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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甘心問:“你就沒有反應?” 顧蘇蹲在路邊吐了一陣,緩緩抬起頭,皺眉:“仔細想想,還是有的,似乎體內多了一股煞氣?!?/br>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難道真的有女鬼附身到顧蘇身上了? 顧蘇猛然露出森森笑容:“我被折騰得想殺了你們??!” 眾人:“……” 她把手里的紅蓋頭往轎子里一扔:“你們誰愛演這個新娘子誰演吧,反正我看我是引不出來什么東西了?!?/br> 唯一的女士罷工了,眾人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是就這樣放棄吧,明天就是七夕,過了七夕這個重要的時間節點,不知道會不會生出另外的變數。 但要是真的換自己上……眾人一看還懸在旁邊的攝像頭,猛然搖頭,不行!要臉!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顧星澤和搭檔看戲看夠了,搭檔悠悠道:“對推進線索有貢獻的考生,可以加分的哦?!?/br> 眾人突然異口同聲:“沒問題,我來!” 顧蘇一推謝謹:“謝謹哥哥跟我身高差不多,完全可以穿我的衣服!” 身高一米七七,在場男士中除了未成年的項圓最矮的謝謹:“……” 聽我說,謝謝你。 最后那隊人也推了個隊友出來,生怕選不上,瘋狂爆料:“他平時女裝的!只是私底下偷偷穿!” 隊友捂住臉:“我們全家啊啊??!” 段初陽扭扭捏捏,萬分遲疑:“如果你們求我……” 眾人:“……”沒人求你! 索勒站出來,瘋狂示意隊友想想推銷臺詞。 隊友卡殼:“他……他……” 最后實在過不去那關,他沉痛地拍了拍索勒寬闊得能跑馬的肩:“算了,兄弟,這喪良心的分咱們不賺?!?/br> 封、謝、項一人捧著陳韞一邊臉,還有一個托著下巴,堪比老鴇展示花魁,誠懇道:“看看,看看這張完美的臉,不讓他穿一次新娘服,你們不覺得遺憾嗎?” 陳韞渾身僵硬,額角青筋爆跳,真是夠了。 他,就算拿不到第一,輸在這里,也不會愿意穿女裝! 而且顧蘇都招不來了,誰知道是不是壓根就是那新娘胡思亂想,那他不是白丟人了?! 宿冬抖了抖翅膀,低聲道:“你對「氣」敏感,說不定真的能獲得有用的情報?!?/br> “呃……”陳韞緩緩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微笑:“沒問題,我可以?!?/br> …… 陳韞仗著現場投票的優勢——索勒就不說了,那個傳說中的女裝大佬竟然也把票投給他,實在令人悲喜交加——獲得了當新娘的機會。 由于這個地方估計是沒有他這個體型的新娘,加上陳韞一心想著糊弄,把外袍披上,再往頭上蓋塊紅布就草草了事。 他緩緩躺進花轎里,提前領略到心如死灰,聽著周圍的歡聲笑語,感覺周圍人的悲喜都與他無關,他只感覺吵鬧。 宿冬跳進轎子里,離陳韞遠遠的,一會兒抖抖翅膀,一會兒假裝梳理羽毛,生怕殃及池「鳥」。 索勒他們終于搖搖晃晃地起轎了。 晚風吹過艷紅的紗,仿佛有手輕輕撩起簾子。 這個地方本來就位于山谷,夜晚氣溫更低,完全感覺不到已經到了農歷七月,陳韞披著針針細織的喜服,甚至還感覺有些冷。 外面哭喪似的嗩吶齊鳴,鑼鼓喧天。 陳韞忽然聽到耳邊多了一陣尖利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是一個女人在吊著嗓子,且悲且喜,唱道: “隔簾只見一花轎,想必是新婚渡鵲橋?!?/br> 陳韞忽然意識一暈眩,再低頭,發現自己的雙手變得小巧,手中揉著一張陳舊的鴛鴦帕子。 “他”雖然眼含熱淚,臉上卻掛著笑,情緒極其復雜,陳韞竟然一時分辨不出這人是高興還是難過。 窗外又有人高聲唱:“吉日良辰當歡笑,何必鮫珠化淚拋?” 風再次蕩起簾子,「陳韞」冷不防余光瞥見,外面的漫山遍野白綾飄飛,樹梢上掛滿燈籠,不過樣式不是鴛鴦蝴蝶,而是寫著一個「奠」字。 忽然,眼前光線一亮,陳韞的意識驟然回籠。 一只小鳥叼著紅蓋頭,歪頭看著他,無機質的眼睛里蘊著暖光。 陳韞胸口一滯,意識到自己剛剛是進入到某個新嫁娘的「記憶」中了。 而且那窗外場景分明荒野遍地,從那人送親的人穿著打扮看,倒像是……古代。 轎子已經停了。 陳韞預感不妙,一手掀開蓋頭,一手扶著門框,在燈下探出頭,眉眼映著光,艷麗得像是要燒起來:“怎么?” 大街上靜悄悄的。 顧星澤把槍收回:“你的加分有了?!?/br> 眾人回到賓館把東西都還回去后,陳韞才知道,原來就在他進轎子后不久,就有奇怪的現象發生了。 先是紅燈籠忽然變成了白燈籠。 再是花轎上掛的紅綢緞,也全部變成白綾飄飛。 要不是他們還算沉得住氣,一般人很可能直接就嚇得將轎子扔了。 周圍場景也發生了變化,如虛影般交疊在房屋上,和陳韞那時看到的一樣,都是是塵土飛揚的土路,有十幾抬花轎沿著山路,搖搖晃晃往前方走去,所有都是同一個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