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烈成性[重生] 第61節
“連我如今,不也圍著你衛瓚轉么?在門口瞧我笑話,瞧的還高興么?送一盒子藥來,就攪和得我不得安寧,可滿意了?” “衛瓚,我倒想問一句,憑什么?” “憑什么連我也要……” 沈鳶這一連串的話到了嘴邊,才警覺不對。 便恨恨咬住唇,不說了。 卻是晚了。 衛瓚這邊兒一句一句聽著,唇角弧度卻漸漸地大了。 循循善誘,順著問:“連你也什么?” 沈鳶咬著嘴唇,不說話。 衛瓚這下便徹底忍不住竊喜的笑意了,那一雙多情的眸幾乎要笑成月牙兒了,說:“沈折春,原來沈老爺要給我送妾室啊?!?/br> “長得什么樣,你去瞧了么?” 沈鳶聽了來氣,掙著就要走。 衛瓚手腕一個巧勁兒。 沈鳶便整個人都跌進他懷里,讓他圈抱得死死的 他聽見衛瓚在他耳邊含著笑意,輕聲說:“我不是耍你,我剛沒在屋里頭,哪知道他們給我送了什么?!?/br> “沈家收拾的屋子,我也不敢住,連個人也沒留,別說什么姑娘了,趙老爺自己住里頭都行?!?/br> “我剛回了侯府一趟……”他指了指那盒子藥膏,說:“這是我從我娘那邊兒討的,你再仔細瞧瞧?!?/br> 沈鳶聞言,便是指尖一僵。 在他懷里瞧那掙扎間翻倒的藥盒。 這才想起,這藥膏的確是侯夫人那邊兒用慣了的。 登時如遭雷擊。 從指尖兒開始發抖。 想起方才自己的舉止表現,還有絮絮落落那一籮筐的話,幾乎恨不得要一頭撞死。 又聽見衛瓚說:“你要再不信,我就只能讓隨風來給我作證了,我連那屋的門都沒踏進去一步……” 沈鳶卻從頭到腳、到眼圈,都紅得狼狽,連看都不敢再看衛瓚一眼。 衛瓚說:“信我了?” 沈鳶:“……” 沈鳶幾乎要把自己的衣袖扯壞了,連掙扎也不掙扎了,許久,才低著頭說:“衛瓚?!?/br> 衛瓚輕輕“嗯”了一聲。 低頭再看那小病秧子,不禁心尖兒一酥——這小病秧子正緊緊攥著衣袖,耳朵紅得像是蘋果,羞恥得幾乎不敢抬頭,卻還是能瞧見那緊鎖著的眉心,和紅了的眼圈兒。 真成了小兔子了。 沈鳶的聲音都透出一絲顫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小侯爺什么都有了,就不能放過我?” “我在侯府一日便妒忌你一日,便心有不甘一日?!?/br> “我若離了這里,不日日對著你,興許……便不會這樣難看?!?/br> 說到后來,幾乎已是自暴自棄了。 衛瓚瞧了他半晌,才輕輕笑了一聲。 開口說:“不放?!?/br> 他好容易才勾的這小病秧子動春心,怎么可能這時候把人放走。 哪怕知道動心對沈鳶是折磨,他也是做定了這個壞人了。 沈鳶便在他的懷里一顫。 他放柔了聲音,說:“沈折春,我不覺得你難看,樂意叫你妒我怨我?!?/br> “義兄一事,也全由著你的意?!?/br> “只是你不許離了侯府去?!?/br> 沈鳶聲音透出幾分啞來:“怎的,小侯爺還要把我腿打斷了不成?” 衛瓚卻在他耳邊低低笑了一聲:“你若非要走,我就去找我娘告狀?!?/br> “說我們已親了,抱了,一張床上睡過了,你卻要對我始亂終棄了?!?/br> “說我情已許你,若不能將你娶進家門兒,就立時要絕食死了?!?/br> 沈鳶立時抬起那顆紅腦袋來,怒不可遏瞪他:“衛瓚,你還要臉么?” 他卻是莞爾一笑,挑了眉說:“你大可以試試?!?/br> “沈折春,我不是沒做過無賴?!?/br> 他緊緊圈著沈鳶的腰身,指尖在沈鳶的衣袖上掠過。 輕薄的夏絹上,是空幽常青的一叢叢蘭草,已被沈鳶攥得不成型了。 衛瓚自然曉得母親選這衣裳的原因。 蘭草質淳,最是襯著沈鳶。 可惜侯府的溫柔,他的懷抱,連這一件衣裳,都像是為沈鳶打造的囚牢。 沈鳶已在他懷里,已是羞惱得發顫,氣恨得發抖。 捉住他的手臂,惡狠狠一口下去,咬出了血來。 衛瓚笑了一聲,垂眸吻了沈鳶的發頂。 眼底的貪婪與占有欲交織。 野獸一般。 衛瓚幾分笑意嘆息:“沈折春,你可怎么辦啊?!?/br> 他的沈哥哥。 妒意如火,君子如蘭。 怎么就偏偏招惹上他這么一個混蛋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沈春卷:“嘶嘶嘶……我很毒……你快走開……嘶嘶嘶……” 小侯爺(拿起筷子夾起來):“哪里有毒,讓我嘗嘗看,吧唧吧唧吧唧……” 第48章 衛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光已大亮了。 他手臂上讓沈鳶咬出來的牙印還在。 昨夜恨毒了他了,咬了他好半晌,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跟他爭嘴。 掙扎著鬧騰了半宿,讓他拿被子一卷,裹在床上摟著睡了。 這會兒一醒,被子卷已散了,倒是人還在他懷里。 怪道他這一宿睡得這樣踏實,幾乎連骨頭都要懶了。 他一動,那小病秧子的眉梢兒也跟著動。 他便笑著問他:“醒了?” 沈鳶不吭聲。 只是死死閉著眼睛,顯然是指望著衛瓚能自己趕緊起床。 一張艷如桃李的面孔緊緊繃著,說不出的可愛可憐,勾得人心尖兒都酥了。 衛瓚便笑著側身,在他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 臉軟綿綿的。 身上藥香也勾人。 不見動靜,便又啄了一下。 眼看著要親到嘴唇了。 沈鳶忍無可忍,驀地睜開眼,喊他:“衛瓚!” 衛瓚便忍著笑說:“不裝了?” “你再裝下去,我該以為你就是想騙我親你了?!?/br> 這話說不得。 一說,這小病秧子立刻低著眼皮冷笑了一聲:“自作多情?!?/br> 衛瓚飽含著笑意,“嗯?”了一聲。 聲音中幾分晨起的慵懶沙啞。 叫人情不自禁紅潤了耳垂。 衛瓚說:“原來我是自作多情啊?!?/br> “昨兒你說的,可不像是這么個意思?!?/br> 他這人記性好,尤其是他感興趣的話。 聽過一遍,就能記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