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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好像一幀復古電影中的場景。 冷默問:“你之后要繼承顧氏集團嗎?” 事實上, 類似的問題顧柏山早已被其他人問過許多遍。但這是冷默第一次提及這件事。 顧柏山雙手插在兜里, 說:“不出意外的話, 應該是?!?/br> “那你有請保鏢嗎?”冷默斟酌著語句, “我經??吹礁缓辣唤壖艿纳鐣侣??!?/br> 顧柏山側頭看他,笑了一下:“你在擔心我會上社會新聞?” 冷默說:“以防萬一?!?/br> 顧柏山說:“那我應該會上娛記頭條?!?/br> 這是個不太冷的笑話。 冷默說:“總之,我建議你最好請幾名貼身保鏢?!?/br> 顧柏山點了點頭說:“我會考慮的?!?/br> 他們聊著聊著,就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Hotel到了。 酒店沒有電梯。 兩人踩著木質樓梯上去,顧柏山掏出房卡,轉身問他:“要一起喝點嗎?” 冷默本來就是這么想的??纱丝趟麉s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實在有些微妙,就像失控的火車,稍有不慎就會沖出軌道。他警覺,婉拒道:“我有點累了,要不改天吧?!?/br> 顧柏山卻倏地靠近。溫熱鼻息噴灑在他的脖頸上,距離近到冷默幾乎以為他們就要親上。 但顧柏山只是輕輕嗅了嗅他身上的酒氣,說:“哥哥,你喝酒了。和誰一起喝的?” 冷默重新鎮定下來,“我一個人?!?/br> “這樣啊?!鳖櫚厣阶⒁曋?,懶懶地笑著:“一個人喝酒太寂寞了。如果你下次還想的話,歡迎找我?!?/br> 顧柏山無疑是調.情高手。 這次希臘之旅,他們顯然在更深一步地陷入曖昧。 如果不是早知道書里對方是處男,他都要以為他身經百戰了。 “下次吧?!?/br> 冷默把袋子里的酒放進冰箱,匆匆回房間。 這種感覺輕飄飄地仿佛在棉花糖里打拳,如果不是清楚自己就小酌了半罐啤酒——他會產生已經醉掉了的錯覺。 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去了米克諾斯島。 那是一座以夢幻著稱的藍白島嶼。 傍晚,兩人坐在海邊的咖啡店點兩杯雞尾酒,看海浪拍打,夕陽緩緩沉入海平線。 時間好像都在這一刻慢了下來。 顧柏山摘下墨鏡,伸了個懶腰說:“所以我才喜歡度假,很治愈疲憊?!?/br> 冷默喝了口酒,說:“我喜歡海邊?!?/br> “我知道?!鳖櫚厣娇此?,“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的夢想是退休后買下一座荒島生活。不怕曬黑嗎?你這么白?!?/br> 冷默抬起白皙的胳膊打量說:“我倒寧愿變黑點?!?/br> 顧柏山輕笑,又問:“那你一個人以后住在荒島上,會不會害怕?” 冷默:“害怕不會,可能會寂寞。我打算到時候找個對象一起?!?/br> 顧柏山:“哥哥你覺得我可以嗎?” 他的視線太炙熱,冷默沒有避開,喝了口酒說:“你可能適應不了那種生活?!?/br> “誰說的?!鳖櫚厣剑骸拔业膲粝刖褪呛拖矚g的人一起生活在荒島上。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他?!?/br> 冷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在節目中里說的夢想是攀登珠穆朗瑪峰?” 顧柏山:“現在變了?!迸郎侥挠姓依掀庞幸馑?。 冷默:“唔?!?/br> 張艾山坐在隔壁聽他們相談甚歡,面色不變,手指握緊杯壁。 路元青跟他一塊,連話都不愿多說。 早在幾天前,路元青就提出了分手。 但礙于節目錄制,他們還需要在鏡頭前偽裝親密關系。 最近每天都是這樣。 他、路元青,跟著冷默顧柏山一起旅行,旁觀兩人曖.昧.調.情。 以前張艾山無所謂。 可是在確定冷默就是自己仰慕的那位前輩后,嫉妒的情緒就像啤酒杯上冒出的泡泡蔓延開來。 張艾山心想自己為什么沒早點把顧柏山殺掉。 顧柏山:“我記得你快生日了吧?” 冷默:“嗯?嗯?!?/br> 顧柏山笑起來,“到時候要給哥哥準備一個驚喜?!?/br> 冷默:“那就先淺淺期待一下了?!?/br> 路元青在吃小食。 他拈起一塊骨頭形狀的餅干對著陽光,瞇起眼。 這玩意怎么那么像狗糧? 喝了咖啡,四人去坐船,拍了很多照片。 這是李吉石要求的,旅行期間多發微博日常,有益于節目宣傳。 路元青拍了幾張張艾山的照片,差點作嘔。 原來喜歡跟不喜歡的差別真的很大。他一點兒都不想把對方分享在自己的社交賬號上。 他余光掃到顧柏山手機里,有很多冷默的照片。 但顧柏山只在微博上分享了一張日落照。 路元青疑惑,“你怎么不發冷默?” 愛一個人,按理來說應該是想跟全世界分享炫耀的吧。 顧柏山輕飄飄說:“拍得太好看了,不舍得發?!?/br> 路元青:“……” 船到岸邊,冷默刷到顧柏山十分鐘前剛發的微博。 照片配文:[愛在日落晚霞] 底下評論: [別以為我看不出這是對冷妹隱晦的表白] [甜死人啦] [祝福,9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