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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李宵鳴喜不喜歡寧亦珩,他倆能不能成,還得另說呢。 我也只能聽天命,盡人事了 想著想著,我沉沉地睡著了。 第二天老板親自開車送我去公司上班,彼此默契地沒有再提晚上發生的事,我便繼續過上了摸魚支使李宵鳴的日子。 天要下雨,人要上班。 人要吃飯,就得上班。 哎,如果我和寧亦珩一樣有錢,我一定揮霍享受一輩子,努力?我的詞典里沒有努力這一說。 馬上就要放元旦假了,元旦過后還有個公司晚會,再往后就能放年假,大伙都一心盼望著假期,工作氛圍相當低迷,都開始混起日子來。 我也不例外,還沒到元旦,我就已經開始琢磨訂票回老家過年了。 我第無數次工作摸魚打開訂票軟件看低價機票時,李宵鳴從工位摸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走路沒聲,加上我摸魚正心虛,給我嚇得險些丟了手機。 李宵鳴顯然也在摸魚,他抱著文件小聲問我:程哥,你準備好新年會的節目了嗎? 這新年晚會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固定活動了,每年年初或者年末都會舉辦,我對這個活動其實沒啥太大興趣,主要可以趁機摸魚。 與其在辦公室里辦公,我寧愿坐在臺下看同事表演,還可以蹭吃蹭喝。 寧亦珩沒有要求每個人都出節目,但是出節目的人可以參與最后的抽獎。 雖然我臉黑一次沒中過,但能白嫖還是盡量白嫖,每年我都積極參與,李宵鳴也不例外。 去年我上臺唱了首《女人花》,就被寧亦珩當場禁止報名今后任何歌唱節目,但除了唱歌以外,我沒想到任何省心省力好糊弄的節目。 再說了,我唱歌真的有這么難聽嗎? 李宵鳴看我沒節目,又說:程哥,要不我們合作吧,我和同事準備弄個舞蹈串燒,你看怎么樣? 我驚訝地說:你還會跳舞? 李宵鳴靦腆一笑:以前學過街舞啦你要不要一起來? 人和人真是生來就有差距,李宵鳴聰明好看不說,特長還多,到底還有什么技能是他不會的? 我正好沒節目可選,說:當然可以,但是我不會跳舞 沒關系!李宵鳴眼睛亮晶晶的,他沖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程哥,你放心,我一定能把你教會的。 我看著李宵鳴真摯的眼神,那一刻,我真的信了自己能學會跳舞。 然而我們很快就為這句話后悔了。 因為我根本學不會。 我們這個臨時街舞組合一共四個人,我和李宵鳴以及另外倆同事,李宵鳴還好,我們剩下三個大老爺們腰比鋼管硬,連襯托李宵鳴做綠葉都不夠格。 練了一天后,我提議轉換一下思路,不如從網上找個劇本表演群口相聲。 我參加節目就是為了摸魚,現在每天下班還得練舞,學還學不會,讓我感覺自己在加班。 李宵鳴否決了我的提議,他認為既然決定跳舞就得從一而終,告訴我不要低估自己、舞蹈動作很簡單等等這和我想象得很不一樣,但我還是咬牙堅持了幾天,結果最后連那兩個男同事都能跟著李宵鳴瞎比劃幾下,只有我跳舞宛如驢拉磨,腰背僵硬得像綁著二百斤的秤砣。 李宵鳴在我身上看不到一丁點進步的潛力,臉色愈發凝重。 要不這樣吧,我很少聽到李宵鳴嘆這么多次氣了,程哥,你上臺跳廣播體cao怎么樣? 各跳各的,也算是一種串燒吧? 第7章 各跳各的?我想象了一下別人都在認真跳舞,就我自己一個人在臺上做廣播體cao的畫面,頓時尷尬得摳腳,趕緊說:不行,這也太丟人了。 李宵鳴稍作思考,說:那我跟你一起跳,就說咱們是舞蹈雜燴。 我掂量一下,李宵鳴平時人氣不錯,有他跟我一塊丟人跳廣播體cao,這節目效果還不錯,老板也不會覺得我劃水摸魚。 這波不虧。 元旦前一天,我和李宵鳴各穿著一紅一綠的運動服,自信滿滿地登上了舞臺。 馬上就能放假了,我和幾個關系好的同事搓了頓酒局,我已經做好了表演完節目一起不醉不歸的準備。 在場的人一看到我和李宵鳴的裝扮,就笑得沒停下來過,等我們開始跟著街舞曲一板一眼地做起了廣播體cao時,更是逗得別人前仰后合。 雖然確實有點丟人,但有李宵鳴作陪,我還跳得挺起勁的。 跳了一分鐘,我就萎靡了。 我不喜歡在人前露面,也不喜歡被當作焦點,只單純地想怎么舒服怎么來。 舞臺上的燈光由其他部門的同事負責,他們顯然也很喜歡李宵鳴,即使李宵鳴在做廣播體cao,頭頂的大燈也一直都集中在他身上、跟著他轉,我和另外兩個同事成了邊緣人物,觀眾的視線自然也都轉移到了李宵鳴身上去。 這種情況對我很有利,這讓本就肢體僵硬、動作笨拙的我壓力小了很多。 人思想一懶散,身體也不受控制地發起軟,我想要努力跟上李宵鳴的動作,但胳膊舉不起了,腿也伸不直,滿腦子都是什么時候能下臺。 --