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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拂摸摸花,眉開眼笑,踮腳圈住晏陽的脖子抱了他一下,“謝謝秦哥哥?!?/br> 甜甜的笑,刺進不遠處覺寒的眼中。 出發前,六個人圍坐在棚屋里的一條木漆長桌邊。 劉司念完稿,欲言又止。 他在原本的分組游戲安排上畫了個大大的叉,忍不住打了個呵欠自暴自棄地說:“你們自己討論,誰和寧拂一組?!?/br> 用不著按照原計劃安排兩兩分組,反正他們爭著搶著的心儀對象也只是寧拂一個。 寧拂捧著一杯熱茶暖手,目光轉向覺寒,“我聽夫君的?!?/br> 其余四位:“……” 沈烙氣到胸悶。夫君?是覺寒的綽號或者小名嗎?他只接受這一種解釋。 真夠惡心的綽號。 覺寒面不改色道:“水水和晏陽一起,玩一次就好?!?/br> 寧拂疑惑眨眼,怔怔看向他,有點困惑為什么覺寒把自己推給別人,雖然秦哥哥也很好。 覺寒輕捏他的臉,眼神放得柔和,“我沒有經驗,不知道該怎么保護你?!迸c其讓其他陌生教練帶著寧拂,他寧愿那個人是晏陽。至少他的專業毋庸置疑,并且真心愛護寧拂。 晏陽坐在桌尾,一直低著頭沒說話。早在接下節目組的邀約時,他就知道劉司有這個安排。 他要帶水水meimei跳傘。 他們會在藍天上空縱身一躍,繼而抵達身體和靈魂的雙重巔峰。 緊攥鍋鏟的手指用力,晏陽蹭地起身,一個不慎差點把吊鍋給踢翻了。 “抱歉,手抖?!彼纳ひ袈犐先ワ@然比他的手更抖,鍋里灑了的紅油湯跟潑在他臉上似的。 簡單商議過后,幾人坐車開了很長時間的一段路,轉過好幾個180度的山路彎道,視野變得開闊,道路也平坦起來。 抵達跳傘基地時,晏陽給寧拂提前講解需要注意的事項,他們屈膝坐在柔軟的斜草坡上,等待天氣條件達到最佳再上小飛機。步尋歌臨時有通告工作沒能來,只剩下陳冬至一人往旁邊湊。 身后,沈烙抱臂冷嗤:“真會給自己戴綠帽?!?/br> 覺寒嘴角平直,淡淡道:“看來你還沒學聰明?!?/br> 沈烙臉色瞬變,“你!” 胸悶氣短,他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怎么沒學聰明? 沈烙將袖子擼起來,露出兩只結實的手臂,腕骨到手肘的地方全套上了花色各異的小皮筋,這些都是為寧拂準備的。 藏起眉目間的凜冽,沈烙薄唇噙笑,他雙手插進褲兜,高聲朝寧拂喊了一聲:“寶貝兒?!?/br> 老婆不讓叫他老婆,那他就不叫??傆幸惶?,他會把寶貝兒這個稱呼升級變成真正的老婆。 聽見喊聲,寧拂下意識轉過頭,他性情單純,又是個不記仇的性子,如?;貞蚶?,“討厭鬼有事嗎?” 沈烙心平氣和地走近,坐到他身邊,“跳傘最好將頭發扎起來。他們都不會,哥給你弄,昨晚我練到半夜,今天咱們換另一種樣式的小皮筋?!?/br> 寧拂其實不太愿意讓沈烙碰自己。他們都說好了以后各自找各自的朋友,怎么沈烙還是要往自己身邊湊呢。 看出他的不情愿,沈烙眼底滑過一絲受傷,悶悶補充了一句:“皮筋是帶小草莓和粉色的蝴蝶結的?!?/br> 晏陽陳冬至:這廝好不要臉。 寧拂一向喜歡草莓和蝴蝶這些可愛的小玩意,聞言果然沒有糾結多久,叮囑他,“要輕點弄哦?!?/br> 沈烙咧嘴笑,挪到寧拂身后,攏起他被風吹亂的黑發。 “寶貝兒,早上為什么那么叫覺寒,他逼迫你的嗎?” “沒有逼迫,你不要這樣總把覺寒想得很壞?!睂幏饔赂覟樽约曳蚓?,“我們已經成婚了,雖然婚禮很倉促,但他就是水水的夫君,而且覺寒答應過要給我補婚禮?!?/br> 當著其他三個男人的面,寧拂掰著手指頭,不停說著覺寒多好多好,無知無覺地為老公拉仇恨值。 他說話的時候,晏陽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笑容染上苦澀。 果然還是來得太遲了嗎。 陳冬至更多的是疑惑,其實他到現在還沒搞懂,為什么一夜過去,竟然好像是覺寒贏了。 他一直自信認為,能夠和自己一爭高下的勉強只有沈烙,連步師兄他都沒放在眼里,更別提如同隱形人的覺寒了。 沈烙壓住胸腔里的戾氣。要不是自己腦子抽筋,推波助瀾了一把,他嗎哪能輪得上覺寒。 偏寧拂現在對他沒有半分信任可言,他歪了歪腦袋,板起小臉強調,“討厭鬼不要打壞主意,如果你想拆散我和覺寒,那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說話了?!?/br> “沒有,我怎么敢!” 沈烙嚇得一驚。 他真的學聰明了,也學乖了。前段時間的日子是不堪回首的噩夢,比起拈酸吃醋,他更加無法忍受失去寧拂。 心窒得厲害,沈烙膝蓋跪伏在草地上,眼底忍不住充血泛紅,“不拆散你們。水水,他是你的夫君,我也可以做老公?!?/br> 寧拂戀戀不舍從路過的螞蟻身上移開目光,他抬頭目露疑惑,“不是一個意思嗎?” “老公是老公,夫君是夫君,組成兩個詞的字完全不一樣,當然不是一個意思?!?/br> 寧拂蹙眉懷疑,扭頭向旁邊兩位請教。 “是這樣嗎?”他覺得沈烙多半是在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