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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眨巴眼睛,片刻回過味來了。 若二十年光陰如梭,二人自年幼相別再沒見過,李鴆為何能知道當年五歲的毛頭小屁孩,如今長成哪般模樣! 只怕,扶南有李鴆埋下的細作,自己身邊 也有。 這日晚上,李鴆又來了,滿面歉意,說自己把賀蘭璟驕縱壞了,但終歸還是礙于她背后賀家勢力,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 白晝一副了然之姿,全沒有怪罪。 話鋒順勢一轉,便說如今坊間流言紛擾,自己該回去了,妖君一旦滾蛋,也就攪擾不到占環陰陽平衡,更沒有能力慫恿王上與鄰國為難。 李鴆心里是不希望白晝這樣快就回去的,但事情鬧到這般地步,平白讓白晝惹了一身腥。 想向他解釋道歉,話頭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得一口悶氣哽在喉嚨里,嘆息道:好吧,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么,拽出頸子上一根掛繩,摘下來,遞在白晝手上。 那是一枚玉玨,雖然上面的雕刻只有半幅,但他一眼就看出殘缺不全的紋樣與自己頸間的雕紋一致玉玨該是一對的,能拼成完整的圖案。 白晝接了,不明所以。 李鴆道:這本是一對的,先王所贈,另外那半枚已經丟了,只剩這半枚在我手里,徒生傷懷,不如,留給你做個念想吧。 白晝一聽大約就能猜出來,另外一半怕是在李鳩手里。他本想拒絕,隱約又覺得日后或許能有用,更不愿意與李鴆多費唇舌,便欣然接了,回身在小柜子里拿出個錦匣,鄭重的放起來收好。 三日之后,御駕啟程。 堯國對于白晝而言,并非故土,但相較占環,還是會更親切些。 楚關和楚言川父子二人,一直率大軍二十萬在堯國邊境駐扎,明著,是作為君王出訪他國壯威的后盾,暗里是出發前白晝和楚關埋下的后手。 當時二人商定,若是李鴆當真急不可耐的出兵伐亂扶南,堯國便借由君主發現扶南暗通堯國王爺,明伐暗幫。 最終白晝只依靠左右占環的輿情,便平息了一場干戈,軍心振奮君王憑一己之力,免除了流血戰亂。 將士們在邊境迎接君王的高漲士氣,溢于言表。 讓白晝覺得親切。 一路北行,天氣漸而變得干爽,風里的濕悶氣越發淺淡了,有時趕上好天氣,白晝也騎馬緩行片刻,只覺得這是穿進書里來,難得的愜意時光。 御駕每日緩行,白晝看得出來,陳星寧的心早就飛回朝月城,到他心上的姑娘身邊去了,忍不住調侃他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陳星寧本是坦蕩的人,卻也紅了臉,笑而不語,作滾刀rou之狀任皇上開他玩笑。 如今護衛有楚關和楚言川,白晝索□□代陳星寧去打前站,內里的意思,二人心知肚明。終于是把陳星寧高興壞了,恩謝了好幾個來回,當天就飛也似地跑了。 御駕入朝月城那日,下了好大的雨,黑云壓境,狂風大作。 群臣站在宮門口接駕,即便有宮人撐著傘,也一個個都淋得如落湯雞一樣,白晝不禁自嘲,這是大堯的妖孽回來了,才這般有排面兒。 當即吩咐布戈傳令下去,若是有急奏,就去御書房奏報,若是沒有,都麻利兒滾回府喝姜湯祛濕氣去。 結果,皇上在御書房等了半個時辰,一個前來奏事的朝臣都沒有。 白晝又開始自省了,自己這是頂著皇上的身份久了,越發按照曾經管理企業的那一套章程來了。 越發忘記,原主白景,無論是否當真昏庸,可委實披了一張昏君的皮,記得小說里寫,白景一次去近郊圍獵,半月未歸,歸來時幾位朝臣想要奏報政務,被皇上扣了一個不敬君上的名,連水都不讓皇上喝一口就趕落著奏事,都罰了半年的俸。 這幾個倒霉蛋里,又有那御史馬巽,就是那個曾經大年初一,因為白景睡懶覺參奏他,后被白景扒光了衣服射了滿身皮搋子箭的主兒。 而后,勒令他不得自戕,至今還在府上半死不活的郁郁。 如今白晝已猜測白景許是并非當真昏庸無比,隱隱覺得,他多少有點針對馬巽的意思了。 想到這,他招呼布戈,去把《縉紳錄》拿來,查一查這馬巽到底何人。 不翻不要緊,一翻還真翻出點兒新東西來。 果然人生往前走,不同的時期看同樣的東西,也總能看出新鮮。 白晝暗自呵呵,初到書里來,他就已經記檔文字全都看過一遍,但那時候他的注意力有八成在遠寧王身上,全沒發現,馬巽曾經是瑞王的門客。 布戈在一邊伺候筆墨茶水,見皇上《縉紳錄》一直攤開在馬巽這頁,想了想,忍不住插嘴:陛下,奴才前些日子,聽了個閑話,不知真假。 白晝抬頭看他,在太師椅里面窩了個舒服的姿勢,道:你說。 布戈謹慎的望了一眼門口,才低聲道:馬大人的俸祿減半之后,供不上一家老小的吃喝用度,奴才本以為他日子過得拮據,可前些日子,聽侍衛們聊天,說馬大人的公子,又在城東置了新宅子,是好大的一座園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