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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絲毫不給巫棠機會,悲憤之下長劍攻勢即刻朝著巫棠攻來。 巫棠心臟猛地一提,除去方才斃命的周師弟,來人總共有八人,三位元嬰五位金丹期。 即便只是三位元嬰也讓他和師弟難以抵擋,更別提同樣對敵經驗豐富的五位金丹期。 同樣是元嬰期,溫燕珂卻輕松將對方攻勢盡數擋下,動作卻不見絲毫凝滯。 他只是眉峰微斂:你們也知曉攔不住我們,不顧同門之情非要鬧得這般難看,各自無需手下留情,我也不會讓你們傷師兄分毫。 第168章 來自二世祖的幻陣 話說到這份上,門口的這些同門便不再沉默,他們身上本就沾染了血跡,法器上不停滴血也還未擦,顯然為了找出溫燕珂他們廢了不少功夫。 你們將客棧中人全殺了?偌大的客棧寂然無聲,巫棠幾乎難以置信。 他一邊用話拖延時間,一遍畫著符咒,朱砂用完,他便劃破食指用血代替。 殺了,若非是你師弟帶著你藏得夠深,他們本也不必死,死不瞑目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先前說話的那元嬰期修士笑的狂肆,他顯然是這幾人中為首之一。 他一擊不成,便不緊不忙收了劍,臉上笑容似乎并未受方才化為齏粉的師弟影響。 常跟在大師兄身旁的師兄此時在人群中心,沉默不語,但他修為最高,有元嬰后期,儼然是主心骨的存在。 而溫燕珂的修為,如果巫棠沒看錯的話,應當也是元嬰后期。 宗門一直嚴令禁止子弟濫殺無辜,他們如今這副模樣看來十分陌生。 但他們卻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巫棠也看不出是在這半年宗門中人都變了個,還是他們露出真面目。 事到如今還這么猖狂,你以為你們這對好鴛鴦今日還能活著走出去?人群中一人冷笑道。 找你們這兩只老鼠是花了些功夫,捏死還不容易?你們還有什么好狂妄的? 你們只有兩條路,要么人乖乖被我們捆回宗門,要么頭被我們砍下來提回去。 幾人中一陣哄笑,那些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冷漠邪肆的神情卻是陌生到巫棠從未見過的程度,擦拭長劍上血跡的模樣仿佛人命根本不被他們放在眼中。 巫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宗門中一定出了問題,師父肯定還在等著他和師弟回去,他必須帶著師弟活著從這客棧走出去。 行了,無需跟他們廢話這次說話的是元嬰后期的那修士,他揮揮手制止那群人,又轉向巫棠二人,也別怪我們無情,奉師門之命帶你們回去,若是你們執意不從,命令也未說明不可帶你們尸首回去。 師門聽聞那人口中提師門,他身后的幾人臉上皆是戲謔。 巫棠見狀,垂眸閃了閃。 這幾人聽到他提師門,反應更像是不以為意和嘲諷。 巫棠牙關緊咬,腦中思緒萬千,手下動作卻也半點不停。 他食指力透紙背,血洇濕了符紙甚至透到床上,他來不及顧那么多,終于完成了最后一筆。 好了他輕聲對溫燕珂道。 清脆的聲響落在房間,沒給人半點反應的時間,尚未干透的符咒驟然被人撕開,房間里霎時煙霧四起,將床之外那群人團團圍住。 分明彼此只在咫尺之遙,那些人卻如墜云霧,昏了頭的蒼蠅一般尋不到身旁之人。 就在他們反應過來就要祭出法器或攻擊或防身時,煙霧中如雷電般閃過幾道劍影,隨后是人倒地的聲音同時發出。 巫棠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些人見他們老老實實坐在床上,貼在墻上唯一幾張符咒也被他們一眼看穿,加上他們只敢防守不敢進攻的模樣,任誰也會以為他們走投無路,便放松了警惕。 實則他們真正的殺招并非是那些符咒,而是布置在房中不起眼的幾處物件,正好按照幻陣的陣法擺列,而陣眼便是巫棠手中方才還未完工的符咒。 還剩兩個。溫燕珂從迷霧中赤腳走出,利落收了長劍,站窗前垂眸對巫棠道。 仿佛他們不是在生死關頭,而只是在自己洞府般閑聊。 巫棠聞言,屬實超出他的預期,他本想溫燕珂能一舉殺掉那幾個金丹期,屆時只剩下四個元嬰。即便不一定能制敵但逃出去的可能性便會提高。 卻不成想,溫燕珂竟將兩個元嬰中期的師兄也一并殺掉。 修為越高越是惜命,身上的機緣和護身法寶也越多,溫燕珂一擊之下竟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如同殺雞一樣和金丹、筑基期的也別無二致。 太快了 即便有他的幻陣,如此利落也太多悚然。 更讓人心驚的是他對昔日同門下手能如此利落,思及此,巫棠眸子閃了閃,不免有些心疼。 縱然是走投無路,方才他殺了一個金丹期師兄便已手腳發軟,師弟一口氣殺這么多定然比他還難受數倍。 若是他修為更高些,也不用師弟獨面此事。 但此時也沒工夫糾結此時,還剩下的兩人一擊不成說明早有準備,只能維持片刻的幻陣對他們已然無效。 第169章 來自二世祖的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