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
說完,就退了出去。 薛奶奶一臉好笑,把薛老爺子還指著門口的手壓下來,坐在他旁邊道:怎么生了這么大氣,有話好好說,泊深一向都是薛家最懂事的。 薛老爺子看著她,頗有些埋怨,語氣卻弱了幾分。 他給我找了一個男孫媳婦回來,還說一輩子就認定了,我我這,沒打死他都是好的! 一聽,薛奶奶輕輕捂住嘴巴,也是愣了好幾秒。 男孫媳婦? 可不是,都帶回家來了。說起這個,薛老爺子剛降下去的火氣又蹭蹭往上冒。 誒,兒孫自有兒孫福,況且我們不還有文羽這么個小曾孫嘛,再不濟還有老大和小柔,你老薛家香火斷不了的。 你就慣他 江時影看都過去快一個小時,薛泊深都沒回來。 他忍不住走到房子外面徘徊,以便于第一時間看到他回來。 又過了十幾分鐘,就在他要進屋子的時候,突然看到小道上出現的身影,一眼他就認出來,是薛泊深回來了。 江時影沖著他跑去,抬眸看著道:薛哥,你回來了。 嗯。 江時影突然看到他眉峰上一條血痕,還有一道順著鬢角蜿蜒而下。 嘴角的弧度立馬淡了下去,抬手撩起他的頭發,才發現一些發絲和著干掉的血粘在了額角,還有一個一厘米左右的傷口。 薛哥,怎么回事? 也不等男人回答,他急忙拉著他進了屋子,薛哥你先坐著,我找找看有沒有醫藥箱。 江時影連著翻找了兩三個放置東西的小柜子也沒有。 在臥室左邊的床頭柜。 經提醒,他急忙進臥室,將醫藥箱拿了出來放在客廳的桌子上。 打開后,把里面放的酒精和棉簽先拿出來,先用酒精消毒,清理一下,我看到有口子,也不知道怎么處理,要不我們一會兒去醫院處理吧。 薛泊深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垂眸看著他,時影,只是一個小口子,沒事的,再不濟,祖宅里家庭醫生還是有的。 江時影看著他,輕聲道:我知道了,你先放手,我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等他放手后,江時影先用小剪刀剪下一些紗布,替他將干了血跡慢慢的擦掉,最后才輕輕的擦了擦傷口周圍。 疼嗎? 他覺得疼,心里疼,祖宅的人就是這么對待薛泊深的嗎?這才沒兩小時,就帶了個傷口在身上。 時影,不疼的。 聞言,江時影鼻子一酸沒說話,放下紗布,將棉簽沾了酒精,然后小心的把沒擦干凈的血跡清掉。 然后換了干凈的,小心的對傷口進行消毒。 又翻了翻藥箱,好多藥他都不認識,只得一個個看說明,也沒找到合適的。 薛泊深認真的看著他,心突然亂了一拍,特別是看到他眼眶里的淚花,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一會兒讓家庭醫生過來一趟就好了,沒事的。 江時影停下手里的動作,直起腰看著他,那薛哥你現在就聯系醫生。 好。 等薛泊深打了個電話,交待了幾句之后,江時影才松了一口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的話,帶著自己都不知道的鼻音,薛泊深抬手抬起他的下巴,用拇指擦去他眼角的淚花,看著他清亮如水沖刷而過的眼睛。 時影,我把你的事,告訴爺爺了。 他深邃的眉眼就看著他,繼續道:或許這才是對的,我早該這么做的,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 江時心跳的飛快,簡直快要溺死在薛泊深的眼里。 特別是知道,這傷口很大可能,就是因為自己。 他即心動又心疼。 薛泊深,真的是要了他的命了。 然后,他就聽到一聲輕嘆,時影,別哭了,真的不疼。 江時影抬手一抹,濕熱的淚水糊了他一袖子,江時影接連著擦了好幾下,氣餒。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他這樣薛泊深不會認為他太娘了吧。 薛哥,爺爺他沒有再對你怎么樣見男人沉默下來,江時影心里一緊,對吧? 時影,我沒事。 江時影哪里還肯信他,都流血了也說沒事,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事。 薛泊深,你別這樣,我心疼。 說罷,就用帶著天然優勢的雙眼看著他,眼角下垂,眼里帶著未消的淚花,這這樣看著也不說話。 最終還是薛泊深敗下陣來。 身上,被手杖打了兩下。 一聽身上還有,江時影抿唇,抬手解下他的領帶,然后的扣子,薛泊深罕見的沒制止。 他有一點私心,剛剛青年心疼他的模樣,他想再看看。 背后,手臂隱隱作痛。 爺爺的手勁他心里有數,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但是青腫肯定避免不了。 等江時影想要給他脫掉襯衫之后,薛泊深才制止他的手,自己將襯衫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