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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加上舊恨,巫棠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好在巫棠還沒有被沖昏頭腦,憑他現在的實力只能盡量保證自己不受傷,可也僅此而已,這狐貍要是想要折騰他有的是辦法。 好歹相識一場,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得罪過你!? 巫棠想辦法拖延著時間,等著溫燕珂發現他消失來找他。 兩個時辰之前,他剛和溫燕珂因為之前的事吵了起來。 開始的時候是巫棠想要從溫燕珂那問出點他和虞機的往事,主要是想看看他能不能通過虞機對溫燕珂斷袖的事有所幫助。 畢竟他的夢里后來溫燕珂和虞機結為道侶,自然是說明溫燕珂被虞機帶回了正路。 然而溫燕珂卻絲毫不領情,他一直悶不吭聲,巫棠也不知道他是因為斷袖難堪還是因為和虞機?的往事是個禁忌,總之無論他?怎么問都不開口。 巫棠耐著性子哄他,語氣盡量迂回婉轉,然而還是如同對著塊石頭講話般得不到絲毫回應,被激起了氣性,也閉上了口不再管他。 兩人就因為這件事冷戰起來,不過是巫棠單方面開始的冷戰。因為溫燕珂自始至終就沒說話,就那么靜靜沉默望著他。 巫棠雖然沒看溫燕珂,但也知道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后背上,到最后他也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酸酸澀澀甚至升起了要不就把虞機讓給他師弟的念頭。 畢竟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論何處都恰到好處的相配,心里亂糟糟成一團。 他也沒糾結多久,便聽到溫燕珂的聲音:我去幫師兄采藥。 像是沒經過方才那場不快,只是招呼他一起去給師父請安一般自然而然,又似乎是帶了絲討好。 巫棠那時也沒多想,就讓他去了,此時卻后悔不迭,早知道他帶著這只狐貍他萬萬不敢讓師弟離開他身邊。 溫燕珂說幫他去采藥那肯定指的是邪影花,只是邪影花離他們方才待的那處十分遙遠,邪影花也不好找,一時半會肯定是回不來,那離發現他這狐貍給虜來也不知還需要多久。 況且就看當前這狐貍的洞府,絕非輕易能破開進來,屆時定又要花費不少時間。 巫棠越想越煩躁,方才質問狐貍的話確實是他憋了許久早就想問出來的一句,又憤怒又悲憤。 什么地方得罪過我?可要我一一幫你數來?魔修笑容陰冷,無端讓人不寒而栗。 巫棠很清楚面前這是個魔修,早已不是曾經和他朝夕相處的狐貍。況且是狐貍的時候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此時更得時刻謹慎。 巫棠一邊觀察著狐貍的神情,一邊想傳出訊息給溫燕珂。然而他身上的這條繩子十分古怪,似乎有隔絕他神識和法力的作用,他不止傳不出神識,就見身上的法器也催動不了。 他此時唯一能指望的就只剩下腳腕上虞機送給他的那條細鏈子。因為它是不需要任何靈氣,便能時時刻刻保護他的仙器。 巫棠不肯坐以待斃,狐貍身上和他的契約也可以拿來用。 他想起了方才狐貍傷到他時臉上的那一瞬蒼白,便偷偷用背在身后的手腕去磨綁著他的那條繩子,以期能在身上弄出傷口。 畢竟繩子是狐貍給他綁上的,他因為繩子受傷,這筆賬自然應該算在狐貍頭上。 然而狐貍似乎看穿了他的打算,在繩子上不知使了什么法術,讓他絲毫察覺不到繩子的存在,卻偏偏一舉一動都被無形中的繩子束縛得絲毫動彈不得。 巫棠氣急臉上氣的通紅:你有沒有良心!當初你昏迷在巫族里,如果不是我救的你,你早就被我那些兄弟們分著吃了! 巫棠第一次見到狐貍,便是在和巫族里的幾個兄弟姐妹玩鬧,正巧見到了一只赤狐,便一齊把它打了下來。 那次巫棠睡過了頭去的晚,所以見到狐貍時他已經被打暈,正在商量著要怎么玩死它時被巫棠給發現。 巫棠對那條昏迷的狐貍一見傾心,認為它應該是自己命定的契約寵,巫棠那時頗為神神叨叨信命,便力排眾議把狐貍據為己有。 好在巫棠囂張跋扈的的性子是從小養成的,即便他的兄弟姐妹們也不敢違抗他。 巫棠便直接趁著狐貍受傷一道契約打進去,強迫他成了自己的靈寵。 若非是你的兄弟們,我何至于落到需要被你一個廢物搭救?狐貍那次之所以能被幾個孩子傷到,只是因為他本就當結束一場大戰身受重傷。 不過即便如此,他那時也已經是金丹期,不至于真的被那些孩子們弄死,自保逃脫手段他都是有的。反而巫棠那一道主仆契約打下來才是真的讓他措手不及。 而且因為怕他的金丹期修為會反噬剛筑基的巫棠,巫棠爹還刻意給他服下了壓制修為的藥,以至于他的傷持續了半年時間都沒好。 這種事巫棠自然不知曉,因為他那時修為被壓制不能化形,也不屑于傳音給巫棠讓他幫忙。 巫棠不肯眼看著自己的狐貍重傷不治,常常去偷補藥喂給他。但又不對路數,每次都把狐貍吃的肚子絞痛脹氣。 巫棠聽了狐貍講的內情,一時間啞口無言,不知該作何反駁。 狐貍說完從懷里掏出一顆丹藥遞給巫棠:吃了它,我便原諒你這處。 巫棠雖然覺得狐貍說的也有點道理,但那時只要他跟自己解釋,自己也定然能幫到他,他吃的苦憑什么怪在自己的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