唇瓣上,急忙轉移視線。 那是他長久以來追逐的香軟。 但他不能放肆。 他收斂心緒,專注對付麻木的腿,約莫一盞茶時分,確定無危險,才帶上密匣,抱顧逸亭跳出樹洞。 山風凜凜,他的腿時好時壞,她沒法在黑暗中視物,萬不得已,相互攙扶。 顧逸亭暗忖,都這樣、那樣過了,挽著胳膊又算什么? 窘然漸退,她驚訝自己無想象中的驚懼、厭惡。 甚至,有一點點若即若離的雀躍。 她痛恨有此念的自己。 恨極了。 “有何事向我坦白?”她嗓音清冷。 宋顯維一怔,激蕩情懷瞬即退散。 上回,他心血來潮,在她掌心寫下“宋顯維”三字。 眼看她全無反應,他以為嶺南人不曉得天潢貴胄的名號,還暗自期待她后知后覺。 結果……她又問了一遍。他借用母姓,謊稱姓柳。 剛才,他下定決心坦言。 此際卻掐滅了念頭。 如若被她知曉,吸引她的,是他本人,還是寧王妃的榮耀? 當下,宋顯維改口:“那天襲擊你的竹葉青蛇,可能……是殺手養的?!?/br> 顧逸亭低呼:“你怎知?” “他們放蛇咬我,兩條被我打死了,還有一條跑了……”宋顯維聳肩,“我之前沒說,怕你生氣?!?/br> “那你為何又說?” “不希望你把舉手之勞看作恩惠,從而待我諸多縱容?!?/br> 夢境不代表現實,他曾愛慕的、記恨的,未必是真的她。 這一次,他想放下皇族身份,與她平和、平等、平實地重來一遍。 唯求解開心結,也愿她無任何負擔。 顧逸亭正要答話,前方山道燈影晃得她心中一驚。 未及細想,她拉著宋顯維往一旁躲,沒想到來者大叫:“呀!小娘子!您可算回來了!” 完蛋!現在找個洞鉆進去還來得及么? 她怎就笨到那地步?提燈之人,豈會是殺手? 這下被仆役逮到她和俊秀小哥哥私會…… 且二人頭發蓬亂,衣冠不整,沾了木屑、碎葉,教人浮想聯翩。 顧逸亭又想殺人了。 ***** 迷蒙中,耳畔低醇男嗓夾帶徐緩流水聲。 濕潤空氣彌漫陳酒的芬芳,熏人欲醉。 周遭幽暗,顧逸亭渾身乏力,懶懶靠在一堅實的胸膛上。 炙熱如火,烤得她飄飄然,又滿懷期盼。 期盼他抱得更緊一些,填滿她前所未有的空虛。 可他只摟著她,羞澀、辭不達意地傾訴對她的眷戀與愛慕。 于是,她扳過他的臉,大膽且笨拙地堵上他的嘴。 用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