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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也不理魏梓勛臉已經漲得發紫,轉身就進了內殿,留下殿外的一眾重臣面面相覷。 布戈默默的跟進去伺候了,心道:王爺,您可真是太提氣了! 遠寧王拉過椅子,坐在白晝榻前,見他面色呼吸都算平和,心稍放下。 發生的種種,在王爺的梳理下,逐漸串連成線。 他后悔早就想毀了傳位昭書,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昭書于白晝而言,無意是一道催命符,遠寧王原主背后的勢力,早知此事,巴不得皇上早死,如今怕是終于等不及出手了。 從前只道彭奇背后水深。 若是今日的事情也與他有關,彭奇也該是原主背后的勢力那一支的。 但幾次相見,他都毫無暗示。 王爺心亂如麻。 不知是不是蛇毒和解藥起了沖撞,皇上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輕吟兩聲。遠寧王趕忙拿來銀針,護住皇上的心脈臟腑。 床上的人并沒睜開眼,像是在做夢,睡得極不踏實,費力想抬手,好像要抓住什么,終是抬不起來也抓不住。 遠寧王拉過他的手,裹在掌心。他的手很冷,貪戀王爺掌心的溫度,修長的手指蜷曲起來,攀上一片溫暖,像沒了筋骨,酥松極了。 不一會兒,白晝的額角冒出一層冷汗,遠寧王摸出一塊帕子,把他的汗水輕輕沾掉。 只沾了兩下,白晝突然就睜了眼。 目光卻空洞,也不知是落在王爺的臉上,還是透過王爺的臉,看向他身后。 不等王爺說話,白晝就坐起來了,半晌無言,只有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遠寧王以為他認定自己,剛要說話,就聽白晝訥訥言道:假的都是假的 他木訥的看著王爺微微搖頭,像是被魘住了,遠寧王這才意識到,還是蛇毒造作。那解藥有用,只因為缺少了藥引中和藥性,性烈無比。 像是回應王爺的判斷,白晝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猛地把遠寧王拉進懷里。 遠寧王幾乎是撞進他懷里的,他把下巴輕輕抵在王爺肩上,在他耳邊輕聲道:就算是夢也不要醒了吧。 王爺只覺得心里像是有什么被打翻了,不是滋味。 只得摟著他,一只手撫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 剛拍沒幾下,便覺得白晝的雙手突然扯緊了他的袖子。這是一種下意識的揪扯,不是源于情緒,而該是因為身體上的痛楚。 忙輕輕把他扶起來,手指剛觸碰到他腕脈,白晝突然身子一震,一大口血嗆嘔出來,接著,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瞬間不省人事。 遠寧王顧不得被噴了滿襟的鮮血,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白晝的病癥他再熟悉不過,但他穿書之后,寒冷性休克像是好了。取而代之,是他心肺和胃都不好,但這種不好,又不像是先天弱癥。 以簡嵐鳶中西結合的醫學認知,到目前為止也只查其表象,不明其基理。 即便這樣,他也能確定皇上心脈的情況,九成九是經不住缺少藥引的解藥的沖撞,又不得不把解藥喂給他。 白晝這一昏,便很久都沒醒,一會兒像是在天上飄,一會兒又像被沉入水底,脖子上的傷口時不時脹痛,外傷剛消停,心臟又像被無數細線狠狠勒住,窒息、割裂的痛感,一輪又一輪的刺激著他的神經。 好像做了很多夢,身邊經過了無數的人,有朋友、也有同事,又一個都記不真切。 獨有一個人,像是一直都在。 待到他真正清醒時,睜眼便看見遠寧王一手撐著額角,閉目守在床前,他鬢邊散落了幾縷發絲,精致如雕琢過的臉龐上疲倦顯而易見,白晝想起身,微微一動,發現自己的左手一直被王爺握在掌心里。 輕微的觸動,讓遠寧王睜開眼睛,他見白晝目光清晰,露出一個略微松心的笑容。 白晝愣在床上緩神,他下意識去摸脖子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纏著白帛。一咽口水,傷口就會被扯動的疼。 遠寧王輕輕拉開白晝的手,道:別碰。 他巴不得即刻就與他相認。 但出于他醫者的謹慎,他不敢。 終于還是忍不住,試探著問道:你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夢沒有,或者看見了什么人? 問得白晝很莫名。 他下意識順著王爺的問話,牽引思緒,只記得他想去抓住一個人,夢里的他總是看不清晰容貌,他卻知道那個人是誰。 眼前的王爺眉目如他,卻又不是他。 想到這,白晝低下頭,斂起目光,低聲道:我夢見一個思念很久的人,和他相見,真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白晝同學單方面掉馬。 第36章 朕就罰你 事情總是沒有預想的順利。 就在遠寧王要順著話問白晝想不想見他惦記的那人時,白晝突然就變了臉色,皺起眉頭,手用力抵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接著,他疼得弓起身子,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這當口,王爺自然再顧不得挑明身份,而且愈發不敢了。 顯然,白晝本就脆弱的心脈,經不住蛇毒解藥的烈性,又損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