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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棠遠遠看著心就揪了起來,趴在洞口眼巴巴望著,一等他被虞機扶著進來便湊了上去。 怎么傷的這么重!巫棠喃喃低呼。 近距離一看溫燕珂的傷勢越發觸目驚心,巫棠掏丹藥的手無意識發著抖,瓷瓶兩次都掉在了地上。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捏住溫燕珂的下巴,終于把丹藥喂進了他蒼白的唇里。 好在溫燕珂身上的都是皮外傷,傷口像是被野獸撕咬所致,邊緣還隱隱含有妖氣,他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傷口都隱隱泛白,臉上更是沒有半點血色。 巫棠看得眼圈泛紅,早知如此他當時就應該和虞機跟著一起過去,也不至于讓他受這么重的傷。 丹藥喂下去后,溫燕珂的傷口止住了血,只是傷口太大且有殘余妖氣的干擾,一時半會愈合。 巫棠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這山中著實危險,竟被他遇上了一群元嬰期的狼妖,不過不必擔心,已經被我們解決。虞機解釋道。 巫棠聞言在他臉上匆匆一瞥,發現他臉色也變得有些許蒼白,不由著急問:你可是也受傷了? 虞機搖了搖頭,坐在了一旁:我沒受傷,你先幫他療傷便好。 巫棠狐疑望了他一眼,虞機身上確實沒有傷口,而且狼妖慣常只會用自身來攻擊,并不會用神魂攻擊的手段,說明虞機確實沒有受傷。 巫棠松了一口氣之余,卻不由思索,既然如此,虞機為何會臉色如此蒼白? 就巫棠對于虞機的了解,他修為高深,是個喜怒不形于色心思深沉之人,更遑論會被群狼妖嚇到。 那么最有可能的原因,便是虞機心憂他師弟,見他傷勢太重所以擔憂的臉色慘白。 巫棠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不過這思緒只是匆匆劃過沒留下痕跡,師弟的傷勢要緊沒功夫讓他多想。況且此時和虞機定下約定的人是他,他不該胡亂猜疑。 夜色漸深,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虞機在一旁打坐調息,安靜的不出一點聲音。 而巫棠則讓出了自己的軟墊被褥給溫燕珂躺著,自己一直在周圍守著,聚精會神觀察他傷勢愈合情況,時不時給他擦去額上的冷汗,喂他些靈泉滋潤干裂蒼白的唇瓣。 高強度的專注下,在溫燕珂傷口終于愈合后,巫棠也徹底松了口氣,和衣也在旁邊躺下來休息。 山洞的空間不大,巫棠也只帶了這一套墊子被褥,石洞的地面又凹凸不平凈是沙礫,他只好側在躺在溫燕珂身旁,他沒有蓋被子,只壓在被子和軟墊邊角上那一小塊的位置勉強容身。 巫棠還記得不能壓到溫燕珂,束手束腳睡的并不安穩。 因此,在他耳邊的呼吸越來越熱,喘息聲也越發濃重時,他便輕易被吵醒睜開了眼睛。 巫棠此時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被攬到了被子中,身體也躺在軟墊的正中央,而本該在此處躺著的溫燕珂,則正嚴嚴實實壓在他身上,將他幾乎要擠進軟墊深處。 巫棠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去看虞機的反應,便見他還是在角落里閉目調息,臉上的蒼白也已經恢復原狀。 雖然修士的神識比眼睛還要更加靈活,然而在看到虞機閉著的眼睛時,巫棠還是條件反射松了口氣。 就在巫棠去看虞機的這片刻功夫,巫棠耳朵便被溫燕珂輕輕咬了一下,呼吸越發粗重,拂在巫棠脖頸處燙的嚇人,似是不滿巫棠的分心。 巫棠鼻尖滿是溫燕珂身上摻雜著血腥氣的清冽香氣,脖子也被他垂下來的發絲掃的發癢,他捂著被咬的耳朵瞪溫燕珂,實屬沒想到溫燕珂有如此猖狂,明明還剛向他道歉,現在又這般對他,不由生起了股惱意。 他伸手想推開溫燕珂,又怕傷到了溫燕珂,便只敢扶著溫燕珂的肩頭推拒。 然而這一推,巫棠便發現溫燕珂的狀態不對勁,傷口都已經復原,身上卻guntang發熱,額上發絲濕漉漉的,眼尾泛起了道紅。 這一幕太過熟悉,巫棠瞬間便從記憶深處想到了溫燕珂這狀態的由來他又走火入魔了。 而且這次溫燕珂走火入魔的情況似乎更嚴重些,上次溫燕珂醒來時便恢復了神智。 而此時他的眼睛在夜明珠瑩瑩的光映照下顯得極亮,濕漉漉的眸子牢牢盯著他,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動作卻沒有半點清醒的苗頭。 第80章 來自虞機的無視 巫棠的衣服還是溫燕珂之前給他的那件,和溫燕珂現在身上穿著的無論顏色花紋俱是相同,層層疊疊對方在一處,如同暗夜中生長綻放的繁密花瓣。 想必是他師弟之前神識的傷勢還未痊愈,此次受了傷便又被激發了出來。 巫棠手上稍微使力,便見溫燕珂眉頭緊蹙低低喘了一聲,聲音壓得很低:別推開我師兄 那神情不似抱怨,而像是委屈。 巫棠還以為是他手上太大力把溫燕珂給傷到了,嚇得連忙卸了力道轉而去捂住他的嘴。 他還從未見過溫燕珂這幅神情,像是被燙到一般連忙移開視線,片刻后又忍不住移了回來。 他有些害怕又看了一眼在一旁的虞機,然而他仿佛根本沒聽到溫燕珂方才的那句話,紋絲不動,連眼皮都沒顫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