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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這么一來一回,江一感覺到身體很累。 他任由男友這么抱著,腦袋沉重的靠在男友胸口,情緒跟身體情況都在靜下來的瞬間疼痛感變得愈發強烈,尤其是后頸的疼痛,像在告訴他不要掙扎了,已經實施。 江一不再是alpha,而是omega。 他疼得緊咬下唇悶哼哭出聲,再也撐不住,難受崩潰的抱住男友。 不許咬自己。燕南琛低頭看見江一又咬下唇,下唇都已經被咬出血,他見況捏住江一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嘴邊:疼就咬我。 江一想都沒有想低頭咬上男友的虎口。 燕南琛額角突突,抿著唇,微仰頭無聲深呼吸著,強忍住牙齒下傳遞出的疼痛,這點痛跟江一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疼痛也就持續了十秒。 然后他就感覺手背上滴落微涼,他怔住半秒,低下頭。 對不起。江一見男友的虎口被自己用力咬出血,他哭著抱住這只手,將額頭抵在這只手上:我實在是太疼了,對不起。 說完他就被男友緊緊抱入懷中。 這一下把他揉入懷的力度突然碰到了他腹部,臉色煞的白了。 是了,他已經是omega,生歹直腔在他身體里發育著,以非科學的狀態正在發育,相當于腹腔里突然長了個拳頭,正在慢慢的張開手。 在顛覆他這二十六年自己是alpha的認知。 從現在開始,他的體質不會再像alpha一樣健康,結實,有力,會開始變得像omega一樣柔軟,脆弱。他不再有易感期,而是會出現發情期。他不需要再去標記自己的愛人,而是被標記。 還要承受被徹底標記后的生育。 太可怕了。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puppy,我為什么會是omega呢? 燕南琛聽著懷中虛弱的聲音,愈發的心痛,他低頭親吻著江一的額頭哄著:不論你變成怎么樣都是puppy最愛的,我會一直一直陪著你。 你看看我的腺體。江一被男友這么哄著稍微感覺好些,人在脆弱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依賴最親密的人,他忍著疼低下頭。 好我看看。燕南琛見他低下頭,露出后頸那一截白時,其實腺體已經被阻隔貼遮擋住,看不見分化情況,但他還是捕捉到了這里溢出濃烈的晚香茉莉信息素氣味,他在上頭落下輕輕一吻:是不是很疼? 跟從前alpha的晚香茉莉不一樣,現在的信息素氣味已經轉化為omega,這是自己深愛的人,信息素氣味對自己實在有著巨大的誘惑。 現在江一剛分化還打不了阻隔劑,這樣的信息素外溢必然會存在一段時間。 很疼的。江一仰起臉,委屈的看著燕南?。撼壧?,好像有人拿刀在割我的rou,而且剛才我還被踹下車了。 燕南琛就沒見江一這么哭過,就算是哭也不是這種虛弱的時候,情動時的哭跟這種不是完全一個概念。一想到江一被誰打了過量的二次分化特效藥,還被踹下車,臉色瞬間陰沉。 他低頭親了親江一,滿目疼愛:我不會放過那個人,你受的苦我會千倍百倍要他還回來。 幸好這個不是打在你弟弟身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會死人的。江一把臉埋進男友的懷里,汲取著他身上的信息素,現在聞著男友的信息素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是那種毫無防備想要全身心被浸泡的迷戀。 能稍微讓他舒服一些。 打在你身上我就不心疼嗎?我心疼死了。燕南琛聽到這時候江一還想到燃燃,心情十分復雜,手心手背都是rou,現在他是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 puppy,我困了。江一覺得有點累,小聲說道。 好,那休息一會吧。 我想你抱著我睡。 好,我抱著你。 燕南琛把江一小心翼翼抱入懷中哄著睡,現在情緒能穩定就是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知道肯定需要一段時間。 很快懷中的呼吸漸漸安靜平穩了下來 他低頭凝視著江一,看著這張蒼白有擦傷的臉,陷入深深自我譴責中,這件事又是他做錯了,是他沒有處理妥當,連累了燃燃也連累了江一。 江一又說討厭燕南琛了。 那他還要說嗎? 可是不說的話怎么辦,這樣下去一定會發展成他無法控制的局面。 半個月后 深夜,病房里忽然鋪天蓋地的彌漫開屬于omega發情期的濃烈信息素氣味,折磨著alpha的理智。 puppy,給我。 燕南琛睡到一半,就被這道omega信息素折磨醒,醒來就發現江一坐在自己的身上,面容泛紅,像是難以忍耐的模樣。 江一見男友醒了,俯首捧上他的臉親吻他,小聲哀求道:puppy,我好難受,怎么辦,快給我吧。 哀求的聲線哽咽微顫,燕南琛感覺自己腦袋里緊繃的神經劇烈顫了顫,他猛地深呼吸一口氣,連忙用被子抱住江一。 糟了!江一發情期來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發情期?! puppy,我愿意成為你的omega。 燕南琛抱著江一的手一僵,愕然對上江一含淚的目光: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