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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蓋校尉……” “為何要殺我們?” “我……我……我不知道,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蔣校尉去哪里了?” 見漢子又閉上了嘴,季羽又是一攪,漢子又立馬大喊大叫道:“去……去……桂平了……” 桂平?季羽莊姑娘對視一眼,很是詫異。 他們被騙了。 季羽壓著心頭的怒火,咬牙問道:“去桂平作甚?” “不……不知道……本來輪到他們隊休息了,突……突然又……又接到……任務……” “他們在桂平何處?” “在……在采石場,那……那里……有人暴亂……” 季羽抽出匕首,用柄一擊將這人敲暈,又靠著墻看著外面無盡的黑暗。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雨,叮叮當當落在瓦上,敲打在季羽的心口。 他之前還懷疑蔣校尉也被安家大房收買了,否則安家大房哪敢那般囂張地陷害污蔑四哥小五? 直到到了淮山軍軍營,聽到蔣校尉出公差,他才反應過來。 或許,蔣校尉只是被人支開了。 即使他一個小夫郎有這個膽量找過來,也找不到人了。 而且他們還有后手…… 季羽轉回頭看向地上的三位黑衣漢子。 不止騙他,給了他一個錯誤的地方,還會有人追蹤他,將他滅口。 他若是死了,再無人能給四哥小五搬救兵了。無人作證,四哥小五就算不認罪,最后也會屈打成招…… 好一個惡毒的大房! 做事竟這般周全,買通了所有的證人,就連淮山軍都有他們的人…… 不!大房只是個婦人,謀劃不可能如此周全,這些只怕皆是那知縣布下的。 一想到四哥小五如今落在知縣手里,季羽就心痛如絞,就惴惴不安。 今夜他們會不會趁機對四哥小五下黑手? 第六十六章 失算 季羽在淮山縣擔心著四哥的安危。 而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青城,衙門監牢里,安家兄弟靠在黑乎乎的墻上說著話。 “四哥,原以為只是一場誤會,來衙門澄清即可。未曾想人家織好了網等著我們呢!我們究竟做了什么,大房要如此這般狠毒地置我們于死地?” “除了家產,便是要出一口氣吧!” “如今要怎么辦?所有的人證物證皆一邊倒……他媽的張田,當初就不該救他們,忘恩負義的畜生?!?/br> “大房真是煞費苦心了,將人搜羅得這般齊全?!?/br> “四哥,你為何不讓我說出淮山軍的事?” 為何?安四暗嘆一口氣,自然是為了羽哥兒。 大房敢這般明目張膽地污蔑他們兄弟,必定萬事都打點好了。 他就算說出淮山軍又如何? 淮山軍若是被收買了,派個小兵過來作證。 羽哥兒必定不會罷休,必定會跑去淮山縣找蔣校尉。 路途遙遠,羽哥兒一個小哥兒萬一被大房的人盯上了,要如何是好? 無人作證也無妨,他們兄弟咬死不認罪,到時案子還要上交大理寺重審。 辛知縣的手再長也伸不到大理寺。 可是……安四緊握著拳頭。 以他對羽哥兒的了解,就算他搖頭,羽哥兒也必定會去淮山軍找蔣校尉的。 這一路上…… 一想到羽哥兒可能會遇上的危險,他的心就像刀割一般,鈍痛不已。 羽哥兒,都是我連累了你…… 安五還要問,過道上突然傳來腳步聲,有人朝他們的監舍走來。 牢門打開,一陌生衙役走了進來,將手中提著的食盒放在他們兄弟面前的地上,面無表情地道:“吃吧!” 待衙役走了,兄弟倆對視一眼,安五打開食盒,端出一盤豆、腐燉rou,看了一眼,又往地上一倒。 干草堆里立馬鉆出幾只大老鼠,“吱吱”地吃著。 rou還未吃完,兩只老鼠突然晃晃悠悠軟了腿,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倒未死,可明顯沒了力氣。 兄弟倆再次對視一眼,這菜里下的是軟筋散? 他們才倒在地上不到片刻,過道那頭再次傳來腳步聲。 聽聲音,人數還不少。牢門被打開,之前屢次刁難他們的黑臉衙役走了進來,看了他們兄弟一眼,冷哼一聲,又對身后的人道:“帶他們去審訊室?!?/br> 他話音落了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進來四個衙役。 這四個衙役看著倒在地上睜著眼睛動不了的安家兄弟,仍有些害怕。 一人道:“萬義,那藥管不管用?” 這兩兄弟可不比旁人,力氣大著呢!萬一那藥力不夠,他們幾個只怕打不過。 黑臉衙役萬義冷哼一聲:“這可是上好的軟筋散,莫說兩個人,就是兩頭猛虎也能放倒?!?/br> 又啐了那幾個膽小的衙役一口:“慫貨,怕甚?他們兄弟再厲害,如今不也落到老子手里了?今夜老子定讓他們知道厲害……” 他抬腿便去踢安五。 安五怒目圓睜,咬牙問道:“你們要作甚?刑訊逼供?” 黑臉衙役抽出腰上的鞭子,不屑地冷笑一聲:“誰讓你們不簽字畫押呢?” 說完,揮舞著鞭子對著安四便抽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