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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動作輕柔,卻無端讓巫棠不寒而栗。 巫棠當真百口莫辯,無論他說什么,虞機總要把話題拐到溫燕珂還有他身上,進而對溫燕珂的敵意更深一層。 他十分懷疑,虞機同溫燕珂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藏得太深以至于發了病才爆發出來,以致于如此念念不忘。 你誤會嗚巫棠還要解釋,但說到一半嘴卻張不開了,也不知是虞機用了什么咒法,不由嗚咽著抗拒。 我不想聽你再解釋,左右也說不出什么好聽的,滿口假話只會哄我。虞機說著在巫棠唇上咬了一口。 雙唇并不深入糾纏,只是那般繾綣挨蹭著,遠遠看去如交頸鴛鴦。 你也心疼心疼我。虞機聲音低沉喑啞,呵氣如蘭拂在巫棠唇角。 他睫毛低垂,掩去泛紅眼尾,不沾滴點酒卻像有了三分醉意,分明是借著酒氣才能說出來的話。 這話如同引火索,惹的巫棠也快醉了,原本的焦急被虞機這突然而來的動作攪亂,一時間臉上升起了熱度,耳根通紅。 許是虞機這些話造成的結果,又或許虞機畢竟是他曾經日思夜想之人。 即便他此時已經放下,但這張臉夜夜入夢帶來的本能反應還是讓他招架不住。 他曾經心心念念的不過是和虞機結為夫妻,尋處桃花源朝夕相伴同修,而今都被實現,這不像是虞機發的病,反倒像是他的又一個夢境。 第130章 來自二世祖的拖鞋 不過巫棠的恍惚也只是片刻而已,回過神來眸子便又冷了下去。 既然你不愿讓我見溫燕珂,也不愿自己去找,那你要如何去救貍奴?巫棠開始掙扎推拒,手放在虞機胸膛處將他推開。 我救不了他。虞機紋絲不退,反而將巫棠壓坐在床頭。 虞機頭靠在巫棠肩頭,巫棠看不清他神情,卻察覺到有點點濕意在他衣服上蔓延開來。 分明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也不知對貍奴有多情真意切,此時卻堅信貍奴已然死去,半點懷疑也無。 他已經沒了。虞機聲音微啞。 巫棠也不知說什么好,只是虞機的這幅模樣實在少見,讓他受傷抗拒的動作不由減弱了兩分。 但他一時也想不出該說什么,虞機說話做事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讓他插不進去。 也就是愣怔的這一瞬,虞機轉回來和巫棠面對面,臉上干干凈凈只有眼眶微紅,和一雙眸子晶亮,折射出幽暗、細碎的光。 在他背后窗外斜射進的朦朧光線下,高嶺之花彎折了枝干,頭栽進了水洼,又被清晨的露水打濕。 半邊是塵屑泥點,半邊是露水,頹靡綺麗,想將其徹底摘下又怕被刺扎到。 是巫棠只在夢中見過的畫面。 巫棠像是從夢中驚醒,意識到他方才看著虞機的臉出神,神色頓時變的難看。 你也別哭啊。 你不傷心嗎?虞機開口。 像是那支花落到了他手中。 巫棠又是一愣,回過神此地無銀三百兩撇過了頭。 傷傷心 那你打算要如何補償我們?虞機撫摸著巫棠的后頸,動作輕柔,話頭一轉。 巫棠疑惑,什么補償? 自然是再生一個孩子虞機說的頗為自然,我記得小棠曾經告訴過我,想要你的血脈延續。 巫棠愕然,回想了片刻,發現這話他確實承認過,但卻是在被虞機拉到古樹林中的那次。 可那時虞機還未發病,也就是說虞機對于以往的是是有記憶的? 巫棠眨了眨眼,一瞬間懷疑虞機是在騙他,但轉念又想那般傲然的虞機,定然不愿露出這樣一面,更別提在他面前哭。 我只是隨口一說,也并未有多喜歡。 巫棠臉色發白,他們根本生不了孩子,因此本能覺得危險,生怕虞機又說出什么讓人難堪的話。 然而虞機顯然不相信,自顧自忽略了巫棠這句話,把他的反應認定為羞窘。 你我是夫妻,陰陽交合乃是天經地義,小棠無需害羞,不然你以為貍奴是怎么來的?虞機語調輕緩,仿佛獵人在誘哄獵物走向陷阱。 巫棠臉色更白,那股后背發涼的感覺又冒了出來,他察覺到虞機眼神的變化,意識到對方是說真的。 你別裝了巫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知道你故意想嚇我,你想干什么就直說好了,沒必要遮遮掩掩。 裝什么?虞機眉心微蹙,神情半點不似作偽。 巫棠沒詐成功,更覺得不妙。 他開始慌亂,偷偷召出瞬行符藏在手心,準備撕開符咒逃跑。 這是他唯一的瞬行符,意念一動或者撕碎符咒都能瞬行千里,只是方位和距離隨機不由他控制,因此他萬不得已不會使用。 小棠想去哪 然而還沒等巫棠動手,耳畔便傳來虞機聲音。 被發現了。 巫棠瞳孔驟縮,他分明動作隱秘,不可能被虞機發現。 他心霎時提到了嗓子眼,連話也來不及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撕開了符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